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十四年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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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介错好难

    有钱已经是名合格的军人,军刀任务完成的很好,这点班长我就不表扬了,怕有钱骄傲。

    我把两种军刀都抽出刀鞘,一边命令道:“有钱,命令,快慢机连发战斗状态,听我命令击杀……”

    “是,班长。”有钱叭立正回令。开卡扣,取枪盒,把快慢机抽出来上枪托,把短弹匣取下放口袋,九龙带子弹袋连抽出两个长弹匣,卡上弹匣,拨到连发,扳开保险卡笋和击锤,枪口向着鬼子比划,小模样不要太兴奋。

    我吹着口哨,乡野小调。同样从右边皮套拿下木枪盒,左边枪盒抽出快慢机,同样的操作,不过我手指点着几个鬼子数量,在桌面上备了四个长弹匣。

    日军军刀向鬼子丢了过去,有几个鬼子吓得惊慌失措,有两个在故作镇定,又是一通鸟语,不用少校参谋翻译都知道是抗议,抗议个嘚啊,老子根本不在乎。

    我吩咐少校参谋道:“跟他们说,没投降不算俘虏,抗议个啥?我这人很讲究,尊重他们武士传统,给他们机会切腹自尽,不用谢啊……”

    少校参谋幸灾乐祸在那翻译,还是班长有办法,好给力,鬼子已经吓痿好几个。班长放桌子上的快慢机威慑力惊人,拿着马刀不会使纯粹胡乱比划也没什么好吐槽的。

    两个鬼子“据理力争”,情绪激动,穷横穷横,和少校参谋在叽里咕噜对吼。我看向有钱,见有钱眼里圈圈,明白了,还是个不靠谱的,求人不如求己,这问题还得自己解决,我就纳闷了,吵吵个啥?简单的问题搞这么复杂。

    我把马刀放回桌面,心境坦然,风轻云淡,标准姿势架握快慢机,把那装大头蒜的伍长打得桃花朵朵开的舞动,让你丫的欺负我听不懂鸟语,敢“八嘎”“马路”的骂老子,舒服躺那了吧。“有钱,补枪……”

    有钱看着地上的“筛子”无所适从,万分纠结,愣在当场。

    鬼子们军事素养很高,本能闪躲没有被误伤,遇上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毫无征兆就开枪,不存在对大日本帝国军人的敬畏,暗箭伤人不讲武德,满满的恶意,换过弹匣跃跃欲试,这时候在没事人一样教训部下,拿过部下的枪又扫一个弹匣做示范,过后还有心思检查部下记没记得子弹上膛。鬼子们彻底明白了,对面这个军人完全不把皇军的命当一回事。

    屋内众人在血腥味里抄家伙,预防鬼子们狗急跳墙躁动,怎么收场是事后的问题,每个人在心里骂着不同的口头禅。说好的砍几刀出出气呢?这家伙谁啊?该死的铁憨憨。

    我重新提起马刀,吩咐少校参谋翻译:“问下鬼子投降吗?不投降就快点剌肚子,老子等着砍脑袋……啊,不,介错,老子等着介错……”

    少校参谋一脸“大哥,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见班长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跟着拿出气势,凝重的去翻译,瞬间感觉自己高大起来。

    枪声乍然而响,惊动很多人向这里冲过来,哪怕没武器的伤员,拄拐杖的这时候很来劲,自带家伙令人羡慕。在这里长官抓脑袋犯愁的时候,李钟奇出去大喊:“没事,没事……审讯鬼子呢……没事,审讯,审讯……”

    涌来的人,劝都劝不回去,这热闹得看,据说前面的审讯让外人都替审讯人员脸红,这是想开了,动真格的了,早就该杀鸡儆猴,那些学问人终于开窍了。

    军曹别从选择,不想死都得死,做第一个投降的日本军人,是不想的,选择被打成筛子还是选择带着尊严去死,反正都死定了。军曹一脸悲壮的面朝日本国方向跪坐下来,握上日军军刀,对少校参谋咕嘟几句。

    少校参谋还有点钦佩,严肃的翻译道:“他要清酒棉布,洗刀……洗刀是一个……”

    “是你大爷,老子还要不要再给他个日本娘们,剌肚子快点的……告诉他,再磨蹭就挨枪子……”老子到哪去找清酒,给了清酒是不是还要给把方便剖腹的介错小太刀?不知所云,伺候大爷呢?快点的去死,老子要看鬼子怎么武士道的,不一样也有话题和太子爷打趣说道。

    军曹听过翻译,深吸气低“嗬”一声打气,脱下两层军服上衣,把内衬脱下来叠好擦拭军刀,再包裹刀身,在那凝神运气,这时候转过头看我一眼,眼神无助柔弱,绝望哀伤。

    我忍着恶心,给了个鼓励的眼神,拿马刀在那军曹脖子比划怎么下刀。一刀下去,脑袋掉下来,据说血会呲的老远,不知道真的假的,好奇的紧。

    军曹大喝一声,一刀扎进肚子,疼痛刺激得光溜上身鸡皮疙瘩在跳动,旁边跟着跪坐送行的鬼子们见我迟迟不下刀,焦急提醒。

    少校参谋不忍的快速翻译道:“班长,该下刀了……该介错了……”

    “这就介错了?还没有剌一刀呢?你不要跟着骗我哦,骗我后果很严重的。”我不了解的是,武士道的剖腹,越来越简单化,一般都不再横切竖切受罪,肚子扎一刀已经很过关了,过份的拿把扇子在肚子比划两下,剩下的交给介错人。

    军曹机械转头,落寞仰起头,竭力呼吸,抽搐忍耐,眼泪快要溢出来。

    我实在受不了那军曹楚楚可怜的模样,耐心劝道:“如果不想太受罪,就麻利点……”

    少校翻译很称职,语气跟着有点发颤的翻译过去,把手指从扳机放开,怕自己会忍不住帮忙。

    军曹别无它法,鼓足勇气,横向切过去,切了一点继续不下去,旁边鬼子们跟着焦急吵朗。军曹后悔,后悔应该勇敢战死,不该心存侥幸,后悔得肠子真的断了,鲜血如瀑,眼泪四洒,低垂下高傲的头颅。

    我心太软,见不得这场景,虽有遗憾,还是一刀砍了下去。

    “卧槽……”

    门外挤着呜呜泱泱的东北军,被挡在门外也没人离去,自觉的没人出声,等着最前面几位抢到视野的传消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里面这位刀法狗屎都不如,狗屁嘛。

    外面嘘声一片。我看军曹肚子上插把刀,脖子上镶把刀,很安静在那抽搐,鬼子咋样我才不管,这个事情不是我的锅,要听我狡辩。我泄气的、讨好的、强词夺理的解释道:“老子知道啥子是介错,太子爷说过,不把脑袋砍掉地上,这也没必要故意留力气呀……啊,我知道了,马刀上有个豁口,刚好那豁口砍骨头上了,所以才这样……对,就是这样……”解释通了,真不容易,人少就算了,这么多人,面子还是要争取一下下的。

    外面又起一片更高昂的嘘声,我这就怒了,把鬼子军曹短发狠狠薅住,鬼子军曹的头随着我的动作无力的摆动,可惜喉咙还是有点声响动静,虽然似乎随时可能断气,可是就是不死啊,我失望的把鬼子军曹脑袋扔回血泊里。

    这都不死,鬼子生命力真强悍,没招了,你们爱咋嘘就咋嘘吧。最后也就这样了,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结果……

    鬼子军曹的腿抽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微弱却悠长的声调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哦……”

    我默默的转身拿起快慢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