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王全友的话还没说完，陆建铭一脸凝重的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停一下，你们两个先出来。”

    我和徐海我们俩应了下来。

    我们俩刚刚出门，陆建铭就开口道：“被害人的家属来了，现在尸体面目全非，不做dna鉴定，也没办法判断。”

    “陆队，DNA鉴定，我找我师父过来做吧，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问出来什么了吗？”

    “我有一种直觉……”

    陆建铭下意识的开口追问：“什么直觉？”

    “也许来的人，并不是王全友！”

    陆建铭停下了脚步，凝重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你的这个想法，我之前也怀疑过，但是就目前为止找不到……”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我现在去联系看守所和拘留所要他们两个的指纹资料，让检验科那边加急处理一下。”

    “我去联系检验科那边！”

    “好！”

    我给我师父宋天打了个电话，他骂骂咧咧了好一通才松口，答应可以插个队，先做指纹比对。

    我挂电话之前想起来了，还需要有个人来采集DNA样本。

    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怒吼的声音……

    “郑许，你特娘的把你师傅我当什么了？我是八爪鱼啊，有八只手，能一边采集样本，一边做检验？还是说你以为我是那个什么漩涡鸣人？会影分身之术？”

    “师傅，我这是真的忙不开了，我要是能忙过来，那也用不上你老人家亲自出马啊！”

    “呵，用到我的时候叫我师傅，用不着我的时候，你叫我啥，心里有数没？”

    我尴尬的赔笑。

    宋天叹了一口气，说道：“等一会儿让你小师妹过去，你去忙你的吧！破案了以后，记得请我吃饭！”

    “好！请你吃大餐，蛋炒饭！”

    “滚！麻溜的滚！“

    “好嘞，小的我就先滚了。”

    笑嘻嘻的挂了电话。

    我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回到审讯室。

    坐下后，我开口问道：“你刚刚想说的是，你不知道，对么？”

    他点头。

    我停顿了好一会儿，朝着他问：“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王全友，而是王全富对吧。”

    他的脸一瞬间就白了。

    我继续说：“你进审讯室之前，先做了指纹采集，你没忘吧。”

    王全友的脸更白了。

    我装做不在意的模样，耸了耸肩：“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他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我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刚走出去，徐海就急匆匆的跑过来：“老郑，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干啥？”

    “金河区长安派出所打过来电话，说有一个自称是王全富的人，过来自首了，陆队让我们过去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我愣在了原地。

    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全富不应该是里边的那个吗？

    难不成我一开始的推断，彻底错了？

    徐海走到我身边，拍了我肩膀一下：“想啥呢？走啊！”

    “好！”

    我和徐海一起去了金河区长安派出所。

    路上，我接到了宋天打过来的电话。

    指纹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

    审讯室里的那个男人和十八年前入狱的王全富，和前阵子才被拘留的王全友的指纹，都对不上。

    我以为他会是王全富，却没想到……

    到了派出所，表明了身份，我们俩就被带到了审讯室。

    进了审讯室就看到了里边坐着一个和审讯室里的男人长的一样，身材也几乎相同的男人。

    他一直半低着头，听到我们进来的声音后并没有抬头，反而把头低的更厉害了。

    要是没有老虎凳，他说不定都会躲到角落去。

    徐海坐下后拿出笔，把本子摊开放到了桌面上。

    我没有坐，就靠着桌边站着：“我是应该叫你王全富，还是应该叫你王全友？”

    他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说道：“我是王全富。”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要替你那个垃圾弟弟顶罪，难不成就因为你比他早出生了几分钟，是他哥哥？”

    他低着头，没说话。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上一次你杀人被判了二十年，这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杀人抛尸，再加上恶劣的社会影响，十有八九是个死刑。你觉得你应该代替他去死吗？”

    “我是王全富！”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叹了一口气。

    这人真的是没救了。

    他竟然愿意为了不是他自己做的事，去死？

    突然，审讯室里传出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我循着声源看过去，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先停一下，徐海我出去买点东西。”

    “买啥去？”

    “我很快回来！”

    扔下这句话，我走出审讯室。

    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派出所对面就是个面馆。

    我打包了一碗面回来，放到了他的面前：“吃吧！”

    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大口大口的开始吸溜面条。

    只是一碗最普通的拉面，竟然让他吃出来了绝世佳肴的感觉。

    这让忙活了一早上，中午也没饭吃的我和徐海备受煎熬。

    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刚刚不多打包两碗，把我和徐海的份带上。

    好在没几分钟，他就把一碗面吃完了。

    满足的打了个饱隔，他这才开口：“两位警官，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我看了看徐海。

    他耸了耸肩，表示有的是时间。

    我回答道：“你说吧！”

    “我和他从小就是两种人，我喜静，成绩也不错，大家的喜欢我。他却不一样，他皮的不行，是所有人眼里的坏小孩，但是我知道，他本质上并不坏。有一天，我放学被几个小混混堵住了，有一个小混混还掏出刀来，是他把人赶走的……”

    他说的时候一直在舔嘴唇。

    我打断他的话，问：“要喝水吗？”

    他点了点头。

    我去和派出所的人要了三杯水，一杯递给了他。

    他“咕嘟咕嘟”两口就把一杯水喝完了。

    “还要么？”

    他摇了摇头，继续给我们“讲故事”……

    “从那以后，不管我们怎么说，他都不再去学校了。那群小混混还是一直来找我麻烦，我能躲就躲，躲不了就给他们一点钱。他知道了以后，拿着家里的水果刀去找他们算账，我不放心，跟着他后边一起去了。”苦笑了一声，他继续说：“他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几个人对着他拳打脚踢，我本来是想要拉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