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猫分什么高低贵贱，都是一条命。”

    “九条命。”

    “九，你怎么这么喜欢跟我抬杠？你的人设呢？”崔浩然环住他哥脖子，做出锁喉动作：“妖精，快说我哥去哪了。”

    崔司逸揪着衣服就把崔浩然从后面拽到沙发上：“你哥在这呢。”

    “我屮……”崔浩然在沙发上躺的四仰八叉。

    崔司逸把食指抵在鼻尖：“嘘，不要讲脏话。”

    崔浩然扭了扭脖子，坐起来：“哥，你这身手不差啊。”

    “一般，洗洗睡吧。”崔司逸起身，拍了拍衣摆，上楼。

    崔浩然捡起沙发上的手机，跟着崔司逸一起上楼。

    “你从哪学的啊？老崔能让你学？”

    “我不是说过，我想学什么都可以，他从来都是只给钱。”

    “刚才那一下子要是给我摔地上，我就三天不用上学了。”

    “不用谢我。”崔司逸按下自己卧室的门把手。

    “我倒是没想谢你。”崔浩然也走到自己屋前，按下门把手。

    崔司逸勾唇，推开门：“晚安。”

    “晚安。”崔浩然推门而入。

    ——次日——

    景眠一早做好了饭，叫余舒起床：“小鱼干，起来啦，我跟陆老师约好了九点到。”

    余舒揉揉眼睛：“你今天不上课？”

    “周三全天，周五下午归我，你忘了？”

    “今天周四？！”余舒立即清醒，找到手机。

    “是啊，怎么了？”

    “我QQ音乐小宠物昨天没签到。”余舒欲哭无泪。

    “……，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

    “这就是天大的事！这说明我的小企鹅昨天一天！一整天都没吃饭！”余舒疯狂输入，给宠物灌饭。

    “那，还真够可怜的。”

    “我今天要喂它六顿！”

    “大可不必吧，你可别撑死它了。”

    “我的小乖，饿坏你了吧。”余舒抱着手机，贴脸。

    “行了行了，我看你才要饿坏了，快去刷牙。”景眠把余舒推出卧室。

    余舒把手机放桌子上，简单地隆起头发扎了个低马尾，挤完牙膏，拿起已经接好热水的杯子。

    景眠把热腾腾的粥从锅里盛出来，放到桌子上：“小鱼干，快些哦。”

    “知道惹。”余舒刷着牙，含着沫回她。

    景眠打开手机看新闻早报，端着碗喝小米粥。

    余舒刷完牙，用水胡拉胡拉脸，抽了一张擦脸巾擦脸：“咱怎么去啊？”

    “打车去好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余舒露出小白牙，自言自语道：“今天也要开心呀小余。”

    余舒走出卫生间，拿起饭桌上的玻璃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里面的温水。

    “咱什么时候去看海？”景眠拿起一个鸡蛋，在桌子上磕破皮。

    “十一？”余舒端起碗，舀了勺八宝粥喝。

    “十一人太多了，都不一定能抢到票。你想去哪看海？”

    “近点远点其实都无所谓。”

    “最近的应该是浙江。”景眠把鸡蛋黄掏出来留下，把鸡蛋清放到余舒碗里。

    “其实我想去台州。”

    “跑这么远干什么？”

    “网友在那，想看看。”

    “哦，是你那个初恋男友吧？”

    “网恋，算不上。”

    “算不上？哈，真替他心痛哦。”景眠摇摇头，又磕了一个鸡蛋。

    “别打趣我了。”余舒拿起一块面包吃。

    “人家上高中，你说要好好学习，后来人家考上大学了，你说你们不合适。”

    “起初就是我些小说没灵感，才同意和他谈的，也说好了就谈七天，后来觉得直接断太残忍了，才藕断丝连。”

    “骗子，别狡辩。”

    “姐姐，我怎么敢骗你啊。”余舒对景眠笑。

    “你们咋分的来着？”景眠挑眉。

    “有年年初他妈加我微信说我不要脸，他才刚成年，然后把我骂了一通。”

    “哈哈。”

    “其实他妈不说我也是要分的，我一个不婚主义，他个独生子还能一直缠着我吗？”

    “真羡慕你有怎么开明的妈。”

    “其实阿姨也挺好的，就是爱面子嘛，这都是大人的通病。”

    “你哥还没回来？”

    “他不愿意回来就不回吧，支教挺有意义的。”

    “我当初想过去边远地区，我妈不让。”

    “眠眠妈宝女哦～”余舒轻笑，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我刷碗。”

    “好，那我去换衣服。”景眠站起身，拉开椅子，去了卧室。

    余舒输入指纹，打开界面，轻轻点击播放键，收拾碗筷。

    ——厨房里——

    水龙头哗啦啦的放水，余舒按出两滴洗涤灵在布上，热水器嗡嗡响起声来，温水打在池子里的碗筷上，少许喷溅在她衣服上。

    “诶？”余舒放小了水，低头洗起来。

    不一会，她用那不太标准的音调跟着音乐低声哼唱：“怎么～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

    ……忘词了

    “慢冷的人啊～会自我折磨～”又接上了。

    “嘿嘿哈。”余舒轻声嘲笑自己的记性，手里刷碗动作不减。

    “小鱼干～这件毛衣好不好看？”景眠趴在厨房的门框上。

    “好看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余舒瞥了一眼她，勾起嘴角，继续刷碗。

    “小鱼干，你好敷衍哦。”景眠撅嘴，走进厨房抱住她的腰。

    “怎么了？我没有敷衍，是在忙，忙完早些出发呀。”余舒刷碗动作未有见缓慢。

    景眠把头抵在她背上：“中秋你回家吗？”

    “不知道，八月才回去，中秋就不回去了吧。你呢？回去吗？”

    “我就不回去了。”

    “嗯。碗我放消毒柜了昂？”余舒拿抹布擦了擦水池上少许喷溅出的水，拉开消毒柜的门。

    “嗯呢。”

    余舒左跨一小步，将洗好的碗一下都堆放进消毒柜，又从卡在墙壁上的抽纸盒里抽走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后，把纸巾揉成球扔到垃圾桶里，才点击屏幕开始消毒：“起来吧，祖宗喂。”

    “哦。”景眠松了手，跟在余舒身后走出厨房。

    余舒拿了件外套，边穿边往外走：“打车了吗？一会钱发你。”

    “生疏了昂。”

    “哪有？”余舒坐在玄关旁边的矮柜上换鞋。

    景眠取下挎包，从抽屉里拿了一小包纸巾塞进去，看了眼那白色壳子的蓝牙耳机，想不起来上次用完有没有给它充电了。

    “眠眠。”余舒打开玄关柜的门：“你穿哪件？”

    “黑的。”景眠把蓝牙耳机装包里，接过她递过来的大衣的同时把挎包放矮柜上，穿上大衣：“到那再买东西吧？”

    “行。”余舒站在落地镜前，整理了一下发型，拿出口红涂在下唇，轻轻抿唇：“眠眠，范姨那边还好吧？”

    “就那样。”景眠坐矮柜上换上马丁靴：“前两天还听说她们医院出事，医闹来着。”

    “那有够糟心的。”余舒把口红盖上，收兜里，又拿指肚蹭蹭下唇，涂抹均匀：“这不得进局子？”

    “孩子没了，情绪失控也有情可原。”景眠站起身，拍拍衣服，系上大衣扣。

    “孩子没了？”余舒把皮筋取下，叼在嘴里，将头发重新隆起，再盘起来扎上。

    “婆婆死活不让剖腹产，没顺下来就死胎里了。”景眠叹气，拎起挎包。

    “男的也是，什么人啊。”余舒拿下衣架挂着的包：“又是恐婚恐育的一天。”

    “得了，走吧。”景眠挎上包。

    余舒拍拍裤兜，确定了手机在兜里后把门锁拧开，按下把手推开门：“什么时候给我的指纹也加上啊？眠眠姐。”

    “回来就给你加行不行？小祖宗。”景眠把人轰到楼道，按了电梯。

    “放假就去吧，去舟山。”余舒抬眸，看向景眠。

    “浙江舟山？”

    “拜拜菩萨，去不去？”余舒满脸笑意。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看海，去哪都行。”景眠与她对视：“你想去海南我都陪你。”

    “没钱，不去。”余舒噘嘴：“你猜哪个电梯先到？”

    景眠看了看显示屏显示的楼层：“左边的。”

    “万一中间停了呢？”

    “万一右边的也停了呢？”

    “那我也选左边的。”

    两人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数字，这时楼上传来关门声。

    “哪个？”余舒：“赌一包辣条的。”

    “左边的。”

    “跟我选的一样，不算。”

    等到左侧电梯门打开，景眠微笑点头，边走边说：“李奶奶带牛奶出去呀。”

    “是啊，去外面遛遛，小景，你朋友？”李奶奶牵着一只边牧，看着进来的两人。

    边牧乖巧的坐在电梯里，摇着尾巴，看向景眠，随后又看向余舒。

    “嗯，是很好的朋友。”景眠牵住余舒的手，偏过头小声说：“烈士家属。”

    余舒点头，微微弯腰表示尊敬：“奶奶，我是小余。”

    “小余？哎呦小景她讲过啊，余舒嘛，姑娘长得真漂亮啊。”李奶奶点点头。

    余舒抿着嘴笑，晃晃被景眠牵住的手。

    景眠用大拇指蹭蹭她的手，安慰她：“奶奶她害羞，您别夸她哈哈。”

    “你们这是去学校？”

    “今天不上班，一起去看看之前的老师。”景眠见电梯门打开，站在门口用胳膊护住收缩门，让奶奶先出去。

    “重情重义好啊，好孩子。”

    牛奶站起身，在余舒身边耸鼻子嗅了嗅，跟着李奶奶走了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