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从未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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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女鬼

    看来有效果,我再试试,罗聚义又运气青木诀,感受着一股劲气在足噘阴干经中流动,整条经脉似乎被沐浴一般舒爽,当劲气汇集到右脚之上,罗聚义顺势踢出,空间之中凭空多出了数根尖锐的木桩,钉向了小和尚。

    这一次,小和尚消失了足足五息的时间,重新凝聚之后,小和尚也没有再说什么。

    感受着身体运劲时不同的反应,看着空间中交叠出现的各种灵异,时而火球,时而冰凌,时而利刃,时而巨石,罗聚义乐此不疲,小和尚在他的攻击中,不断的消散,又不断的重新凝聚。

    罗聚义逐渐发现,从小和尚凝聚的时间中,可以判断自己招式的强弱,似乎配合五脏,同属性的经脉,发出的功法威力最强,利用相生之法会有一定加成,而相克的经脉与法术,不但威力很小,自身经脉也会疼痛难忍。

    打了许久之后,罗聚义也累了,坐在地上喘息,而那小和尚看着他不再有所动作,便开始念起了常规的经文。

    以往,罗聚义只会觉得经文繁复,犹如一群苍蝇在自己耳边不停萦绕,但今日或许是疲劳的关系,这经文听起来犹如晨钟暮鼓一般,让人神清气爽,内心为之赞叹,不知不觉间,听的入神,于是也盘膝而坐,口中复述着小和尚所念的经文。

    第二日清晨,罗聚义觉得精神尤为清爽,好似睡了三天三夜,但浑身上下却酸痛无比,似乎十几名壮汉暴揍过一顿一般。好在虽然当值,但轻松写意,倒也不错。

    可轻松写意的事情总是短暂的,一个月后,罗聚义这破邪班迎来了第一个任务:城东富户钱员外。

    在罗聚义的带领下,四人在府衙的班房里,研究着这件案子的卷宗:钱员外,在城东开了一家古董铺子,五十岁开外,性格稳重,除了生意以外,与外人交际不多,家有悍妻一名,故未纳妾,家中有一子一女,均已成年,期本人因为忙于生意,故而早已不恋房事多年,可十五日以前,突然对房事如饥似渴,还不顾晚节,一口气纳了五名小妾,脾气也变得十分暴躁;就在前两日,在家中喝醉的钱员外,差点与自己的女儿发生苟且之事,在儿子与妻子的极力劝阻之下,终于救下自家女儿,可钱员外嗓音之中突然发出女子歇斯底里的叫声,吓得一家人夜间匆匆搬出了家门。

    第二日,其妻请了江湖道士前来驱邪,结果此人被手无缚鸡之力的钱员外打的体无完肤,那名道士表示,员外这是被女妖附身,此妖死前肯定是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房事,才会对此事耿耿于怀,以至于被其附身之人,逐渐丧失自我,脑中只有那男女之事。

    “头,要我说,这钱员外也不是什么善茬,我听衙门其他人聊过他的事情。”代石林说。

    “说说看,此人有些什么隐秘之事。”罗聚义示意。

    “也不是什么秘密,这钱员外所做的生意不是什么古董生意,古董店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他是个人牙子,专门给青楼勾栏里输送女子的。”

    “哦?还有这种事情?”

    “这没什么奇怪的,干这事的,一般都和衙门有点关系,要么是犯人被流放的妻女,或者是插标卖首的流民家中的女儿,好在没有拐卖良家女子,于是衙门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这被买卖的女子可知情?”

    “当然不知情,要是知情,谁愿意让自家女儿去青楼,都是连哄带骗,说是去大户人家做仆役,给他们一条生路,最后一个弱女子,进了青楼,还不是有百般的方法让其屈服。”

    罗聚义心想,果然善恶有报,怕是这附身的女妖,就是被这员外卖入青楼之后冤死的鬼魂。

    “头,我们怎么办?反正这钱员外也不是什么善人,我们走个形式,也别多管了。”苟代试探着问罗聚义的态度。

    “阴阳有别,人鬼殊途,我们先去看看吧。”罗聚义没有表态,但吃着皇粮,管着这份差事,去肯定要先去看看的。三人簇拥着罗聚义,便向钱员外家进发。

    城东绝大部分富户家里都是三进的宅子,相对而言,钱员外算是很低调的,但宅院内假山,水景,还是一样不少的,住宅坐北朝南,门口挂着铜钱符箓一类的驱邪之物,也不知是因为做的亏心事一直挂着,还是近两日才挂上去的。

    钱夫人引着四位衙役大人朝着院子中的东厢房走去,态度没有多少恭敬,虽然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班房,属于官方的驱鬼部门,可没见有过什么傲人的战绩,真遇到事情,大家对这破邪班也没抱什么希望。

    “四位大人,趁着老爷沉睡,我们叫家丁将其绑在了这间厢房的床上,我们家老爷现在的状况是越来越差,还望几位大人能救救我们家老爷。”说道这里,钱夫人一脸的伤心欲绝。

    “我们先进去看看。”此时正值正午,又是四个大男人,大家都没什么可怕的,于是一同走了进去。

    屋内左侧是一张茶桌,上面摆放着日常使用的茶壶茶杯,右侧是一张书桌,其后放着一个百宝阁的架子;房屋正中的屏风后面,便是绑着钱员外的床榻;

    “给我送几个小妞进来,你们几个,大老爷们的,滚出去!”看着来人的身影,钱员外在床上咆哮着。此时虽是正午,可随着钱院外的咆哮之声,屋内无端的涌起了一股寒意。

    “哼,小妞没有,你看小爷我如何?”罗聚义走到床前,看着钱员外青紫色的面庞,脖颈及太阳穴处鼓起的青筋,心中颤栗。

    “就你?就你?就你?”一连三声,先是女音,再是嘶哑之音,最后才是钱员外的本音。

    代石林,薛银亮,苟代散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缓缓上前的罗聚义,想要阻止,却又不敢出声。

    后面有人看着呢,小爷不能怂,甭管你再厉害,你这被捆着,还是咬我不成?罗聚义内心也慌的一匹,毕竟第一次见这阵仗。

    床上的钱员外看着逐渐走近的罗聚义,一口老痰朝着他的面门就喷了出去。罗聚义躲闪不及,双手交叉,拦了下来。

    好痛....除了皮肤上的疼痛,似乎脑子里也被这口老痰给腐蚀了。好在手臂上暗金色光芒及时涌现,消除了痛感。

    灵癫和尚的这个揭谛般若甲又立功了,对啊,我有这佛门法宝,自保应该无虞。

    罗聚义暗中运气,将灵气在周身走上一圈,凝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向着钱员外砸去。

    “疼,疼疼疼疼。大人,别打,别打我啊。”那女鬼似乎畏惧火球,藏入了钱员外体内,而这火球造成的伤害虽然不大,但也够钱员外喝一壶的。

    在后面的破邪班三人及在屋外远处打量钱夫人,看着罗聚义这一手凭空火球之术,立刻刷新了对这个少年人的认知:还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而破邪班的几人心里琢磨的是,去青楼的银子没白花,这个头虽然年纪看着不大,可比前几任头靠谱啊。

    屋内的罗聚义心里想的则是,看来梦里那小和尚没白揍,这五行之术使起来有点样子了。但这女鬼藏在钱员外体内,总不好将这两位一起送上路吧,既然有佛门法宝托底,不如晚上来,把这女鬼引出来,然后再斗上一斗,能杀死最好,杀不死反正我也跑的掉。

    四人退出房间,关上门,员外夫人垫垫的凑上来,询问着情况。

    “不好弄,这女鬼狡猾的很,躲在员外身上不出来,我想着要想降服他,还得要晚上来才行,将她引出来,再一举收服。”怎么收服?是不是要有个玉净瓶,紫金葫芦之类的法宝什么的?我没有啊,看来刚刚想的不周全,这牛皮吹的早了。

    “大人,那,今晚可行?还有些什么要准备的?比如黑狗血什么的?”员外夫人此刻满脸的恭敬。

    “明日吧,明日子时,我再来收她。”明天一早赶紧去风门观,不管找苏鸾师姐还是谢大亨师兄,先要个收魂魄的法宝再说,要不然明天晚上办不成事,再让小鬼欺负一番,丢脸就丢大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谢就不必了,只可惜这鬼顽劣,明日这法器不知道又要消耗几许。”别光嘴上说,来点实际的吧,记得班房里有符纸法台什么的,到时候明天让老代,老薛他们搬来,做做样子,说不定也能多收一点钱。

    员外夫人不愧是久经商场的人,立刻秒懂,吩咐下人取来银票,给了来的差人每人五十两,罗聚义一百两,还承诺如果能还一个完整的钱员外回来,另有重谢。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声声的“头”叫的亲热了不少,也真诚了不少,罗聚义享受着三人的奉承,吩咐着明天的事宜,该用的用,该搬的搬,晚上该砸的就砸了,反正这钱员外也不是什么好鸟,多坑他一点,不心疼。

    四人找了一间不错的酒楼,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大快朵颐,风卷残云,毕竟突然拿了这么一笔小费,不好好吃一顿有点对不起自己,结账的时候,罗聚义很爽气的想买单,可却被代石林和薛银亮拉住,苟代抢着付了钱。

    下午闲来无事,自然是青楼里逛逛,有了上次的教训,罗聚义只能是ru来shen掌,完全没有探究湿滑小路的想法,到了傍晚,不管三位如何挽留,罗聚义坚持回家而去。

    开玩笑,吃个饭动个手也就几钱银子,过夜二两起步,可气的是我还啥也干不了。即便不是我买单,难道兄弟的钱就不是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