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厂女程序员回宋朝躺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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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做个市场调研吧

    却说几人各自分开,小楠找到五妹,又相携往这城中最热闹的街市去了,说是做什么所谓的市场调研。沈括与表兄分开后各自归府。

    单说这沈少公子,刚一进府门,打里面大步流星迎上一人,问这是何许人也?正是苏颂苏大才子,本来这人正自观中工坊里研究那显微镜的图纸,看着光学原理示意图,他一双大眼总不自觉笑咪咪弯成月牙,仿佛找到了人间真爱似的,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已经感叹了多少声。眼看着一旁的机架与半成品,手痒的要命,也不等沈括回来,说是迟那是快,接着之前的工序开工了。说起来,这位不愧是青史留名的大家,不仅限于日后留下传世著作,即使是现在尚且年轻的他,也是学识惊人。关键是,人家还不是个死读书的,动手能力也堪堪算半个熟练工匠,要不然也就没有后来的天文钟水运仪器台了。小半日间,显微镜于他手上形态初成。只需再装上那玲珑剔透的物镜、目镜、聚光镜,就能点睛成龙。当然细节之处还需要专业工匠再细致打磨哈。他一想到即将冲破这肉眼的局限,一窥世间纤毫,就如同先前借助天眼窥望深空一样。苏颂便激动到身体发颤,手指哆嗦着拿着钥匙开了那封存几样物件的保险柜,里面空空如也!他的一双眼登时瞪得更大,手不甘心地在柜子里摸索了一会儿,确认了,宝贝,不见了!

    心疼这一介书生,还能跑得飒踏如流星。不出半刻,玄真与玄鹤以及有过工坊出入记录的若干人等汇聚一堂。大家面面相觑,有人出声道:“或许是沈公子和王娘子为了稳妥,随身携带着下山去了吧。本就是二位的贵重物品,携带出山也在情理之中”。玄鹤道:“柜子上并无撬动痕迹,想来多半是就如贫道这位弟子所言了……”这边话音还没有落地,苏颂已然跑出屋去,一溜烟儿下了山,于路边随意拦了辆马车,便径直往沈府而来。玄真苦笑一声:“年轻人啊,真真是性烈如火。不过此物世间难得,兼之大有用处,总要确认清楚才好。”随后,派遣了两位弟子下山去查访确认消息,也顺道接应看顾一下急三火四下山的那位。

    听了苏颂描述,沈括也有些发急,据他所知,与小楠下山之际,并未携带那些东西。只是临时下山,两人都是轻装简行,想来东西放于工坊保险柜中,只放了几把钥匙给几位信任之人,当是无碍的,谁知竟会不翼而飞呢?此事还需告知娘子,万一是娘子拿在身上,那样无非是虚惊一场,倒也放下心来。

    “苏兄,你莫再转悠了啊。愚弟劝你也莫要如此心焦,不如在客栈中稍候。王娘子他们过会儿自会回转的”。沈括看苏颂一时一刻都停不下来,总要去门口大太阳下张望,便如此劝慰道。谁知这一稍后就是两个时辰。

    另一边,王小楠与姜五妹说说笑笑,两人又不是病娇娘,一入了烟花江南,哎呀呀,好个购物天堂啊!到了米粮店,问着粗米要钱几何?宋代一石米。约合53公斤,卖价七百文,约合人民币三百多元。算起来五块七毛钱一公斤,怎么比之现代还便宜了?不过此时普通民众月入并不丰厚,一般每天收入个数十,百来文钱是常态。得以换些主粮维持基本碳水摄入,就算是好生活了。加上当时肉与油等副食品相对难得,米粮在生活中更显重要。

    “小楠姐,你也学起新官上任三把火,走访民间来了。”五妹嘻嘻笑道。

    “哈哈,想了解一二嘛?要不花起钱来没有个谱,这回我就拿粮价当作标尺,再买啥东西就折合成几斤粮。”

    “那咱走吧,小楠姐,你听我给你出个上句啊:一入闹市深似海。来接下句。”

    “从此钱财撒路人。天生我财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妙啊妙!高妙绝伦!”五妹捧着彩虹屁。

    “嗯嗯,果然臭味相投。下一家,走起!”

    有道是:

    东市买果脯,西市大宝剑,南市红胭脂,北市酷簪缨。但辞老板去,稍息小桥边,常闻商贩唤再来,不知客栈人久盼。

    许久后,当两人大包小裹地从外面回来,被客栈大厅里坐着的沈括瞧见。他一碰眯眼歇息的人,苏颂眼里闪着希望之光,一时竟有些“近乡情怯”似的问不出来了。沈括便代他问:“小楠姐,用在显微镜上的透镜,你可是带出来了?”

    “没呀,锁在那里颇为安全,随身带它做甚?”话一出口,后面一人直挺挺便倒,还多亏老家人沈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苏颂。众人好一阵手忙脚乱,将人抬至附近的医馆。孙老大夫看罢,说:“心浮气躁,还有些中暑症状,并无大碍。在凉快地方静养片刻,拿些淡盐水喂他吧。”

    听罢沈括叙述事情由来,王小楠喔了一声。心想,不如把透明玻璃做法告诉些关键人等,否则自己与大家信息不对称,别人都以为这透镜是世上罕有,难以复制。自己之前为了便于讲解,也随着众人说是透明水晶,倒是给人误导了去。

    玻璃之于实验,实在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中之重器呢!器不成,实验过程总藏在八卦炉里,任玄真等人如何大能,观察不到过程变化也难出真知不是?

    望远镜、显微镜、玻璃器皿,无一不是人类肉眼的延伸。虽然现在还不知晓是哪位仁兄拿了那透镜,不过放子弹飞去吧。我倒是觉得,方法比实物更重要。

    “括哥儿,你知道哪里有石材市场么?还有,我还想找一家可高温烧制瓷器的窑厂。”

    “嗯,石材可去东郊,那边有一个大的石材市场。窑厂嘛,如果是少量烧制,其实紫霄观中便有条件。”

    “小楠姐别忘了岛上就有李家窑厂呀。”五妹急吼吼地说。

    拍拍五妹,小楠说道:“其实我想着着做一种新材料,叫做玻璃。这玻璃于钟表上也是用的上的。只是所用原料,岛上实在稀缺,如若只在岛屿上开展,这个产业就要大受限制。这个事还需从长计议,你此次回去与我捎封书信给姜婆婆吧。准备好,要大干一场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