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第七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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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影灵虎

    巴奈特森林边境的偏僻村落里,一名少女在家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着。突然远处的天空中一团黑影离她越来越近,等到少女定睛一看,蕾芙丽和瑟夫被两簇星体包裹着,尤利安缓缓地朝着少女方向踏步而去。

    “就是这里了!尤利安大人。”瑟夫看见了菲尔菲兴奋地对尤利安说道。

    “嗯。”尤利安缓缓降下蕾芙丽和瑟夫。菲尔菲看着眼前这位神圣高雅仿佛脱尘一般的男人心中感到大惊,虽不知道是谁,但尤利安周身那股清新脱俗的气场令菲尔菲感到动容,一刻也不敢停缓地跪拜在了地上,她紧闭着双眼,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多谢尤利安大人出手相救。”瑟夫刚一落地就激动地跪在了地上不断地对着尤利安磕头,“请尤利安大人再帮我们寻找一下诺亚!请——务必帮帮我们!”说到这,瑟夫已然哭得泪流满面,他深知自己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失职——身为普通人的无奈,但是他除了乞求强者的帮助,在这个本就不公的世界,别无选择。身为男人的尊严在家庭、在妻儿的安慰之下,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噱头。菲尔菲听到这,猛地睁开了双眼,望着尤利安身后寻去,确认了没有看见诺亚的身影,便止不住情绪的大声问道:“老爷!大人!诺亚——诺亚少爷呢?诺亚少爷他在哪!”

    “我——我不知道!”瑟夫自责地闭上了双眼,他不敢面对菲尔菲。

    “我就只记得我驾驶着马车进入了森林,一阵雷鸣般地叫声吓得我直接昏死过去,等我再恢复意识时,蕾芙丽——蕾芙丽她也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小亚也找不到踪迹了。我——什么也没做到!我什么也没保护的了!我就是个彻头彻尾地废人!我·····或许就不该——”瑟夫情绪逐渐消散,直至最后变得异常的冷淡了。

    “诺亚我自会再去找他的下落,此刻当务之急是照顾小蕾,而不是再次听你发牢骚的。”尤利安抱着蕾芙丽径直踹开了瑟夫朝屋内走了去。菲尔菲望着浑身是血的蕾芙丽心头猛地一颤,但还是先扶起了瑟夫。

    “老爷——请您务必振作起来,小亚少爷他一定会没事的!您——您看,小亚少爷他不是母神大人的宠儿嘛!”菲尔菲越说越难过,说到后面其实连自己也已经骗不下去开始痛哭了起来。

    “菲尔菲——”瑟夫有些回过神来,伸出满是伤痕和老茧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了菲尔菲的头上。

    屋内,尤利安神情紧绷地为蕾芙丽治疗着,短短二十多年,眼前的这名女人就经历了起起落落,满身创伤。二十余载对尤利安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可眼前的女人早已不再是当时意气风发的少女了。

    “咳咳咳!”蕾芙丽猛咳了一声,一大摊暗淡无光的血液染红了整片床单。

    “蕾芙丽!”

    “夫人!”

    瑟夫急忙跑上前想查探爱人的身体状况,可刚刚伸出的手却卡在了半空中怎么也无法再向前了,微微颤抖之后便又倒了下去。

    “小蕾你本该有更好的未来的,是我拖累着你,是我把你困在了这微小贫瘠的地界,是我以名为‘爱’这种虚无缥缈的笑话将你囚固在这······”

    “呵呵~小夫,怎么回事啊,我又还没死——你怎么就自说自话上了。”床上传来了虚弱的声音。

    !!!!

    众人惊喜地围了上去,尤利安退至了众人身后。

    “我从未后悔与小夫你相识哦,自大小的时候我就很憧憬小夫你总是能乐观阳光的面对一切,外出游玩也好、去山林抓野猪也好,就算被野猪拱得浑身是伤也还是乐呵呵的,爸爸妈妈他们总是叮嘱我让我少和你玩,怕我受伤了——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好几次小夫你挡在野猪面前救了我。之后的加护典仪也是,我不过是运气好被尤利安大人选到了,可当我看到一旁的你落选了之后,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你,我怕你离我而去,可你还是一脸兴奋地注视着我,由衷地为我感到高兴,还说着‘真好啊,小蕾以后也可以打野猪啦。’呵呵~现在想想当时小夫还是很好笑啊,成为了使徒竟然第一个想的就是打野猪。咳咳!从此我为了不想让你失望,我努力地变强,成为了尤利安大人的【令使】心想着终于可以保护小夫了——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渐渐发现,力量越强我就走的越远,经常会身不由己,哪里有战争、哪里有冲突哪里就需要我,我别无办法,好在最后还是回来啦——就是可惜让小夫你看着我狼狈的回来了······”说着蕾芙丽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着。

    “是尤利安大人救了我们嘛!我——好像感受到他的气息了!”

    “····昂!”此刻的瑟夫已经哭成了泪人。

    “欸?我的眼前怎么一片漆黑——”

    !!!尤利安大为失色,急忙推开了瑟夫扶起了蕾芙丽端着她苍白的脸仔细地查看着。蕾芙丽的双瞳已变得暗淡无光,一眼看去就好像深不见底一般,有一股深深的恐惧要将人一起拉入深渊。

    “小蕾!你——”尤利安不知如何开口。

    “尤利安大人!”蕾芙丽慢慢摸索着,轻轻地触碰着尤利安冰冰凉凉的手,修长的手指仍由女人攥着,仿佛就能为此刻的她缓解一丝不安,此番场景让尤利安浮想起二十年前,懵懂的小女孩不谙世事,满是不安地望着从未见过的【令神】,却依旧还是信任地抓住了尤利安伸出的手,万年间,不管重蹈覆辙了亿万次的生离死别的令神却依旧还是不能适应这种令人复杂的心绪。

    “尤利安大人!小亚就拜托你了!”蕾芙丽像是松了一口气,释然地对着前方说道,在此刻尤利安无疑是成为了蕾芙丽最后可以依靠的人,如果收到了诺亚的噩耗,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这一遭。

    “嗯!”尤利安轻轻地放下了蕾芙丽的手朝屋外走去,瑟夫见状急忙跟了出去。

    “尤利安大人!请您宽容我一次,带上我吧!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还是想——还是想亲自确认诺亚的情况。如果中途有感到我拖累了你的话,将我丢入魔兽口中还是怎样都无所谓!至少——至少,我不想再也什么都做不到了!”瑟夫重重地将头摔在地上,苦苦乞求着。

    望着眼前这个平凡而普通的男人,尤利安犹豫着,带上去无疑就是个毫无作用的累赘,但此状况······

    “小蕾此刻身边更需要你吧。作为男人,你还是尽点责任吧!”尤利安丢下一颗珠子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留下了瑟夫痛苦地哀嚎着。

    “尤利安大人!那请您带上我吧!”身后传来了一位少女铿锵有力的声音。

    尤利安无语了,刚刚的瑟夫还能有理由拒绝,这个女佣她想不到还能用上什么理由了。

    “······”

    “就算您不带上我,我也会一个人跟着去的!我知道这对您算不上什么威胁,但是这只是我向您表明的决心。”少女没有再向尤利安低头,眼神和声音中满是镇定和果断。

    “本座喜欢耳根清净,路上别大声喧哗。”说罢,便朝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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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亚在林子某一处渐渐清醒,微微一睁眼,一张大嘴席卷而下。

    “啊!”诺亚一声惊呼,赶忙一个翻滚避开。那大嘴咬空,发出一声震慑的音爆,牙齿之间还冒出红色的电芒。

    “奶奶的,醒这么快,早知道路上就先吃了!”一只双瞳异色的白虎缓缓开口说话!

    “啊?!魔兽——魔兽说话了?”诺亚瞪大着双眼发出惊呼。

    “???啊?你能听到本大爷说话?”显然那只白虎也震惊了。

    “这里除了你这畜生还有谁!”

    “敢叫大爷我畜生!”白虎一怒,便朝诺亚冲了去,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巨大的掌力打在了诺亚身上。

    轰!!!

    一声巨大的声响,诺亚被拍在石头上,周旁的石头被巨大的作用力炸了个稀巴烂。

    “嚯!这都不死,你小子身上果然有点东西在的。”白虎得逞似的舔了舔嘴巴,慢慢悠悠地朝诺亚走去。

    诺亚的衣服被抓了个粉碎,他缓缓抬起头,凶恶地朝白虎看去。

    “你这畜生!”诺亚缓缓开口怒骂道,身体上红色脉络微微绽露锋芒,时不时的吱吱往外冒着电芒,身体上刚刚被打伤的伤痕正以被肉眼可见的速度修补上,肚子上刚刚被抓出的烂肉也已脱落,重新补全了。

    “洛媞让我不要轻易使用我的力量,可是我这瞎琢磨了这么久也还不知道我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反正你不过是一介畜生,就拿你试试水!”说罢,诺亚的瞳孔逐渐浮现原本的颜色,一红一紫的曈光瞬间暴涨双眸,眼前这一幕让原本从容不迫的白虎感到了有一丝汗颜。

    “嚯!和本大爷猜的一样,果然——和本大爷一样是——【湮灭】【虚无】的狗。”说着,白虎一脸兴奋地朝诺亚飞速冲去,它一跃到半空,张开吱吱作响的大口,朝诺亚脖颈咬去。

    “喝!”诺亚将蓄满力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白虎的下巴上。

    “嘶!吓死人的小鬼,真疼啊,但是还好——还以为本大爷这一下至少得被【摧毁】几颗牙。”白虎暗自庆幸道。

    “小子!你是打不过我的,不如我们商量商量,你给我条手臂,我放你走!如何?一条胳膊让我尝尝肉质就能活命,很赚的买卖吧!”白虎嗤笑道。

    “哦,那现在开始你给我留下一条腿,我放你走——如何?!”话语间,诺亚已箭步闪烁到白虎跟前,面露狠色地将掌心击打在了白虎腹部。

    “【雷来】!”

    顷刻间巴奈特森林上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下一道白光璀璨的惊雷!狠狠地砸在了诺亚和白虎所在的地方,诺亚不知道的是,他的脖子的鲁伯特之泪又开始闪烁着光芒。白虎被强大的冲击逼出数米远,身上很显然被刚刚的雷劈出了烧焦的痕迹。

    “这小子——真狠啊,和本大爷玉石俱焚啊,挨了这一劈,他总该支不住了吧——”话还没说完,一道坚挺幼小、浑身散布着猩红脉络的的身影矗立在烟幕之中,缓缓向白虎所在方向投来视线,在烟幕中清晰地看见诺亚怒蹬着发红发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虎。

    “喂喂喂!不会吧——这什么鬼啊,现在小孩都这么猛了吗?”白虎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

    “身上的脉络,远超同龄人的身体素质,是【湮灭】没错;强大的雷击无疑是名混沌使。可是它这非人的治愈能力还能和本大爷对话!!!难道是——”恍惚间,诺亚的身影再次飞至跟前。

    “【死吧】!畜生。”诺亚冷冷道,便将全力的一拳砸在了白虎脑门,骤然间,白虎还一脸不敢置信的思考着眼前的一切,身体却已经打出百米远。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路上树木被尽数打断。浓烟起,飞鸟尽,诺亚依旧不够尽兴般朝着倒在百米外一滩烂泥般的白虎走去。

    “可恶啊!老子栽在这——早知道就不趁那臭蛇搞事的时候趁火打劫了······这下惹上爷了!”说着说着,白虎便失去了意识。

    诺亚走着走着,身体的体力开始不支,意识也开始逐渐溃散,身上的脉络变得忽隐忽现,最终倒在了白虎几米外的位置。

    突然,诺亚所在的空间开始慢慢剥离出碎片,周遭的环境也全然不再是巴奈特森林,一道蓝色屏障在他们周围施展开,诺亚的脖子处项链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诺亚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他使劲地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脑海里总是闪烁着时断时续的画面,一阵一阵的抽拉,撕得诺亚脑袋巨疼无比,疲惫的身躯让他很难稳住自身的身形,在他身前不知道一只什么东西在畅快的酣眠着。诺亚定睛一看,

    “这不是那畜生吗?!怎么变这么小?”诺亚感到不可置信,他依稀记得,自己已经将这厮打飞出去,虽然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但是从当时的情况看,怎么说也该将这畜生打的将近死了吧,可现在,先不说毫无受伤的痕迹,反而在这如泥酣眠。想到这,诺亚直接伸出拳头朝白虎砸去,趁着没意识,赶紧打死而后快!

    “等等等等等等!!!”一个声音急忙响起阻止了诺亚。一道残魂从小白虎体内飘出。

    诺亚见状瞬间将矛头指向了残魂,奋力的一拳打向了它。

    “等你妈!”

    欻!一阵烟消云散后,残魂又重新凝聚起来。诺亚大惊,立刻运起掌心,紫色曈光开始浮现。

    “欸欸欸!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小虎的帮凶!额,也不算——反正我不是害你来了。”那道残魂欲哭无泪的求饶道,他哪里能想到眼前的小孩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诺亚打量了一番这个残魂,稍做了思考,眉头一皱。

    “谁管你!和畜生待一块能是什么好人!【雷来】!”说罢,一道雷旷然砸下,只不过被这屏障挡在了外面,诺亚一脸呆呆地望着这道屏障,那残魂害怕地用那完全没用的手完全没有地护住自己的身子,听见并没有什么动静砸下来,才不安地放了下来。

    “我说啊,你小子就不能听我说两句吗?”残魂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诺亚一脸不在意地回道,但完全没在听,只是在打量着这个屏障。

    “······”

    “好吧。这小虎名为白影灵虎,乃是我的重孙,我会从他体内·······”话还没说完,诺亚的拳头又应声呼来。

    欻!

    又伴随着一阵烟消云散后,那残魂有恃无恐地笑道:“不是?哥们?你能听两句吗?”

    “还说不是帮凶——怎么?打了小的,来个老的,真当我好欺负的了,别以为就你有背景,我也有,家母——蕾芙丽!”

    “知道蕾芙丽么你?一看你这土鳖样,家母乃是当代【虚无】令神尤利安大人座下最为强大的【令使】,你们这帮魔兽要不是一窝一窝的来,母亲大人把你们全都砍了。”诺亚见自己对这残魂造成不了威胁后,只能尝试着将自己底牌尽数抖出,万一对方要是有点顾忌到蕾芙丽,那么就极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安全。

    “好了好了!蕾芙丽我是不知道,尤利安前辈我还是知道的,我说过不会对你下手就不会下手我此番出来是为了和你道歉的。”

    “道歉?”

    “哎!我乃前代【浮谐】令神,最后也耐不住大限已至,最后以自身能力尚且保住一丝魂魄,虽已是苟延残踹,但我姑且也算是放心我不下我的子孙万代,便留在了我这最放心不下的小虎体内。它个性好战鲁莽自负粗心自以为是眼高手低虚荣心强狂妄心高气傲做事毛手毛脚······”

    “那他这不完全没优点吗,全是缺点,你还敢留他体内,真不怕哪天给你折里面。”

    “哈哈哈·····你这人类小孩,说话倒是有趣,一点也不像个小孩。”

    “小虎它其实也还是有优点的。”

    “比如?”

    “·······哈哈哈哈!让我一前辈说自己后辈的优点倒不显得有些自吹自擂了,还是以后由你来发掘吧!”

    “我来发掘?我?他?他刚刚要咬死我,你现在还要让我说他优点。你这小老头也怪有意思。”

    “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拜托你这件事的。你若带着它,想必对你自身也是有帮助的。”

    “······”

    “小虎它虽为我的重孙,可他却没有得到我的赐福,这让他在一群兄弟姐妹中就成了极为特殊的存在,于是它便年纪轻轻就离开了家乡走上了另寻力量的路,结果你也看到了,它现在也处于一种极为罕见的状态——【湮灭】与【虚无】共存。”

    诺亚若有所思。

    “那天林中天现异象,才使得小虎注意到你,它对气味极其敏感,远远地就闻见了你身上拥有和他一样的气息——你也是【湮灭】与【虚无】共存,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你那强健的体魄,以及操控的雷术······原以为是如此,可当我看见你还有远超常人的恢复力和能和小虎对话的能力,我不禁思考,你会不会还拥有莉艾拉前辈和丹妮莉丝的能力?”

    “莉艾拉?丹妮莉丝?”

    “是的!最初的【坤灵】令神和当代的【浮谐】令神。”

    “怎么可能,我才多大,都还没离开过家乡,更别提被神明瞥视了。”诺亚反驳道。

    “我不知道····可你身上显现出来的特征确实无疑。就连这施展开的屏障我也能感觉到,它隔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是一个独立的亚空间,外人是根本无法察觉到我们的。”

    “我都不知道这屏障怎么回事。”

    “应该和你这个有关吧。”残魂指了指诺亚口袋中的石蝶。

    “它?”诺亚惊讶的拿出那块漆黑的石头。

    “我能感觉到,他的上面有空间的气息,是希露菲前辈给你的东西吧。”

    “希露菲?谁?”

    “???”

    “这是我出生起,就随身带着的。”

    “???老夫虽不及其他令神大人那般活了万年,可也有百余年,你这神奇的现象·····让老夫我也感到困惑了。”

    “害!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了,算了,无所谓的,以后我自己再摸索摸索呗。”

    “····好吧,所以还是恳请小友您能够网开一面,带上小虎一起。”说着那残魂老者毕恭毕敬地朝诺亚说道。

    “我带他能干嘛啊,你自己留着养不好吗,看着这蠢虎我就来气!”诺亚对着那睡觉的白虎嫌弃道。

    “小友不知···老夫已经时间不多了,小虎本该在小友那一拳的威能之下直接死去,老夫以自身命途换回了小虎,可还是抵不住这因果,小虎也无法保留其全身形态,只能维持现在这副幼小的样子了,现在还能出来与小友对话,应该全是靠着希露菲前辈的道具维持住了我的身形,等这空间一结束,老夫的魂魄也将消散了吧!”

    “······”诺亚心里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老夫并没有责怪小友的意思,只怨我没有拦住小虎,让它对小友起了杀心。如若小友能网开一面,了却老夫这最后的遗愿,我便也再无遗憾,小虎虽笨拙,但实力强劲,小友身世神秘,肯定有很多地方施展不开手脚,不如就让小虎代劳,替你操办了那些琐事,而且小友年纪尚幼,许多不懂之事均可问小虎,还请务必收留了小虎!”老者把头低得更低了。

    “·····emmmm,就算前辈你这么说,那小畜——小虎醒来能听我的么,万一又咬我一口。”

    “不会的,小友,这点放心,老夫已在最后托梦给了小虎,要其保证会追随小友为主,否则便受【浮谐】之责,永世为奴,在梦中的时候,小虎应该就已与小友缔结了【浮谐】契约了吧,你身上拥有【浮谐】的力量,应该也是能成功的,缔结契约的灵兽若违反了契约,则会受令神的责罚,永远剥夺灵智成为魔兽。”

    “什么?就才仅仅只是沦为魔兽?那不是咬死我都不用负啥责吗?”

    “小友稍安勿躁,【浮谐】的能力说白了还是为人服务的,初代令神大人为了缔造人与兽和谐的场面,对普通人降下祝福,让其有用可以与魔兽交流的能力,且能与缔结契约的灵兽互通能力,随着力量的提升甚至可以魂穿灵兽,或者自身与灵兽相融合;对普通的魔兽,仅仅只是能将他们进化为兽人,兽人凭借着本就异于人类的身体素质很快地便超过了人类,便也可以学着像人类那般又与比自身低级的魔兽缔结契约。虽然普通的魔兽拥有着许多可能性,但没有思想的畜生就只能永远是畜生了。”

    “那——人能不能和兽人缔结契约?”

    “应该是不行的,兽人说白了也已经是人的形态了,应该是做不到互通能力了。”

    “好吧好吧。那以后哪天他要是出现谋反的现象,我宰了它可就不能怨我了。”诺亚冷淡地说道。

    “自然自然~”

    “时间差不多了,老夫也要散去了,小虎便拜托小友了,老夫曾命小虎在巴奈特森林的一处洞穴,藏下了它进百年来的珍藏,若不嫌弃可尽数拿去,就当是老夫的心意了。小虎名为——莱昂——”说罢声音便已消散。

    诺亚缓缓朝熟睡的莱昂走去,正想一脚给它踹醒,身边的空间碎片正慢慢复原蓝色屏障消散了,诺亚的身体重重地摔了下去,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