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佩洛丹部落下
拉姆连忙摇摇头,他第一次来,咋知道这个。
“一宝药山天地根”
天地根虽说罕见,但也不至于宝贝成这样。只所以位列一宝,出了本身的功效外,它还有另一项妙处,改良种子。
在整个弗雷尔卓德能大规模种植农作物的地区,只有稍微温暖的南方,其余地方皆不成气候。可佩洛丹的这颗天地根改良后的种子,在寒冷的地方,都可以种植。可惜的是只是能种植一季,并不能遗传。
传说它是战争古树——贝斯尔麦的后代。
“你说这当不当的起一宝?”
拉姆点点头,这要不能当一宝,那得多逆天才堪称一宝,不过橡木也能生孩子?
“二宝‘五岔峡湾’淡水湖。”
这个拉姆也同意,自家牧场的湖泊,就非常了不起。这‘五岔峡湾’的淡水湖听科尔威斯大人说有十个自家湖泊大小。
更重要的是,这里盛产多种渔获,这养活了多少人,绝对算宝贝。
“三宝祭祀阿曼达。”说到这里的烂牙忽然有点古怪。
“你猜这阿曼达今年多大?”
拉姆看着他的这幅样子有点纳闷,这是又整啥幺蛾子,不过还是得配合一下,她也想知道这阿曼达为啥称的上第三宝。
“和兰德尔大人差不多吧,最多也就二十。”
“可佩洛丹的当代地领据说两百多岁了。”说完就是一阵大笑。
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拉姆,烂牙心说,真是死脑筋,“两百多岁的老子,二十岁的女儿,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说完挤眉弄眼,露出了男人之间特有的心照不宣。
“你是说……”
“嘘!”,也不让拉姆说完,只顾自己傻乐,等笑够了又接着道。
“不过也有传言说,阿曼达这般年轻,是因为生下来被封印在天地根里,相当于这天地根又怀了她很多年,能成为祭祀,就是好处之一。你说,这天地根算不算她妈?树生人?这佩洛丹可真有意思。你算算,地领的女儿,还有可能是天地根的女儿,自己还是祭祀,你说算三宝吗?”
拉姆无语,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知道这无赖不靠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
“你是说她是祭祀大人?而巴尔大人看上了祭祀?”
烂牙点头了,拉姆傻眼了,巴尔发呆了。
部落其它诸人却是爽了,就是科尔威斯大人给的钱不经花,有点可惜,这以前在部落咋没人给过他们钱呢?这出来一趟,才发现这玩意这么好。
不过,也无所谓了!
怎么样?佩洛丹逛了!三姐妹拜了!九尊雕像看了!猛子扎了!活鱼吃了!强麦酒喝了!哥虽然差点被淹死,你行?懂不懂什么是深不见底么?懂不懂浪花朵朵是什么场景?小样的知道城里人是啥意思不?嗯?
他们觉得现在很幸福,等回到部落他们就是牛B的代名词。
烂牙现在很痛苦,天天陪着俩石头嗮太阳,更加痛苦的是有钱却花不了。直到夏末的最后一天,科尔威斯才结束了他的痛苦。
回部落的日子到了。
看着科尔威斯哪张宛如锅底的苍老,没人敢说话,尽管驮兽背上空空如也。
虽说疯子巴尔撒泼不离开,可这不是被俺们给治住了么?你老都没发话,俺们就提前把事办好了,不给奖励就算了,可你老这表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和些许委屈,可在科尔威斯大人那一身快化为实质的愤怒面前,只能统统憋在心里,埋头赶路。直到离部落伐薪的地方,才有了变化。
“科尔威斯大人,出大事了!”一声哭腔,结束了诡异的氛围。
烂牙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详的预感。
部落还是那个部落,就是成了一片废墟。
科尔威斯看着倒塌一半的二层石堡,这里是部落的权利中心,黑曜石没了以往的肃穆,只剩丑陋。也许这才是它的本来面目,以前的耀眼,只是人心。
清翠色的苹果树,倒是还顶这几片叶子,枝头倒是还挂这一枚青翠的果子,摇摇晃晃。
这算什么?嘲讽么?“嘿嘿!”科尔威斯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这点东西还吓不住他,要是这样,冰之子也就不叫冰之子了。
果子没了就没了,根还在,果子照样再结。弗雷尔卓德的寒霜,摧毁不了扎进泥土的魔植,也毁灭不了冰之子。
看着一路走过的科尔威斯大人,炉户们尽量使自己跟以往别无二致,只是眼底的悲伤和些许惶恐很难掩饰。
弗雷尔卓德人不相信眼泪。部落的孩童也没了往日的无忧,一个个紧贴着他们的父母,可大部分却是站在一起,相互依靠。
奴隶还是奴隶。
看着那对母子,科尔威斯没有打扰,他得去见另一个人,一个知道原委的人。
还是那座洞窟、那座大厅、那道白光,和坐在石桌的老人。
只是这次没有写写画画,反而对着石壁发着呆,科尔威斯说出了他回到部落的第一句话,“地领真的死了?”。
“死了,穿胸而死,战士也死了,都死光了。”老人的声音充满平淡,也许是见的多了,也许是无情,谁知道呢!
“那她怎么没死?”,声音带上了一丝寒意。
“我救的,怎么,你有意见?”
科尔威斯没在说话,他很早就明白了,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自己居然有了奢求,也是好笑。
起身,离开。
只是身后却响起了言语。
“葛伦娜也快死了,部落的宝贝‘约特之祸’也被希尔德带走了。”
脚步没有停顿,只是将佝偻的腰使劲挺了挺,他还没死,没死就要活着,活人就要做活人的事。
冰之子部落的坟地,雅坦带着巴尔在挖坑,烂牙站在一旁无聊的看着,拉姆倒是想帮手,却被雅坦婉拒。
对于发生的一切,烂牙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惨而已。但也无所谓,七年前,不该失去的也失去了,在哪以后,他就一无所有了。
只是按理来说自己不应该如此冷血才对,就是一条狗,活了二十四年,家里糟了变故,也会叫两声才对。可自己是真的一点也没感到伤心,难道自己连狗都不如?他觉得自己要努力活的长长久久,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如此冷血。
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还有一人,巴尔。他只当这是雅坦妈妈和他的又一次游戏,正挖的起劲,挖的开心。
踏、踏、踏,脚步声想起,像是每一步都被尺子丈量一般,科尔威斯到了。
“说说吧,怎么会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