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根骨?待我拉一曲二泉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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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战争就是政治!

    “哐当!”

    杨承天的营帐内此时一片狼藉,他早已失了“军神”的风度。

    骄傲如他,一天之内被破了两个“金身”,如何不气?

    应天国将士们不敢入内,在帐外忐忑不安...

    大约1个时辰后,

    “都给我滚进来!”杨乘天的声音从帐内传来。

    众人纷纷入内,跨过面前两具早已无了生息的女尸,集结到他座前,拼了命挤到远端的位置。

    “好了!也不知道兄长是怎么挑选了你们这群废物!”杨承天潇洒刚毅的脸此刻却狰狞扭曲,“接下来不用打仗了,遣两万兵卒去收缴那建康兵团的兵器吧!”

    “敢...敢问大人,此乃何意?”一个参军有些意外,大胆问道。

    “刷!”回应他的就是一剑,以及人头落地。

    “不用打仗了!我的好哥哥早已和建康国那个窝囊废国君谈好了!宁安镇早就是应天国的了!演这场戏就是为了让孤‘军神’之名更稳固些!”杨承天状若癫狂地说道,“带着这建康国的诏书滚吧!”。

    “喏...”众将士连滚带爬逃出主帐!

    建康国军营内,秦桥正拿剑指着唐远山!

    “所以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他怒目圆瞪,只想活剐了眼前这个军团长。

    唐远山眼神闪躲,“让我率部抵抗而后投降是...但召你们入伍不是...”。

    “那你为何自作主张?”,

    “吾想尝试一下...”,

    “尝试什么?”,

    “万一打跑了敌军呢?”,

    “你他m...为了你这尝试,我们死了多少弟兄?”,秦桥怒极反笑,“两个国君会谈的结果,是能因为你一个小小军团长就改变的?”。

    “可我在乎!”唐远山突然暴起,愤怒说道,“凭什么!两个大人物谈完就要割地?我们建康国是干不过应天国,但弱者难道只能坐以待毙么?”,

    “秦兄,我是建康国人,自小就知道吾等脚下这片土地是建康国的!自小便知道失了宁安,建康将无险可守!自小便知道...建康子民当以身报国!”

    “秦兄,我不知你是哪人,但从你眼中,我也看到了一样的志向...”。

    秦桥沉默了,他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对一个年过半百,仍冒死抗命守护国门的老将军,他还能说什么?

    “那你准备怎么办?”,

    “誓死抵抗!”,

    秦桥转身愤怒道,“没用的!应天国也知道会谈的结果,届时他们将消息散布出去,弟兄们知道了,谁还愿意上阵杀敌?”,

    “秦兄,吾没读过啥书,但有个道理吾懂!”唐远山罕见地露出憨厚的笑容,“有些事,哪怕一个人,也要去做!”。

    “唉!”。

    果不其然,主动将消息公布出去的唐远山瞬间被看押起来,

    众人怒骂他的荒唐行为,一个军团长假传国君旨意,白白害死了这么多兄弟!

    从受人尊敬到万人唾弃,往往只需要做错一件事。

    从他口中众人了解了两国国君会谈的全貌...

    建康国割让宁安镇,换取三年安宁,代价是必须演出戏,演出战败的戏。

    在杨灏天的计划里,想要统一六合,杨承天就必须是“军神”,战无不胜的“军神”!

    应天国得到宁安镇,条件是不得伤害镇中百姓...

    这本是个双赢的结局,

    羸弱的建康国用一个镇换取了三年的休养生息。

    而强大的应天国则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其他国家,

    可偏偏建康国选择了唐远山的第八兵团...

    最终,这场闹剧以兵变收场,

    陷阵营将士集体发回原籍,唐远山被变革职看押。

    回程路上,新招入伍的士卒各个耷拉个脑袋。

    短短两个月,相较去时只有不足半数新兵存活了下来。

    “秦先生,马上应天国那帮杂碎...那帮人就要来了,你有什么打算哩?”大牛追上秦桥,他一时还改不掉在军中的习惯。“俺听说应天国的国君答应不伤害俺们...”

    “谁知道呢,我现在只想回家见见小莲!”秦桥深吸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这荒诞的两个月!

    “是哩,俺也想先见见俺娘。”大牛略一犹豫,“其实...俺还挺佩服唐指挥长的!俺也挺想老金他们的...”。

    “走罢!晚上好好喝一杯!”,

    “嗯好!”。

    小莲对秦桥的归来很是高兴,照例张罗了一桌家常菜,拿出“大刀烧”。

    大牛到来,说他娘并没有责怪他,反而抹着眼泪说回来便好,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

    两人开怀痛饮,笑说军中轶事,却闭口不谈战场上的惨烈。

    镇上的一切都回归正常,陷阵营的士卒们变回了行商、摊贩、掮客、屠户。

    这两个月的时光好似被硬生生抹去般不复存在,

    只是有些伤痕仍旧存在,夜半时总有人红着眼起身大吼杀了应天那帮杂碎、打更声响有的人会下意识去摸床头的兵刃...

    仿佛只有这些伤痕能映射出,这场本不该有的战役是如何惨烈...

    应天国军帐内,杨承天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他的“好哥哥”来了!

    “呵,我的好弟弟,你还真长本事了啊。”杨灏天坐在主位,细细查看这两个月的战报,时不时灌上一口酒。

    他看起来愈发年轻,反倒是像杨承天的弟弟。

    杨承天悻悻笑道,“皇兄,莫再嘲笑愚弟了,这次实属马失前蹄、马失前蹄!”

    阴晴不定似是他们杨家的秉性遗传,下一秒杨灏天一掌挟风挥出,竟用了10分力道,

    杨承天胸骨尽皆碎裂,几近濒死。

    “废物!演戏都演不好!”杨灏天看也不看他,传来御医,“拖下去!治好了再碎他一次,若还能活,就留他一条狗命!”

    “喏!”。

    众大臣噤若寒蝉,一个连胞弟都下得去死手的人,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杨灏天转过身来,面色看起来依旧十分温和,

    “传令下去,将第八兵团押送至宁安镇,严加看管。”,

    他斟满一杯酒,静静看着,

    “明日安插些探子进宁安镇,将参军人员摸个清楚。”,

    潇洒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将知道实情的都杀了,一个不留!”,

    “我胞弟永远是应天国‘战神’!”,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