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童话
繁体版

第二十章:就当你嫁过我了

    阿柔绝对有做渣女的潜质。

    叶行害怕被非礼,脱掉鞋袜只坐在床沿,忐忑着小心占据一方小位置,怕她扑过来把自己生吞活剐,被子都没敢盖。

    一声嗤笑,她把被子分过去一点,“这么怕我。”

    叶行像个哑巴,不吭声,她想,这样也挺好的,不怕以后狐狸精勾搭走。

    她却忘了,她一开始坚定绝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情绪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真的安分后,叶行心沉入海里,溺水滋味困着他,坠下去浮不上来,无论怎么挣扎。

    两人聊天,没有再提刚才那事,她半靠枕头,只是寻常的侧躺,说不出的妖魅,她轻松靠近,完全不怕叶行跌入床下,“此去艰辛,你千万不要牛脾气,保住性命是最最要紧的事。”

    “我知道,”他当然想回来找她。

    她有点委屈,“你为什么不带我去益州,我可以扮成一个侍卫啊,像雨雪那样。”

    “益州势力盘根交错,你没办法自保,有人注意到你了,你知道吗?”叶行无奈说,眼神温和。

    玩着头发,自己没实力,没势力,又和叶行走太近,她苦涩笑笑,“好吧,那我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你找到我。”

    他温和如谪仙,“好。”

    好什么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能跑哪里去!总不能去西凉吧,她可受不了那边干旱少雨,赵国那个变态皇帝以虐待后妃为乐,眼睛又瞎,能力也弱,连朝臣都敢踩在他头上拉屎,她可不想死。晋国江南水乡是个好地方,不过氏族太多,尔虞我诈,皇帝十年换三个,看着不太平。

    “你可以去南疆,无陵守关十多年,南疆之事十有八九他都知道,自会护你周全,南疆没有冬天,万物茂盛,你恰好研习药草。”

    蛇虫鼠蚁太多,受不了,她一阵恶寒,“不要。”

    “好,都可以。”

    阿柔笑盈盈跨过他身上,一脚踩地板,拍他,“睡进去,太热了,我要睡外面。”

    她太过霸道,不容置疑,叶行不疑有他,往最里角落挪,可怜床本就小,他个子大,再怎么远离还是紧挨阿柔,阿柔舒服躺下,眼眸发亮,都可以什么!

    “怎么了?”

    “别动,你这里有个虫子,”她只是随口一说,叶行竟真的信了,一动不动,一点心眼都没有,她不由担心有的人会在外面吃亏。

    假意伸手去抓虫子,“哎呀,它跑了,”她手不老实,从脖子摸下去,直到腹部,叶行忍不住拂掉手,“我自己抓。”

    显然这样矫揉造作的演技骗不过叶行,叶行在自己身上摸两下故意说抓到了,丢掉空气,硬说是虫子,她目瞪口呆,这还是认识的那个叶行吗。

    她还来不及说跑进衣服里…错失良机,错失良机!

    该死的,她竟没能抓住时机。

    不过,“好热啊,你觉得热吗?”

    叶行紧张极了,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阿柔,梅花酿虽然不醉酒,也要少喝,小酌怡情,痛饮伤身。”

    其实她觉得现在也挺怡情的,挑眉,媚眼如丝,“是吗。”

    “很晚了,你快睡吧。”

    “太亮了我睡不着,稍等,”阿柔跑下床去盖住夜明珠,一颗不留,半分钟后方适应屋里的光,摸索着走。

    屋外红灯笼高高矗立,投下点点能勉强光线,夜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巡逻的侍卫走过,片刻归于安静,风也温柔起来,浅浅挂过,树叶沙沙。

    五月份,正是万物绿意盎然,百花繁盛的季节。

    “你怎么换衣服了?”

    她淡定道,“那个太热,睡觉吧。”

    殷红的肚兜上绣着夏荷,花开并蒂,她掀开被子躺上去,光滑的背脊洁白,肌肤胜雪,在模糊中像是缎面般,线条美丽,漂亮腰窝极具女性魅力,叶行收回实现,惴惴不安。

    上了贼船就跟贼走。

    她背对叶行,被子只盖了下半身,后背一览无余,香艳景色撩人,非礼勿视,叶行果然不敢看,背过身去。

    哼,这次就算通天本领,也别想逃出五指山。她慢慢扯开带子,慢慢的。

    大灰狼扑向小白兔,叶行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早有准备,手却…

    燥热软绵的肌肤炙烫着他,他手一抖,阿柔顺势全身欺上,这次不是试探,是全力以赴,必不叫他逃脱。

    她力气不大,笃定叶行不敢伤她,稳稳占据上风,在地方上又摸又亲,叶行也真的拿她没办法,慢慢挣扎力道变小,索性放任。

    “让我尝尝味道。”

    她放肆极了,挨个试出所有敏感点,灼热的气息喷涌在耳边,全身湿透,衣衫层层扒开,她得意的说,“你喜欢穿着衣服?”

    挑。逗意味十足。

    叶行咬牙,当真起身,月光如水,“你不后悔?”

    “嗯,”她仰着头,为时尚早,谁亏谁赚不能妄下定论,“绝不后悔。”漂亮的身子尽数目视,她以为光线很暗,她不知道内功强大的人,眼力堪比夜莺。

    叶行眼睛发红,几乎疯掉,理智荡然无存,翻身按着她,着迷亲吻。

    即使在十月府那次失态,事后却依然能回想起来细节,尤其叶行知道她阿柔有个偏好,她自己哪里敏感,便更喜欢触碰同样的地方。

    他的手臂那样有力,顾不上那一点疼,细密的汗水在缠绵中从浸出,他一边安抚着,一边也没停下,阿柔嘤咛,“好热,”随即踢开被子。

    可是凉风来袭,她又不好意思起来,想去勾被子,身子体温降下,紧贴着对方,叶行伸手提溜过被子,在花团锦簇中,他说,“阿柔,别怕。”

    她咬着唇,忍不住弓起身子,外面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曳,墨绿纱幔簌簌发抖,云层散开,群星璀璨,众星拱月,虽然是朔月,天上地下却亮的紧。

    叶行抱着阿柔,她已经睡着,乖巧的像只猫儿,岁月静好。

    有什么东西悄悄裂开了。

    …

    日出东方,红光渐热。

    阿柔喝了酒,睡醒时烈日挂空,想起所作所为,脸热,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摸上去没有一丝温度,想来是早起。

    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不过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她又躺了会儿,全身酸软,门被推开,她以为是侍女,来人一身黑衣,金色丝线勾勒出翱翔飞鹰,腰间佩着白玉,温和,英俊,她急了,连忙遮住自己身子,脸红得能滴出水来。

    叶行端着碗,面色如常,眉眼显而易见开阔不少。

    “你醒了?”他笑,估计开发过后,打通任督二脉,人不再羞赧,移步至前,“快喝了。”

    “这是什么?”

    她也不扭捏,好奇问一句,可见碗底清澈,宛如清水,味道极为浓香馥郁,她正要接过,叶行说,“龙凤汤。”

    “是鸡和蛇炖的?”她脸上划过惊慌,微不可查,手也抖动,叶行还未说出是或不是,她眼睛盯着碗,如临大敌,毅然拒绝。

    “我还不饿,拿走。”

    她裹着被子,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手止不住颤抖,躲在被子里,像个蚕蛹,“你还不出去吗?”

    “水已备好,我扶你去。”

    “不用,”或许觉得自己语气过于强硬,她软下来,叶行把碗送出去,才不给拒绝的机会,将人横抱起,带进浴房。

    阿柔滑下去,奶白的水浴看不见里面,泡桶水温正合适,她有点想睡觉了,门外处江竭被喊过来,叶行朝他耳边说话,“阿柔怕蛇,换别的药膳。”

    她争分夺秒的洗,平时都有侍女在旁,这次没有,估计叶行要搞事情,果然人回来时,撸起袖子,要伺候她沐浴,她全身不自在,坏事只能晚上光线暗了干,白天不能,“我自己来。”

    “我明天就走了,阿柔,你别赶我。”

    叶行显然很知道什么时候做哪一套,果然她心软,“我洗好了。”

    热水澡诚可贵,不社死价更高。

    叶行一改常态,笑的痞气,低声说,“确定吗?我摸摸看。”

    她看走眼了,哪里呆愣了,很上道嘛,叶行明明是腹黑那一挂的。

    咬牙切齿,“我还疼,你别乱来。”

    “好,那你再泡一会儿。”叶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书,悠闲落座在一旁看,阿柔问,“你没有事情要处理吗?”看着浪荡样子,哪里像日日勤奋到三更半夜的郡王。

    “我想多陪陪你,郡王府不养闲人,勤奋这种事交给江竭他们做就行了,不然养他们做什么。”

    若是江竭听到这话估计要当场吐血。

    她肩膀还留着疤,是冬雷忠心护主时刺伤的,叶行扫过,心疼又甜蜜,不过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看他眼神燥热,怜惜,后悔,犹豫,黯然,变化的格外精彩,阿柔就知道在想什么,“我看这疤痕挺激励人的,现在知耻后勇,武艺已经进步许多,能挡下冬雷十五招了。”

    “以后我不在,不要那么傻。”

    “我泡好了,”她肚子确实饿了,“把袍子递给我一下。”

    叶行声音哑上几分,闹她,“我帮你。”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享受,只是,叶行仿佛在擦什么艺术品,一点一点擦干,不带一点情,色,要把记忆刻进骨子里。

    反正也就最后一天,她任由摆弄,衣裳不是她喜欢的绿色,而是大红的半袖襦裙,不张扬且很雍容,无比合身,应该是赶制的,也绣着飞鹰,和叶行的黑衣登对,“新婚都是要穿红色的,我没有福气,就当你嫁过我了。”

    什么叫就当她嫁过了,她本来想反驳,见叶行认真满意,硬生生咽下即将出口的字。

    她竟第一天知道叶行会绾发,还盘的那么好,比雨雪都还强,首饰全是帝王绿的翡翠蛋面,红配绿居然出奇和谐,“你很熟练啊?”

    “大概是…天赋异禀。”最后四个字加重加粗,圈起来要考那种,阿柔瞪眼,这家伙被夺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