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机智撇开话题，不想继续那个危险的话题：

    【不要想当人眷属，眷属没有隐私，主法则可以随时知道你的所有信息，要是到时候被祂们发现是神选你，说出什么“嘿嘿哪个神这么拉，快把祂的真名说给我听听”，那先死的一定是你】

    被神选中已经是一种恩赐了，你跑去找其他人，你就是嫌神的怀抱不够温暖。

    “你别科普了。”

    白行瑶抖了下鸡皮疙瘩，直接打断。

    她拒绝思考曾经看到的触手图，拥有温暖的怀抱。

    突然，就在空间想接下去介绍的下一秒，白行瑶心中的血红色印记突兀闪现，她整个人蓦然一僵，诡谲的深寒一涌而上。

    血红的印记瞬间在脑海浮现，一股冷寒的锐利，突兀的，降临下来——

    白行瑶完全动不了，直到‘敢做别人眷属，就是被打死的下场’涌动在意志，才能极度艰难的，眨动了眼帘。

    手指完全僵硬了，浑身都仿佛被麻木笼罩，就像面临着什么至高，定住的瞳子里，彷徨而恐惧。

    她说：“……我会成为大法则的。”

    冰冷缓缓退去，空间也被定在原地。被警告的她们僵立在云朵上很久很久，再能开口时，嗓音已经沙哑很久。

    “……我该怎么去寻找信徒。”

    【……很多，很多方法】

    神——偶尔，在注视啊。

    ——

    突然明白自己背后有靠山，虽然不够稳妥，但还是有的白行瑶平静了心情，她和空间继续交流，在某一位不可名状的压力下，忽然不是那么怕什么生命、金人。

    至少她们不是神。

    “这个世界，我有机会。”

    只有被完全占领的世界才会只有一个法则，但目前的情况是金色的敌人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势力，而生命的精灵依旧在集市，白行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这样局势令她有巨大的空隙可以浑水摸鱼。

    哪怕是同阵营的代言人，也不喜欢在自己攻略世界时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毕竟能量就那么多，实力越强的人就越会有领地意识。祂们或许可以包容这个世界有小部分人修其他法则，但是绝对不能允许其他法则代言人的力量插手进来，分享掉那些属于祂们的能量。

    “生命的实力似乎被有所限制，而另一人不知道根底，但也不会是好惹的角色，我对比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我在暗，而且我与她们的方向不冲突，她们在现实收集能量，我就可以在精神里收集能量。”

    眼前的势力划分图被白行瑶细细琢磨，她先画了一个金色的火柴人，后面又想了想，落笔一颗碧绿的种子。

    【她们应该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不然一定会打起来的】

    空间补充，强大的人一般都唯我独尊，不会忍耐没有把握的事出现。

    “那或许可以期待一下她们两败俱伤。”

    白行瑶支住脸旁，“但是我也需要小心，毕竟我的存在已经被其中一方知道了。”

    无界之物凝出来的树枝在漂浮的画卷上写写画画，白行瑶思考到她们联手一起把她揪出来。又思考到她们或许觉得她很弱，想把对方收拾掉再来处理她，觉得后者明显可能性更大。

    “我有足够的发展时间了。”

    她写下了计划123，牢记在心里。

    “发展信徒，收集能量，提升实力。”

    信徒作为能源源不断获得高质量力量的存在，必须得发展起来。能量的收集不仅是为了增强实力，还是为了能获得跳跃世界的机会。提升实力更是必须中的必须，万一发展到有一方发现她的现实身份，她就得有跑的能力。

    而且熟读自爆方法三遍，保证烂熟于心，哪怕死也不能让她们占到便宜。

    【这个就不用了】

    空间很吐槽：【我相信你的潜力，而且你掩盖了精神意志气息，精神侧本来就很难抓，除非有高你很多的精神系来抓你】

    “我就这个优势了。”

    白行瑶叹了口气，目光闷闷：

    “还要考虑生命实力的恢复，我惹不起她，也幸好她被压制了实力。”

    【你的开局是地狱】

    空间难受：【另一个人的法则当初太恐怖了，只来得及用能量消除，我根本没有分析出来，但她的纯度不比生命现在的水平低，能直接让你的灵魂灼烧，估计也是光明阵营的强大修炼者】

    “连眷属都不能当，是光明还是黑暗有区别吗？”

    自己死可能还会有点体面，要是让邪神帮你体面，那结局可就不体面了。

    人是有灵魂的——白行瑶自暴自弃中划过这个念头。她抬起眼睛，嘀嘀咕咕。

    “如果我精神力修的再强点，哪怕我失去肉体也能带着你跑，就是损失掉我的灵魂之海。”

    虽然说是损失，但往后总会凝结出来，因为这就是她本身的天赋。

    【还真有个像幽灵的代言人，最好不要被你碰上】

    空间想到了什么，不合时宜的出声。

    “你别讲了，等会儿也在这个世界。”

    白行瑶打了个寒碜，实在害怕，她活着已经够难了。

    每天睡三小时，还要发愁明天吃什么，还要担心什么时候被人堵在现实的墙角，夜晚还可能遇到更加强大的东西，至今还不知道这些什么。

    只能说必须提升实力，不任人鱼肉。

    【你还是多睡会儿吧】

    空间同样陪她回忆了这些，也有些唉声叹气。

    在它的印象里，没有代言人会死于猝死，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代言人，那祂的整个法则都脏了。

    应该彻底没有人会去学了。

    “……白天用于睡眠，晚上用于收集能量。”

    白行瑶侧视一眼，无可奈何的感应到自己能力目前的缺陷。

    人是只有晚上才会集体睡觉的生物，所以与之对应，灵魂之海也只有晚上才会吸引来大批真实的梦境。白天虽然有残留的影像，但也只是昨晚的残留凝聚成的灵魂坐标。

    “我不可能白天让他们睡觉。”

    只要有坐标，灵魂之海确实可以随意定位到任何一个灵魂，但白天强行进入一个生命，如果对方是醒着的状态，人的自我意识必然会反抗，哪怕真的将祂压倒，促使祂进入睡眠，耗费的力气也太大了，得不偿失。

    【现在只是初期，等你以后晋升，你可以让任何人进入睡眠】

    “塔纳？”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