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艰难岂可久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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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手下留情?呸!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敖兴已将这些个蠢人杀了干净。

    只有脚下还躺着他们的首领,但是看他胸骨破碎,血流不止的模样,离去世也相差不远了。

    “好汉绕我性命!”

    “真是坏人兴致,你还是去死吧!”

    “阁下,手下留情!”

    话音落地,他便化为血水。

    “呔,真真是个莽夫。你既然毫发无损,何必伤他性命!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

    一位士人打扮的青年人飞奔而来,不过两息,便越过百米,看来是有些修为在身上的。

    “你快闭嘴吧,蠢货!”

    敖兴更为恼怒,天空被乌云遮蔽,下起了大雨。

    两人在雨中对视,那书生的衣服被湿透了。

    而敖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雨水还没有碰到祂就被弹开。

    照这个世界的武学境界来说,这已经是武学的最高层次,金刚不坏,神而明之的境界。

    那书生只好放弃,转身将他们掩埋起来。

    也不知哪里来的公子哥,教出来这种人才。

    两人都对对方看不上眼,真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敖兴从龙角中摸出一件斗笠,还有银光树皮制成的蓑衣,一脚踢开脚下的头骨,骑上大马。

    路过那书生时,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大雨下起来就没停过,原本的小路变得寸步难行。

    一堆人被困在了这里的客栈,方圆十里,只此一家。

    客栈老板倒是笑的乐呵呵,天天数钱,便是下他个十年八年又有何妨。

    厅内被困了十几天的众人面色发愁,只听见叹息不止。

    人和人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有人嫌雨急,有人在雨中漫步。

    当敖兴推开大门,带着风雨和寒意进来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祂身上了。

    敖兴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在雨中摘下斗笠,右手拿在手中,堵在门口。

    “老板,把我马儿这安顿好,在来上二两热酒,一斤熟牛肉,切成薄片,快点。”

    一块金疙瘩抛到老板手中,老板一把接住,脸上更加和蔼可亲了。

    “好咧,来喽!”

    “瓜蛋儿去帮客人把马牵走,用最好的料。”

    敖兴来到一处空桌,将湿透的斗笠挂在一旁,摘下精致的蓑衣,露出分毫不染的白袍。

    祂一甩长袍,将它卷起后坐下。

    大厅内交谈的声音小了许多,能在这天气行走的都是勇士,要么武艺高超。

    大家是来做生意的,何必招惹。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人,穿着一身短打,腰间佩刀,双目有神,一只手在身前扶着刀,一只手在身后。

    这也被困在此地的刀客,看起来就是个混不吝。

    如今已是立夏,本就是雨季多发的时候,而且温度明显上升,室内也燥热起来。

    “这该死的天气!”

    他下来时,周围人都像他行礼,唯有敖兴怡然不动。

    甚至无中生有的摸出一个玉制的酒杯,将这产自江南的劣酒,喝出了琼浆玉液的气势。

    在搭配上切成薄片的牛肉,慢条斯理的卷起佐料放入口中。

    那人顿时皱起眉头,他一生气,两边的眉毛就合道一处来,握住刀柄的手紧上两分。

    看来看敖兴豪横的打扮,脸上又露出笑来。

    “我竟不知,此处来了个大人物。”

    “在下秦明,不知阁下姓名。”

    说话间已来到敖兴桌前,拉开凳子,坐下来,原本放在刀上的手放到了桌子上。

    “某姓林,名兴,字国英,至于其他,不谈也罢。”

    “今日有幸相识,特来讨杯酒吃。”

    “哦,可能饮酒?”

    “大肚能容,千杯不醉!”

    “来来来!”

    一场干戈被化解,众人提起的心落了下来。

    小小的客栈又恢复哦原本的热烈气氛。

    一起吃了酒,好像就是朋友了,秦明开始谈天说地,敖兴也从中得了乐趣。

    听他说前线黄国吃看败仗,丢了大片的土地。

    炎国正打算大举进攻,战争的阴影已经传到这里来了。

    幸好这场大雨暂时阻止了他们前进的步伐,但也彻底放弃了那片土地。

    “听说炎国人个个天生神力,打起仗来一个顶两。”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真龙都在帮他们呢!”

    “真的假的?”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戏话你也信。”

    “龙王爷高高在上,能听他们的话?”

    “反正打不赢,不如投了他们又如何。”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丈夫不为国家出力反在此长叹,何为大丈夫!”秦明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啪的一声将刀放在桌子上。

    “眼下这路事儿太多了,咋们管也管不过来,能够管好自己就是天大的恩德了。”

    听着众人的交谈,敖兴也不放在心上。

    于是,这面目可憎的世道又变得可爱起来。

    敖兴高兴起来,天也就晴朗了,二人再次告别,唯一的收货是多了一个只知道名字的朋友。

    天南地北,也不知何日再见。

    敖兴跟着商人的车队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在走上驰道时,看到了一处堵塞的路口。

    祂驱使着马儿向前,原来是从边境撤下来的军队。

    可是看着他们身上连行礼都没多少,还有几个甚至没有甲。

    敖兴顿时明白了,祂径直向前。

    “原来是逃兵,怪不得堵在这里,一群懦夫。”

    “哈哈哈!”

    “怪不得,原来是逃兵。”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竟然养出来一群逃兵,怪不得节节败退,我呸!”

    就像一个导火索,大家伙被这群家伙插队本就很不满了,但民不与官斗,何况是军队。

    有了一个带头羊,纷纷附和。

    前面的几个人听到了,脸都涨到通红。

    “谁他妈说的,站出来!”

    “我他妈打不了炎狗,还打不了你!”

    眼看他刀都拔出来了,众人纷纷让开,将骑着高头大马的敖兴显露出来。

    “就是你小子,在这里放肆狂言,拿下!”

    敖兴依旧坐在马上,刀都没动。

    沿着众人让开的道路,走了过去,视他们为无物。

    直至敖兴离开,在场屏息凝神的众人又恢复到刚才的模样。

    这些逃兵被道破身份后本就心虚,不过虚战声势罢了。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这下彻底平息下来,耳边清净了。

    只要不说,就当看不见。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众人目送着敖兴大摇大摆的离开,不知道其人姓名,来去自由。

    世上的事儿,就没有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