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季汉阿斗
繁体版

第七十五章 相处

    恭迎西宫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听着永安官道上此起彼伏的赞颂声,靠在銮驾中孙仁眼含泪水。其实刘禅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因为摆明了她的兄长不过是废物利用。

    季汉又多了一位太后,后宫必起波澜,孙权就是希望,用此来引得季汉内斗,拖住刘禅进击天下的脚步。

    “朕知道,可朕必须这么做!”

    孟子说: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而刘禅却以为: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厉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

    身为君主的孙权,曹丕、曹叡父子,他们的眼中只有利,为了利无所不为,什么亲情人伦,不过是他们达到目的手段而已。

    他们一生最大的目标,不过是一统天下,成就高祖之业。

    但刘禅与他们不同,一统天下仅仅是个开始,他求得是“万世太平”!

    利益、麻烦只是暂时的,大汉王朝仁孝治国的理念,才是立国之本。更何况孙太后是刘备的一块心病,虽然他嘴上从来都不说,但刘禅知道先帝惦记着她呢!

    孙太后在荆州时,为先帝做的袍子,明明已经破了,但先帝却一直放在柜子中,甚至连刘禅都不准去碰。那时候,季汉的国力太弱,形势与我不利,先帝就只能忍着。

    但现在,不同了!刘禅有跟魏、吴两国掰手腕的实力,这也是孙权为什么改变策略,从强硬的军事威压,改换成了小计谋。

    别看他嘴上说的强硬,但刘禅保证被“永安”这个鱼刺卡过一回,他最少能记十年。

    东吴割让那三郡,想着将祸水东引,主意是不错,但也正中刘禅的下怀。“先魏后吴”是刘禅定下的国策,他也正需要这三郡,作为开拓新战场的前沿。

    十年打天下,十年致太平,孙太后可以在成都好生将养,一定能看到廓清寰宇,四海升平的那一天。

    听了刘禅的豪言状语,孙仁有些惊诧,因为刘禅的心太大了,比他的父亲,以及自己的兄长都大。他有着超乎同龄人的野心,与他比起来孙登简直就是个小娃娃。

    孙仁真不知道,她因为为有这样的儿子高兴,还是应该为她的母国感到忧愁。

    “公嗣,你长大的,真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个贪吃鬼,活脱脱的小胖子。”

    “方才我看到了陈到,他看你的眼神,与看你父亲是一样的。”

    忠诚与敬服是不一样,忠诚只是人臣的本分,他们把效忠君王当做一种本能;而敬服的臣工,眼中却有一种开创基业的豪情。

    自从大哥去世后,东吴的臣工们便渐渐失去了这种豪情,而孙仁也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却不想刘禅竟然做到了。强爷胜祖,刘禅做到了,先主可以含笑九泉了。

    见孙仁咳嗽,刘禅也是亲自服侍其用了些羹汤,劝慰孙仁要好好保重身体,成都的皇宫中,还有两个小皇孙等着他呢!

    “哦,你已经有两位皇子了?”

    什么是长辈的强心剂,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提到两个小孙子,孙仁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眼中也泛起光来。

    她这辈子没有生育过,要说孙仁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那就是体验不到儿孙绕膝之乐。

    虽然孙登也常带着孩子去看他,但侄孙与孙儿,怎么能比呢!

    “再给我盛一碗来,我要好好养身体,等这一大堆孙子在我面前跑来跑去!”

    ......

    孙太后到永安后,住进了刘备生前的寝殿,刘禅也是每日晨昏定省不从缺失,还命行宫的御医,悉心为太后诊病,做尽了孝子当为之事,臣工们见此莫不恭赞天子仁孝。

    今日处理完抚恤事宜,听禀太后的冠服已经做好了,刘禅便亲自带到寝宫,请太后更换正式的冠冕,名副其实。

    看着整整十六套太后服色,凤冠、钗环十套,孙仁叹了口气:“公嗣啊,国家正值战时,如此铺张浪费,有些不妥吧!”

    来了十日了,孙仁也在城中微服过,永安城可谓家家缟素,山上的坟包更是一排排。国家损失如此严重,百姓如此艰难,她还享受这样的待遇,实在是不应该。

    “国家礼制如此,母后就莫要推辞了。至于战后之事,儿臣也已做了安置,绝不会令百姓吃亏的。”

    刘禅已经下了旨意,战死的军卒,双倍抚恤,家中赐田赏粮,免税三年,子弟可优先入官学读书,从军者可顶亡者军职。

    民夫协防,不论战死战伤,皆有赏赐,免税两年。永安一线,所有的民房、民田,凡因战祸遭损者,照价赔偿。永安境所属各县,一律免赋税一年。

    另外,不论城、镇,损毁的房屋、桥梁、道路,一律由官府出资复原。驻军与百姓,协力复建。既让百姓得些实惠,也让军队与百姓建立感情,彰显朝廷的恩典,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这些钗环首饰,用的都是他的内帑,与朝廷、百姓秋毫无犯,这只是他的一片孝心,太后可以放心收下。

    听到刘禅处理的如此周全,孙仁也是点头接受,但不管天子愿不愿意听,作为母亲,她都得唠叨几句,宽以待民是好的,也莫要太苛待自己。

    她问过了天子的膳食,莫要说与她这个太后比不了,竟然与军中的例份相同。天子百务缠身,日积月累,案牍劳形,吃的这般简单,身体如何吃得消。

    “是,母后的教训,儿臣记下了!”

    扶着孙仁坐下,刘禅又禀报行程,五日之后,銮驾启程西归,成都那边刘禅已经派人提前打点了。将长乐宫西面的锦云宫收拾出来,供孙太后居住。

    哦,对了,还得多提一句。吴太后派人传书,过问了銮驾的行程,她在信中说,急着与姐姐说体己话,

    虽然只是表面功夫,但开头是好的。孙太后也不必担心其他,若是觉得尴尬,可以少见,或者不见,总而言之一切有刘禅。

    拍了拍刘禅的手,孙太后欣慰道:“我儿如此孝心,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放心吧!你母亲也是大族出身,这内宅里的事,我比起你清楚。”

    “你呀,还是把心思放在北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