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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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你就是好!

    十一点五十,董怀卿结束了上午的艺考培训班课程,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办公室。

    放在边上的电话突然响起,看看来电是项靕,董怀卿略作犹豫还是接了起来。

    不等董怀卿说话,老流氓顺着接通的空音就开口了:“董老师你在哪儿,下课了吗?”

    这种问话,让董怀卿马上就紧张起来,这家伙不会真的要来真的吧。

    原以为这么多天没联系,那件事就已经过去了,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又来纠缠。

    董怀卿的本能开始排斥:“最近快放寒假了,我基本都没课,就抽空到外面放松一下。”

    老流氓就站在防火楼梯口上,忍着笑继续问:“大冷天的还是这个环境,出去玩可得注意安全,董老师你在哪玩呢?”

    不知道老流氓越走越进的董怀卿,快速编了个谎话:“大冬天出来玩,肯定要在南面啊,琼州这地方真不错。”

    “太巧了吧,最近有个项目要谈,我也在琼州呢。”老流氓顺着董怀卿的话胡扯,就想看看她能编出点什么。

    可董怀卿是個不善于说谎的,闻言马上就愣住了,片刻后抓紧补救:“那还真挺巧,可惜我下午两点的飞机就要回去了,不然还能请你吃个饭。”

    “哦,下午的飞机啊。”老流氓的话在耳边响起,董怀卿都快紧张死了,就怕他也来个下午的飞机。

    然而老流氓比她想得更坏:“那还真挺遗憾的,我还准备跟你说,在琼州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然后请你到这儿逛逛呢。

    我也是才知道,琼州有一个国奥商城,和通阳一模一样,也是在一条叫民安路的街上,南楼上还有个舞蹈教学工作室……”

    “你,项靕,伱这样很不好。”董怀卿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摆出老师的架子,心却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可老流氓的话还没说完:“更有意思的事,这工作室里有个老师,跟你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我准备请她吃个午饭……”

    董怀卿已经听到,项靕的声音越来越近,传进了不挨着电话的那只耳朵:“董老师,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我觉得,她……,她不会答应。”事到临头,董怀卿还想硬气一下,就那么背对着项靕给出回话。

    然而,她严重低估了老流氓的无赖程度:“一模一样的地方,一模一样的相貌和体型,思想应该也是一样的,要不你帮我出出主意?”

    董怀卿已经能感觉到,项靕就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该对电话说,还是对项靕说:“项靕你别胡来,我出不了主意。”

    逗一逗是勾对董怀卿整个过程中的小环节,恰到好处就够了,再多了反而影响效果。

    老流氓伸手在董怀卿肩膀上轻轻一拍:“听起来你好像挺关心她,那不如你替她走一趟怎么样?”

    已经没办法坚持,董怀卿不得不转过身来直面现状:“项靕,你不能这样,我和惠茹是朋友,而且我不会交男朋友的。”

    说来说去就这两个理由,老流氓的信心都被她推高了不少:“错,林惠茹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你们永远没可能重归于好。

    我真不明白,你这么骗自己有意思吗,还是单纯就骗我?另外还有,你为什么不交男朋友,就算劝退我,也得有个说法吧。”

    被堵在死胡同里的感觉太难受了,董怀卿不想总被老流氓这么逼着纠缠,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

    索性给他个狠招:“我有病,很严重的病,交男朋友就会痛不欲生,所以你别害我。”

    开什么玩笑,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交男朋友就痛不欲生的病,搞不清以为我是容嬷嬷呢。

    老流氓才不会相信这种毫无逻辑的鬼话:“我有药,很神奇的药,吃了就能治好所有的病,只给女朋友吃。”

    董怀卿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抹光,瞬间又暗下来,自己的问题连林惠茹都不知道,项靕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算了,吃饭就吃饭吧,这么耗着被人看见了更不好:“我可以和你去吃饭,但是项靕你要答应我,别再胡闹。”

    俗话说“好女怕缠郎”,这话绝对是有道理的。一个没什么劣迹和恶行,又愿意关心、舍得花钱的男人,追十个女孩至少能成功九次。

    虽然董怀卿的确是因为个人为题,才坚决不交男朋友,也一样难免在老流氓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虽然最终什么结局还不得而知,但正常女人哪有不喜欢被人追捧的,何况项靕这种又高又帅,又有钱又有地位的。

    董怀卿所有的犹豫、纠结、排斥,都只不过是浅层次的心理反应,也可以说是她自己把自己给骗了。

    实际上从从碰到林惠茹的那天,甚至从她外甥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和项靕处处看”就已经是她潜意识中的备选答案。

    老流氓和董怀卿不算特别熟悉,对她的心理做不到准确判断和拿捏,却能够肯定一件事。

    这妞儿对自己的“逼迫”和“穷追猛打”并不怎么反感,现在答应去吃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也不用装什么客气和道貌岸然了,拉起董怀卿的手就准备走:“我在网上查过了,这附近有家涮肉挺好,也不耽误你下午的课。”

    董怀卿的性格,是那种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再扭捏的,一把甩开项靕:“等会儿,我还没换衣服呢。”

    “你看我这闹的,太心急,太心急了。”老流氓自责一句,又顺势拉起董怀卿的手:“走,咱们先去换衣服。”

    故意制造“事实”,无论男女都会玩这招,他就是要让董怀卿工作室的人都看到,他们老板有主了。

    感觉董怀卿稍微挣了一下没挣脱,然后放弃了抵抗,老流氓更来劲了:“放心,我给你站岗,保证一个人都过不去,有啥需要你就喊我。”

    还喊你,现在最应该防的就是你这臭无赖,还有比你更坏的坏蛋吗。

    董怀卿在后面甩给他个大白眼:“你不许进去,就在外面等,不然我不和你吃饭了。”

    说站岗肯定是逗笑,但不进办公区域肯定不行:“行,我在外面等,不过还是得送你进去,现在社会坏人太多。”

    董怀卿差点没忍住被他逗笑,自己工作室搬到国奥十多年,今天才是第一次遇上大坏人。

    进了办公区,其实也没多少人,就一个出纳,一个小文员,还有三个聘用的老师,都是正准备下班。

    老流氓脸皮足够厚,进门就开始跟大家打招呼攀谈,董怀卿羞红着脸跑进自己的隔间去换衣服。

    一边换,一边听着外面动静,这坏蛋还挺会拉拢人,没几句话就把自己后面的课程安排都摸清了。

    可又能怎么样呢,这坏蛋就算不拉着自己的手进来,别人看架势也能引申出无限解读。

    当初就不该搭理他,就不该跟他借车,都怪大姐不靠谱,可还是那句话,又能怎么样呢。

    都说是当初了,后悔药可没地方买。先这么应付着他吧,省得再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换好了衣服,董怀卿再出来还是红着脸,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喊上老流氓就走。

    就她这个表现,更坐实了别人的猜测,董老师终于想通了,而且眼光还挺不错。

    两人进了一家叫东民涮肉馆的,老流氓已经定好了包间,点上菜就开始吃。

    席间并没有发生董怀卿担心的情况,老流氓不但没有任何撩骚,甚至非常老实有礼貌。

    没有夹菜什么的烂套路,交流也是常规话题,甚至考虑到董怀卿下午有课,都没劝她喝酒。

    等到午餐快结束,可能董怀卿过于轻松了,就又准备劝劝老流氓:“项靕,咱们这样不合适……”

    哪知道老流氓就等着她开口呢,顺势接话并歪曲意思:“你也觉得不太合适吗,的确不像个约会的样子,不如等下去看个电影吧。”

    董怀卿气得直想咬自己两口,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给瞌睡的家伙送去了枕头。

    “不看,我下午还有课呢,到晚上才能结束。”绝对不能看,没课都不能看,而且还要把时间延长。

    问题是老流氓多坏啊,她随便说句什么都能专门理解歪了:“那就下次再看吧,两情长久也无所谓朝朝暮暮的,下次选个好片子。”

    董怀卿气得真开始跺脚了,偏偏又对老流氓无可奈何,话是自己说的,而且这家伙真的太无赖。

    好办不容易忍着把一餐饭吃完,又被老流氓拉去旁边的店喝饮料,直到快上课才把她送回工作室。

    懂老师这一下午的教学质量很不好,一个长了项靕模样的小人,动不动就往脑子里钻,折腾得她都想把今天课费退给学生。

    老流氓就不一样了,上车后享受着小鬼子春代的服务,到华煦未来广场又把姚钰明揪出来检查了一趟避震。

    接着神清气爽地巡视了一圈,确定鼎爵名车会所的设备安装很顺利,又上车准备去传媒学院见罗若祎。

    新加入的总是有些优待,两人时光的享受额度更多一些,再说罗若祎现在也没小伙伴。

    路上接到宇宙行陈修义的电话,说凤凰古城的事情已经最后确定了,周五上午在省府签转让协议。

    这件事定下来,关于王明的其他财产和业务,应该也差不多快能下手了,是个不错的消息。

    和陈修义闲扯几句,约好了签协议当天好好喝两杯,项靕就挂断电话给江岩拨过去。

    义程律所作为求竭科技的法务合作方,所有合同类文件都是要先给他们过一遍的。

    接着电话再拨出去,是打给两个损友,今天先简单通个气,过两天见面详谈。

    近段时间各种荒唐各种忙,都没有出来一起喝酒,年前必须要安排一顿才行。

    合作的企业名称已经想好了,就以三个义气兄弟合作为题,定为“三义石业”。

    项靕占股百分之四十,剩下的两人均分,运营资金由项靕担保从银行贷款。

    项靕自己是肯定不用贷款的,但考虑到两个损友的感受,一点利息掏就掏了,很快就能赚回来。

    当然了,亲兄弟明算账,系统奖励的石材就不能放在这个公司,要通过买卖交易的方式开展业务。

    一串电话打完,传媒学院也到了,罗若祎带着她的保镖,两辆车都在门口等着。

    两个多月以来,除了上次在京城录制报仇视频那次,还没有正经在酒店荒唐过呢。

    今天老流氓兴致大发,想来一场躲避性质的牌局,两个年轻人的感情不被双方家长认可,只能偷偷摸摸地活动。

    罗若祎觉得自己很幸运,为父还债能遇上最佳选择,人生第一次牌局就感受到了极度开心,对老流氓自然是百依百顺。

    也不用老远专门跑一趟自家酒店,就学院路万达开个房,完事正好顺便在房间把晚餐吃了。

    一轮牌局结束,老流氓想起还没关心罗若祎家里的事情,就顺着思路问她:“祎祎,你家的事情怎么样,去处理了吗?”

    罗若祎躺在老流氓怀里摇头:“还没有,我妈说要准备一些资料,可能得下星期才弄好。不过银行已经联系过了,都说肯定没问题。

    项靕,我能遇到你真好。银行不但延期了贷款,还主动给降低了利率,我妈说这种事在往常根本不可能发生,要天大的面子才行。”

    老流氓抚抚她的头发:“傻妞儿,我对你好点不是应该的吗。将来肯定是越来越好,到时候你又该怎么说,好疯了吗。”

    小美女瘪着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你就是好啊,换成别人肯定不是这样的。好疯了就好疯了,好到真疯了都可以。”

    二十一岁还处在女孩子阶段,带着青春气息的撒娇方式,也让老流氓牌兴盎然,准备开局再战。

    上下其手间,又想起她父亲的病,一边操作一边问道:“你父亲现在情况怎么样,比起刚发病时候好转有多少?”

    罗若祎眯了下眼睛,显然对这种问题出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应:“好转不是特别明显,说话还有些不太清楚,偶尔走两步也需要辅助器。

    我觉得他之前可能有点心灰意冷,想把所有的责任和债务都带走。不过现在有了你的支持,再多开导开导他,应该是能够重振信心的。”

    “嗯,大概有了解了。”老流氓停下手点点头:“我朋友那儿有个保健的方子,应该是能有些效果,完后给你爸妈弄一盒吃着试试看。

    年前我都比较忙,过年那段也不一定松闲。等年后吧,找个时间我上你家去看看,傻姑爷总是要见老丈人的,也得给你父母一个交代。”

    这可不是老流氓乱发善心,培养组的妞儿包括姚钰明在内,都是趋向于正常交往的,项靕不希望有例外。

    和罗若祎的开局有点不那么正规,对她父母来说可能都算耻辱了,为了将来能正常打交道,也得走上这一趟。

    “项靕,你就是好!”老流氓这么重视自己,罗若祎就剩下感动了,一边翻身上来反制老流氓,一边瓮着嗓子:“你是最好的男人,我要永远这么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