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命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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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柳老道3

    柳老道气得吹鼻子瞪眼,他也不管自己现在什么模样,盯着萧朗问道。

    “哼!你是哪年中的举人?名次如何?”

    “就是今年,一百五十一名,怎么了?”

    柳老道嘿嘿冷笑一阵,又问道:“解元是谁?”

    “解元姓张名秉,字执中。”

    “亚元呢?”

    “亚元是显阳县李适书。我还知道季元是洪州城廖奇……怎么了?”

    “嘿嘿,想来经魁,亚魁,这三四五六名你也是记得的。那本科第七、八、九、十名呢?”

    “这……我又哪里记得……一二百人中举,除了科举前就认得的,其他的都是第一次见,能记住名姓就不错了,哪里详细到谁是第几名。”

    “哼!第七名才学上又比第六名亚魁差多少?不比你这一百多名的好多了!同是举人老爷,你连本州的举子都不认得。天下相士千千万,老百姓又怎么认得我。”

    “姓封的被称为天下第一神相,那是他出身真玄派,别人追捧他可不只是因为他的相术,更是巴结他身后的道门。”

    “我相术再高,孤家寡人一个,名声也出不了三河县一县之地。”

    原来封一卦是道教魁首真玄派的弟子嘛,萧朗心道。

    “咦?刚才你还说在浮云山如何如何风光,怎么当年那些找你算命的和找封大师的人,有什么不同吗?还是说,浮云山的名头是万万比不得真玄派的?”

    浮云山虽然比不得道门魁首,可也是闻名天下的正道巨擘。柳老道算是明白了萧朗在无理取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胡搅蛮缠,是另有所图啊!”

    萧朗过去给他解开了绳索,又扶他坐好,才嘿嘿笑道:“老先生,我救你可是事实。你一穷二白,我又图你甚么。我碰巧路过,救你还有错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这里又不是什么酒肆瓦舍,一个废弃的药庄值得你碰巧进来。哼,那姓王的就是你引来的吧!”

    柳老道气得乱跳,他不止受了折腾,还折了几十两银子。身上、心里都是疼得厉害!

    “老先生莫要冤枉好人!我是见恶犬要伤人,追着来的,没遇见什么王镖师……”

    萧朗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托在手上,示意柳老道来看。

    “老先生请看!萧某还是很有诚意的。”

    柳老道两眼放光,他刚丢了银子,正是囊中羞涩的时候,但是他还是故作矜持了一下。

    他没接银子,反而坐正身子,捋着胡须嗤笑道:“痴心妄想!十两银子就想我传了你浮云山的道法。这神仙法术,便是白银万两也求不来。更何况你还不是修炼的材料,你还是好好地去京城科举做官吧。”

    “老先生误会我了!我又岂敢觊觎浮云山的道法……”

    “唉,实不相瞒,我一个好友中了邪道咒法,急需高人解救。这三河县内,识得这类高人的,唯有老先生一人耳!”

    “嘿嘿,你可打错如意算盘喽!嘿……他们要还念旧情,我哪里会流落至此。那个甚么七公子,一个十几岁的娃子就敢对我呼来喝去。浮云山尽是些薄情寡义的!”

    柳老道说道薄情寡义,狠狠地拍了下身侧的柱子。这般模样,看来他在浮云山还有一段故事。

    “唉!”

    萧朗叹了口气,“那就听天由命吧!”他收回银子,也不管柳老道,转身就要走。

    “慢……慢!”

    柳老道赶忙出口阻拦,他往后几日的酒钱还在萧朗手里呢。

    “你先说说中的什么咒法,老道虽然没了修为,可见识还在,说不定有法子治。”

    萧朗迟疑一下,停住步伐,回身道:“你又有什么法子,那施咒的是赶尸派的黄道人,据说是灵兵高人,可厉害得紧!三河县都没一个灵兵高手……”

    “噗呲……”柳老道嗤笑一声。

    “我本以为是哪个邪道巨擘,原来只是赶尸派的黄卜昇。那小子心比天高,整日想的都是光大门楣,可是本事也稀松平常的紧。”

    “一个灵兵境,也就能在三河县横横。除了这穷乡僻壤之地,在其他州郡,那可是灵兵多如狗,演兵满地走,神通才能抖一抖!”

    “老先生莫要胡说,我怎么听说,洪州修为最高的才是演兵境,神通境整个天下也没有几人。”

    “你一个偏僻下县的书生哪里知道江湖的水有多深?佛道两派藏了多少高手先不说。拿浮云山来说吧,太上长老,掌门,几位长老都是神通强者……”

    “这都五六个了……”

    “可在外面,只说掌门功入神通,是天下第七。嘿,要不是为了浮云山的名声,估计这天下第七,玄鹤也不想做!”

    “怎么了?天下第七有什么不好吗?要知道无数人还求着出名呢!”

    柳老道摇了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嘿,别东拉西扯的了,说说中咒的人是甚模样,是男是女,是睡是醒?”

    萧朗把这事情记在心里,那天青衣也是欲言又止,看来这修行界还有未知的秘密。

    “中咒的,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书生。前天晚上他突然叫头痛,之后就昏昏沉沉地躺了两日。”

    “今天才清醒过来,据他所说头痛时像是有无数根钢针扎在脑子了。请了大夫,可也是药石无效,不见好转。想起他说曾得罪过黄道人的弟子,这头疼来得又奇怪,我便怀疑他是被下了咒!”

    柳老道又捋须沉思片刻才说:“昏睡两日,头痛如针扎。能做到这样的咒法有很多,他还有什么症状,你再想想。”

    “其他症状……咦,他还说过,昏睡时似乎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塞满稻草的房间,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有七个太阳。窗户外的太阳第一日还有七个,第二日只剩下六个了……”

    “七个太阳?剩下六个……原来如此,这是姓黄的反用了祈禳之术。”

    他见萧朗面露不解,便解释说:“这法术名叫七星禳命术,是续命的法术,若是施法成功则可续命七年。黄道人好狡诈的心思,他先用草人替你朋友主持法阵,再故意让此术失败,七日一到你朋友就魂飞魄散了。”

    萧朗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可能,要是用个草人就能随意咒死人,那普通人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