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厂女程序员回宋朝躺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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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出自热爱的不叫“卷”

    这手机已经被小六子改造成超级手机了好吧。随我怎么拍照、录像、看视频,有生之年再不用充电了!不过事实上,目前的情况是:打电话能联系到的,只有AI;查资料也只能连接AI的信息库;另外,辣么多消费软件,某东、某宝、某多多、某物,都成了摆设;管他什么长视频、短视频的消遣娱乐类APP,也是摆设,没有海量用户持续生产内容,通通都是摆设。想看个哥哥的花边新闻,就只能从身边挖掘。除了玄鹤道长与陈王氏那一波,明知道是个假新闻,还能让某人无聊的捡乐呢。结果,真玄鹤道长脸一板,哪个牛鼻子小道们还敢传些有的没的。信息这东西,未经传播、放大、扭曲、再加工等一系列流程。那还能脱离高级趣味吗?眼瞅着俺们这位未来女士的那种海量的垃圾信息吸收能力,就要没有了用武之地啊!

    幽静的山庄,摇曳的躺椅,闻花香,听鸟鸣。有个人啊,在青屋瓦舍间叹道:“静极思动,思动,动,动,动……”只有山谷回应着她。

    五妹带着王小楠写的那封长信走了。临行前,五妹接过牛皮纸大信封,嘴张得老大地道:“小,小楠姐,你确定这是信吗?还是您老著书立说了啊!”,对面之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哈哈,又回想了一下前一天晚上的情形。

    “小六子,你代我给姜婆婆写一封书信吧。大致内容嘛,就说道观这边自打座钟面世后,已经有许多人注意到了,还有询价的。其实很早就有人做出过沙漏、滴水计时器等来,就说明人们对计时器是有需求的。就从这些情形说起,结合大陆这边的市场调研,分析钟表产业发展方向。我认为将核心技术掌握在岛上,那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原料、场地、劳动力供给不足,这都是岛上小作坊的硬伤,哪能跟得上大市场的需求呢?具体的商业方案你看能生成不。

    还有就是关于玻璃,这又是一个大板块。对当下来说,这还算是新材料,不仅可用于钟表之上,其使用场景、产品形态多得数不过来。但是这个东东属于啥呢?有点儿像共享单车,它的技术门槛不高,原料也好搞,形不成垄断,我们可能牵个头还成,后边的生产交给本地人得了,这个另起一个补充方案哈。

    她说这些话统共花了一分多钟,又将新割下来捆扎好的芦苇拆了,打开书桌抽屉,一把一把的塞喂给AI这头老黄牛。这老黄牛,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五分钟不到,四摞打印好的商业计划书、产品说明文档整齐地码放在桌面上。小楠上前翻阅,映入眼帘的目录页中,入行剖析、营销方略、人事经管、投资方略、风险知应,应有尽有。再拿起另一份产品说明书,用户需求、竞品分析、技术实现、上下游供应链构建等内容无一不包、无一不细,甚至语气、用词、笔迹也全是贴合时代与王晓楠习惯来的。

    看罢,小楠抹了把冷汗。迟早,连产品经理老陈那样的角色也会被下岗的了。这打儿资料就算刨除前期调研的时间,单就构思、编辑、整理的活儿,没个两周时间,不开足马力996都出不来的。而AI呢?用时不过五分钟。所以,那会儿的大家卷来卷去,到底有什么意思呢?那我现在在干什么呢?卷什么卷啊?对,我也躺平。

    数天前。

    眼前覆盖着一层轻薄的智能显示膜,薄如蝉翼已不能形容此等轻薄了,以至于他人都没看出来,我们的女主今天戴上了隐形眼镜哦。只见她在石材中挑挑拣拣,找出若干块纯度较高的石英砂、硼砂、长石、石灰石等,拿回工坊准备做玻璃。

    没有什么好办法劝慰苏颂的,要么找到丢失的小透镜们,要么证实咱们自己能造血。苏大公子听说来意,非要跟出来,此刻背着一个大篓子,站在一旁拉着哑嗓子问:“那般轻透之物,当真由这些粗笨石头中来的么?”试问这位是怎么了呢?早年落下了病根儿,一上火就上嗓子,其实说白了就是慢性咽炎犯了。“王娘子,你可莫要哄骗于……咳咳咳咳咳”沈括接口道:“苏兄,来,少言多饮吧。”

    于紫霄山上,本就有早前炼丹留下的窑炉,已达到玻璃制备的条件。拿回原料后,第一批玻璃在一阵操持忙活之后,总算是打坩埚中流淌出来。此处略去一万字玻璃制备的繁琐过程。尽管第一批玻璃透镜的质量还达不到小六子原装的程度,但放在北宋时期的首台显微镜上,倒也算勉强可用。我们那位苏公子的炎症,在月余间便渐渐散退了。

    送走五妹,仲夏的午后,供女居士静养的小院中,山风轻拂的树荫里,多了一株睡海棠,发出的呼呼轻酣。而离此不远,则呈现出一片白热化战场似的场景。

    这世上总有一群人,在未知的前沿领域匍匐探索,他们原本已经极目力之所极,尽抽象思维之所能,勾勒出了一幅自成体系的天象规律和自然之法。而待视野突然被强力拓展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犹如在原始理论空间与精神世界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借一位这道观中目前还称得上清醒之人,玄鹤道长的视角来看看吧。

    自那深空之眼,也就是被王姑娘称作牛顿望远镜的问世那一日起,几个天文大家便近乎疯癫。一连数晚,各个不眠不休地观星象。白日里,但凡醒来,几人便是绘制星图,探讨问题。吃喝等杂事均要依赖人提点服侍。然而,尽管如此,过几日再见几人,已经全然是一副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狂士模样。其实贫道何尝不是激动万分,只是偌大一个道观,还需有个清醒的主事人。

    我道这位王姑娘,是位不可知之人。这些创举与术法不知从何而来。若是换个人知晓此等机要,或敝帚自珍,或献于权贵,岂不是谋富贵名声的捷径?但我观之,姑娘眼神中却是一片坦荡中,带着一种环视巡睃的意味。是以,贫道谓之‘不可知’。

    “孙老大夫,您贵徒手中这许多,都是何物啊?”

    “道长请了,一些采自身体各处之标本,我急用那显微镜,事急事急,有空再叙谈。”一代名医领着一小班徒弟,走得虎虎生风,向放置显微镜的房屋行去。不一会儿,自不远处传来争执之声。屋内,玄真道长眼不离目镜,大声叮嘱门前守卫的小道士:“徒儿,你要顶住啊!师父我我还差三个生物样本的画稿未完,三十分钟就成,顶住。”

    “师父,他们人多,我要不行了……哎,尔等不能上手啊!堂堂宏仁医馆徒子徒孙,别抬我走,你等是绿林不成?!”

    呼啦啦进来五六个医馆中人,为首正是孙老大夫,指着一旁座钟道:“玄真,你这老道怎不守时守信,我等来研究人体微末,为医学之宽途大道延展探路,你安敢阻拦?”,只听玄真老道嘴里嘟囔:“小点声儿,这就要成了。哎,好嘞,换下一片。”说着,取出拨片,又要上新。孙老大夫哪里肯容得他呢?老夫犹发少年狂。

    “唉,无量天尊!还是请卫大匠工紧着手中活儿,只此一台,如何不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