亚特兰的魔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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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阴云密布与侦探(三)

    我叫夏洛特,是列辛基的一个侦探,经过多年的打拼,现在的生活也算有了起色,获得了奥多兰的认可,现在算是一位兼职侦探,每年可以收到奥多兰的奖金。

    在列辛基,我偶尔协助警察侦破一些失窃案,偶尔一些密室杀人案。

    虽然但是,有些案件始终令我很是不解,有些杀人现场都留着一把钥匙,这一把钥匙我找不到任何关于制造场的信息,但是警察总是草草的结案。

    我在遇到第三起的时候,就开始将这些现场记录了下来,现在如你所见,我的办公桌上那两本厚厚的装订本就是关于钥匙的案宗。

    这不是一件困难到无解的案件,或者说杀人凶手只为了杀人,可以说完全没打算隐藏一点痕迹,但是凶手每次都被抓住的不同寻常。

    明明这几年来有不少案子都是有关一把钥匙的,但是从来没人指出来是连环杀人者所为。

    我打开阳台,我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阳台上,沐浴着阳光,这一栋在居民区的房子,二楼是我的生活区,一楼则是接待客人的工作间。

    虽然是清晨,但是这个城市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即将去上学的孩子,在路上恐怕在商量丰收节假期该去那玩吧。

    我每天都在日记里苦恼自己安于现状,早已没了当初的那种热血,不过这种自责很快就在我看到我妻子后消失。

    我和我的妻子两年前结婚了,我的事业好像也是在那个时候变好的,半年就全款买下了这一栋房子,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我很爱她,她是一个美丽勇敢的人。

    如果是她,就算我可以由着性子的话,她也会相随吧,不过我可不能这样,我越活越是明白,不是所有的正义都要自己去伸张,并不是所有的恶都会被惩戒。

    我极力的想要忘记我心中的那一腔热血,现在只要我不行恶,只要让我的妻子好好的,就对得起我了。

    我的妻子把早餐端了上来,我见她还有身孕还要做这种事情,于心不忍,对她说下次不要这个样子了。

    不过她呢?

    “我还没到那种程度,我现在还能活动。”

    “我就是说不过你,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早饭交给我来做就好了,你不用起这么早。”

    她每次都说这么一笑,表面上答应了,但每次第二天,她都一如既往的醒来,做饭,这是我头等难题。

    我听到楼下一阵铃铛响起声音,那是有人推门而入,妻子也明白了,她给我让开了路,我踩着楼梯走了下去。

    是一个可怜的人,只看那那样的装扮和服饰就知道,那种服饰又旧又破,但还算干净,手段很是整齐,神态沮丧,垂头丧气。

    “先生,你有什么事情?”我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

    “我希望你,帮我调查一下老婆,我感觉她和蔷薇酒店老板走的很近,这是哪个蔷薇老板的身份。”

    有些无聊,家庭的事务我实在不想多关,因为很多时候双方在有一方暴露的时候,往往在我的事务所里吵的不可开交,然后没有一方会付我钱,我还得收拾一下事务所。

    不过我现在需要钱,对,我现在需要钱,我需要钱来养活这个家庭,养活妻子和她肚中的孩子。

    “可以,不过你得先付钱。”

    “行,这些够吗?”他拿出了一个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我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个分量不小。

    “70,这够吗?”他视死如归的将钱推给了我,我收下了就表示同意,估计是打算带着棍棒直接前捉奸吧。

    “你先走吧,你下午过来就好。”

    他还有些不安,不过最后他还是走了出去。

    我稍微看了一下所谓的档案,结果整张纸扫下了只有名字“洛佩奇·狄”,这是蔷薇酒店的店长名字。

    这种的侦破方式一般就是跟踪她的妻子,看看今天晚上的日程,然后把日程告诉她丈夫,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家事了,和我无关。

    我上楼穿上大衣,这个时候妻子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特意把钥匙递给了我,我总是忘记带钥匙。

    她的妻子痕迹很好追踪,我没怎么隐藏,她的妻子始终没注意到我,我来到一家高档餐厅,果然见到了正在和她妻子约会的洛佩奇,我随便点了一点饭,这些饭不得不说是真的难吃。

    两个人相谈甚欢,这个人敢把别人的妻子直接带到家里,现在也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夺呆了,那个洛佩奇也不过是一个暴发户罢了吧。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下午就,妻子早早的在门前守着,已经泡好了一杯茶,我很喜欢在工作之后喝上这么一杯茶。

    那个男人为何找我,还花这么多钱,要是换作以前的我,估计会刨根问底,但现在我也懒的问了,我来不及可怜别人。

    那个男人如期而至,他压低帽子,眼神有些凶狠,我如实告知他们,这样的服务还不够,我还要把他们带到那个位置。

    我做生意讲究个诚实,我重新穿上衣服带上帽子,走出门,他们不止一个,有三个人跟着雇主,没人都带着凶器。

    我们来到这条街的尽头,这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巨大的招牌上盛开着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我只是一个带路人,我直接就走进了点内。

    点内的服务小姐,看到一群来势汹汹的人也不敢阻拦,我们走上了六楼,这可是高楼中的高楼,不过如果是这一栋的话,倒也合适。

    顶楼,红色地毯的尽头仅仅有一个双开的大门,那一个镶嵌黄金的尊贵大门,就是洛佩奇的居所,我手指过去。

    “就是这里,我先回去了,合作愉快先生。”

    我说完后转身就走,他们本来还想拦下了,但是终究没说出来。

    “夏洛特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一个穿着礼服的光头礼貌的凑上来。

    “我帮我的雇主办案,查到这里了,我现在已经结案了,如果你有问题去找我雇主就好。”我从大衣的衣兜里掏出了几个硬币,递给了他。

    他收下厚点头,并问我是否需要到餐厅喝一杯酒,我拒绝了,现在我只想回家,回家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我的妻子还等我,我想赶紧回家。

    我抄了一条在暗巷的小路,这一条路可以更快的到家,不过要经过充满恶臭的垃圾场,不过忍耐一会的话还是很轻易的。

    我来到了那一个充满恶臭的垃圾场附近,我听到一阵微弱的呼喊声。

    我第一反应是想去看看,如果是之前的我恐怕早就过去了吧,现在我不想节外生枝。

    不是所有的正义都要自己去伸张。

    那个呼喊声可能只是醉汉吧,我这样的安慰自己。

    我站在那里,站在充满恶臭的垃圾堆旁边,这个时间一般不会又醉汉,我不想欺骗自己,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声音正在渐渐微弱下去。

    我忍着恶臭向声源过去,我最终还是过去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是一个女人,头发结块,如果盖在身上的还算是衣服话,那这一件衣服和床单可能没什么区别,瘦骨嶙峋,漏在外面的小腿上青一块紫一块。

    “救...救救我。”她说的是埃森威尔语,那独特的卷舌音。

    “你怎么了女士?!”我看到她床单一片暗红,再仔细一看,血液在垃圾中流了一路,那样的惨白毫无疑问是因为失血过多。

    我无法救她,但是我还是尽可能的捂住她的伤口。

    “你....你是谁?”她有气无力的说。

    “我叫夏洛特,是一个侦探。”

    她的眼睛有一瞬间充满了希望,她充满希望的看着我:“侦探?我曾在...小说中见到过...得到真相,惩恶扬善..是这样的吧。”

    我的内心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每个职业都有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口号,一个标志。

    侦探的崇高,就是那取的真相的执着,惩恶扬善,侦探的崇高,乃是光明。

    “是这样的。”我最终还是这样回答了她,尽管这个信条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美好的神话,但我不想否定他人的伟大来让自己堕落的心安理得。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侦探,他们崇高,他们向往正义,我也曾是这样的人。

    但我现在好像离那个人越来越远了,她临死说的话好像是在对我的审问。

    “那我求求你,你一定查清城王!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这个女性有些歇斯底里,在用自己全部的力气咬牙切齿。

    我一时间不知道改怎么回答,与恶的对立,自然就是我们,我一瞬间在回忆当初的那个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一瞬间呆住了。

    她见我一直沉默不语,有些焦急,她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反而抱向我,好像是害怕我逃走。

    “求你,帮帮我,我给你唱首歌吧。”

    这大概是一本悬疑小说里的剧情,一个人向一个侦探委托,用一首歌当委托费。

    她唱的是民谣,她一看开口我似乎就闻到了葡萄的味道,不过这声音越来越微弱,而我感觉那葡萄园正在荒芜。

    “葡萄丰收啊,葡萄。”

    “那是未来和太阳。”

    “那是美酒和诗。”

    “更是谁的心上人。”

    ......

    声音越来越微弱,她也没有体力再组成音调了,后面只是用细小的声音读歌词。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用了全力,我无法救她,那样的失血量她必死无疑。

    “我,唱完了....”她将头歪在一边,死掉了。

    我睁大眼睛,我的手在发抖,我看着她那一双还有存在希望的眼睛合上,我不想看到,我现在只想逃跑。

    我后退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我也不在乎我的衣服上会不会沾上垃圾的污垢。

    我现在只想立刻逃跑,她的样子,就像是再审问我,我每一次回想都感觉自己的人生被否定,都感觉我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虚无。

    我最深层那个,那一份灵魂现在正在躁动。

    我又没接下这个委托,我为什么要有心理负担,我就这样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好像刚才那个人是我杀的。

    我安慰自己,我想了无数个理由安慰自己,但每次安慰都被心底的那个小人怒斥。

    她笃信那一个小说里的正义与浪漫。

    我曾经也笃信,我曾也是这样的人,嫉恶如仇,恨不得天下无贼。

    那时的我到那里去了?他就在!

    他一直在训斥我,我无地自容,她的死亡在我脑海中环绕,怎样的一个外国姑娘会困落到这总地步,像垃圾一样躺在这里,这中间有怎样的暗流涌动,我不敢细想。

    那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甚至可能毁掉我现在的生活!毁掉我的妻子,我不能这样。

    可什么时候我被暗流涌动吓到了?我不害怕一个人走那样的暗巷,因为我有能力击碎那里的黑暗,就自我感觉我可以面对整个城市的黑暗。

    面对那样的黑恶势力,我有自信把他们撕碎哦。

    持有这样的心理,让我不畏惧帮派的小混混,事实上,我的格斗术也足够以一敌二。

    如今我见到了,黑暗就在那里蔓延,我承认我有些叶公好龙了,我害怕它,我畏惧它,我畏惧它吞噬掉我,我害怕承受这样的风险。

    刚才的那个场景,曾是我幻想过的场景啊,我看那一本悬疑小说的时候,也将自己代入了主角。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妻子站在门口,看到我满脸汗珠,紧接着是我身上的臭味。

    “亲爱的,你怎么回事?”我的妻子注意到了我的疲惫,立刻帮我解开扣子脱下脏兮兮的外套,在卫生间给我准备洗澡水。

    我失神的坐在沙发上,每一次为自己辩护都好像在犯罪。

    我被妻子搀扶进了浴缸里,衣服我都忘记脱掉了,我下去后才被提醒,我不好意思的把湿透的裤子和衬衣递给了妻子。

    “亲爱的,你怎么了?”她收拾完后,抄了一个板凳坐在浴缸变,不安的看着我。

    干脆让她来断定吧。

    “我今天遇到了一件事。”

    “我碰见了一个将死的外国姑娘。”

    “她委托我去调查一个人。”

    “她给我的委托费是一首民谣。”

    “我眼睁睁看着她死掉了,我像个杀人犯一样狼狈的跑开了。”

    谁知我的妻子只是微微一笑,问了我一个问题。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呆住了,我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想惹麻烦...”

    “这可不是你真正想的。”

    “...”我予以沉默,但这个时候妻子抱住了我,她在我的耳边说。

    “我可嫁给的不是这样的夏洛特哦。”

    是啊,那个时候的我。

    “那个时候的你,可是很帅气的啊。”

    她这样抱着我。

    “我想,帮她。”

    ......

    那一天晚上,我睡不着,我不安的翻看了那两本厚厚的装订本,现场都留下了一把钥匙,凶手都被抓到,但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顶包的。

    我内心总有一个想法,这样的钥匙杀手,和所谓的城王有关系,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没错,那个姑娘来自那?并不是她来自那个国家,而是她从什么地方被留在了那个垃圾堆那里?

    我急忙穿上了衣服出门,发疯似的回到我刚刚想疯狂逃离的地方,那个女人,如今被埋在垃圾之下,估计丢垃圾的人,连都都没看吧。

    我也顾不得恶臭了,疯狂的扒开堆成小山的垃圾袋,血已经凝结成块,粘在地上和污秽不堪的地面混合在一起,她的尸体就这样躺在垃圾堆里。

    她估计没有国籍,奥多兰皇帝没有任何义务管理一个他国国民,更何况她还有可能是偷渡过来的。

    路边的一只死猫,都有奥多兰善良的人将小猫尸体收起来埋起来,可这里躺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她,我在前来的时候都感觉尸体已经被转移走了。

    没想到还躺在这里,直到腐烂,就算腐烂产生的味道只会让人以为是垃圾场的味道,加速让人逃离罢了。

    她毫无疑问已经死了,我无法从一个死人的嘴里得到任何信息,那只有在她的衣服上,那一个跟被单一样的衣服,或者说就是被单上入手。

    我不敢看着那女孩都眼睛,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拿下了那一个破旧的床单,看到了腹部那骇人的伤口,一条巨大的伤痕,从小腹向外眼神,我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脏。

    她手指上和小腿上的擦痕,好像我翻越什么东西时留下的,恐怕她在逃离某个地方吧,伤口恐怕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

    我将那一个沾满血的血衣守好,我看着她的尸体,身上充满淤青,瘦骨嶙峋。

    我不能就把她放在这里不管,我不顾恶臭将其抱起,我不敢看她,因为一旦看到她就先注意到腹部上的那一个巨大伤口。

    她的太轻了,我都感觉我抱的不是一个人,我向墓地走去。

    “你要干什么?”

    我不敢走大路,只好从下水道到墓地,我对城市的下水道内的路线还算熟悉,至少一些重要地点的走法都知道。

    下水道虽然复杂,但终究有一定痕迹可循。

    于是在地下纵横交错的下水道,我遇见了一个青年。

    我抱着一具女性的尸体,身上还带着一件血衣,而且还是走下水道,任谁看到搜会怀疑的吧。

    “你不是夏洛特先生吗?你来这里干什么。”青年似乎是认识我,“这是谁?”

    他还有些警觉,我不打算撒谎,就直接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

    他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后,咬牙切齿。

    “又是那个家伙!这个姑娘一定连户籍都没有吧!”

    “我想也是,我感觉报警已经没用了。”

    “警察要是能把他们抓进去的话,他早该进去了,你知道那个什么蔷薇酒店吗?那他妈的是城王开的高级妓院,专门给政府里的那群走狗和富商开的。”

    “是这样吗?我今天刚过去,没发现,奥多兰禁止女性出卖肉体。”

    “侦探啊,你待在光明里太久了,所以黑暗不一定看的清楚,跟我来吧,埋葬这一个可怜的姑娘吧,虽然每天几乎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很少有人像你一样。”青年转身,我跟着他一起走在下水道上,来到了一个出口。

    他在路上不知道转到了一个什么角落,拿来了一个铁锹过来,来到外面,这里是城外,我看着城市里辉煌的商业区灯光,一时间感慨万千。

    这个时候青年已经用他有力的手臂挖开了一个小坑,我注意到,真附近有不少的无碑孤冢。

    “那些是什么?”

    “和这个姑娘差不多的苦命人,唉,不知道还有多少和那个小姑娘一样的人就他妈的躺在城里的垃圾堆里腐烂!”他愤怒的将铁锹插在坟边。

    “是这样吗?”我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放在挖好的洞穴内,死在他乡,一定很悲伤吧,我似乎听到了那些幽灵对我的控诉,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懂。

    他们的悲惨就是对我的审判,将我的内心击碎。

    保尔也小心翼翼的填土,边填土边唱着安魂曲。

    “这样以来就好了,安息吧。”

    “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里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我再无颜面站在这里,我揣着哪一件血衣,转身向下水道的入口走去,这个时候那个年轻人也走了上来。

    他的眼神很是沮丧,但那种沮丧只是一种不甘,我似乎能在他的眼里看到熊熊燃烧的烈焰,如同钢铁一般坚定的意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保尔。”

    “好听的名字,你知道城王是谁吗?”

    “知道,洛佩奇!我真想撕烂他的脸!”保尔的双拳紧握。

    “蔷薇酒店的店主,是这样吗?”

    “蔷薇酒店,可不止一家!那家伙一直想把工厂也抢走,想让工厂的姑娘给他当服务生!要是没有他,这里的不幸能少九成!”

    “我大概明白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给船生产龙骨的,现在有金属制的龙骨,现在我们生产那种金属制的龙骨,老板是父亲,点火人。”

    “我想先查查这件床单的来源,我看到这上面的生产标识了,多谢。”我掏出了20奥多兰的支票递给了他,他没有接受,一口否决。

    “我不是为了小费才帮你的!从这里上去可以快点到家里。”

    我照做了,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身上沾满了肮脏和污秽,我小心的回到了家里,担心吵醒妻子,但是那不安的铃声还是响了起来。

    “夏洛特,你干什么去了。”

    妻子正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点着台灯,穿着睡衣,披上了一件外套,还给我准备了一杯热茶。

    “我..我有些事情。”我全身散发着恶臭,眼球充血,我看镜子里的自己都感觉狼狈。

    妻子上来为我脱掉了外套,我瘫坐在椅子上,然后铺开那一个血衣,妻子显然一开始被吓了一跳,我把起因告诉了她,她也不再说什么,就坐在我的旁边,为我洗脸。

    我看到了床单上的标签,“梅耶洛”的品牌,是水晶宫的,这种床单一般只为奥多兰的官员使用,普通人是买不到的。

    我查了一查生产编号,还有发行编号,这个时候妻子抱着一大堆东西从楼上慢慢的下来,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的我突然被这声音惊醒。

    “凯特琳,请你不要搬这些东西。”

    “没事的。”她将一个标签检测器放在桌子上,还有那些装订本,我本来想上去拿的,她率先替我拿里下来。

    我将标签放在了检测器的下面,检测器没有更新,这一条线索断掉了,我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椅在了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明天去图书馆更新一下数据吧,现在图书馆也关门了。”妻子拿里一件新的外衣,搭载我的身上。

    是啊,接下来只能等到明天了。

    “这是重要的证据,能帮我妥善保管一下么。”我将衣服递给了他,我有些困了,等她拿走了我才想到我刚才在让我的妻子处理这样的东西。

    我向妻子道歉,但是她反而很开心。

    “你终于让我来当你的助手了。”

    “不是的,只是这一件,这一件事处理好了我们就立刻搬去水晶宫,带你去看水晶宫的世界树!”

    “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是你替我申冤,那时我就爱上你和你的那一份品质了,你做的没错,如果你不这样作的话,我也许就不再爱你了。”

    “只是...”我想说我为了她,但终究没说出来,“谢谢。”

    “不客气,我还等你给我开工钱呢。”

    “当然,我的助理。”我翻看装订笔记本。

    洛佩奇这个名字,在被提醒是城王之后,我就突然想了起来,死者生前的人物关系中,仇人很多,我把街角清晨吵过架的隔壁大妈都列了进去。

    仇家都有一个叫洛佩奇的人,关系或者是妻子外遇,或者是金钱往来。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不能完全让洛佩奇和钥匙杀人犯联系在一起,凯特琳的父母也是因为钥匙杀人案而死的,而他家是在港口作鱼肉生意,遗落的钥匙也确认了是仇家不小心掉的,不过我还是把这件案子记录了下了。

    仇人动机冲动,因为他的妻女生意越做越好,最近好像都去了水晶宫,也好,我不想让我的妻子回忆这件事。

    而且仇家里并没有洛佩奇。

    线索还是一团乱麻,明天再去图书馆看看吧,看看这个床单的来源。

    我趴在桌子上,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