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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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缘亦是结

    “这人跟猴精一样精力旺盛,刚才不还吃了满满一大桶米饭,怎么会这样。”待人救上岸,那猫贪个热闹自脑袋挤进二女间,不见担忧,却有调侃之意。

    百里语蓉气这猫不会说人话,就把它猫脑袋按了出去;而二女咄咄逼人那目光,更是把那落地欲探来这安一龙给逼站在两丈开外,叫人尴尬至极。

    吴某人可是二女此行归山的唯一依仗,如今摔个人事不省,直叫人低头忧心忡忡。

    观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这家伙,而女儿家均不会医术,更不明为什么会这样,猜是否是安一龙途中暗下毒手?均又一惊,这黑吃黑那下一步不是要犯到她们身上?

    起先还是百里语蓉有些主意,想起了初入山门不久,晓街斗勇时,吴醒也有过忽然倒下的一幕,于是她急找夏一灵翻药罐,又給人喂下了“降灵丹”。可过了许久,均不见醒转,不禁忧心更盛。

    夏一灵对毒门本不抱有好感,此刻像是逮住元凶一般,找来安一龙吼骂道,“你下了什么毒手?”

    一言喊来三女逼问的目光,只不过她们疑虑各一。

    “哼,你摇头否认也没用。江湖组织向来有手足相残之事,贪功私吞也不为过。而你,又是那心狠之辈,能施展邪术将人逼疯,继而操纵,后而杀人毁尸,如今有何事做不出来?还有什么话说?”百里语蓉怒言道。

    “就是。毒门之人出手狠辣,本小组早就‘领教’。”夏一灵也是气急,不过她说的领教是为胡咧。她说完,又拉来蓝猫,许了重金承诺,要请这位法力高强的帮手,一同拿住安一龙解恨。

    而至于这蓝猫,张嘴要三颗巨蛋,也被一并答应了下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一龙身未动,不惧多家淫威,笑望百里二女,多的是轻藐,多的是戏弄。自不觉得,若动手,他会以一敌多。直看得二女子心中一凛之后,他这才又转而瞟了瞟躺死在地上那家伙,又对那美坯子说,“你这女子,活在想象之中。事未成,何以有利?又谈何谋利?再者,你二人可有‘孑然’秘令?教中有令,窥我之秘,就地诛灭。”

    这一句,逼得二女险些一屁墩跌坐下去。而至于那只猫,只在边上舔着爪子,它可不管。

    “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可以不管吴兄弟这拖家带口之旅,可要将罪名推到安某人身上,那就不成。”安一龙说着步幅挺近,根本不惧怕百里二女剑威。几步后,他立地又回头,望远山动静渐渐平息,继而再出言,“算了。要务未结,我不想与你女人家打牙花子。看在吴兄弟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们好了。”

    这话又唬得二女不知如何作答,实拿这点江湖经验斗不得人。

    “我与吴兄弟一路结伴而来,知晓他的一些本领。估计这状况,是被一些不该强行使用的秘术震伤了自己。”安一龙多少见过吴醒使过“北冥玄玉疾龙舞”的腿法,从事后种种表现来看,这腿功使起来极为勉强,料想问题应该出在这里。于是他想上前探穴把脉,却又有两把冷剑顶在自家眼前,无奈只能使唤百里语蓉,“你探他景门诸穴,是否有强烈脉动。”

    百里语蓉依言试探,随后向夏一灵点头示意,这人没说错,却也递目与人想问暗疾因由。

    “再探他心脉诸穴,是否有‘源力’饱满之状?”

    这一次,不大顺利,百里语蓉摇头,眉头锁得更深了,而叫边上那只蓝猫听了,见了,心里嘀咕:“怪嘞!心脉是锻体的最后一关,姓吴的这鬼头本未达到拳风裂天之能,断然不可能修到心脉,探个屁源力。紫妖紫妖,你这贼心使得,该不是在窥探其他事情吧?”

    “再探,奇经八脉,是否有更加强烈的脉动。”

    这一次,百里语蓉脸色变了,越来越白,越来越惊,她这手指头上传来的脉动,比那激烈的心跳还要剧烈,继而转目欲询问,巧在那安一龙适时的开口了。

    “没错,人体经脉,经过修行,会变得四平八稳,即便在斗战之中,也不会出现霍乱。唯有一种情况方会出现如此剧烈的脉动,是为强行施法。如我们幽冥之前,不可施展法术一样,反噬的威力非常可怕,往往要人性命。也别忘了,吴兄弟只有一臂!依此点断他个强行施法不难。”说完,安一龙打开了乾坤袋,抛出一物。

    “你这丹,是毒不是?”百里语蓉不懂丹道,且递去让夏一灵看了更是迷糊,无奈又求助蓝猫。

    “他丹顶玄穴突出,身上又带有一丝丝药味,想是名药师。至于这丹……本喵看不懂。嗅到的成分应该有大多疗伤的灵药,药效不明,至少没有毒品掺在里头。”那蓝猫知道那吴醒死不了,自从上次,这不人不鬼的怪物砍出的那一刀“尸山血海”,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心里总有那么一丝报复。如今机会来临,自又喜又忧。喜的是,安一龙就此药死这人,忧的是,这人如果受了巨大创伤,万一当场化成“厉鬼”,后果难料。

    即便蓝猫这般说,安一龙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之状,百里语蓉也是不敢轻信,毕竟她错“信”过两回,次次皆乃万劫不复之地,再不成长,恐对不住手中宝剑光耀耀。

    好在“一人计穷,多人计长”,夏一灵出个馊主意,要到山里寻只小异兽试药。她又不许安一龙反驳,反正就是逼着对方再拿出一些丹药来,这才往小山头跑去。

    人是过去了,也转过土丘时,“野味”没抓到,倒是寻到了一伙人!

    这伙人离得很近,信步行来,已经绕过了土丘,自百里语蓉这个位置隔着稀松一些的树丛也能看见,有六人,其中有一孩童梳个冲天鞭很醒目。

    这伙人很不简单,领头那位面貌非凡,他眉宇间有颗星辰闪耀,从走路的姿势来看,素有修养,看得出是个名门出身的贵公子。左右另有五人,其中三人披甲神武,一股肃杀之气。至于那名道人领个孩子落在后边,从气势上看与前面四人显得格格不入,不像是一伙的。

    “魔族!”百里语蓉迎回逃来夏一灵那一刻,同其他几人一样,转头看到这一行人,均都在心里唤出了此二字。而她们从这些人来的方向判断,想必就是方才在深山大闹的那一伙人马。

    人在近前,出声儒雅,魔使年浩尘低头看那地上半死“鬼”,再观美坯子端在手掌上那枚丹药,更左右观察其余几人各有警惕之色,他及时摆手不让魔卫胡来。

    “几位这是遇到麻烦了?姑娘,你这丹,不如我这颗。”说着老好人年浩尘翻出了一枚药香冉冉,缠有“金雀”环飞之丹药来,作势就递给了那位美坯子,很是谦虚娓娓道来,“此丹足以治疗这位壮士的内伤。茫茫人海,相遇既是缘,怎叫人不出手相助!”

    不知怎的,百里语蓉无法拒绝那递来的“神丹”,仿佛眼前人那声音里具有魔力一般,她这就接了过来,并就在身后三人不明其意的情况下,直喂给了吴醒。

    “小心!浮屠魔音。”那蓝猫最先反应过来,她周身灵光抖跳,率先化出人形,擒一把斗天枪,展碧莲之清雅。

    说是善者不来,周围急噌声亮响,刃未及出,却不敌那护卫吼山之怒,“尔等大胆!见了魔使大人竟敢不拜。不识好意,还敢亮剑行凶,罪该当诛。”

    那三名披甲战将未出手,只一喝,凭气势,竟压得几个小辈弯了腰。

    魔使年浩尘一个劲的摇头笑,不想自己这般通天道法,竟也让几个小辈小瞧了。他未阻拦三名护卫往前拿人,却是瞥了眼地上伤者,料得这人该醒了,莫坠我神丹威名,莫累本使与人大费口舌。

    “打雷了,下雨收衣服啊!”

    这一声吼得人措手不及,均在多人惊愕的目光中,那吴醒跟被人钓起了双手双脚,像个僵尸一般,翻起身来,咋咋呼呼。

    喜闻这人刚醒过来,就不消停,教得百里二女刚放下长剑,正喘口气,却又叫这厮忽然吼得三魂离体!猛双双急又抢退几步,仗剑而立,料那丹力有怪。

    场中还有更夸张者,属那猫最咋呼,仿佛真见了“鬼”似的,生怕这人疯也似的乱砍人,都跳到了空中。

    唯有安一龙,稳站在那,面无惧色。

    “啊!是你!”吴醒指着三名披甲战将身后,边叫,边无礼的推开几人,挤了过去。

    待这人一挤过来,叫魔使年浩尘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正要笑言相认,却又遇人擦肩而过又不理,脸上不禁暗暗划过一丝尴尬之色:嗨呀草率了,幸亏没起手招呼。

    “哈哈,小东西!你可把小爷害苦了。”外人可料不到这阵咬着后槽牙之语气,那吴醒几乎是“六亲不认”,根本不拿正眼看任何一人,只顾着拽着那瓷娃娃头上那根冲天辫,一并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我的!是我的!我找到的。”

    继而又见这人耍宝一般,寻人眨了眨眼,又认了认人,忽把手伸到那位道友脸上,弄得人胡子吹上天,仿佛在吹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就听他说,“香主,屁孩已寻到,东西该给了吧?快快,拿来拿来。”

    袖风扬沙,真个把人掀个跟头,道人继而便骂,“不要脸的东西,这功劳你都敢抢?”

    一听“领导”要赖账,吴醒扶地起来撸袖管,看这架势不是泼妇骂街,就是要动动筋骨。

    远处,百里语蓉几人看得吴醒与这道人如此熟络,想这架是打不起来了,互摇头相视笑笑,各自收了兵刃。

    提及领导,有个大首长还站在边上呢,未免叫人冷落,年浩尘刻意咳了两声,一并招得前去拿人那三名战将布尴尬之色,更唬得旁人畏个“不该领导讲话咱敬酒”。

    “行啦!其他人流血流泪,自有赏赐,而你没完成任务,就别想要好处。今日,看在魔使大人亲自出马的份上,我也就不罚你了。还不过来见过雇主。”道士年貌不高,推开吴醒,转而引荐年浩尘。

    “他雇他的,干爷屁事,挨得着嘛。你这样当‘领导’,赏罚不明,爷要到总部告你一状。”吴醒把手一甩,誓要让你认账。他这么闹,其实是不想过去碰这一面。

    “哈哈……砸场子?你小小身份,先找到是哪座山头哪座庙再说吧!”

    “昊道友,天色不早了,既寻到‘天命’,该动身了。”年浩尘转身先行走了,待走远了些,又望远空,高声似明悟,“金风欲上九重天,却不知玉露处处易相逢。”

    远处这一声,叫吴醒暗自呸骂,他知道魔为何雇人寻“天命”小娃,且猜测安一龙应该也知道,至于那三个女的,那真的是大姑娘坐轿,懒得费那唇舌。

    临别之际,三方人马互拱手道别,只是那吴醒调侃一句,“无了惩戒,安兄是否心中大石已落呢!”说着,他无不在心中沉吟:“安兄,九龙口容我一命之事,如今‘香主在场’,你我两清了。”

    此一言换来了长笑一声,它高扬,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继而出声:“吴兄弟高才!打滚耍赖是高招,安某人受教了。”

    多人笑了,架虹离去,别遇亦不难。

    ……

    山风吹,人在天上飞,吴醒欲要收了保护费,保驾护航归黄粱,使得娇音哮长天,闹飞林中鸟。

    亦叫那林下穿影尾随人摇头笑笑,不自觉的相处久了,觉得这家伙还有点意思。人追去,却又是灌木摇曳,一双蓝目刺穿金叶叫人惊容变,常使人稳身沉色相对。听了来人之言,继而扭捏难言,远眺高空,痛惜不已,心中沉吟:“此事暂且放一放,吴兄弟,要不了多久,再见亦不难。”

    要说吴醒他们这一路回去没有危险,是不可能的。倒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值得说说。

    逛了城镇闹市,吴醒骂人不休,一路上别别扭扭,陪二女嬉戏玩闹,皆因他两袖清风裤裆凉,见着买不了,干叫不过瘾,还窥人囊中珍宝。

    临近龙牙城,避了官道,入乡寻径,专往偏僻处去,是吴醒的馊主意,实记恨二女路上不请客,欲要让她俩多吃山风,多受疾苦。

    笑这两人温室娃,欺这二女寻不见人间果,他三天喂两果子,三天又嚼草根裹树皮,和了泥巴当菩萨,告语求萌荫,赐我腹中餐,闹神又弄鬼,闹出个怨声载道。

    “姐姐,这人太坏了。瞧那‘老人家’多可怜,他竟弄个捆绳拴着遛。姐姐,你帮帮它吧。”夏一灵瞧此处大树渐稀,反倒是细林子开阔,想是已经出了大山深处,渐渐往有人家的地方去了。当下,她虽腹中饥饿,并且还想着弄来吴醒挂在腰间那果篮,可也看不惯那厮虐待他人之作风,所以偷偷拉着师姐走慢了些,悄悄说这话,要鼓枕头风。

    这些天来,二女饿得脸色有些发青,比菜叶子不差。

    视正咬牙恨上树掏鸟窝那家伙,自觉得自家妹妹把事情想简单了,快别担心他人了,你我也在那被虐待的行列。

    瞅着姐姐递来也似阶下囚这般神色,夏一灵才想着把声压低些,“姐姐说得对,‘老人家’那浑身伤痕,定是被那厮打的。索性......”

    索性什么?饿得有气无力那百里语蓉正支着耳朵听下文,却是一晃神,那小丫头不见了!待四下里一扫,才见这妹妹遁于树影间都拔剑了都,想这下文是要“起义”呀!

    然而,小师妹这幅狰狞之状怒向坡影尖音高,才叫好师姐窥个明白。双双可饿坏了呀,那肚儿里更是咕噜咕噜亡命催,哪能放跑高处那美食,皆大喊着要吃肉而冲上坡去。

    这二女哪好有往日名门正派之傲然,好比索命冤魂,长发女鬼,吼得山坡上吃草那只黑猪哼哼四蹄齐飞,扬尘远遁。

    树上鸟窝掏不成,却叫吴醒寻二女视线望去,他手搭凉棚一看远坡下那一溜烟,继而飞猿挂树追上便叫,“呔,哪里走!”

    没一会儿,越下斜坡地,野草渐稀,不说是吴醒,就这两个饿死的“鬼”,断不可能放过眼前大餐。

    至于那黑猪,见了大老实追来,却是不敢再动半分,只蹲在原地摇尾巴,乖得跟一只小狗一般。还不停拿头蹭着人腿根,被踢开了,它还贴上来,仿佛老相识一般。

    “猪都成精了,这还能吃吗?”且管顾不上许多,二女挺剑威胁,欲斩猪头炖锅肉。

    却还是这猪,鼻腔哼哼,把脑袋晃来晃去,示意二人想吃猪爷爷,先看“我家吴大哥”之脸色。

    没吃的,这二女可不干,哪怕是吴醒拦着。她们摸刀这会儿,不见猪有惧意,却听吴醒吐怪言问猪:“你家公子呢?”

    听言,猪头往山坡下一摆,其实吴醒也早就看见了,那下边,小篱围茅屋,炊烟冉冉。继而他转头对那两失了心智在磨刀的丫头说,“这猪是‘天狗’之后,狮狗玉影猎食兽!比蛮兽还凶,且是个食肉的贪嘴货,你俩确定要起火造饭?小心把自己炖进锅里头。”

    冷不丁被泼了一大盆凉水,倒叫二女稍微清醒一些,却又立即脸色发白,只因那猪头满嘴獠牙,拱近人脸来,威逼恐吓,一看之下,绝不是普通货色,较自家三脚猫功夫。

    不管如何玩闹,既遇上总要见一面的,于是吴醒踢了踢猪屁股似做招呼,当先下去了,要迎一迎那已推开木门之人,后留下一言,“行啦!肚子饿就下去吃些东西吧。正好,你们也来见一见这位万公子。”

    一听这“万”字,无不让二女心中发一凛,只叫那夏一灵吓得捂住嘴巴,惊一声,“万云?”

    可百里语蓉万分不信,这人已死,而且就死在她俩面前,万不可能再活过来。

    不自觉的,她俩心里捏着鬼,使劲运目,却仅是离了百丈远,可怎么都瞧不清楚远处那人的面貌,自己反而有些头昏眼花,不禁让人有些手脚发软,可能真闹鬼了。

    依记忆,再依茅屋门前这人的身形体态,倒是与万云有八分相似,看上去还有些飘飘忽忽,足不沾地,均都想起一出民间传说,相传“活人不识无相鬼,午时杀生忌,索命冤魂多出没”。

    如此之下,二女自知一身罪孽,双双下意识这一抬头,恰有金光刺目,正值午时正阳!一时间,自家背上出了白毛汗,就这般把衣裳打湿了。

    正当这时候,也不知哪吹来一股阴风,刮得陡坡上二女体若筛糠,恍惚间就听得一阵冤鬼叫魂!叫那走在前头那吴醒暗暗偷笑。

    待得吴醒觉得戏弄够了本,也觉得出来的时日够多了,他还欠了那“关”字派一笔“巨债”,想着快些回去,快些了结。正巧老天还给他送来了这场“及时雨”,于是喊醒了二女崩再心中怨鬼作祟,这就进了屋。

    进了屋之后,吴醒没做介绍,只以“万公子”相称,做些闲絮罢了。

    至于百里二女见了人,才缓过神来,均贝齿紧咬盯着吴大坏种,大概是闹清楚那股阴风鬼叫,来自何人之手。可再大的恨意,也经不住那肚皮打鼓。

    吴醒自掏野果吃个饱,婉拒了万公子的邀请;倒是二女在桌上吃得贼香,端盘抢着来,流氓讨饭也不过如此,叫那伸头窗外望的猪头,笑哼哼。

    桌上茶香催话意,吴醒两人心照不宣,自避开了关键之处,只谈近日之旅。当得谈到入了宇武安置惬意时,却是有利刃出鞘,寒光抖跳,均让多人诧异,更是让那茅屋顶掀开了吼,盖顶压来一副獠牙凶相,逮着百里语蓉嘶吼连连,作势欲吞。

    “黑小,别处耍去。”万浩轩同吴醒一样,目不离那飞旋之寒剑,喝走了猪头,再随剑影移目,却有惊奇一幕。

    屋里墙上挂着一副“月中仙”,惊那柄寒剑越变越小,竟钻入其中,展一副:剑飞追月,月下人抬望,缠绵难断相思泪!

    多人称奇,多人不明,那皓月巨大,剑舞悲鸣,月下人始终不回头,道不尽悲切。

    还未待万浩轩问出此剑来历,却是百里语蓉脸色大变急抢言,“你与我茯苓门有何关系?不知公子是否知我茯苓门灭门之因?万分恳请公子告知。”

    万浩轩摇头,闭目这功夫,似是想压下那一丝丝悲伤,继而指着画像说,“你要问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顺着万浩轩指向画中人,多人均不解,再追问也无有音讯,只得一句,“画是无意中得来。”

    换来的却是百里语蓉情绪一时低落,继而又恨意冲天,道不尽的血仇。一并听得夏一灵泪花洒洒。只又换来吴醒掏掏耳朵,自无动于衷,走开了。

    “你问我此画来历?”万浩轩瞧得小女子眼中多有急切,不禁叹息一声,又拿眼瞟了瞟窗外逗猪那吴醒,自示意对方先看看这个人,才继续说,“也许吧,也许你能在百兽林里找到答案。那地方,吴醒去过,你自去问他。”

    山风送别,人走茶凉,唯孤影垂钓。

    临别时,万浩轩趁人不备塞给了吴醒两颗丹丸。当对方摆出一副“人在做天在看”的模样转身要走时,他又伸手拦住,一时言语堵塞。只又换来对方笑笑点头,一副“我做事,你放心”的模样,还擒一副市侩脸,道不尽“若要保住名声,拿钱来压手”,直教自家一拳递去,唬这厮滚刀肉悻悻退去。

    又怎料,山风过洞,两头堵不住,吴醒心里打个算珠,路上喂坏二女肚皮,再施以此药,诈些钱财换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