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破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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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在算计中提前结束的暴乱

    “这些狗官一共没多少人,咱们人多,跟他们拼了!”

    “你们在牢里的时候不是挺猖狂的吗?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监牢里突然冲出来的犯人打了衙役们一个措手不及,慌乱间匆忙拔出武器抵挡呵斥,不出意外的并没有任何效果。

    顶在最前面的衙役没有退路,只能与这些为了脱罪活命,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犯人们拼死搏斗。

    而那些幸运处在边缘的衙役,碰到冲过来的囚犯,则是能避就避,要不是因为逃跑要被事后问罪,他们这些人早就跑了,哪还会继续守在这儿。

    每个月发得那点饷钱,可不值得把命搭进去。

    于是在众多衙役的有意退避下,囚犯们一路打杀,朝着衙门的府库冲去。

    衙门公堂内,袁秋水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看着眼前上演的乱景,她有些心烦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而后朝着一侧的捕快头头喊道。

    “李大胆,你吃干饭的吗!赶紧给本官联系捕快,把三门衙役都组织起来。

    一些囚犯就把衙门搞得这么乱,像什么样子!”

    “是,下属这就去。”

    李大胆带人匆忙离开,袁秋水自己也没闲着,起身从一旁的兵器架上随手拿起一把铁刀,迈着那双黑色官靴,向公堂前的战场走去。

    “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是专门过来找大爷们玩的吗?”

    袁秋水刚一走近,就有不少死囚盯上了她,那白嫩的皮肤和姣好的容貌,瞬间就激起了他们的兽性。

    “唉,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轻叹了口气后,袁秋水一手直接握住手中的刀刃,用力一掰,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整个刀身碎成数片。

    断刃向四方暴射而出,每一片断刃上都附着她强横的真气,威力惊人,端是恐怖,那些囚犯被干脆利落地洞穿了身体,转瞬便死了三人,还有两个倒地不起。

    走过脚下的一堆死人,袁秋水的眼神毫无波澜,宛如一潭幽深的死水,她弯下腰,从尸体身上又拾起一把长刀。

    那修长柔嫩的手指轻轻夹住刀身,稍微用力一转,清脆的碎裂声再度响起,顿时,周围囚犯们看向她的目光从贪婪转为了恐惧。

    刀刃崩裂弹出的碎片顷刻间便再度带走了三人的性命,受伤失去再战能力的则更多。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光袁秋水自己,就已经解决了不下十人,而官府的衙役们到现在斩杀的囚犯,也还没超过五指之数。

    这个时候,先前的李大胆领着衙门剩下的全部捕快赶过来支援,人一多起来,很多衙役的胆子也跟着变大。

    开始三五个人组成一队,对付一些个落单的囚犯,虽然效率不高,但场上的形势还是渐渐稳定下来。

    尤其是袁秋水附近,直接呈现一边倒的局势,她抬手间便带走三五人的性命,死囚的队伍总共也不过百余人。

    以这种速度下去,就算没有衙役的帮助,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整个暴乱也能叫她一个人平息掉。

    但显然,有人不会让她这么继续下去。

    当袁秋水再度拾起一把刀,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不远处,一人正俯下身子,四肢着地。

    随着他抬起脑袋,看清面孔,赫然便是之前的大胡子,聚义寨的头领——杜淳刚。

    在确认袁秋水方位的后,杜淳刚调整身体,开始运功,将体内的真气外放。

    呱!

    一道怪异的声音响起,强劲的气浪席卷四周,只见杜淳刚四肢发力,内力激荡下,身下的地面整个凹陷。

    而后整个人弹射而出,朝着袁秋水撞去。

    嘭!!

    在杜淳刚撞过来的那一刻,袁秋水将她那强横的真气凝聚在手心上,一掌打出,迎在了杜淳刚的头顶。

    杜淳刚这一撞,来势汹汹,且全身被护体真气包裹,袁秋水仓促间打出一掌对上,竟只后退了两步,便接住了这一击。

    不过两人的武功都非同寻常,杜淳刚僵在半空中,居然能靠着一身真气继续发力。

    袁秋水见此,也运用她那性质奇特的真气,掌力一层又一层的叠加。

    真气内力之间的较量,终究还是袁秋水更胜一筹,自知不敌的杜淳刚主动卸劲,双脚一踏地面,往后连翻几个跟斗,化解掉掌力。

    “还好还好,东西没坏。”

    逼退杜淳刚后,袁秋水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手腕上那晶莹翠绿的翡翠镯子。

    “你这刁民,刚弄来的镯子差点就叫你给毁了,本官难得碰上了两个冤大头。”

    心疼地将镯子换着戴在了左手上,袁秋水有些后悔这么早把东西拿出来戴上。

    她诓了那两个老东西一把,有点得意忘形,都忘了等下还有一场暴乱了。

    “你一个女娃,能练到这般程度着实难得,可惜,今天我们兄弟三人还是要废了你。

    孟子!庆子!”

    随着话音落下,袁秋水背后突然跳起一个双手持刀的精瘦汉子,那把弯月大刀高高举起,正对着她的脑袋劈下。

    “死在我陆庆这啸月刀法下,你也不冤!”

    砰!

    袁秋水周围那看不见的模糊气流,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稳稳拦下,她转过身,伸出手两根手指夹住那把大刀。

    “砍人都没力气,你行不行啊?”

    说完,她手指微微用力,清脆的崩裂声响起,刀身直接断成了两截。

    “少在那狂,今天一定废了你这娘们!”

    破空声传来,满手是血的孟虎从侧方朝袁秋水袭去,那一双铁手锐利无比,不少捕快已亡于其手,不是被抓了心,就是被掏了喉。

    可他在碰到袁秋水的护体真气后,嚣张的气焰也灭了下去,怎么用力都无法突破,手指反倒是戳得生疼。

    这下子,三人都有些傻眼了,动手之前,他们没想到这袁秋水的武功有这么厉害,联手围攻,一时间竟也奈何她不得。

    实际上,就算是三人里实力最强的杜淳刚,方才也没有打破袁秋水的护体真气,要是再找不到克敌之法,别说废掉人家了,他们这边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

    另一边,在衙门大堂前的某一处角落里,两个人正默默观察着局势。

    “你不是会看吗,给我说说正和那袁秋水打的三个人都是哪家路数?”

    随手打晕一个暴乱的囚犯后,祁承业转头对着身旁的赵成安问道。

    “恩人你是想帮哪边?”

    看了眼倒在地上昏迷不起的囚犯,赵成安下意识地抬脚往旁边挪了挪。

    “你说呢,我们现在在谁的地盘上?”

    “...好吧,那我就先从实力最强的那个大胡子讲起,四肢发达,躯干臃肿,每次运气时衣袍鼓得都快炸了,明显用得是蛤蟆功。

    蛤蟆又换作金蟾,我猜这也是他道上名号‘金爷’的由来。”

    “那个耍刀的怎么样?看起来还挺凶的。”

    再度打晕一个冲过来的囚犯,祁承业继续问道。

    “不怎么样,你瞧那个袁秋水,那把破刀砍过来,她连躲都不躲,一看就是不知道从哪学得什么三流刀法。

    仗着有点内功修为,对付普通人,用起来还有些威力,一但遇上真正的高手,就只有等死的份。

    还不如那个练鹰爪功的,至少对那女人还有点威胁。”

    “照你这么说,这三个人根本就不是那袁秋水的一合之敌,我都用不着去帮忙。”

    “倒也不是,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袁秋水修习的是碧涛诀,一身真气极为凝练,并且性质奇特,对敌时,真气激荡可如海浪般一层接着一层。

    但这门功夫也有缺点,真气质量虽高,却不是源源不绝,若是拖久了,便要出问题。”

    后背靠着墙壁,赵成安瞥了眼身旁若有所思的祁承业。

    “恩人你若是真想好了要去帮那女人,依我看,只用拖住那个使鹰爪功的家伙就好。

    那女人对付剩下的两人,绝对是绰绰有...”

    “懂了。”

    没等赵成安说完,祁承业便一个箭步往前冲去。

    “恩人!那用鹰爪功的家伙下盘不稳,有机会就踢他裆,保证管用!”

    趁着祁承业还没跑远,赵成安急忙喊着将剩下的话说完,而后转头看了看四周,再三犹豫后,跑到附近的墙角,躲在了一个泔水桶后。

    “找死!”

    一声惊呼响起,祁承业按赵成安所说的,盯准孟虎,一路疾跑,抬起拳头直接就朝他背后砸去。

    不过孟虎的反应也是敏锐,耳边一听到风声,当即便扭转过身体,侧身闪过祁承业拳头的同时,一双铁手抓向他的喉咙。

    见此,祁承业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挡住要害,同时侧身踢出一脚,两人之间再度拉开距离。

    “小子,我说过了,别逞英雄!”

    “放狠话要是管用的话,还习武做什么?”

    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被撕成条条的袖袍,祁承业索性将其彻底扯下,露出整个手臂。

    “哼,你这胳膊倒是够硬,但小心点,要是再让我得手,一定废了你。”

    说完,孟虎抬起双手,摆出雄鹰扑食的架势,修习鹰爪功的三根手指用力一弯,指骨开始劈啪作响。

    他内功修为虽然一般,但只要将全身的内力都凝聚在手指上,便能弥补这一不足,鹰爪功的威力也会成倍提升。

    祁承业没有再说话,只是对他轻轻招了招手,瞬间,两人便又贴到一起,开始搏杀。

    “那个少年人是你提前请来的帮手,你早知道我们会煽动暴乱?”

    “想知道?本官偏不告诉你。”

    少了一个被祁承业引走的孟虎后,压力小了不少的袁秋水勾起嘴角,她放心的将更多真气用在进攻上。

    凝聚了大量碧涛真气的一掌,狠狠地打在杜淳刚身上,掌劲如海浪般一层接着一层,纵有真气护体,他体内的五脏六腑也被震得不轻。

    仅仅受了这么一掌,嘴角便溢出鲜血。

    而另一边,孟虎似乎是占据了上风,只见他嘴角咧起,一双鹰爪已然是钩住了祁承业的双臂。

    随后他毫不客气的控制着手指猛地发力,从祁承业的大臂一路爪到小臂。

    不过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祁承业的双臂只是各自出现三道淡淡的白痕。

    这可是吓了孟虎一跳,他自练成这鹰爪功后,还是头一次见到能单靠硬功便破了自己这功夫的人。

    “就这种程度,还扬言要废了我的手臂,不觉得害臊吗?”

    祁承业反手打出一拳,直接将吓破胆的孟虎逼退数米。

    他方才是故意让这孟虎抓住,想试试看他这鹰爪功到底如何,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横练功夫太强,还是对方太弱,只能勉强感受到一点疼痛。

    ‘不知道这家伙在外界,实力到底算哪般,之前袁秋水那女人说我的实力大约在二品上下。

    但二品到底是个什么程度,还是弄不清楚,只能多与人比武,一点点摸清了。’

    “妈的,老子连生铁都能抓破!就不信了,你小子的胳膊能比铁还硬!”

    孟虎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两下,强行稳定心神后,再度运气,包裹手指的真气变得愈加锋锐凝练。

    “给我死!”

    随着话音落下,表情狰狞的孟虎红着眼朝祁承业冲了过去。

    “来得好!”

    看着冲过来的孟虎,祁承业不退反进,淡淡的白雾自他身上飘起,双手做虎爪状,正对着孟虎那一双铁手迎了上去。

    “啊!!!!!”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后,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孟虎抬起,颤抖着看向自己那彻底弯曲的十指,表情中混杂着恐惧和懊悔。

    “我废了,我废了啊!”

    孟虎的一身本领皆在他那双手上,手指变成这样,他十几年的苦修也就跟着付之东流了。

    “别叫了,你既是做这种行当谋生的,那无论落个怎样的下场,都不要抱怨。”

    看着此刻一脸软弱,眼中噙泪的孟虎,祁承业眼神里没有怜悯,只见他抬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隆起。

    伴随着一道炸响声,拳头对着孟虎的面门砸去。

    “小兄弟手下留情!我投降!”

    杜淳刚那焦急的声音传来,他甚至直接抬起双手,硬生生受了袁秋水一掌,以表明所言不虚。

    “你再喊晚一点,你兄弟的头就保不住了。”

    在距离孟虎脸部仅剩下一丝间隙的时候,祁承业的拳头停了下来,事实上,他的拳峰已然碰到了孟虎的头发。

    而孟虎,此刻面色苍白,冷汗止不住的从头顶流下,待到祁承业回收拳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双腿发软,竟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眼见自己的大哥都放弃了抵抗,一旁的陆庆有些迷茫地放下手里的断刀。

    “接下来要如何?”

    走到袁秋水身边,祁承业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混乱问道。

    他们两人之前在那白马客栈里做了个交易,他帮忙镇压这场由党派斗争引起的,人为预谋的监牢暴乱。

    而作为交换,袁秋水则释放所有她抓回来的无辜食客。

    “乖乖等着就好,没想到小相公你下手还挺狠的,刚才要是没叫停你。

    那人的脑袋这会儿应该已经满地都是了。”

    打趣完身旁的祁承业后,袁秋水看向面前正口吐鲜血的杜淳刚,刚才她那一掌可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身上。

    即使当时他是诈降,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粘板上的鱼肉,就算包藏祸心,又能怎样呢?

    “大胡子,本官看你也算个重情重义的人,现在,我给你个机会。

    乖乖配合的话,你和你的兄弟都能活命。”

    杜淳刚听到后,并没有立刻答应,反倒是沉默起来,一阵后才回道。

    “...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虽然你姓袁,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你一个女娃,斗不过他们的。”

    “这便不劳你费心了,到时候只要在公堂上乖乖当好证人,事成之后。

    我或许会考虑找人治好你那兄弟的一双手。”

    此话一出,一旁心如死灰,瘫坐在地的孟虎立刻转头,朝着杜淳刚望去。

    能够活命,还能治好自己的一双手,这个价码他根本无法拒绝。

    “...好,我答应你,但要先开始治疗我兄弟的手,至少要让我看到治好的希望。”

    “可以,本官灵丹妙药多的是,认识的名医也不少,你兄弟的手不是个问题。”

    说完,袁秋水慵懒的抻了抻腰,而后对公堂里一直在观战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侍卫见到后,立刻拿出弓箭,点燃箭矢上缠绕的白布,而后朝着天空射去。

    随着一道火红的弧线自蔚蓝的天空中划过,祁承业发现脚下的地面开始颤动,紧接着,便是震天的吼声。

    “所有犯人立刻停止抵抗!违者格杀勿论!”

    衙门四周,大批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官兵突然冲入,他们全身都由铠甲覆盖,手里那锋锐的兵刃抬起落下间,如同割麦子般收割着犯人们的性命。

    “我投降,我投降!官爷们别打了!”

    除了那些死囚,其余犯人在见到这阵仗的一刹那,立马就放下手里的武器停止抵抗。

    而面对着穿盔戴甲,装备精良的官兵们,剩下的那些死囚也没有坚持多久,很快,整个衙门就再度安静下来。

    “你既然早就在外面布下了人手,抓人这种事让手下做不就好了。

    何必要亲自动手?”

    看着眼前这浩浩荡荡的士兵,祁承业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

    他不理解这袁秋水这么做的原因。

    “这种事本官一般不与外人讨论,不过看在你帮了忙的份上,这回就破例给你把道理讲清楚。”

    袁秋水走到祁承业面前,一双狭长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

    “一是为了立威,徐州这地方我初来乍到,没有自己的势力、班底,想要之后政令能顺利执行,必须得先做些事出来。

    二是为了能活着抓到这三个人,让这些士兵来做是轻松,但百十来号人混在一起,太方便下黑手了。

    不管我给出的是什么命令,最后得到的,大概就只是三具没用的尸体。”

    说完,袁秋水伸出两根手指,又一次勾起祁承业的下巴。

    “这下听明白了吗?”

    “咳咳!袁刺史,咱们是不是借一步说话?”

    一个穿着蓝色官服,腰着虎玉佩带的中年男人走到两人旁侧,尴尬的轻咳两声后,小心翼翼的对着袁秋水说道。

    “哦?小高你怎么也跟来了?”

    “我是怕手下的人不听话,特意跟来监督他们,千万别误了袁刺史您的大计。”

    见袁秋水转过身来,男人立刻哈下腰,抱手行了一礼。

    “行,还得是高大人明事理!要是这凤阳当地的官员和大户都能像您一样懂事。

    我哪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的?”

    “那个袁大人,我们要不还是借一步说话?”

    看了眼边上的祁承业,男人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离远一点。”

    祁承业主动走出几米远。

    “行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男人,袁秋水嘴角微微勾起,她当然知道对方是想说什么。

    “那个,还是我儿子的事,您吩咐的事我也办了,您看是不是...”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小心观察着袁秋水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反应,当即便皱起脸,诉起苦水道。

    “您知道的,我高良就这一个独子,我们老高家的香火全靠这小兔崽子传承了!

    为了能让这小子有点出息,我是又出钱又出力,找了不知道多少人,好不容易在徐州给这小子弄了个官位。

    谁知道,这小子他还嫌弃这是武官,看不上!非得吵着要换成品级一样的文官,可官位这东西哪是说换就换的!

    眼见不行,这小子就要自己收拾东西,闹着要跑去深山老林读书,说要自己去考个功名。

    别说他是不是这块料,就算是,等他考上,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最后也不过就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破官。

    我知道袁刺史您是袁家的人,您父亲更是...这点小事,您稍微往上那么一说,事儿就解决了。”

    “小事儿?随随便便把官职换了,能叫小事?

    高大人莫非是肥肉吃多,脑袋糊涂了?”

    “袁刺史,那我儿子的事到底...”

    被袁秋水这么一呵斥,高良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放心,你儿子的事本刺史会上心的,袁家不会亏待给我们做事的人。”

    拍了拍高良的肩膀,袁秋水一改刚才的语气,语重心长的宽慰着他。

    “只是有个道理你也得明白,你儿子的官位我们袁家既然能给,那也能收。

    从此之后,你和袁家便是绑在一条船上了,我们要你往东,你便不能往西。”

    “是,是!下官明白,能为袁家做事,是下官的福分。”

    抬起袖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高良忍不住松了口气。

    “那好,之后我在凤阳郡内,就要多多仰仗高大人你这郡尉的头衔了。”

    再度拍了拍高良的肩膀,袁秋水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