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失败?绝世强者被我整成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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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血火五色川

    张云彦被楚霓飞的举动惊呆了!原以为这个冷酷的男人还有什么后手,谁知道他仅仅就斩落绿衫女面纱警告了一下,便将那不知名的药水喝了个干净。他刚想责怪楚霓飞两句便感到双眼一黑,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浑浑噩噩中,张云彦的脑袋里乱作一团。一时像有人在那儿办丧事,鼓号喧天,鞭炮齐鸣,伴着碎碎念的低语声和人们的哭喊声,让人崩溃。一会儿又像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球赛,耀眼的灯光、欢呼的观众、你来我往的场上队员、激烈碰撞的身体和不知来自何方的挑衅眼神把竞赛该有的元素都包圆了,只是似乎一直找不到球在哪儿……

    张云彦上次有这种体验还是刚工作那会儿。被分手后在雨里走了一夜,以为自己是偶像剧主角。但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场高烧。朦胧中就像这样脑子里人来人往,好像上演了很多故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幸亏年轻,身体底子好,躺了两天终于下得来床。清醒第一件事就是给老板打电话道歉,结果仍是因为无故旷工被炒了鱿鱼。

    “额……赶紧给老板打个电话请假,不然麻烦了!”张云彦脑子稍微清醒了点,对发烧请假这事似乎产生了创伤后遗症,挣扎着想去摸手机。但恍惚间摸了许久也没摸到那个熟悉的物件,不得不又把手伸远了些,可陡然触手处一片柔软。

    “嗯?”张云彦对这感觉很陌生,但却又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这是啥?我再确认下……”

    过了半晌,一个娇媚的声音嗔怪道:“早知霓飞首座对奴家身子这般渴望,人家就不必唤来虫儿们陪你玩了。那一剑可疼的很呢。”

    “啥玩意?首座?虫儿?剑?”张云彦脑子一片混沌,手却仍没停下摸索。

    紧接着张云彦感到手被轻拍了一下,从那柔软处落了下来。

    “霓飞首座既然醒转了,何不睁眼和奴家叙叙?若想要奴家的身子,也得有个说法不是吗?”柔媚的声音又再传来。

    张云彦努力想睁眼,但眼皮重似千斤。费尽力气终于撑开一道缝,但强烈的光线马上又让他皱了皱眉闭上了眼。

    “哎呀,奴家把窗掩上吧。”

    紧接着张云彦听到关窗的声音,感觉到阳光渐淡,他才又睁开了眼。一张陌生又艳丽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一头墨绿的长发用类似黑曜石的发箍精致的挽向脑后,一双柔情无限的大眼里满是笑意,鼻梁直挺小巧,有着完美的弧度。再往下看,一张面纱罩住了剩下的所有面容。

    “首座可记起奴家了吗?”面前的神秘美人儿问道。

    “这谁啊?明明是个大美女,为啥还戴张面纱?穆斯林?没裹头巾啊?这一头绿发染得倒是挺漂亮。”张云彦仍没从迷糊中完全清醒,对这毫无印象的美女露出了黑人问号脸。

    “让我给首座提提神吧。”绿发美女娇笑着扬了扬手,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她指缝间洒向张云彦。

    这香味就像长眼睛了一般,从张云彦鼻中钻入,快速上窜,直扑脑仁。紧接着一幕幕记忆潮水般涌现,如同在他脑中来了场小型爆炸。

    “中洲!芙蕊儿!!楚霓飞!!!冥蚊!!!!”张云彦被冲击得双眼发直。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按上张云彦太阳穴:“好些了吗?奴家的千虫蚀心蛊和忘忧软骨浆滋味可不那么好受吧。谁叫首座这么狠心,一剑险些要了人家性命呢。不下点重药哪能叫首座乖乖睡下呢。”

    “老哥!楚霓飞!你在哪儿呢?快出来啊!你惹的情债自己来还啊!”张云彦完全清醒了过来,面对他认定的被楚霓飞所辜负美女的款款柔情,他颇有些手足无措。

    可任他千呼万唤,楚霓飞却没有半分回应。这可把他急的险些抓耳挠腮。好歹美人儿当前,他终究还是维持住了楚霓飞的酷劲儿。但面对这从未享受过的温存,着实让他无比纠结。既想楚霓飞赶紧现身应对这难以掌控的局面,又不想太快离开这香艳旖旎的温柔乡。

    “你叫什么名字?”憋了半天,张云彦强压住心中的惶恐挤出了这句。

    女子格格一阵娇笑道:“首座可知,我沐族中,男子当面向女子请教闺名,就是要向她求爱呢。”

    说着她娇羞的抿了抿嘴看向怀中人轻言道:“奴家叫索兰萱,首座可别忘了。”

    张云彦心中大囧,本来不知道该如何和她打交道,就随口问了句最平常的话。谁知道竟变成了向她求爱……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又慌张不已,不知该如何接话。唯有默念数遍宁神决,才把心情平复了下来。

    “此时多说多错,不如先让她离开,我再施展控神术,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张云彦计较已定,虽然极不舍得,但只能学着楚霓飞的口气,冷冷说道:“本座知道了。你药效太猛,本座身困体乏,想独自休息一会儿,你请自便吧。”

    先前交手时楚霓飞冷若冰霜,此刻四下无人时他先是动手动脚,又问自己姓名,本以为能进一步谈谈接下来的打算。谁知他立刻又换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下了逐客令。索兰萱微一错愕,轻笑几声回道:“好呢,我们还要朝夕相处许久,首座大人且先歇息,晚些奴家再来看你。”

    说完又抬手轻抚着他的面庞,柔声说道:“不过奴家的忘忧软骨浆一旦入体,除非我亲解,否则首座恐怕连寻常汉子都敌不过呢。奴家劝首座就别动其他心思了。”说罢一声娇笑,飘然而去。

    “楚霓飞啊楚霓飞,你欠下的债干嘛让我来扛啊!”张云彦心里既酸且苦。酸是索兰萱的柔情蜜意全不是冲自己而来,而自己却还得咽下这坐怀不乱之苦。隔了半天张云彦不见周围有何动静,赶忙运起控神术,进入了楚霓飞的记忆矩阵中。

    这次有了‘沐族’这个关键词,张云彦在楚霓飞的记忆银河中很快就找到了相应的节点。他见楚霓飞的神识不知何故无影无踪,此时也再无顾忌,进入了其中一探究竟。

    整个五色川之战的过程张云彦便如看电影般迅速浏览了一遍。其中楚夏禁军的强大战力和昂扬斗志使人望而生畏,而沐族的奇虫异兽和诡谲怪诞的咒术更是让他遍体生寒。但最让他咋舌的是丹曦教的一众高手。他们高超的身手和强大的自信在战场上几乎难逢敌手,若不是沐族层出不穷的虫兽交攻和怪异的咒术,再辅以他们熟悉五色川地形的优势,丹曦教完全不可能在这一战有如此惨重的伤亡。

    看到沐族在虫蛊师、驯兽师、咒术师消亡殆尽,不得已投降后仍被残忍屠杀的场面时,张云彦不由得对楚夏帝国和丹曦教生出鄙夷之心,更是不理解索兰萱当下的种种行为。虽然楚霓飞自持身份没有参加对沐族平民的屠戮,但毕竟在交战时他手上也可谓满是沐族人的鲜血。

    这场屠杀实在过于血腥,沐族妇孺口中的哀嚎和眼中的绝望都深深地让张云彦感到难受,他只得从这记忆中抽身而出。默念宁神诀数遍回复了头脑的清明,他偶然又看到近前一处记忆在微微颤动。张云彦好奇之下投身其中。

    “你楚夏皇帝无非便是觊觎我沐族祖神庙中的圣物罢了,何必打着仁义王化的旗号来攻伐我族!”一名皓首老者神情激愤地在一座造型古朴的庙宇前说道。其身旁无数沐族人身首分离,满地鲜血,想必早前在此也有一场屠杀。

    “哼,五色川早已是我楚夏帝国的疆土,你们沐族人不服王化,以妖术邪物侵扰四邻,弄的天怒人怨。陛下圣德,屡屡宣你入京面圣解释,你置之不理。现下王师驾临,让尔等蛮夷再也无机逞凶!”一位甲胄鲜明的威武汉子在马上回应到。

    “哈哈哈哈!今日叫你们知道,我沐族人宁死也不会如你们楚夏强盗的愿!”说完老者闪身退进了那古庙,不多时内部响起阵阵悲歌。

    张云彦虽然分毫也听不懂词意,但诡异的歌声中蕴含的无限怨毒之念却直冲云霄。接着熊熊烈焰从那古庙中升腾而起,瞬间吞噬了周遭的一切。

    “不好,老匹夫纵火烧庙,速速救火!勿要误了陛下的旨意!”那将军见状急忙号令全军去扑灭火势。

    但老者显然为此布置久矣,古庙中不知存有多少火石火油,爆炸声不断从中传来。楚夏禁军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哪里带有救火工具,火舌奔涌中神庙瞬间化为火海。楚夏国将士手下不知造就了多少沐族冤魂,此时人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越雷池一步。那诡谲的悲歌和沐族人的哀嚎交织着从中传出,场面一时陷入异样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古庙中除了噼啪火燃之声再无沐族人的声息,最后古庙轰然倒塌,任其中有何宝物恐怕也是难以寻得了。

    便在楚夏大军准备撤走之际,只见一道身影从古庙废墟中借着夜色窜出。但楚夏禁军和丹曦教众高手众多,又如何能避过他们的耳目?顿时几人飞身追出,楚霓飞赫然在列。那身影去的好快,几人追了一阵功力上的强弱便显了出来。当先的三人都是丹曦教众,把楚夏禁军的人远远抛在了身后。

    “你们和禁军先回去,那沐族余孽我来料理。”楚霓飞向身旁两人说道。三人中显然以他为尊,那两人听他这样说便止住步子,向楚霓飞施了一礼便回身招呼追击的禁军退向大营。

    楚霓飞远远吊着那身影约莫追出了十数里,看四下再无旁人便提一口气猛然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便来到身影后方。楚霓飞从地上拾起一块碎石,手上劲力吐出,那石子便如流星赶月般击中了那身影的后背,那人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楚霓飞也不上前,沉声说道:“我楚夏国在此已造无穷杀业,但事已至此,沐族人的血已经流得够多了,本座不欲取你性命。”

    “要杀便杀,反正你手中已满是我族人鲜血,不用在这里假仁假义。你今日若容我离去,这血海深仇我定要向你楚夏贼国和丹曦魔教讨还!”那沐族人悲愤的说道。

    “本座深知沐族人对复仇执念甚深,留你活口只想告诫你,以你之能,若是向我楚夏国或丹曦教复仇便如蜉蝣撼树,不过是枉送一条性命而已。不如留有用之身,将沐族奇术多少传承些给后人。你若一意孤行,便算本座白白抗命了吧。”楚霓飞说完便飘然而去。

    “原来楚霓飞这老哥也不算太冷酷嘛。”张云彦看到这一幕不禁想到:“但他放走的这人声音怎么这么熟呢?”

    “啊!是她!难怪这妹子对他念念不忘,原来她这条命是霓飞老哥救的!”

    张云彦回忆了半晌才发现,原来这逃走的沐族人正是索兰萱。她之前一直都是笑意盈盈,温言细语,和当年激愤之下的语气颇有不同。但索兰萱嗓音甜美,张云彦没花多久就认了出来。

    “唉……这可真是孽缘啊!不知道霓飞老哥要是早知今日,会不会后悔当初放走了这小美人。”张云彦喃喃自语道。

    回想到索兰萱,他不自禁的心里泛起点点涟漪。俗话说单身久了看恐龙都像美人,索兰萱可是实打实的大美人。即便脸颊上有些许烧伤,但瑕不掩瑜,罩着面纱还更添几分风情。和这样的美女在一张床上待过,张云彦回忆起来不免有些犯花痴。就这样左思右想中两眼渐渐合拢,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