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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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给罗丹一个回报

    正常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者希望实现的目标。

    最终能够成功的,无一不是付出了巨大的艰辛,承受了各种非比寻常的磨难。

    罗丹正好就是这种人,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愿意付出最大努力。

    一点点的羞辱,刚见面的排斥,又能算得了什么,受不了这个罪就活该受穷。

    有几个人能出生就在巅峰,皇帝的儿子都要你挣我夺才能继位,何况最底层的普通人。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哪怕项靕的回答近乎羞辱,她也还是选择留下。

    别看老爹说什么项靕做不了主,背后大把说话的人,他就是个提建议的。

    这话只有项琳一类的才会相信,而且不见得能相信多久。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老爹是夸大了敷衍她,本质就是不帮忙。

    对于梦想中自己和项靕的婚事,罗丹可是极为上心,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不但对项靕的过往认真了解,连招商会的新闻都尽可能详细地看了不止两遍。

    如果项靕真像老爹说的那样,根本做不了主,难道是那个出头露面的女副总做主吗?

    如果那个女副总能做主,为什么不是她做老总,为什么求竭科技是项靕一个人的公司?

    招商会全程的新闻资料中,项靕几乎没有露过面,一个“被推在前面的人”会是这样?

    在她看来,项靕才是老爹口中所谓的“幕后说话的人”,那个女副总压根就是摆设。

    只有项琳这种什么都不了解,听别人说几句就乱动脑子的蠢货,才会被人忽悠几句就瞬间偃旗息鼓。

    所以她必须坚持,哪怕是用上最不要脸的手段,也要成功走到项靕身边,做项家的女主人。

    男人求的不就是一抖擞那点事嘛,只要能抓住机会,她坚信自己一定能把项靕迷住,就跟以前那些男人一样。

    而且为了达到目的,她不只是要做最不要脸的事,连主动帮她的姑姑项罗氏,也会是她主要出卖和攻击的对象。

    所有的无耻、恶心、脏脏、下流,都会在成功的那一刻,变成埋在角落里永远不再有人提起灰尘。

    不得不说,项罗氏家里的内核遗传真的很到位,而且她这个侄女更是青出于蓝。

    另外项罗氏家族的基因遮盖力也很强大,她的子孙后代没一个像老项家的人,更像她们老罗家的后代。

    老爹还是变相地委婉拒绝,项靕进门还没几分钟,就连讽刺带羞辱。

    这帮货不但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加坚定了要蹭上来的决心。

    陈翠香和白志丽也都在努力掩盖内心的狂喜,罗丹被项靕这么看不上,机会可不就给自己空出来了嘛。

    如此散乱又复杂的心理,还真是很难说得清,很难下出一个准确的定义。

    项罗氏照顾娘家,她儿媳妇们也照顾娘家;她女儿听妈妈的话,她孙女也听妈妈的话;总之就是完美继承吧。

    看着罗丹貌似泫然欲泣般坐回沙发上,项璐约莫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起身来到项靕身边,但说话的对象却是项玥:“玥玥,你的学习这么紧张啊,重点中学还真是不一样呢。

    你今天的学习任务是什么,我能看看吗。姐姐怎么说也是个老师,肯定比不上你们三中的,但好歹还有些了解。”

    她现在出来露风头,一个是仗着自己身为老师的便利,再一个她和闺女也的确是姐妹关系。

    其实在上次他们一家人开会的第二天,陈翠香就跟项璐打电话说了,要设法把项罗氏给罗丹铺路的想法搞黄。

    罗丹是项璐的表姑,所以项璐对她的风流韵事和名声也知之甚详,虽然自己也不咋地,却有资格看不起这个表姑。

    她现在站出来,既有打圆场避免大家更尴尬的意思,也有把罗丹架到一边去,别再出幺蛾子的目的。

    只是很可惜,当你的第一步迈错了方向,后面无论怎么调整,都在不再有机会到达当初的那个终点。

    本来有老爹在,项靕就算再不乐意,也得捏着鼻子把面子将就维持下去。

    哪怕这一家子突然跑来捞好处、打秋风,大不了虚应付就是,他们总不敢拿刀逼着项靕答应。

    可项罗氏让他们带了罗丹这么一坨屎过来,还准备强行喂项靕吃下去,那就不能再容忍。

    而项靕的决定就是,今天不管这帮货说什么、做什么,都别想从他这儿讨到好。

    项璐只是第一个,也就热热身的级别:“快算了,她现在学的是法语,你过去等于打扰她添乱。”

    闺女在学法语,项靕倒是没有瞎说。自从知道了她爹有个法兰西女友,就产生了兴趣。

    学法语可不是觉得法语如何如何,一来的确突然感兴趣,二来也是为了以后考虑。

    所谓“艺多不压身”,闺女将来肯定要管理公司,多学两门语言起码可以降低在这方面受骗的风险。

    保镖里面有太多懂法语的是没错,可项靕一贯坚持“人有不如我有,人强不如自强”的理念,属于自己的才更扎实。

    他自己就是个学渣,这辈子是没有认真读书的希望了,只能把这份美好寄托在闺女身上。

    闺女要学的也不只是法语,后面还有联合国六大通用语中的俄、阿、西,使用人口前十中的葡语、马来语,还有相对比较有用的德语等等。

    反正闺女是嗑药玩家,几乎每一项天赋都极为优秀,身边还有会那么多语言的保镖,日常学习毫无压力,且速度超快。.br>

    说回正题,项璐被项靕阻拦、拒绝,完全没有恼怒的意思,就像是本该如此。

    反而拉着项玥的胳膊夸上了:“呀,玥玥你学的是小语种啊,将来可以做个外交家,一定特威风。”

    毕竟是个女孩,教养也不允许她撒泼,先天的条件就限制死了。

    闺女再不喜欢项璐,回答也不可能那么冲:“没有,我就是课外学一点。”

    而这种态度,在项璐看来就是可以忽悠:“高三学习那么紧张,你还有时间加课外项目,真是厉害,成绩肯定是前几名吧。”

    眼看闺女被不停骚扰,项靕就没有那么含蓄了:“你赶紧坐下吧,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她不继承我的产业,当什么外交官。

    你这是想教唆她不孝,违背她爹的意志呢;还是觉得如果她不继承,我的财产就可以给别人?”

    这话看似在打击项璐,实际上还是在告诉这帮亲戚,让他们回去给项罗氏传话,别再想着惦记这些事。

    至于罗丹这个人,压根不在项靕的打击范围之内,土井还是有毒的,说实话都不配被男人记住名字。

    这不是针对土井,旧社会失足妇女还有爱国的呢。项罗氏倒一辈子没出过轨,可本质上不照样是蛇蝎毒妇。

    明末倍受国恩的钱大学士,又是头皮痒,又是水太凉,都不如他那个***出身的小妾爱国。

    说一千道一万,从进门开始,项靕就是要把自己的态度亮得明明白白,不给这帮人哪怕半点机会。

    只不过,他给不给机会是他的事,别人会不会想尽办法求,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就像有些人,别人的钱不会给他花一分,对他的态度也是爱答不理,可就因为对方有钱,他就能各种跪舔。

    对那些真正帮过忙,能在关键时刻全力支持他的,反而各种瞧不上、看不起。

    可到了用得着的时候又能张得开嘴,就跟人家祖宗八辈欠了他家的钱没还似的。

    此时此刻的场面就是写照,哪怕项靕说话再难听,这帮子货也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过脑子。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得,项璐“尴尬”地吐吐舌头:“呀,我还真给忽略了,家里这么大产业,哪用得着出去工作啊。

    你也真是的,我好歹是个侄女的身份,说话这么呛,一句顶一句往人肺管子上戳,都不考虑人家能不能接受。”

    有一说一,老项家的美貌基因还是很强大的,项璐绝对称得上是大美女,就她家的小肥妞儿也只是胖。

    这么一番半真半假、装腔作势的埋怨,再配合上她的表情和脸蛋,很容易被人误会是在打情骂俏,项靕这么资深的老流氓都没忍住心神一动。

    随即赶紧默念九九清心咒,把不该有的思想一概绞杀。项璐讨厌归讨厌,但叔侄身份却是基因写就,想多了都要天打雷劈的。

    哪怕她真的有那种变态想法,自己都不能接受,高级动物的道德底线是绝对不可突破的。

    再说她可是项罗氏的孙女,哪怕没有亲戚关系都不能招惹,那玩意儿碰一下就浑身染屎洗不掉。

    把最先出头的两个人打击一番,项靕掏出烟来点上,也没给其他人散,包括老爹都没给。

    一老爹的修养和涵养,肯定不会自己抽,到时候一样要给他们,还是趁早断了遭那个被恶心的罪吧。

    缓了几秒钟,见没有人再说话,项靕刚准备找凳子坐下展开无差别攻击,项靖又站起来了。

    绕过茶几就开始冲着项靕挤眉弄眼:“项靕,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跟你说。”

    项靕对这个货最看不上:“有啥就跟这儿说吧,见不得人还是咋地,我没那个兴趣。”

    邀请被拒绝,项靖干脆走到项靕身边,抬手遮着嘴就朝他耳朵上扑。

    项靕一个闪身躲开:“这都什么毛病,别跟我咬耳朵,不能说就憋着。”

    “不是,这事不能给别人知道。”项靖依然不见恼,死乞白赖硬凑到项靕耳朵边,开始嘀嘀咕咕。

    前面已经警告过他两回,还是要把脸送上来,项靕再不抽他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正赶上这个货也是自找死,说的内容太对项靕胃口了,简直是想啥来啥。

    “嘶……,我去!”都不等他说完,项靕就表情精彩地倒吸一口冷气,还瞟了眼坐在边上的罗丹:“真是因为习惯性偷人被男人赶出门,可能还干过外卖?”

    还是那句话,坏人最知道自己多坏,做错事的人最知道什么才正确。

    罗丹自己不检点,但她也知道那不是好事,最忌讳别人拿这个说长道短。

    可这会儿自己的脏事丑事被当众抛出来,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的表哥,罗丹的心直接就沉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项靕这样的条件,绝不可能让一个惯性出轨和做过外卖的女人进门,所有的美梦在这一刻全都碎了。

    对于金钱和权势的畏惧,让她不敢把怒火发到项靕身上,哪怕最终揭穿她的就是项靕。

    但垃圾表哥就没必要了:“项靖,你个王八蛋,老娘哪儿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恶毒拆我的台,对你有什么好处?”

    项靖当然不会承认,这是在接到了他老婆“当小都没问题”的指示后,出面给那个姑姑家的表妹扫清障碍。

    “我妈老糊涂了,我可没有。”说出口来还得站在项靕这边:“你是没得罪我,可我不能看着你这种女人缠上我弟,我们项家不可能接受你这种女人。”

    “你……,好,好,好,你就……”,罗丹被道貌岸然的项靖气得说不出话,抬起手指着他,嘴角一个劲儿抖。

    点了好半晌才想到词:“项靖,你够狠,今天我算认识你了。出卖我换好处是吧,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吗,真是天真又无知。

    哼哼,既然你不让我好,那咱们就谁也别想好。你说人家是你弟,人家就真的是你弟吗,也不撒泡尿照着瞧瞧,你哪点配。

    就你们家,从我姑姑开始,到最小的一辈,都打着什么算盘当我不知道吗。本来我只是打算私下里跟项靕说,现在干脆面对面揭了你们的底。

    以往每年去你们家,啥时候说起你二伯一家子,不是各种谩骂和贬损?咋这次就突然变脸了呢,还不知因为你家的侄女婿发现项靕混起来了吗。

    你们在家里商量好,然后打着过节来串门的幌子,不就是为了从项靕手里捞好处吗。我要是项靕,别说答应你们,连门都不让你们进。

    我再说个你不知道的,那天你妈给我打电话,说要是我跟项靕成了,就怂恿他把闺女嫁给我二伯家的孙子罗强,来个亲上加亲。

    呵呵,多好的如意算盘啊。我二伯就是你二舅,罗强什么德行你不会不知道吧,二十七了还没结婚,因为扑寡妇门进局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初中毕业就辍学,现在给个建筑包工头开车。这个条件到了你妈嘴里,竟然是给大老板开车还混得不错,配项靕的闺女足足够。

    你说的没错,我以前是有问题,可那是我自己愿意的吗?男人窝囊废,挣不来钱,还总喜欢出去玩两把,你说说我还能有啥办法?

    我告诉你项靖,别看你比我大,你才是那个顶了头儿的废物。快六十岁的人了,两口子整天窝家里啃老,你说你是不是个玩意儿?

    我就是再烂、再贱、再不要脸,也比你强一万倍。我能拿钱孝敬爹娘,我爹娘病了我能出钱看病,你能给什么,给你爹一张取空了的存折吗?”

    爆出一个惊天大雷,又把项靖好一顿贬低奚落,罗丹这才过足了瘾,转过脸对上项靕。

    情绪也平缓下来了,说话很有分寸:“项靕,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现在我也没什么想法了,不过本来也没啥希望。

    但是我必须要说清楚,以前的我可能不好,但绝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我只是说假设,如果我跟了你,绝对不会把玥玥嫁给罗强。

    包括你大娘的所有安排,我也不会听她一句。因为我至少还知道,什么叫个内外有别,更知道人活着得有个人样。

    好了,我就说这些,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全当咱们没见过吧。这是我的名片,现在做涂料销售,你要是能接受,咱们就算朋友吧,有什么需要打招呼。”

    罗丹说完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单论这段表现,绝对称得上可圈可点。

    但是要忽悠项靕还差得远,她所有的自我否定其实都在辩驳,欲擒故纵更是漏洞百出。

    老实讲,这女人也是个狠角色,果断狠辣到大多数男人都得望尘莫及。

    工业粗盐的字体黑成那个鬼样子,估计就是天生好那一口儿了。

    罗丹走了,剩下这一家子,都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再有用。

    不是心甘情愿,可老底都已经被人家揭了个干净,项靕就是个傻子也不会没反应。

    其他还都好说,这么多年大家只是心照不宣,保持着表面上的亲戚关系。

    今天来就是因为看到项靕发达了,急着上门捞好处,无非个人手段高低而已。

    可项罗氏的安排却给了所有人致命一击,惦记项靕就算了,还憋着把人家闺女往火坑里推。

    项靕那是什么角色,为了他闺女拼着坐牢都要打残三个人,你现在玩这套,是怕他不跟你拼命吗?

    其实到了现在,项靕反而歇心了,项罗氏亲手把最后一点表面亲情都撕了个粉碎,以后再也不用为这个事勉强自己。

    说起来还得感谢罗丹呀,这个女人虽然不咋地,虽然本意也是有所图的,但总归是做了件好事。

    卖涂料的是吧,旗下那么多业务要开展,那就给她几个工程赚一笔钱,在生意上回报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