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博览园已经抛在身后。两人并排坐在公交车中，分享一副蓝色耳机，正听音乐。

    这是36路公交车，游览目的地——五泉山。

    周轻云好奇问道：“五泉山最有名的是五眼名泉和佛教建筑…不知是哪五泉？”

    白谷逸微笑说道：“这个，你还真难不倒我。它们是惠泉、甘露泉、掬月泉、摸子泉和蒙泉。”

    周轻云赞许道：“厉害。小兄弟莫非刻过关于五泉山的葫芦？”

    白谷逸双眉一挑，得意点头。他翻动手机图片，展现在周轻云眼前的是小葫芦上威武的远征军人。他身披战甲，乘坐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白谷逸解释道：“传闻当年霍去病奉天子之命，率领大军征西，便驻兵在这个地方。路远马疲，将军和士兵又累又渴。交困之下，霍去病大将军挥舞马鞭，连击五下，鞭响之处，泉水喷涌而出。”

    鞭响泉涌，分明神迹。周轻云笑嘻嘻说道：“简直比趵突泉还要突兀。堪称人神和谐相处的典范。”

    白谷逸嘿嘿而笑，说道：“大将军的神鞭，是不是比你们山东的挖掘机还要厉害那么一点儿。”

    “岂止是厉害一点。这个传说，绕过来绕过去，最后也是解不开和水的关系啊。”

    白谷逸摘下耳机，问道：“这是什么歌，歌词听也听不清楚。”

    周轻云慵懒道：“粤语歌，听得就是氛围。干嘛要听懂歌词。”

    他眉头一皱，问道：“你会唱吗？”

    周轻云点头。

    白谷逸将耳机塞到她耳中：“想听你唱。”

    周轻云沉默半晌，不知想起什么。终于，她随着旋律轻轻地哼道：“陪着你天天在兜圈/那缠绕怎么可算短/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未留住你却仍然温暖…”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周轻云心中忍不住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