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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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去骚扰一下董老师

    一拍两散,只是预想中最坏的情况,现实中发生的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带着女人们回到家里,刘艳萍正和两个小仆人在准备晚餐,老娘也帮点小忙。

    女人们见状赶紧换了衣服纷纷动手,该帮忙的帮忙,把老娘从厨房替出来。

    其他厨艺不靠谱的,就收拾餐厅或者准备酒水,要么陪着老娘捏肩捶腿聊天。

    六点出头,闺女和蒋溪到家,家庭版生日晚餐也马上开始,派礼物当然也是重要环节。

    老爹老娘送给项靕的,是一条吊坠正反面分别有“慎”、“毅”两字的金链子加玉牌。

    用意和刘艳萍差不多,但因为是父母长辈,所以多了一层训诫的内容。

    闺女送的礼物很有意思,是一双刺绣鞋垫,不完全是她做的,但刺绣部分属于她的功劳。

    嗑药玩家天赋拉满,闺女暑假跟着刘艳萍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能有模有样了。

    鞋垫绣着如意平安纹饰,左脚多加了菊花纹饰,右脚多加了兰花纹饰。

    菊花代表闺女对她爹长寿的期盼,兰花则是希望她爹能君子一点,别再那么花心。

    作为女儿,不能像她萍姨那样腰带拴人,更不能像爷爷奶奶那样训诫,只能由下至上劝一劝。

    项靕能理解这两件礼物的用意,心里也为父母和闺女的关心小有触动。

    可现在真不是收功的时候,他还得继续荒唐,时机到了自然会稳下心来好好过日子。

    刘艳萍的礼物是早上就送了的,女人们的也在白天都收了,接下来是项靕派礼物的环节。

    女人们的礼物不用多说,九个进了门的肯定已经得到认可,江诗丹顿阁楼工匠定制满镶钻腕表作为凭证。

    白天时候他已经看过了,这款表被系统列入了兑换列表,一枚纪念章可以兑换三块。

    原先判断1500万以上是正确的,但要比1500高出不少,每块应该在2000万左右。

    接下来是闺女,一块积家高级珠宝系列,一块伯爵非凡珍品系列,小女孩不用太昂贵的,两块加起来跟女人们的一块价值差不多。

    最后就是老爹老娘了,手表也不用现在全送,就拿出一对江诗丹顿阁楼工匠定制的情侣表,造型朴素典雅,很配老两口气质。

    另外就是马克·奎安的人像雕塑“伟大的母亲-尚与珉女士”,和诗词九品缂丝长卷,老爹在这一块可以被忽略。

    雕塑还好点,老娘看着很喜欢,但只是给了句话:“你这孩子就是瞎胡闹,我伟大在哪儿了,还给到国外现眼。”

    诗词九品缂丝长卷就不一样了,每一首诗词都对应着母爱的伟大,哪个当娘的看了不得喜欢、满意到心缝儿里。

    “臭小子,过生日都不忘让你妈掉泪,快吃饭吧。”虽然只是听起来的一句埋怨,但是母亲的味道却融进了每一個音调里。

    老娘下令,生日宴正式开始,闺女晚上还有课,不能耽误太久,尤其蒋溪还是班主任。

    厨房里两个小仆人尽量加快节奏,分食长寿面,又吃了一块蛋糕后,这娘俩还是迟到了。

    七点十分才从家出发,哪怕去到学校车程只有几分钟,高峰期稍微堵堵车,到教室也已经七点二十多。

    班里最高的两个女生同排,闺女坐下就问同桌:“瑶瑶,昨天的卷子发了吗?”

    “没有,上课前任老师过来说明天再发。”孙静瑶应了一句,皱着鼻子问她:“玥玥,你又喝酒了?”

    “今天我爸过生日,我可以喝一小杯。”闺女看看这个为了当医生拒绝喝酒的好朋友,觉得她有点可怜。

    孙静瑶的理想是做一名妇产科医生,又听说喝酒会影响神经拿不稳手术刀,所以从来没喝过酒。

    高中阶段学校是禁止喝酒的,偶尔有男生偷偷喝,或者在家里喝,也不会到处张扬显摆。

    只有项玥算例外,逢年过节都可以喝一小杯,老师问起来她都敢直接承认,别人也就习惯了。

    孙静瑶虽然立志不喝酒,但也想知道一下:“玥玥,喝酒到底是什么感觉,会不会特别辣嘴?”

    闺女翻起眼睛认真回忆,然后总结出语言:“我就喝过一种酒,是我爸给我存的,没什么代表性,只能给你大概形容一下。

    反正最早喝的时候感觉味道稍微有一点点怪,后面就只是觉得挺甜,小喝一杯还挺舒服,有时候喝完酒吃饭也会变得特别香。

    如果你小口地品,香味会在嘴里扩散。虽然我喝得很少,但偶尔也能体会到‘有暗香盈袖’和‘招呼明月到芳樽’的意境。

    我爸和我爷爷都喜欢喝高度,一半以上都是酒精的那种,闻着就很辣,不过香味还是有的。总之吧,还是看你喜不喜欢喝。”

    连感受带诗词这么一说,还意境也抬出来,说得好像喝酒是件很美的事,孙静瑶都有点想舔嘴。

    为了防止自己的意志被好朋友拖垮,马上转移话题:“玥玥,那伱爸过生日,蒋老师送的什么礼物?”

    “当然是送酒啊,投其所好嘛。”闺女也是损友类型的,发现孙静瑶有意转移话题,就很腹黑地把话题带回来。

    看到好朋友脸色憋红,才抓起她的手摇晃着纠正:“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溪姐送了我爸一只香炉。”

    孙静瑶面色好转:“哦,我听你说过,你爸喜欢熏香。不过也挺有意思,你爸那么凶的人,竟然喜欢文人那套东西。”

    从2019年冬天开始,项靕就是三中学生家长中的第一凶人,在学生们眼中也是通阳所有家长中的第一凶人。

    孙静瑶这么说,闺女也无可辩驳,只能回她个小白眼:“哼,我爸心细着呢,小时候衣服扣子掉了都是他给我缝。

    而且这还不算啥,我奶奶脚上有老伤,我爸还上学的时候,就给我奶奶缝过一双棉袜子,是真正里面加棉花的袜子。”

    “那你爸还真厉害!”孙静瑶深感意外,且深感佩服的同时,也想起另外一件事,同样也关于项靕。

    张嘴想要问问,最后却还是变成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爸过生日,你们家会不会很热闹?”

    闺女稍稍愣了一下,但一瞬间就遮掩过去:“当然热闹啊,这可是我爸回来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热闹是足够热闹,但有些事真没办法说,好朋友也不能说。人多耳杂的万一传出去,后妈们怎么办,溪姐的面子还要不要。

    孙静瑶见状,还是啥也不说了,把话题转回到学习上:“对了,我有一道题总觉得不对劲,玥玥你是怎么解的……”

    银河湾家里,项靕可不是知道,闺女还在为他这个当爹的各种花心而发愁,正准备讨好老爹呢。

    敬了老爹一杯酒,又把烟给点上:“爸,明天把您和我妈的身份证我用一下,祖宅我已经盘回来了,准备登记在您和我妈名下。”

    “你说啥?”老爹猛一听有些激动,筷子都差点没拿稳,缓了片刻才确定自己没喝醉:“你是说全部吗,什么时候的事?”

    系统的操作肯定不能说,那就只能给自己贴金了:“其实我早就在筹划这个事,直到十一月份才有了反应,今天上午最终全部确定下来的。”

    “好,不错!”老爹难得地对儿子给出连续好评:“你做得很好,你爷爷跟我两辈人都没弄出个头绪,你倒是这么快就解决了。

    这是大好事,等过年回去祭祖,一定给你太爷说说。难得你能把钱花在刀刃上,也希望你以后都这么懂事,来咱父子俩喝一个。”

    老爹说“你爷爷跟我两辈人”,显然是没有把大爷一家算在里边,项靕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细节。

    和老爹碰了一杯后,就顺势提出:“爸,也不能算全拿回来了,老宅东边那半拉,您看是不是找个机会……”

    “这不行,不合规矩。”老爹就算喝醉了,某些根深蒂固的旧思想也能作祟,更何况还清醒着:“其他院子,是你太爷手里兑出去的,你去收回来没问题。

    但是东半院不行,你爷爷走之前分给了我和你大爷,那是我们弟兄俩继承的。你大爷也是项家子孙,只要在他手里,就等于在项家,没有分出你我的道理。

    想要买也得等着,什么时候你大爷主动要卖,或者项靔他们弟兄要卖了,你再去买才合乎道理。虽然现在大家关系不太好,但关起门来的事情还得讲规矩。”

    项靕对这种老旧思想很不配合:“爸,您跟他们讲兄弟阋于墙的情分,那是您人善心好,是因为您愿意守规矩。

    可他们家嘴里的‘一笔写不出两个项字’,咱家就是前面那个‘工’,他们家才是躲在屋檐下面的‘贝’……”

    “项靕,这事听你爸的。”话没说完被老娘打断:“你太爷留下遗嘱,是为了让子孙团结,可不是为了挑起内讧。”

    老娘把这种说法拿出来,项靕也没脾气了,就剩下嘴里小声嘟囔:“那就算把祖宅弄回了,实际上还是没统一啊,我这……”

    “咋,我说话不好使了吗?”老娘一掌排在桌面上,满座噤若寒蝉:“从小到大你爸啥时候不顺着你,到老了你顺着他一次怎么了?

    你把祖宅收回来,到底是为了完成你太爷的遗愿,还是自己有什么小算盘?你花那么多钱,费那么大劲是为啥,为了让你爸不高兴?”

    老娘少见地如此彪悍,项靕连个大点声的屁都不敢放,脖子缩得像个鹌鹑:“没有,没有,我就是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行就算。”

    “老伴儿你别激动”,老爹伸手拦下还要发飙的老婆娘,转头看着儿子:“项靕呀,你是独生子,很多事情没有感受,也就不理解。

    没错,兄弟阋墙而外御其侮这种事,很多时候的确说不太通。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哪怕关系僵到不可调和,也不能从根子上断了。

    所以这件事呀,你就听爸的。祖宅于你也没多大用处,就算赶上拆迁,买下东半拉院子多给的钱,对你还算个数字吗,意思并不大。”

    项靕愿意做孝子,老爹老娘现在都这个态度,他再坚持就真不合适了,翻盖啥的也不再说。

    给老爹和自己的酒樽里斟满,端起来敬酒:“爸,我听您的,先不考虑那半座院子的事了。”

    当然这个不考虑只是嘴上不考虑,把老两口哄高兴就好,院子该打主意还是要打的。

    万一大爷命硬能熬呢,再过个十几年都不嘎嘣儿,自己阖家团圆的美好愿望啥时候才能实现。

    自己不出面,照样有的是办法忽悠那贪心胜过鬼的弟兄俩,到时候不让他们卖都不行。

    除了买那半座目前还属于大爷的院子这段,生日晚宴的其他环节都是一片欢乐,老爹老娘对儿子的表现也相当满意。

    时近八点,晚餐终于结束,女人们帮着厨房收拾了,转战大客厅陪老娘追剧,一直到闺女下学回来还没结束。

    话说最近女人们都迷上电视剧了,晚上没时间看,白天也得抽空补上,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跟老娘有更多共同话题。

    老娘也知道,年轻人们不一定喜欢这些,可儿媳们有孝心,她总不能拒绝了,那就干脆维持个欢乐气氛也挺好。

    热闹哄哄中,闺女想学习也没法安静,于是少见地坐在客厅蹭了她奶奶小半集电视剧。

    项靕坐在不远处,看着闺女聚精会神的模样,就有点心疼,觉得是不是不该这么严格。

    可再一想,将来她还得继承家业,且不说成绩进步的问题,培养她的专注和韧性也很有必要。

    想太多也没啥用,且一步步走着看吧,熬过了高中的这最后一个阶段,上了大学后自由度应该就能高一点了吧。

    项靕没上过大学,只是听几个女人偶尔说过大学生活。即便没那么轻松,肯定也比高中好得多。

    当然了,据说学霸们的大学生活也很紧张,不过那都是自己给自己加担子的效果,但总体是没高中这么枯燥的。

    九点半出头,两集电视剧结束,女人们再热闹热闹就要各回各家了,闺女也偷个小懒洗漱了早点睡觉。

    送了女人们回来,今天是孟妞妞住婆家,具备特别属性的妞儿,牌局表现从来都不让人失望。

    隔天上午到公司,也没啥特别要紧的事,喊来小厂花和小秘书,又开了一堂职场礼仪课程。

    十一点出头,老流氓洗漱好了穿戴整齐,中午饭就不在公司吃了,他准备去国奥商城,骚扰一下董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