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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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 天下大势风云将起

    沙尘遮天蔽日,呜呜炸响,老天一旦兴起,哪管你人在叫、货在天上飞。急沙满地走,只要管不住骆驼挡住风墙,挖坑埋尸的功夫都给省了,这叫人间不葬天来葬。

    风中妖灵肆虐,如同老鹰盘山猎食,众多巨大的水箱成了首要的猎物,它们是那么的大那么的醒目,掀了它的盖头,为来年再添一把沙土,让这些肆意妄为的人知道知道“天不可欺”。一时间,行商人员抱做一团,齐抢步扶住那些摇晃不已的大水桶,舔的舔,叫的叫,骂的骂,无不心惊肉跳。

    果然马不禁吓,拴在石碑上都能把缰绳挣断,四蹄扬尘比风还疯,惹来人探头缩脑再归土皮中,“呸,一群傻子,沙城竖高墙,风大你们倒是往里避呀。”

    如此情况下,别说是人,风也有怨言,“哪个孙子动了土龙爷爷的灵位……”

    这一声喊,商队里各家镖师迅速的组织起来,一个个猫腰拖刀顶着风往“沙城”里摸去……

    ……

    事有轻重缓急,有时办事雷厉风行过于锋芒毕露,表现过度易招人嫌。熟不知刀在于藏,乃最高境界。

    北洋深处海域有异,海灞常年潜入深海何以围着多处岛屿巡视,而这一片蛇戴头冠的“之”字形岛群上安置了大量的“死士”,如此不难想象,玉灵一伙与人合谋准备在北洋做一番大事。

    这里就是红粉当初指挥龙宫海族作战的“守龙坛”海域,可惜战后有好多不能带走的设备被人利用了起来,把“之”字形岛群围做要塞,外加大股宇武海妖就在海面上巡逻,想潜进去根本不可能,真如蛟龙王当初所言:势单力薄闯不得。

    此行来堵门,虽说是为了探清敌情而为事后能驱走宇武钉在花国内的这颗钉子,但观眼下情势,这股海妖好像把群岛中心、烈阳底下那一颗细如沙粒的黑点当做了‘焦点’,可谓四面围兵把守。

    可惜百里语蓉有意仗着“传令使”的身份,她假意耍着性子要到岛内正殿与主事的当庭对峙,不说被海妖拦在水域外围一寸土壤不让沾,差些使得自家海王们当场哗变!可见这些人陪架来此并无意开战。

    当然,双方打了合同,对方不执行还避而不见,也让在场的不少海王们多有成见,性急的会当场骂人,“敢情!你等一群丑八怪是捧了那穿开裆裤的娃娃为王呀。过家家也敢拿到战场上来玩,诚意何在?让玉灵家的那‘月娘’出来。”

    管你喊天喊地,岛内一概不闻不问,这叫:人三天记忆,冷处理!可屋里有人天生火气旺,冷静不了。

    “个老子!这些鱼头烂虾真会挑时候。这个时辰堵在门前,叫我等如何把‘死士’送进去?这血祭的仪式一旦发动,再难叫停。唉,柳氏她们难了。”血妖老祖脸上除了怒意多的是沮丧,显然认为此次行动可能会搁浅,“早知如此,摇铃的,你们该把足够的死士差到虫洞里候着才是。”

    “哈,你这左三圈右三圈的转,说什么胡话呢……”

    摇铃怪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话还未讲全,方才在外边与龙宫海族吵嘴的那位猛将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他忽然站起来并将话言权抢走,这样怒向他人,显然是在胡乱给人安个罪名,以便发泄心中怒火,否则他怕压不住情绪很可能会打将出去。如此,他这样咬着后槽牙把字挤出来,“哼哼!往日视人命如草芥的贩子,如今发了慈悲,怜惜起那些短命的死士来了。好好好!”

    “哈哈,你等有火别向我。我是来做生意的,有利可图,自不惜血本。哪像你们‘一家疯’、‘一家狂’,凭个恩仇意怒要修条路,都想带兵打到那‘长发魔人’的老家里去,有种有种。怎么说你们好呢?凡事凭个冲动只会坏事而已。两位还消消火,像我一样坐下来品品茶嘛,管他屋外是风是雨,打不起来的。再者,那虚空里是能屯兵的地方吗?往日驱赶无相怪也费了我等三家好些力气,这要是大股驻扎在虫洞里的死士们齐尸变,怕是如今执行血祭的柳氏她们无有活路啊。”

    那位猛将铁定是在外吵嘴败了阵,弄不过那些夹枪带棒的牙口才退回来的,俗话说洪水易疏不易堵,怒意难消,“现在一帮孙子堵在门前,后续的祭品又不能‘光天化日’之下送入虫洞,你说怎么办?”

    “生意嘛,有赚有赔,败了就败了嘛,机会又不是只有一次,是吧血家老祖?再者说,我手中的死士又不是只有一批,再造便是。等着吧,柳氏那一伙若败事而归,那叫一个‘婆娘吼叫,房倒屋塌’!够外头的鱼虾们喝一壶的,哈哈……”

    索性,血妖老祖也闭目不理这事了,让外面的叫去吧。据他估计,依照着族内秘典结合玉灵的“灵珠”所研制出的血祭,若是能量堆在完成最后一步时“血肉无法续补”,不出半个时辰,里头铁定炸了锅。

    虫洞里的情况十分不明朗。柳氏她们得不到后续祭品,又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状况,但眼看多日付出的辛劳和耗费巨资打造的“能量堆”就这样付诸东流,实为不甘。索性一咬牙,试着赌上一把也要强行运转“虫洞跳跃”,不说能见到历代族人心心念念的“故土”,即便失败,只要能看清迷雾中有那么一草一木,也能为下次攒足经验。

    龙宫海族这伙海王之中真有那不正经的,凭着一副尖牙利嘴,独一人舌战一群丑八怪,骂得是风也狂、浪也翻!忽而变了天,众人惊抬望那乌云压顶之势一瞬间盖到了天边,可着大伙“以文会友”,谁也没想着招来瘟神使这手阴招。

    突如其来的地壳运动和海底火山爆发,致使好些个海王们齐转睛,有些个怕事有不妙便缩在队伍后头又悄声找来往日比较熟络的说着,“喂,这响动,别真试出‘雷子’来吧?龙王他老人家……”

    与此同时,天黑之际,好多海王们偷偷看那小姑娘的表现,却仍是那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继而大伙渐渐的萌生了“适可而止”的念头:真不能再试了,回头锅盖一掀,这老烫头是用你的脑袋还是用我的呀?

    可这场变故容不得他人说个“不”字,来得还快,一望无际的海平线上拱出来的陆地那叫一个“奇速”!如此变天,堵了门的各家海王们演个心系族小安危,便对丑八怪们扔下几句狠话之后,火速离去。

    幸亏走得快呀,否则从虫洞内伸出来的这张黑脸,谁家也惹不得柳氏如今这脾气。俗话说女人蛮横不讲理,欺负完你,她还带着要死要活的委屈,就是只野兽也招架不住。

    如此,玉灵们刚从虫洞下来,迎上去的人只能壮着胆子,“唉哟我地姑奶奶,怎么又弄出‘山摇地动’来了?”

    虽说情况上有些不同,但上次有这样的规模,还是在北洋港附近的“化龙池”里弄出来的。那一次所见的骨刺城池空如鬼坟窟,至今还让人心有余悸。这一次可别再引来坤域北界内诸国窥探,否则虫洞里的“能量堆”可藏不住。

    “东西毁了。火速差人到青云国云顶宫催促东方老爷子抓紧再置办一套物质。”柳氏说话的时候,她阴冷的目光正追着在那远东拍打起的高浪,“月娘,此间事了,一定要让那一家子吃个大苦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海妖和人贩子这两伙人只管拉着脸憋个笑,这事无需再大施诉苦、火上浇油。只是万物生灵总有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习性,明明这一趟自己是吃亏那一方,何以如今这心里怎还笑得出来呢?看人家倒霉特别高兴是吧?不解不解。

    ……

    “你不知道?”

    “废话。要不是齐老汉喊得及时,等你们几个进来抓人?哼哼,黄花菜都凉了。”吴醒狠哪,方才风沙大,而沙城的土皮外刚露出刀尖尖似要探进来,他立即把膀子一抖,放出了一大堆全副武装的黑娃跑得到处都是。如此阵仗之下,不要命的才敢把他喊做贼。这还接着演呢,他嚷得比谁都凶,也不看看这嘴里嚼的东西是从哪寻摸来的,“孙子!你敢动土龙爷爷的灵位,几条命?还不滚出来领罚。”

    “誒独眼!”有个精瘦点的镖师怕刚才发话这位弟兄过于冲动,他一紧张急扯着了别人的衣裳,语气还加重了一些,同时也是在提醒周围的弟兄们,大伙冒险来此是看钱办事,犯不着赌气,“看这位铁臂弟兄的搜捕规模,想必那贼子早跑了,可能不是咱们队伍里的,想是个别散户偷摸进来碰碰运气,毕竟还没走出三十里地呢嘛。”

    “还是这位兄台见多识广。敢问这座土皮竖在沙漠里是几个意思?”话虽客气,吴醒却仍坐在石阶上嚼着,全无半点敬意。

    “风水墓,镇山河,谁碰谁倒霉。”

    敢情!周围这么多弟兄舞刀弄棒的,愣是镇不住一个独眼?那吴醒刚要站起来告诉大伙谁才是山大王,可外边却传来了齐老汉的叫声,想是外边风沙太大等不及了。

    “唉哟骆驼那脚杆杆都打颤颤嘞,你们找到没有?”

    不用说,一众镖师一致性的拿眼眺那坐在石阶上的主,示意老汉往那边看。可万没想到,人还未及骂,先把老汉给急坏了,这样扑过去赶鸭子似的,“唉哟祖宗,你怎么敢坐这里呀?快起快起。”

    先前得了人家不少好处,吴醒不想把脸子甩给老人家,虽让了身,但他嘴上不让,“捉贼累了,坐下歇会儿。怎么的,这石墩包着个金疙瘩?”

    “你是不是一直坐在这吃吃东西?”

    谁家犯错还楞要捡骂的?吴醒腰杆直不犯怵,一众镖师尽点头。这可把老汉气坏了,他一口气把挨着石墩后的这堵墙上的沙尘尽吹去,让这家伙看看闯了多大祸。

    一见墙上玻璃镜,挨着下面还有一排排四四方方的颗颗粒粒,吓得吴醒跳了老高,那是喊冤呢,“齐老汉,不带冤枉人的。吴某虽不识字,但这明显是个操作台,我还没傻到去碰那些按钮、扯那拉杆。”

    “哟嚯你倒认得!可它需要你碰吗?”老汉气不打一处来,如今才晓得,这小子就是个知错不改的混球。于是,他指着石墩一顿教训,“压着它,机关就活啦。看看上边灯亮没?”

    这玩意新奇,虽说土龙墓安在这里好多好多年,谁也数不上它年岁几何,但看看土皮上的风化程度,这就是个活化石。而且年轻人只知道这墓保一方风水,谁惹它,老天不绕,就是不明其因。

    而吴醒看出了一些明堂,他寻着齐老汉问着,一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昆仑界不许玩‘这个’吧?把它放在这儿,还不得‘嗯’了!”

    看小伙子们凑过来都挺好学,反正只要那铁臂的屁股不惹事,外边的风沙说停就停,索性齐老汉摘了别在腰上的烟枪,吧嗒吧嗒几下就开了口,“很多都是陈年往事,很老旧了,几乎不让传。不过这也没什么。你等不知,这里就是人族在昆仑界里的‘发源地’。当初二代人族逃难来到这里时带了些‘东西’进来,毕竟这是‘兽族’的天下,自保嘛,不为过。就说沙漠后边那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住着一伙游牧悍匪,他们就是这些知识的忠实的‘捍卫者’。多少年了,不管天下变了多少回,还是那股子臭脾气,食古不化。后来与兽族接触多了,道法可收……”

    剩下的吴醒懒得听,他不管那些个镖师们听得多津津有味,却独自琢磨起操作台上那些图标。它们主要以“云朵”的形状为主,各式各样的。鉴于昆仑界立下的戒律,他不相信这玩意是用来搞天气预报的,那就只有一项用途:武器。

    老天说过一句至理名言:狗改不了吃屎。

    实用和滥用这是天壤之别,应了那一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论到最后,吴醒也没法说服自己:这到底是滥用的问题,还是态度的问题?这又回到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转来转去又成狗吃屎了,混账东西。

    ……

    坤域西方,青云国,云顶宫。东方老爷子鼻子都给气歪了,底下这个顶着脑袋的真是不孝儿孙。如此,他这火气自然就骂到了那位当爹的身上,“你起的好名字呀。叫什么不好,给他起个‘不羁’!他浑身长了毛要顶撞死我们哪。”

    “你这孩子太不懂事,看把爷爷给气的。”当爹的护不住,抢步上来要把人按得跪下去,语气是越来越重,“还不认错。”

    “孩儿只是给好友送封信过去,何错之有?不认。”

    “东部那边正在打仗,乱成一锅粥了。挨着它的北界能有好啊?不许去花国,信让下人送。”

    “闭嘴。你个当爹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是奔着送信去的吗?都是你给惯的。小子,我告诉你,人是青梅竹马,事是你爹娘定的,礼是已经收了,你再敢躲到山上当道士,是要打烂我们的老脸哪。”

    “你们这是拉郎配!欺负我个穿开裆裤的不识事,乱抓一阄。我不认。”

    “你不认,我就让人去花国弄死她!当场弄死!来人!”

    下人们听这屋里闹得不可开交,简直是造反了……

    ……

    经由北洋深处一探,各海王闹得不欢而散,而百里语蓉辞别了蛟龙王的一番盛情邀请,又在各海王面前假弄心思,说是“龙王唤她回去有事商量”。当时,这个“商量”二字就弄成了败笔,导致哪家海王脸上也没挂着尽听信其言的意思。而她自己急着要与红粉通报一样重要的事情。

    上次白破通过控制挂在百里语蓉脖环上的“鳞片”发出提示,也是用的龙宫内这一面魔镜与红粉遥空对上话。

    待言及一些龙宫海族里的情况之后。

    “海妖们举止异常,在那人见人弃的虚空里鼓捣着某样大事?哈哈,这是天意要葬送宇武国运啊,妙哉妙哉。”

    “红粉大哥何以发笑?小妹至今也没能发现内里乾坤,您却知晓?”

    “非也非也。虽里间之事无从推敲,但也可利用其做些周旋,断了媚娘一支羽翼。我‘本营’卧榻之侧不能有两只老猫伏着,这得感谢你那位弟弟‘东方少爷’送来的这一纸清单,往后不用愁燕妇人会给我等使个绊子了。对了,那小子天刚黑才回来没坐多久,便要急着去北洋寻你,观他脸色好像挂着事哦。”

    “嗨!他一富家少爷,吃喝用度不愁的,能有多少事。想必是上次被龙王罚了一次,那‘土行舍利’好像变得精神许多,估计是急着来龙宫悟道。您还没说怎么算葬送了宇武国运。”

    观镜子里那红粉脸上憋着一种别样的笑意,其实百里语蓉哪能看不懂别人的心思,只是她这一生恐难……

    适才稍有停顿,而此时红粉盯着杯中茶水,像是隔空看穿了小姑娘此刻的心思,掐着表似的,不待那小女子陷入困惑之前开了口,“东方少爷不仅送来了一纸清单,还带来了一则消息:玉灵又加急向东方家再购置一批物资。而要准备这些东西,即便以东方世家如此庞大的经济实力之下,凑齐物资也要半个月左右。待送到玉灵手中,再将东西拼拼凑凑,依她们从北洋港山地消失的时间,到你领兵去闹这功夫,怎么着也要再耗去半个月。一个月的功夫足够东部诸国拖住宇武大军的手脚,全线开战了!这正是我等起兵之时,定能打得海妖们手忙脚乱,首尾难顾。”

    “原来是这样。好,那小妹近日就留在北洋多走动走动各海王的关系,一个月之后咱们再展开行动。”此一句说得镜子里那红粉频频含笑点头,可让百里语蓉长了些许威风,能得师长夸赞,这种鼓励不多见,“对了,刚才您身边是不是有人?也不见您动杯,怎桌子上那酒壶里的酒水一点点见少,难道酒爷回来了?哈,那真是如虎添翼。”

    “听……呃,酒爷在乾域,他刚走,哪那么容易回来。喝大酒的是安老弟。唉,他最近办了件伤心事,过两天就好了。具体的,等你回来再说吧。”

    那边言语匆匆,百里语蓉又一心投入到如何领兵作战之上,根本听不出来红粉在有意的避开“吴醒”这个话题。

    ……

    论到近日头条,卖报的小娃们为挣两个钱差些没跑断腿。东部各城各地里,满街乱哄哄的,四处都在屯粮抢购,若把这股“人人争先”的劲用在战场上,何惧外强。

    坤域东部统共十几个国度坐落在那,均是兵强马壮。虽说单独拉一家子出来敌不过宇武的狼骑大军,但要是十几家子联合起来,那全线展开的兵力和实力绝对不逊色于宇武大军。

    千年前一战,失了持国宝印,无了霸主竖立信仰,致使东部各国一向不齐心。天底下人尽皆知,各国之间会因为阎罗军从禁地送出来大量珍贵物质做以争夺而大动干戈,譬如“王兽幼崽”、“圣器残骸”、“天才地宝”等等有利于推动“道法修行”的宝物过于昂贵。

    东部不似北界、西域、南岭、中部这四处的民风和和气气,人家押镖过了国界线还有人出兵出粮一路护送仗义相助,毕竟镖局里的镖师们不迟千里带来的是“经济周转”、“国运昌盛”,本地户正盼着这个呢。

    如今,宇武大军来了,把那些失了信仰的,全打成了“同仇敌忾”,实在彪悍。

    当然,这一切还要从那张谈判桌上说起。特意“被人选中”的这位“周”家君王素来有“猛虎下山”之名,宇武来使一提到“买地”之事,他铁定要翻脸的。这样的虎威之下,岂容他人在山脚下叫嚣?不难想象,能征善战的兵马凭着一股怒火刚开出国都,又上了人家“以寡敌众”之计,轻敌。

    当初宇武管辖的地界之广何止一个东部,在那震域,观其城池分布、布兵之势,均是以“多柄长矛”之势正面刺向比它还要大一倍的“恒国”,俗话说:手上没有真功夫,不敢当那过江龙。

    断背山下,两军相较,虽各有手段,但拼杀起来宇武更胜一筹。沙场秋点兵,那振南城主压在阵前,一群狼崽子们人数不多,可那士气真的是如日中天。

    想振南城主这小子花了百年功夫,日夜研究兵法如何能撬开恒国堵住宇武挺近的那一颗“龙牙”。百年用计,从五心山脉下手,这才推翻龙牙城,杀进恒国不多时,却是因国内告急,又调回枪头与那全面侵入国土内的“长发魔人”血战到底。

    那一战很多东西打成了粉,但没能推倒宇武的军心,那叫虽败犹荣。而今,他们避走他方为寻一处落脚地来到了坤域东部,那出兵的速度,将士们的高歌冲锋,各人等简直是“猛虎出笼”。如此虎威之下,眼前哪是个对手?根本就是只猎物。后果可想而知,断背山上只有一只虎王,怎敌得过“群虎攻山”,吼声一片惊飞林中鸟。

    可怜哪,“猛虎下山”这名号被人喊出一时,那就得一世守着,轻易不敢弃之,这就是高帽戴得太久了摘不掉,面子上的问题。

    周国国都一战之下直接被振南城主把城门冲破,而一经告捷,远方隔岸观战的宇武大军且闲庭信步地高歌挺近,顺理成章入主东部。

    后来,在收服分布在周国内的各城池时战线拉得过长,也怪不得宇武天子的野心,人家本就是大国之君,区区一个周国领土在他眼中如是“弹丸之地”。待花了“半个月”的功夫打下周国之后,又起出师之名:周天子残部不仁,欺宇武流落在外之臣民无依无靠,十分可恶。

    这一追,宇武那出兵的规模,以周国为爆发点中心开花,狼骑一出真如是利刃翻飞六合八荒,横扫一片。

    如此,东部十几个国度各自遭遇国土缩水一半之后这才惊醒,纷纷统一战线,集结余下兵力,引马“川口平原”。那阵仗,鹰掠而过向天山,地上望不尽的炊烟冉冉、金戈闪闪,特别是远超昆仑界禁令之外的那些“禁地王兽们”的身影阵列在前,一双双猩红凶目疯野似阵阵咆哮,时不常会让人怀疑那些“锁链”会不会被挣断,反把自家人来咬。

    同时,各家君王心里也没底,这些疯得不像话的王兽真的能上这么大的战场吗?若不是失了智,各家王兽们定要发了脾气:我等乃上界“仙禽”、“魔兽”,天生灵物,小小人族可气可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