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界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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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玉追

    “不好。”

    听到马受惊的声音,萧阳连忙赶回去,拉住司徒青就往林子里钻去。

    藏好身后,低声道:“别出声。”

    不消一会,那几个持着火把的人到了马儿位置,看到萧阳留下的马,嚷嚷了起来。

    萧阳离的不远,听的其中一人声音熟悉,再仔细听去,不就是庄平吗?

    拉着司徒青从藏身地出来,高声道:“哥哥可是来接我。”

    庄平一看见萧阳,忙上前问道:“贤弟怎么这时候才来,急死我了。”

    两人互相诉说了自身情况,庄平走了一段路后,身后来了四个山贼,各带一匹马,其中一个拿着萧阳的宝剑,说了萧阳的吩咐。庄平放了四个山贼后,紧赶慢赶,出了苍莽山,又不见萧阳追来,心中十分焦急。

    把车队安置在洛县一个朋友家后,又带着几个侍从在山边等着,正好听到马叫声,近前一看,识的是萧阳的黑马,又不见他人,更是急切。

    两人又说了会话,萧阳引见了司徒青,庄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贤弟随我来。”

    一行人出了苍莽山,走了两里路,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往左去了。

    又走了几里路,来到一家庄子前面。

    萧阳看的清楚,上面写着“张家庄”三个大字,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这就是张伯伯的庄子?”

    庄平叫来了门,引了两人进去,有安排两间房舍,问道:“贤弟可饿了?要不吃些东西在休息?”

    萧阳倒没什么,司徒青可是大半天没吃,又跟着萧阳颠簸了半死,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五脏庙咕咕直叫。

    萧阳笑道:“那就吃点。”

    三人吃饱喝足,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萧阳早起,挑个还算不错的地方,打坐练功,直到天地通明,收了功,练起拳脚功夫来。

    打的正在精彩处,突然听到一声“好”,也不管他,自顾自打完一套拳,侧身看去,却是庄毅。

    擦了擦汗,笑道:“要不要学学?我可以教你。”

    庄毅摇头道:“哥哥不知,我身子弱,练不得拳脚功夫。”

    萧阳道:“无妨,你过来,我这里有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每日练练,对身体有好处。”

    庄毅道:“不瞒哥哥说,健身的拳法我也会,稍待,且看小弟演示。”

    萧阳让了位置,立在一旁,只见庄毅屈膝半蹲,右脚画了一个半圆,两脚与肩齐。

    标准的太极拳起手式。萧阳看他打的虽然慢,形态却十分优美,不由赞叹这套拳法的高明。

    一旁的吕布看的呆了,惊道:“这是谁开创的拳法,当真高明。”

    萧阳问道:“比你如何?”吕布哼哼一声,不作回答。

    一套下来,庄毅浑身大汗淋漓。

    “让哥哥见笑了。”

    萧阳可没见过太极拳,问道:“这是什么拳法?谁教你的?”

    庄毅道:“谈不上谁教的,我那儿的老人都会,名字叫做太极拳,哥哥想学,我可以教你。”

    太极拳,怎么这么耳熟?

    沉思了一会,萧阳心中一突,有了答案,再看庄毅,那张俊脸笑嘻嘻的。

    萧阳道:“不了,庄大哥应该起来了,正好饿了,吃早饭去吧。”

    拍了拍庄毅的肩膀,两人在走廊下遇到庄平,也不管司徒青,三人一同用了早饭。

    饭后,庄平领着萧阳去见这庄子里的主人,路上为他介绍:“这张家庄是两个异性兄弟建立的,专门结交往来的英雄豪杰,其中一个姓张,唤做张苛;另一个姓赵,唤作赵玉林。”

    萧阳心道:“还真是张伯伯的张家庄,真是阴差阳错啊。”

    两人进了大厅,萧阳一看主座上那人,不是张苛又是谁?

    脱了庄平,快步上前拜道:“侄儿萧阳,拜见张伯伯。”

    张苛见了萧阳,也是大吃一惊;原本是庄平为他引见一个少年英雄,却不成想是自己侄儿萧阳,忙将他扶起,指着旁边座位上的赵玉林道:“好侄儿,快见过你赵伯伯。”

    萧阳又行礼拜见,赵玉林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好,好,好。好啊,这姓萧的眼光真好,找了这么个少年英雄做了义子,我看了都羡慕。”

    四人分主宾落座,下人奉上香茶,四人喝了。

    张苛道:“贤侄,因什么事到了我这儿?”

    萧阳取出萧道成的书信奉上,道:“义父吩咐,让我亲手交给伯伯。此前偏了道路,因此晚了几天。”

    张苛接过信,拆开一看,面色凝重,又递给赵玉林看了。

    两人看完后对视一眼,张苛道:“贤侄先去庄子里到处看看,我与你赵伯伯还有庄大爷有些要紧事说。”

    长者之命,萧阳自当遵从。

    出了大厅,左右无事,便去寻司徒青。

    房间里却没人影,找人一问,道:“这位客人早间就走了,临走时吩咐,说转告一位姓萧的大爷,想必就是您了。他说要回去跟母亲报了平安,再来寻大爷。”

    萧阳得了无趣,也懒得转,回房去了。

    问吕布道:“你那方天戟藏哪了?我信也送完了,左右无事,正好去取了来,当个兵器。”

    吕布道:“还得往南走走,大概方向我倒是知道,具体位置,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萧阳不满道:“你当初怎么跑到南边去了?”

    吕布道:“丢人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你只管往南走,到了我自会说。”

    晃悠悠过了一上午,正是午饭时候,下人过来敲门,说“老爷有请”。

    领着萧阳到了厅中,自去了。

    大厅上,几条案几已经备好,上面铺满酒肉菜蔬果品,四下里却无人。

    等了一会,张苛、赵玉林携了庄平一齐进来,见了萧阳,招呼萧阳坐下,道:“贤侄久等了,坐。”

    张、赵两人坐了首位,庄平次一位,萧阳坐了末位。

    招呼一声:“都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又有丫鬟进来倒酒,张苛劝了众人四五杯酒,又让庄平诉说苍莽山的经过。

    听到萧阳连擒三个首领,忍不住喝彩之声,又端起酒杯夸赞萧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吃的差不多了,赵玉林便让人撤了酒席,拉着萧阳的手说道:“贤侄原来,做长辈的怎么能没有礼物呢?”

    拉着萧阳出门左转,奔去马厩,庄、张二人跟在后面。

    行到马厩,早有下人牵了一匹黑马在哪等着。萧阳见了,两眼只放精光,不自觉地挣脱了赵玉林的手,近前去抚摸这匹神骏。

    但见它全身上下黑亮黑亮的,通体跟黑缎子一样;再看四个马蹄,简直比雪还白,走动起来,仿佛腾云一般;四肢肌肉匀称而结实,背长腰短且平直。昂首生威,鼻孔中喷出两道白气,当真的威风凛凛啊。

    萧阳道:“这马有名吗?”

    赵玉林道:“有,唤做玉追。自我得来后,一直没人驯的了他,今日听说贤侄英雄,可当试上一试。只是贤侄需得小心,莫要伤了自己。”

    萧阳笑道:“如此甚好,侄儿先行谢过伯伯。”

    取过马鞭,也不上马鞍,从侍从手里夺过缰绳,翻身上马,手扬处,玉追四蹄暴动,夺门而去。

    萧阳骑了玉追,只觉两耳生风,路旁绿树青山,飞快倒退。

    一人一马跑了一林又一林,过了一山又一山,玉追使了浑身解数,还是没把萧阳摔下来,反而累的自己汗流如注,身疲力竭了。

    萧阳瞅着机会,在马背上一把抱住一颗大树树干,想着一下子把它压制住,心道:“小爷不信,你不服。”

    玉追也不甘示弱,四蹄如撑天柱,口中厮鸣,力道竟不弱于萧阳。

    一人一马僵持良久,胜负不分;萧阳却是更喜欢这马儿了。

    只听的咔咔几声,那颗大树竟被连根拔起,离了土地。

    萧阳只道“晦气”,将树抛了,寻思着怎么驯服玉追。

    胯下宝马却没了动静,萧阳低头看去,只见玉追咴咴低鸣,四个蹄子刨着地上的土,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萧阳福灵心至,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一扬缰绳,口喊一声“驾”,玉追得令,载着萧阳风一般回了张家庄。

    待看见张家庄轮廓,日已西斜。远远的,庄前立着一人,听见玉追高亢的叫声,回头望向萧阳的方向。

    不多时,一人一马已经到了庄前,那人盯着萧阳看了又看,突然喝道:“好啊,好一个姓赵的,非说这马野性难驯,不肯与人,没想到今天送了你了,等我去与他理论理论。”气冲冲地进了门去。

    萧阳不明所以,牵着玉追去了马厩,喂了草料,正要去谢过赵玉林,只听的那边传来吼声。

    寻声过去,看见刚才那人指着赵玉林的鼻子大骂,瞥见萧阳,口中道:“这就是你说的少年英雄?他哪点比的上我大哥?你这匹玉追不愿让给我大哥也就算了,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个人送了?他有什么本事,能跟我大哥相提并论?”

    又来寻萧阳麻烦,喝道:“小子,这姓赵的说你英雄了得,我也听了苍莽山的事,这也算事?来,跟大爷我过两招,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与我大哥争马。”

    萧阳见他指着赵玉林唾沫齐飞的时候,就有了火气,此刻听他邀战,正中下怀。

    皮笑肉不笑道:“呵,那里来的野汉子,敢在这里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模样。”

    上前一拳,朝他脸上招呼。

    那人喝道:“来的好。”不躲不闪,一拳迎上。

    两拳相交,一个心中存火,用了全力,一个目空一切,不作提防。

    只听的咔擦声从那人右臂传出,那人右手松开,忍着痛道:“这点力道,比起我来,却是足够了,但要跟我大哥比起来,还远远不够。”

    一击得手,萧阳气也出了,那边赵、张两人赶紧上前劝解两人,见那人受了伤,赵玉林赶紧带他去治疗。

    张苛关心道:“没事吧?”

    萧阳摇摇头,问:“伯伯,这人什么来头,这么欺辱赵伯伯?他口中的大哥又是谁?莫不是异族人?若是异族中人,伯伯且勿担心,小侄左右无事,也能帮伯伯看家。”

    张苛笑道:“莫担心,那汉子唤作刘羽,他哥哥叫龙央。你赵伯伯早些年看不惯异族强横,杀了异族人,蒙他们相助逃了。这刘羽脾气一向如此,有一说一,我们都习惯了。”

    “你赵伯伯得了这玉追,也想送给龙央,正好你来了,想着,你要能驯服,就送你了,后面再有什么好东西,补偿龙央就行。那龙央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这点事,他不会介意的。”

    萧阳道:“既如此,却是侄儿鲁莽了。”

    拍了拍萧阳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都是年轻人,火气大一点很正常。”

    萧阳笑道:“真的吗?伯伯,他手臂怕是断了,没三个月是好不了了。”

    张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领着萧阳吃饭去了。

    晚上无事,萧阳又去看玉追,越看越喜欢,到后面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陪了玉追一阵,回房去了。

    对吕布道:“司徒青的事情解决了,先看看军训长什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