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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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断尾求生

    教室里,蒋溪也是一头雾水,彻底被丁父的做法整懵了。

    丁父会提什么条件,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敲诈这条。

    一般人敲诈勒索,好歹还要有个“罪证”在手,可以达到震慑的效果。

    可他手里有什么,仅仅是一段可以随便编辑的视频。

    如果对上底子不干净的明星,也许还能有点用处,传说中很多狗仔也这么干。

    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项靕,一个有钱的企业家,那点视频真的有用吗?

    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成功实施敲诈,这么轻松就能获得巨额财富。

    那世界上的有钱人一早就被敲灭绝了,根本轮不到他来发这个洋财。

    看不懂丁父的做法,也不知道外面焦老师具体进行到什么情况了。

    蒋溪只能继续拖延时间,顺便让丁父留下更多的罪证。

    很认真地看着他,问道:“丁先生,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吗,你的行为已经是在敲诈勒索了。”

    丁父的表情比蒋老师还认真:“我当然知道,可现在我女儿被你们弄得没地方上学了,我也没办法呀。

    她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前途,考上好的大学出人头地,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总得为她考虑吧。

    出国上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已经了解过了,只要钱花到位,华夏的高中生在国外是可以直接插班的,不影响她继续读书。

    蒋老师,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抓紧联系项玥的父亲吧。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是躲不掉的,要么出钱,要么出名。”

    丁父就像一个陷入癫狂的精神病人,一边说着,还一边手舞足蹈,努力扮演着影视剧中才会有的反派画面。

    不过丁娜的妈倒是还算理智,仿佛被惊呆了的眼神也说明,她应该不支持丁父的做法。

    站在旁边犹豫、纠结片刻后,把他拉到旁边嘀咕着问道:“她爸,你在家可不是这么说的,今天不就是来解决娜娜上学的吗?

    咱啥时候说要离开华夏了,你跟我可都还有工作呢,家里父母亲戚都在,咋好端端的就闹上这出了,你这是犯罪呀。

    我可是听娜娜说了,那个项玥的爸不好惹,你敲诈勒索这种人,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就别疯了,行吗?”

    另外那个跟着一起进来的男人,也过去帮忙劝说:“是啊,姐夫,你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是疯了吗?

    你要是干这种事,我跟我姐绝对不支持啊。别怪我没跟你说清楚,你要是为这个住了监狱,我姐绝对改嫁不等你……”

    包括教室里的蒋溪,还有监控室的众人,都是越听越糊涂,越来越奇怪。

    提出敲诈的没头没脑,根本不管是否可行,完全为了敲诈而敲诈。

    阻止敲诈的又神神叨叨,嘀咕的声音都那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总之这家人好像没一个正常的,严格来说更像几个戏瘾犯了的劣质演员。

    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监控室里的校领导确定拿到证据后,已经通知保安冲进教室拿人。

    没过多久,警察也到了,看过录像视频的证据后,当场把丁父上了手段带走。

    而最为让人奇怪的就是,在警察现场询问的过程中,丁父竟然对所做事情供认不讳。

    之前面对蒋溪时候,那种嚣张到发傻的表情和行为,就像跟他完全无关似的。

    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超过八成的学生都留在小广场没走,等着吃到最新鲜的瓜。

    值班副校长也没办法,只好给所有在校的学生开了个临时会,把情况进行简单说明。

    那些之前还对丁娜父母产生了同情,觉得项玥有点过了的学生,也都被现实上了一课。

    敢情不是每一个看起来那么可怜的人,都值得让人同情。

    原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也有可能藏着更坏的心思,做着更坏的打算。

    真相大白,学生们唏嘘着人生无常,三三两两或形单影只地离开学校。

    可参与到这件事之中的人,却都觉得整个过程有些莫名其妙,奇离古怪。

    不过事情已经结束,大家都没受到什么伤害,也就没有谁去管后面有什么蹊跷了。

    蒋溪和项玥俩人商量后,都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给项靕知道的好。

    本来他就已经因为棒子和那些粉丝的事情够闹心了,没必要再给他增加压力。

    于是,唯一见识过类似情况,勉强还能对这件事做个分析的项靕。

    到了晚上十点多,已经跟孟妞妞冲着凉准备牌局的时候,才接到学校领导的电话。

    三中的领导给项靕打电话,也是考虑之后的决定,这种事最好还是别瞒着最好。

    不说安全什么的问题,人家给学校捐了那么多,至少应该有个知情权吧。

    另一方面来说,校领导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蒋溪老师,或者尽力说保住蒋老师这条线。

    要知道蒋溪可没有跟项靕结婚呢,有些事情严格来说还没权利做主。

    项靕对他闺女是个什么态度,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得清楚。

    一旦这件事没能让项靕满意,建议不通知项靕的蒋溪,也许就会首当其冲。

    如今的社会,谁不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是项靕这种又宽又直的光明大路。

    所以蒋老师作为中间的纽带,是能起到很重要作用的,决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出问题。

    项靕接到电话,了解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要怪蒋溪的意思。

    保镖就在楼下车里,闺女和蒋溪都没有呼叫保镖,说明当时她们完全没有危险。

    当时没有危险,事情也得到了解决,蒋溪的表现可圈可点,凭啥要怪她。

    倒是这个丁娜的父亲,他的所作所为,还让项靕略微能高看一眼。

    前几天丁娜被劝退后,项靕就跟蒋溪了解过这个学生的家庭情况。

    母亲在血站工作,父亲是在城管部门给一个领导开车。

    大富大贵谈不上,但也可以说是旱涝保收的丰腴之家了。

    拥有这样的家庭,丁父完全没理由去做注定失败的敲诈勒索这种傻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用这种方式自保。

    主动制造一个更小的害处,躲掉更大的麻烦或者灾难。

    都说壁虎断尾求生,这位可是一下断了两条半尾巴。

    本来该有的好处肯定是断了,未来的前途也断了,还断了女儿一半的人生。

    也不知道要躲什么样的灾祸,值当他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

    不过项靕的想法也和其他人一样,提不起任何兴趣去关心。

    丁父要做的事情,他早在十年前就见识过了,也不觉得新鲜。

    唯独比较郁闷的是,闺女和蒋溪着实被这家伙利用了一把,有点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