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国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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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周王朝和唐王朝之间,山东境内有一片独立的圣地,不属于任何国家,这里环境优美,湖光柔和,山川耸立湖水中相应成趣,连绵数百里,为隐者所喜,多有贤者智人,传道授业,笔耕于此。这里虽不是中原文化的中心,但也称得上是文化的发源地,各种学说百家齐放,纵横相错,互有借鉴渗透,杂糅其中。中原大多俊杰英才都曾在此学习进修,平湖被人们称为文化之源,武道之乡。

    各王朝每年都派遣弟子,游学到此,在此不论贫富贵贱,都会一视同仁,所授知识也无增减,各凭努力竞争,曾有人言:“得平湖者得天下。”无人反驳,076年周智王在位,曾因近水楼台欲独得平湖,不顾群臣诤谏,一意孤行,使平湖上下不胜其烦,故与书警告,书曰:“昔贤者,不招而民聚,不教而民化,不武而敌畏,无欲而得天下,今之帝王谨慎行之。智王今剑走偏锋,以利侮辱长者,以金估价贤士,此非帝王所为,望谨为守土,莫图他想,惹无妄之灾,徒留耻笑。”智王见此书,勃然大怒,发兵平湖,群臣莫能阻,后有“纵横出一人,七军围周王;平湖天火焚连营,七星阵阵锁千军”的传说。

    118年初,赵起,李净,冷自清,踏往平湖的路上,在通往平湖的渡口有一茶馆,是供行人歇脚,解渴的小凉亭,行人赶路急了没有来得及吃饭,还可以要上几个小菜,小酌一番,但这往往是错过打尖住店的,晚上要在此休息。就和老店主,加上一个小孙子,打听平湖趣事,每每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而谈性意犹未尽。所以来过平湖的人,大都知道有这样一个趣处,一家村农,几间茅草房,不知停过几国王子,多少位名臣,多少尊猛将。

    今年年初按例小店不会有什么客人,大雪飘飘,北风急,冷自清踏雪赶来,老人正擦着桌子,缓慢而有力,富有节奏感,忽有所感,抬眼望去,在漫天的大雪中,小路蜿蜒前伸,被路边杨木错落遮掩在雪地中,一道身影慢慢刻画在小路的尽头,由远而近,是那样的和谐,白衣飘飘,身材修长,背后宝剑斜插,北风中衬托出人的狂野与桀骜,但他双眼中的温柔和脸上的淡淡含笑,给以极度震撼的视觉,和离家时的冷自清相比,此时的他更加圆融了,内敛了,不再是张狂的外露,是内藏得狂放。

    冷自清朗声说道:“老伯,有酒吗,来二两暖一下身子。”

    老人忙道:“老伯不敢当,今店里有小老儿自酿米酒,温一壶为客官驱寒。地僻店寒,薄酒无味,还望客人海涵。”

    “出门在外,整日风尘,但求温饱以为奢侈,何论他求,老伯谦虚。”自清心动又复平静的说道。

    不多时,一少年托一餐盘其上一酒两菜,一盘花生米,一盘酱牛肉,盘内所放颇多,非一人可食,自清邀两人共坐同饮。

    老者也不推辞,几杯下肚也不再见外,话渐渐多起来,当半酣之际,老者不经意的问道:“客官可知雪之幻化,今天时、地利、人和,让小儿作《雪赋》一篇,聊为助兴。”也不征求自清同意,看了少年一眼,少年也不推辞,把酒起坐,凭篱而望,平湖一览无尽,上面雪舞曼妙,“天地有灵物,其周流不止,因物成型,畅流于山川之间,浩荡在平原之内,静澜在陆地之侧。吞吐日月幻化为云,飘荡在九天之上,嬉戏于九霄之中,得广寒之真气,聚霜天之精华,翩然于天地之间,其名为雪。”

    忽听一人脚踏节拍和而吟曰:“风无形兮依飞雪,相为伴兮混天罗;舞九天兮游北域,临八国兮覆山泽;若惊涛兮碧空尽,长天阔兮飞鸟绝;隐七彩兮无黑白,晦晨昏兮乱日月;”自清不禁举杯痛饮,好意境,好气魄,长歌吟曰:“云冥冥兮不知日,风萧萧兮不知时;观平湖兮碧水凝,望泰粱兮松涛动;封北国兮万万里,装峨峰兮舞银龙;

    又听一人高歌:“呵呵、呵呵、呵呵鹤。

    只见路的两端各出一人,右边先歌者李净,一身的粗布麻衣,身边跟一女孩依依,若画中踏歌而出。左边赵起,龙行虎步,长呵而至。老者观之,天下年轻俊杰,见到者不知繁几,从未有此等人物,惊才绝艳,不想今天一到三人,观李净虽没有自清的谪仙飘逸,但平凡中处处合乎自然质朴,举手投足间和谐完美;赵起更是粗犷大气,谈吐放荡不羁,虽无一句,然“呵呵”之音确大气磅礴。

    一首《雪赋》各抒情怀,虽才情有高有低,但意境状态却完美合一,大家各自介绍后,相坐浅谈,各自为对方所学惺惺相惜,大有他乡遇知己之感,祖孙二人也并非泛泛之辈,老者是当今纵横家家主,少年为其衣钵传人,大家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并未有何惊讶,少年名为张止言,一直在此默默学习,并未扬名在外,今年正好也是出山之年,将龙腾天下,今见当今俊杰,一试才情,才发现天下俊杰莫若轻视。

    老者观天下豪杰未有出其左者,三人成趣,难分秋色,不由得豪气顿发,因言道:“今天下豪杰齐聚于此,小店幸甚,愿请天下事,老夫也和大家品酒论天下,评论天下英雄,”

    三日之后,扁舟一叶,悠悠的荡向泰粱山,后世史书没有谈及三日之内所发生的事情,然,根据以后的几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和争霸天下中的心术谋略,有不同版本,然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几人都是智计艳绝之辈,非一般凡俗所了解仰视。

    五人坐于泰梁山中唯一酒楼,长平酒楼,大厅之中,厅中坐满了来至长河上下,八国之内的各豪杰俊才,所以并没有外部的吵杂之音,到像班级的辩论会,一人言罢,一人又起,讲述最近天下大事,辩论百家利弊,五人刚进来就听人讲:“易家终于出山了,欲找一人传其衣钵,因为易太难学了,至今没有找到可造之人,三月之后月圆之夜,百家泰粱之巅。”另一人言道:“道家之祖,玄门之始,终成一人,名为若愚,道家已有上百年未能学成一人,据说不入自然之境,不准历世。”顿时厅中默然,又一人言;“兵家,纵横家,阴阳家,法家,儒家,医家,甚至最神秘的释家都出世了,”大世将近,“元,和”后世两家,是否能承受的考验还未知之数,另有人言;“听说泰梁山各家,是各家外围弟子分支出来的,并非的其真传,依托后世的感悟发展出的“元、和”两家才是我们今日泰梁山的精华,是抗衡各的学说的根本”。大家目光望向止言,见到止言眼中的落寞和嘴角微含的苦涩,不言而知,止言小声的对众人解释道:“的确如此,现今历世的各家弟子,的确是古老门派的外围,所读之学只是后世的仿品,又或只是原本精华中的断章,比如道家的精华《道德经》是镇家之本,非直系不能读,我们泰梁山上能读到得也就是《庄子》、《列子》、《抱朴子》等,我们纵横家更是可怜,只有一本《鬼谷子》前几篇,其后面的七篇仅得一篇心法,后续更是少的可怜,不得已研究《史记》《战国策》中的前辈言语。”说到此,止言神色一整言道:“即使如此。我们的前辈在周智王欲得平湖时,牛刀小试,七国共围周,也是不世之举,现在平湖各家经几百年的努力,更有各惊采绝艳的人才相互修正补缺,也未必输于他们。”李净淡然说道:“得之于天地,用之于天地,自然而已,师未必贤于第子,弟子未必不如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止言默然,低首言曰:“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