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狂暴一刀斩
少陵野老吞声哭,春日潜行曲江曲。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
姬黄子无聊的用柳枝拨弄着河水,望着河水发呆,仿佛自言自语:“这荆略去了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那黄五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他。”
一边麻廷皓向河里丢着石头道:“我也不清楚啊,家书不再提这件事了,感觉怪怪的!”
姬黄子:“他回来你不要再招惹他了。”
麻廷皓道:“嗯,挺有趣的一个家伙。”
麻廷皓站起身,拎起水桶走了两步回头道:“我还是要打败他的,希望他不要因为这次打击失了斗志。那就可惜了我的磨刀石!”
荆乐村,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荆略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拉了回来。
荆略抬眼望去,是雷玄子。
雷玄子冷哼一声:“你们是什么?荆氏?呵呵,你个老东西是族长?就你?你也配?”
立刻人群群情激愤,七嘴八舌的骂起来。
张立笑意更浓:“马上,马上就动手了!”
雷玄子拉开荆略,身后众道士闪出一条路,走过来三个身影。
张立瞪大眼睛:“不可能!”
这三个人就是进入深山打猎一夜未归而躲过劫难的三个猎户:荆猛,荆术,荆含!
这三个人虽然躲过了初一,差点没躲过十五!
在衙门口出来后,几个人就发觉有人在跟踪他们。索性,根据对山林的熟悉,躲进深山甩掉了那些人。
那些人并没有就此放弃,在深山里继续搜寻三人。
几日后,三人的行踪到底还是暴露了!那几个人身手十分了得,幸好此时林黄旭入驻荆乐村,带人进入密林搜寻,这才救下三人!
三人出列,出现在人群前,人群立刻安静了。
“荆洪,你特么真是个混账东西!”
荆猛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荆洪:“三叔!我……我……”
“别特么叫我三叔!你也配?”
荆猛抬眼望去:“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从族谱上除名!现在,你们这群狗,滚回你们主人身边去吧!滚!”
众人面带羞愧,无地自容,正准备离开,身后一声大喝:“杀!”
张立早已集结了兵士,现在不得已,干脆来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兵士如狼似虎冲杀过来,这群丧家之犬顷刻间化作具具死尸。
他们致死也没能闭上眼睛!贪婪使他们失去理智,贪婪令他们丧失了人性,贪婪让他们丢掉了性命!
人之初,性本善,作者从来就不敢苟同。你们见过双胞胎吃奶吗?只有一个**的情况下,弱小的尚未睁眼的婴儿会相互推搡,争抢!读者老爷们有什么观点,欢迎评论。
雷玄子也没料到这张立狗急跳墙,竟然真的敢动手。
此时,观中弟子多在丛林或者村内,身前只有荆略、那黄五等十余人。
来不及多想,兵锋已至眼前!
“杀!”雷玄子大吼一声!
叮叮当当,双方战在一起,通天观的道士武艺高强,不是这些兵士能比的。
但是十多人面对上千人的围攻,也无可奈何,狼狈不堪。
“搬云五步鬼!”
凶手近在眼前!荆略已经暴怒!荆略不退反进,奔着张立而去。
刚才的羞辱,半山埋葬的父母亲朋!此刻,荆略都要还回去!要用张立的狗头祭拜!
荆略鬼魅般的穿过刀山盾墙,出现在张立眼前!
张立反应极其迅速,看到荆略毫不犹豫,一枪刺了过来!
荆略抬刀格挡“当!”
荆略感觉手臂发麻,差点长刀脱手!
身边几个卫士乱刀砍来!
“搬云五步鬼!”
荆略再次出现已在张立的身后!荆略刚刚举起刀,一道寒光直射而来!
“吃我一记回马枪!”
“搬云五步鬼!”
荆略闪开之时,耳边长枪呼啸而过!荆略脸颊被枪风割开一个口子,火辣辣的。
“好厉害!”
荆略赞叹同时,一刀猛然劈下!
“搏命一刀斩!”
那张立身经百战,以勇猛闻名,自然不是浪得虚名。
一击不中心头立刻大叫不好,这般鬼魅身法实在是第一次遇见。立刻收枪,举枪格挡!
他是第一次见到荆略搬云五步鬼的厉害,也是最后一次!
“嚓!扑通!”
荆略一刀斩断了张立的精钢枪杆,刀锋略有钝滞,但还是砍入张立的左肩,长刀从张立右肋斩出!一刀两断!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射在荆略的头上,脸上,身上。
荆略大口喘气,长刀在手的他,目光森然,如同恶魔!
张立身边的卫士惊叫着四散逃窜!村里的道士提着长刀加入战斗!兵士眼见不敌,逃窜的,跪地求饶的,重伤不起的到处都是。
荆略看了看满地死尸和断肢,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才明白,现实中的残忍程度,要比族长爷爷故事里讲的战场厮杀,残忍百倍,千倍,万倍!
荆略渐渐双眼迷离,莫名其妙的喜欢这种血滴滑过手指的感觉!甚至忍不住要用舌头去舔一下滑落脸颊的血!满脑子里一个声音不停的呐喊:“杀!杀!杀!”
那黄五飞奔过来,一把将荆略推坐在地,大声叫着:“荆师兄,快跟我念《大道无形清静经》!”
在那黄五的念经声中,身边念经的人越来越多。经文声越来越大,渐渐的响彻云霄,荆略也慢慢的恢复理智,随着众人轻轻开口跟随他们一起吟唱。
山路弯弯,杏花斑斑。
一路人马正不顾山路崎岖快马加鞭的疾驰而来!
来者正是曾经救下未央冬逃入凤城的羽将,如今的司徒柳钱东!
柳钱东得了令箭虎符,星夜兼程赶到荆川营调集兵马,急匆匆的赶到荆乐村,就是怕出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
远远看着死伤一地的尸体和跪在地上的俘兵,还有一个个持刀戒备的老道,柳钱东心里暗暗叫苦。
柳钱东让兵士停下,自己驱马慢慢向前。
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雷玄子也不敢大意,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柳钱东:“大蓟司徒柳钱东!”
雷玄子:“小道通天观监察执事雷玄子,不知司徒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柳钱东:“奉王令,缉拿反贼张立!张立何在?”
雷玄子终于放下戒备,请柳钱东进村。
至于张立,雷玄子只能给他一半下身,另一半被荆略拿去祭拜爹娘和父老乡亲了!
柳钱东看着半个张立,思绪万千,面部表情极其精彩:“道长,这样不妥啊,陛下点了名要张立的人头。”
雷玄子:“与我何干?人头在我弟子手中,你自己去要吧,看他肯不肯给。别怪我没提醒大人,我那徒弟刚刚差点走火入魔,现在还未痊愈,随时有可能逢人便杀!”
柳钱东苦着脸琢磨:“自己当然不及张立那般勇猛,自己的战力不及张立十分之一。那少年道士一刀把张立斩成了两截,换自己的话,就是二十截!我滴妈呀!”
“可不要回来未央冬那里又该如何交代?未央冬一向疑心重,会不会以为我放走了张立?”
进退两难的柳钱东仿佛想到了办法,脸上偷偷挂着笑。
雷玄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劝你,别偷,后果很严重!”
雷玄子向山林走去,边走边高声道:“你就如实禀告你的陛下吧,顺道告诉他,我通天观在这里死了三个人,这笔账,我通天观记在他头上了!记住哦,原话带到!”
柳钱东欲哭无泪,本想着是个美差,升职加薪手拿把掐。却不想深陷泥潭!
柳钱东抓狂:“草!这话谁敢原封不动的转达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