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点灯之江湖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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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巫仙2

    “南巫仙北巫神不死对头嘛,他们俩?”黄芪率先开口说了一句。

    传说,南巫仙北巫神本是黄泉坐地蛇,观山龙二祖,不过后世又遇先生云,龙蛇之争,只是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

    笑忘书魏戮楚曾被供到一座太阴庙中,一者居东南,一者在西北,两角正对,从风水学的角度上说,他们注定生生世世,缠斗不休。

    “太阴庙,听着怎么这么阴嗖嗖的呢,这玩意儿又搁哪嘎啦藏着呐?”王忆道。

    “我没听说过。”黄芪回答。

    “太阴庙据说本在广州地带,不过禅城供不下诸佛,于是城主效仿先人,百晓堂前堂主白无双,往八荒撒网,建分舵百余,”陈昶道“太阴庙的总部自然修在禅城,不过,据说城主开疆扩土,兴修土木,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名利欲,天下有那么多的太阴庙,每一处太阴庙里都供着一样的东西。”

    “太阴庙里坐地三仙,埋伏四海八荒,怎么会是什么名利欲望,”黄芪道“诸神各守一方天地,那太阴庙里的蛮荒菩萨,守得可是自己所能接触到的历代土地,古时战乱不断,传说蛮荒菩萨所在之处可助流民免受皮肉之苦,”

    “你不是没听说过嘛,说的还跟真事儿似的。”梁霆道。

    “太阴庙行踪不定而已。”黄芪回答。

    太阴庙里一向供奉三仙,那南巫仙北巫神不就相当于蛮荒菩萨在其位,二人左右护法定终身嘛,关于这二位神仙得道飞升也有一番说辞。

    据说,南巫仙北巫神本在人间对接开裁缝店,卖染布,于是人们往往买了北边儿的染布拿到南边儿做衣服,久而久之,市井里二人暧昧不清的消息风靡,谁也不知道,他们不对付也不在一朝一夕的。

    后来,笑忘书魏戮楚鸿案相庄这种谣传凭空捏造,笑忘书一听这话,当场就表演了一个驾鹤西归,那魏戮楚一说这老家伙,他要不死过去都对不起自己的一世英名,然而,民间又有了新故事,就说这笑忘书一听有情人要成眷属,不巧的范进中举过了格,而魏戮楚不舍得独活,随心上人入了黄泉地府,他们一合计,两位都是良心生意人,来世投胎奔蛮荒佛。

    离谱么?他妈的,真就太离谱!

    “这座墓,不见得跟南仙北神有关。”姚昆仑道。

    “这都鸿案相庄了,怎么不成?”陈昶道。

    “或者这是座衣冠冢?”黄芪道。

    人们会纪念他们,用一种方式传承自己的心思。

    “还有一种可能,”陈廿八直言“那南仙北神生意好,捅了同行的前程,人家心里记恨,故意散播谣言出去,不费吹灰之力,来个斩草除根,所以……”

    “所以,这是他对头的墓。”郑澄邈打断道。

    “你又知道啦?事后诸葛亮,好啊你,你敢抢我的话。”陈廿八不满。

    “去,一边儿呆着去,怎么跟你哥说话呐。”郑澄邈道。

    “滚。”陈廿八道。

    “啧啧啧,青春的感觉,就是好啊。”陈昶道。

    “一股子大叔味儿,大叔,你再这么干,都能跟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玩儿了。”姚昆仑道。

    “我这样有没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话间,陈昶还朝她抛了个媚眼儿。

    “油腻!”姚昆仑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

    “行了,要知道墓里是什么人还不容易,”黄芪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看?黄先生,开玩笑啊你,”姚昆仑道“你要说你飞檐走壁我还勉强能信……”

    “众所周知,我们家那位宗师先生师从相师一脉,”黄芪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传说,大将军自创有一种秘法,穿越时空…那有点儿扯,也八九不离十的罢,将军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会千里马不如牵一匹良驹,牵良驹百余不如得我一知己。”

    “这哪门子的名字啊,你们家大将军真够扯的。”姚昆仑吐槽。

    “不是,这玩意儿能靠谱儿嘛!”梁霆道。

    “怎么的?”黄芪道“纵然大将军此生行没边儿的事再多,这件出不了丁点儿岔子。”

    “小心眼儿呗。”陈昶直言。

    “什么意思啊你?”黄芪不满“大将军举世无双,翻手就是覆水难收,一指半个盛世太平,他当年多风光啊,你说他小心眼儿,操,你问过他千载功名的伟大粉丝们,他们同意吗,啊?”

    “粉丝,是你说他不小心眼儿是罢,那么请问,你刚说的那什么秘法,背后什么由来你知道吗?”陈昶道。

    “他……他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是给咱们淘金人奔前程,谋发展。”黄芪直言。

    “脑残粉儿,去了粉儿配你也刚合适。”梁霆道。

    “小子,找事儿是嘛你。”黄芪道“我操,你这样出门儿容易挨蹬你知道不。”

    “蹬不蹬的我不知道,反正你不爽。”梁霆得意道。

    “行了行了,别叨叨了,”陈昶打断道“卿慕燕他这辈子,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挑一大堆,疑心病,不是小心眼儿就他妈玻璃心,你知道卿慕燕当年搞这么个秘法干什么吗,人死千年遭人非议,他不知道,手沾鲜血在当代也是受议论的种,他写碑铭,怎么写:

    我自豪的接纳着自己所有的成功,能在一条籍籍无名的山头小道杀出血路,这是我毕生的荣誉,我曾经也高贵的在四海八荒享誉盛名,后来我想了想,要风生水起?倒也不必,要四时得意罢,要这千载盛名随风一逝,请把我遗忘在最初的时光里,或者哀悼,或者纪念,我这辈子的丰功伟绩。我的名字没能写上功过碑,我觉得那本来就不是我的问题,功过碑上留满了那些末日黄花的老朽之名,他们半截入了土,时日不多,而我没能来到功过碑下,没能整改,没能重置它,数载之后,它必将尸骨不存,而我的功过,后人可说,我将让你们有机会看到我,我将永生。”

    “你…记他这个干什么?”姚昆仑道。

    “他早晚会在人潮的议论声里消失,但他的秘法会间歇不断的被人拾起来,世上大部分的人,一辈子庸碌无为,要冒险,精力,资历,能力不足,他们要出众,那么,能自由的穿梭于各个时代,也是极好的。”陈昶道。

    “这功法有弊端,淘金一脉入战乱之中,死在当年,他会被司法天神从人间除名,”姚昆仑道“空来人间一遭,此后无半点儿音讯,岂非十分可悲。”

    修此道者,身死之后,朋友不知烂熟于心,亲人不挂三长两短,他曾拥有的都将被抹杀,同时,他所遭遇的不幸也将一并遁迹。

    “世上除了开外挂的,没人能一帆风顺。”黄芪道。

    大将军能以百万征人之死作引,他举晁不思故蜀,后人要用血献祭。

    鸿蒙初,HK市

    “冰糖葫芦,十文三个”“烤地瓜仔无香无要钱啦…”“客观恁慢走啊”“呦,这位公子,恁来点儿啥。”

    “好你个负心汉,枉我这么多年嫁到你们兜,我没有功劳嘛有苦劳,你的良心喂狗的是无”

    “行行行,你劳苦功高,我食白饭啊我。”

    “咦~村东彼两嘴子阁乱起来啊。”

    “著啊,清官儿厄折兜务事。”

    “住伊门兜客舍呦,来去倒八辈子血霉,造孽啊。”

    ……

    “这哪啊?”梁霆道。

    “不知道,听这地方话,得是福建那块儿。”黄芪回答。

    “问问不就知道了嘛。”陈昶道。

    “你好,请问这是什么地方?”陈昶随便拦下来一位路人,学着人家的地方调儿问道。

    “你们无是当地人罢?”那人回答。

    “废话,当地土生土长的,能不知道自己家搁哪儿嘛。”陈昶直言。

    “大哥,就你这态度出来混,容易上当挨坑的。”姚昆仑调侃道。

    “你伊妈无废话,你是出来旅游走丢啊罢,戆叉。”

    “……”

    那人说完就走了,一个人一个脾气,道儿上风声鹤唳,嚣张的久了,早晚要吃亏的。

    “这地方应该是天下第一座太阴庙所在地。”黄芪道。

    “你这话说的未免过早,话说你们家大将军不靠谱儿,一个时空穿梭给人送丢了,还能这么玩儿的?”梁霆道。

    “那墓主人是禅城城主的替身。”黄芪也没跟他解释,径自说道。

    “替身?整这玩意儿干嘛,就不怕养兵千日,终成祸患吗?每个替身都有取而代之的梦想。”郑澄邈道。

    “是金蝉脱壳,城主的替身,其实是替死鬼。”黄芪道。

    “替死,什么条件?”姚昆仑问。

    “传说世上的人掌七斗天枢为各人命格,只要在死的那天填充一个灵魂给司法天神,不管是谁,他都能活下去,”黄芪道“城主不是养鬼的,但他手握万道仙宗的佛陀,要谁死,谁就要替他去死。”

    “这个地方,看起来好熟悉啊。”姚昆仑喃喃。

    “怎么?你来过吗。”陈昶问。

    “没印象。”姚昆仑回答。

    须臾,她道“是海口,钟楼,去钟楼。”

    “钟楼不是在西安吗?”王忆道。

    钟楼晓月、古钟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