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癫狂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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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是谁又想杀你!?

    广场上布满了白鸽,那些鸽子在地上啄食玉米粒,这些玉米是由老修女贝南丽娜投喂,有些信徒喜爱鸽子,也会自发为它们准备鸟类所喜爱的食物。

    “咕咕——”

    一只鸽子点着头向前走,越走越快,突然,它张开翅膀飞了起来,“扑棱棱”飞到了圣安纳女神像的纯白头顶,两只红宝石般的眼睛倒映出下方的景象。

    一位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抽着烟,单手推着轮椅进入了它的视野。

    轮椅上,还有一个坐姿相当怪异,像是死在轮椅上了一样的青年。

    尤廉抬头,看到了那尊受人敬仰的神像兜帽下的表情。

    神祇的眼眸微睁,向下方俯视,满脸悲哀,两行泪水挂在脸颊上,一长一短。

    祂在哭泣。

    尤利安:“女神似乎总是这样悲伤。”

    “只是一尊雕像而已,传闻是信徒向祂献祭时总是止不住幻听四面八方传来的哭声,所以人们才雕刻出这样一副面容,大多人都相信,这一定是来自神祇的悲悯……

    但是我常常在想,他们给祂雕个笑脸会死吗?

    咳咳,失礼了,礼赞女神。”

    布德向着那尊雕像致歉,并表现出由衷地赞美,尤廉也跟着照做。

    虽然眼前这尊雕像确实完美无瑕,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人见过圣安纳本体长什么模样。

    人们凭借抽噎的声音创造了这一形象,接着,开始相继拥护祂,成为祂的信徒。

    “礼赞圣安纳。”

    尤廉坐在雕像下仰视着祂,而祂的眼眸俯视着尤廉,片刻后,尤廉发现伽雷思居然不见了踪影。

    或许教会是神祇的领域,他被限制得太多,无法进入其中。

    尤廉理解他,同时不禁思考自己来到这里赞美另一位神祇,那位癫雾后的主宰会不会对此感到不满。

    “应该不会吧?”

    正当尤廉思索这件事时,布德突然走向一旁:“你先自己待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他似乎在刚才看到了熟人,此时,径直朝着那位熟人走去。

    尤廉见他离开,在原地无聊,索性抬头研究雕像的材质和结构,他开始好奇怎么雕刻才能把石头雕成这个样子,雕刻这尊神像又会花掉多少英镑?

    片刻后,青年搭在金属轮上的手指动了动,想要看看自己的丝线究竟能延伸多远,最终,那根丝线连接在神像下颚处的泪滴上。

    “看来这就是极限,二十米左右。”

    尤廉收回丝线,结果旁边突然飞来一只鸽子让他分神,一个不注意,缠绕神像泪滴的那根丝线把泪滴带了下去,鸡蛋大小的泪滴差点砸到尤廉的头当场把他砸死。

    “啪嗒————”

    石质泪滴坠地竟然摔得粉碎,惊到了附近的群众,他们纷纷朝着这边看来,而布德更是直接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枪,绷紧肌肉满脸戒备。

    “都来到这里了还有人想杀你!?谁,马上出来!”

    附近的人都被他盯了个遍,连带后面赶来的赫塞顿也被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赫塞顿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吼出了声:“你职业病又犯了,我和你可是同事你个愣头青!”

    “我只是在开个玩笑,但是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质疑,除自己外每个人都是凶手,甚至必要的时候,我们还需要怀疑自己是凶手。”

    “我他妈的才不是凶手,我是五好公民!你看我像凶手吗?”

    赫塞顿气愤地锤了布德的胸口一拳,不过没多用力,不然布德可能会直接命丧当场。

    随后,他就向尤廉看去,然后自我介绍:“你就是尤廉.莱茵斯?布德那个混蛋委托我也参与入这起超凡案件,对你进行人身保护,你是被保护者,也充当着诱饵的身份,这点相信你自己也明白。

    此外,我叫做赫塞顿.科里贝肯,和我旁边的侦探一样,是监协的成员,负责处理各种涉及超凡的案件。”

    监协,全称“隐匿者超凡监管协会”,至于为什么不叫做“隐匿会”,可能他们的组织内部展开过多次讨论,最终一致认为隐匿会这个名称太死板,简直像是从上上上世纪带出的产物。

    这是一个由崇尚秩序的超凡者构建的协会,他们的员工狩猎超凡生物,解决普通人解决不了的超凡案件。

    好处就是,监协有升职加薪空间,不强制工作,工资日结,来去自由,坏消息,工资日结找不到人愿意做全职。

    有需求的超凡者会将其当做兼职,闲暇时刻可以前往聚会处和一群同事讨论各种有关超凡的事项。

    也会有人被招揽,成为监协内部的正式一员,也就是监视者,不过他们很少露面,许多人都没有见过他们真正的模样,更无从知晓监视者平日里的任务。

    唯一可知的就是,这些人的寿命极短。

    “总之,你的事由我和路易兹这人接手,跟我们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尤廉抬眼继续盯着神像哭泣的面容,由于泪滴掉落,祂的下颚处出现了瑕疵。

    正当他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当着所有人的面飞快地冲到那破碎的泪滴前,将其碎屑捧起,随后猛地转身,对着哭泣的神像献礼。

    “牧师?”布德挑挑眉,而牧师毫不理会,在他念诵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语后,这位牧师终于看向了尤廉。

    “神像掉泪……这是祂的恩赐,孩子,你刚刚是不是向祂许下了什么愿望?”

    尤廉目睹着眼前的一切,知道牧师误会了什么,不过这也是牧师这种神职的老通病了,更何况自己当时的丝线回收的时候确实没有用上多大的力,石头怎么会突然崩毁本身就是个迷。

    神像看起来可不像年久失修。

    于是尤廉回答:“我许愿……健康。”

    “神一定会满足你的!这一切都是祂的恩赐,这东西就是祂赋予你的回应。”

    尤廉:“你是说,因为我向祂许愿,所以祂要砸死我?”

    “不不不,不!孩子,神祇做事必然有祂的道理,而这滴眼泪就是你得到健康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