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一身黑西装的熊皮特问道。

    “正在办理入境手续，不过皮特真的要这么做吗？”回答的这位正是教令院已年过八旬的老院长。

    “老院长放宽心，只是对传闻好奇罢了。”

    ……

    “瓦尔特，兰法国你有过了解吗？”吴星与瓦尔特站在宏伟的教令院旁边问道。

    “毕竟是邻国，或多或少知道一二。”瓦尔特将自己的信息分享出来，“最早这里是旧教的中心，也是整个世界中为数不多的教廷国。新纪元后，教廷仍然具有很大的权利，但时代变迁，这个国家也免不了俗，现在也是世俗化了不少。不过这地方毕竟是全民信教，教令院依然是这个国家的中心。”

    “既然你说世俗化了，那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吴星问道。

    “后半句你是没听进去吗？”瓦尔特现在知道合同上的内容，也拿到了拉斐尔的授权，现在对吴星也没那么惧怕了，“教令院是国家的中心，也就是说最高决策虽然不在这里，但这里对最高决策却起着决定性作用，搞定这里，兰法国我们基本也能搞定了。”

    “瓦尔特，虽然你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但我也要提醒你一下，教令院名义上可什么权利都没有的。”吴星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讲，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对于自己相信的事情，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别人说的话他可能会听，但大概率只是听一下罢了，瓦尔特就是这样的人。不是说这样的人不好，往往这样的人是有坚定的信念，只不过有时候的固执，会让人很难受，显然吴星找到些什么问题，但是他没办法改变瓦尔特的想法。

    “相信我没错的，信教的国家都很友善，他们会很乐意帮助我们，并且有他们的支持，兰法国我们会很容易拿下。”瓦尔特自信的说完，便大步流星走进了教令院。

    谈判果然很顺利，双方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向合同也在第一时间签署，双方握手合影，接下来就是安排的欢迎晚宴。看着瓦尔特意气风发，吴星也迟疑了，他已经证实瓦尔特说的是真的，但他得到的信息可有些出入，这一次的谈判过于顺利，让他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让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教令院首座致欢迎词后，宴会开始了。瓦尔特在主桌上谈笑风生，吴星还是一如既然的躲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观察着周边，他现在最多的是疑惑与不解。这时一人快速窜向主桌，与首座说了些什么，首座与瓦尔特低声说了几句，二人明显脸上浮现出来喜悦的神情。未等众人猜测出是什么事情，他二人便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刚站定，门外便进来一位八旬老者，是老院长。几人寒暄落座自不必说，无非就是一些场面话，然而话锋一转。

    “小瓦啊，”老院长说道，“合作的事情我很开心，虽然我已经不管事了，但是小辈们还是有事会与我商议一下，有些事情我也要好好再问问。”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老院长在，教令院真的是幸福啊。您有什么尽管问，晚辈知无不言。”

    “我看了提议了，可以说兰法国能在这次合作中得到很多，只是这么大笔资金投入，你们真的会投吗？”老院长问道，“这些年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说多好听的我也听过，到我这个岁数，已经看透很多事情了。资源互换就是谁也不愿意出钱，大家试一把，好了就干，不好就散；合伙人说的好是上市分钱，但大部分都是白嫖资源；一个小公司还没有二十号人就敢称事业群，管理资产不到十万就说自己是首席财务官；说的好听这叫有理想，说的不好听这就是诈骗，当然骗的可能不是钱，是时间人力罢了。”

    “老院长说的精辟。”瓦尔特应道。

    “精辟不精辟的不重要，”老院长摆摆手，“合作的基础就是信任，现在能拿钱出来真刀真枪的干的才是我们的伙伴，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老院长您的意思是？”瓦尔特明白用意，无非是怕空谈，但公司确实是有资金，但他又不明白意思，白纸黑字的合同在那，这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合同归合同，我信人不信公司，结婚一天就离的又不是没见过，你们公司刚成立，又没有合作过，我需要看下你们的诚意。”老院长说道。

    “那我明天让财务先打意向金过来？”瓦尔特心说这是要钱吗，不太像啊。

    “小瓦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老院长说道，“定金这东西说明不了实力，你有什么能证明实力的东西吗？你就好比我们现在用的盘子，这是维多利亚事情的青花瓷，这杯子，圣路易时期的玻璃杯，这叉子稍微差点，但好歹也是大前年五芳斋出的限量款。”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瓦尔特想了想，于是从包里拿出来下午签约时用的公章，这可是苏专门给公司定制的纯金印章，当时拉斐尔亲手交给瓦尔特的，“您老看这个怎么样？”

    “真是好东西啊，公司用这章简直是奢侈。”老院长虽然这么说，但一点也没表现出满意，“分量像是黄金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瓦尔特，我这就找人去鉴定，如果是真的，我就相信你们的实力，那合作的事情绝无问题。”

    “老院长，这是公章，不可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啊。”

    “这话就错了瓦尔特，我这么大教令院岂是贪图你这身外之物的地方，还是说你心中有鬼，拿个假的来糊弄我？要是这样，我宁可合作现在中止，互信是合作的基础啊。”老院长话风又软了一下，“这些年蒙骗的人太多了，我也是无奈啊。”

    “行，”瓦尔特是太想首战告捷，向人证明一下自己了，这次合作又是他一手完成的，他也想给吴星看看，给自己长长脸，“您尽快鉴定，明天我过来拿就是了。”

    “没问题，合作愉快瓦尔特。”老院长这才心满意足的举杯示意，晚宴继续进行。

    ……

    “那个老头是谁啊，怎么还坐主位？”马龙开车载着二位回酒店，吴星在车上问瓦尔特。吴星上不了主桌，又因为性格原因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所以会场上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教令院的老院长，”瓦尔特有点兴奋，看来跟老院长聊的十分投缘，“谈的很好，这次首战，我们算是个开门红。”

    但吴星却陷入沉思，不知道想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