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失败?绝世强者被我整成精分
繁体版

第十二章、圣女秘辛

    这一夜张云彦脑子里纷乱异常,半梦半醒间整个人如堕迷雾之中。时而见到楚霓飞持剑在兽谷战士中往复冲杀,直杀得满眼血红,尸横遍地;时而又看到索兰萱娇笑着唤来冥蚊,把丹曦教弟子们一个个吸食得只剩朽骨;转眼又徘徊在楚霓飞浩如烟海的记忆中不知何去何从。纷纷扰扰的一晚过去,张云彦再睁眼时已是黎明时分。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张云彦满脸疲惫的自言自语道:“简直像没睡一样,尽做些怪梦,这是怎么了?楚霓飞老哥,你跑哪儿去了……这样也太折磨人了吧。”

    随即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当时在霓飞老哥记忆里探索时听过一个教诲。这种似乎是心神受扰导致四灵不调,需靠宁神诀平复心神。”

    想到这儿张云彦立马盘膝坐下,默念宁神诀。果然不多时,躁郁的内心便平静下来。他此时心如止水,索性展开控心内窥之术想进一步抚平情绪。可不窥则以,一窥之下吃了一惊。

    用以运功结气的泥丸宫里,一道淡淡的雾气若隐若现飘忽其中。这雾气有形无质,一触即走,张云彦也拿不定到底是何物。而泥丸宫除了集结、调动元气外,更有总摄众神,引领意识之功。

    “此处有异物侵入作祟,难怪神识不清,夜不能寐。也不知霓飞老哥是不是因为这个不知所踪。”张云彦暗忖道。

    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张云彦操起控神术追踪那异物。这段日子为窥视楚霓飞记忆,他在控神术上可没少琢磨,此刻全力施展之下那薄雾瞬间无所遁形。好容易逼住这异物,正待进一步将其清除,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喊道:“先知尊者,手下留情!”

    听到这个声音张云彦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想:“这不正是先前困于囚车中的芙蕊儿吗!兽谷在索兰萱助拳下大费周章把丹曦教众人擒来,不就是为了救她脱困?她是想控神楚霓飞达成什么目的吗?”

    但听她称自己为‘尊者’,似乎知道此时控制这个身体的并不是楚霓飞。左右不知怎么办,张云彦抬头四顾后问道:“你躲在哪儿呢?”

    “先知尊者你不用找了,我并无实质肉身。”芙蕊儿娇嫩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云彦猛一愣神,半晌没说出话来,随后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叫并无实质肉身?”

    “回尊者,芙蕊儿此刻只存在于尊者的神识之中,尊者是看不到我的。”芙蕊儿本来就嗓音稚嫩,此时又一口一个尊者叫着,显得极为谦卑。

    “我叫张云彦,你叫名字就行,别尊者啊先知啊什么的……显得很…嗯…很中二”张云彦是个典型直男,女孩在他面前姿态一低,他就不知道怎么应对,平时没少为此吃亏。

    “不不不,先知名讳何等尊贵,芙蕊儿又岂能随意呼唤!”芙蕊儿语带惶恐,对‘尊者’这个称谓还是极为坚持。

    张云彦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说道:“既然我这么尊贵,你是不是凡事都听我的使唤?”

    “尊者之言芙蕊儿当然不敢有违。”芙蕊儿回道。

    张云彦看似乎自己占据主动,坦然说道:“好,那第一,你叫我彦哥吧,我也不占你便宜。第二,楚霓飞去哪儿了?告诉我你的目的。还有,你没有肉身又是怎么回事?”

    “呃……这……”芙蕊儿显然对张云彦吩咐的第一件事心存疑虑。

    “这样的话我只能试着请你出去了。”,张云彦见她迟疑,出言威胁到。

    “尊者大人,不要!”芙蕊儿随即又改口:“彦哥吩咐,芙蕊儿不敢有违。”

    “哈哈哈,这样才好嘛。快说说我问的第二件事。”张云彦对芙蕊儿的乖巧极是满意,又有些许征服萝莉的满足感,让他笑出了声。

    “楚霓飞这恶人的神识此刻踪影全无,我完全感受不到,实不知他在何方。他修行日久,想必有什么功法可藏匿心神。”芙蕊儿认真回道。

    “小丫头是控神高手,她都感知不到,这老哥还真有套路。他肯定是怕被索兰萱的药迷晕后纳帕族趁机侵入他内心,故意使了什么功法,让人无法查知他的存在。”张云彦暗想。

    “那你再和我说说你潜入我这儿是什么情况。”张云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

    “嗯,此事说来话长。容芙蕊儿给彦哥细说。纳帕族女子的异能那晚我曾和彦哥说起过,此异能虽带给我们无穷祸患,但为求自保,我族数千年来仍是一直精研此道,如此一来也有颇多建树给此异能带来极大的提升。可提升的越多,外族对此道的觊觎之心便越强,对我族的迫害也愈发频繁。我纳帕族势单力薄,只能不断避祸逃亡,从水草肥美的北疆草原被一直驱赶到了人迹罕至的树困谷,也就是外族人蔑称的兽谷。”说到这里芙蕊儿微微哽咽,这几千年的逃难避祸想必给每个纳帕族人都带来了无尽的伤痛。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们族人中只有女子才有此异能,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学来却全无困难?而你似乎对我能掌握此道显得胸有成竹,并且也不担心我会以此对你们不利,那晚传我修炼法门时竟毫不见藏私。”,这疑团在张云彦心里徘徊已久,此刻再见芙蕊儿,当然不能错过这释疑良机。

    “彦哥不愧是传说中的先知,对事物的感知如此敏感。”芙蕊儿赞了一句,“当日我控神于你时就发觉,你神识深处有和我纳帕女子相似的印记。我们叫这印记为灵魂取印,正是由此印我们才能对他人施展控神术。常人的心灵和记忆就像本书卷一般,普通人审视个人的内心就像翻看自己的手记,但若想查看他人的却无能为力。可拥有此印记的人却能通过修炼去介入他人的思维,窥视旁人内心,从而进一步去控制他们。”芙蕊儿怕张云彦不能理解,特意停了片刻才继续说道:“灵魂取印就像把钥匙,而眼睛就是锁孔,所以控神术只能在与对方四目相对时才能开启他人心灵。”

    “呵呵,这算是主角金手指吧?”张云彦心里暗自得意,随即又想到一个这几日来一直困扰他的问题:“那你究竟又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丹曦教不远千里,深入别国来抓你?而你的族人似乎为了救你也都奋不顾身,连死都毫不畏惧。”

    此时芙蕊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全都是为了那部‘梦神录’……”

    “那是什么?武功秘籍?”,张云彦好奇的问道。

    “我族异能中有颇多秘法,并不是所有族内女子都能有幸受教,这些秘法和一些族内秘史都存于‘梦神录’之中。此本乃纳帕族之秘,可随着一个背亲叛族之人的出现,此事不胫而走。”芙蕊儿略带几分苦涩的说道。

    一声轻叹后她接着说道:“我族异能本就使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垂涎三尺,这‘梦神录’秘闻泄露后,更是在中洲大地被传的神乎其神。甚至有传闻说其中有能提升五阶九境的功法,这可有多无稽!但世人哪里会当真去辨别其中真伪,都只希望将之据为己有而后快。如此一来我族本就岌岌可危的境地更是被逼至穷途末路。”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若如你所说,你们成日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时不时还要举族迁徙,这样一部书册应当极难保管。”听到这里,张云彦对纳帕族的同情盖过了他之前的怀疑。

    “这‘梦神录’其实并不是一本书,它乃是无形无质之物。”芙蕊儿回道。

    “你现在无实质肉身,这‘梦神录’也是无形无质,你们纳帕族怎么专玩虚的?”张云彦开了句玩笑。

    芙蕊儿对张云彦的调笑有些不悦,正色说道:“彦哥有问,芙蕊儿不敢不如实相告。但‘梦神录’乃我族中圣物,千百年来不知多少族人为维护此物魂归梦土。彦哥再别取笑了,好吗?”

    张云彦见惹小萝莉不高兴,抬手轻拍嘴巴道:“对不起,我嘴瓢,你接着讲,我再不多话了。”

    “‘梦神录’是一个意识的集合体,只能经由我族异能,通过神识来传承。我族女子异能有弱有强,虽然后天修炼会有所提高,但天赋远胜于苦练。我族资源又如此有限,所以难免会有明显的等级区分。但有一类比较特别,她们天生便能吸收周遭灵气,生来就有无与伦比的控神之能,被叫做达来儿,意思是天选之女。而天赋最高的达来儿会被族内长老选为圣女,经过秘法修炼来传承‘梦神录’。”芙蕊儿娓娓道来。

    “明白了!你是圣女!”张云彦顿时便抓住了其中关键,打了个响指说道。

    “彦哥果然洞悉一切。”芙蕊儿也不隐瞒,坦然答道。

    “这‘梦神录’如此厉害,万一圣女被拐走了,岂不是便宜了旁人?”,张云彦不解道。

    “为确保‘梦神录’不被滥用,传承机制数千年来都是选一位圣女继承‘梦神录’本体,同时还会选五位灵女以作制衡。若要开启‘梦神录’必须由圣女和至少两位灵女共同进入‘共思’状态。这种状态下三人的思绪相通,互相无法隐藏任何想法,以确保圣女不能因私而动用秘宝。且任何‘梦神录’中秘法的对外传授都需要在此状态下完成,所以数千年来我族秘法传授并不甚广,而这倒更添‘梦神录’的神秘色彩,令人所垂涎。”芙蕊儿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圣女肩负这样重的担子,可要比寻常纳帕族人承受千百倍的危险呢。”,张云彦咋舌道。

    芙蕊儿又是一声轻叹:“谁说不是呢?要能选,谁又愿意当这个圣女……为了从达来儿中选出圣女进行传承,修炼艰辛自不必说。从出生就要和长老们一同生活,根本不曾体会过父母的舐犊之情。而且为了心灵的纯净,更是终生不可与异性相爱或结合。可以说我们的出生就仅仅是为了传承这‘梦神录’,实在不知除此以外尚有何意义。”

    半晌默然无语,张云彦也觉得若一生中既不曾享父母关怀,又不可得异性关爱,更难体验养儿育女之乐,还要为了防止被人劫掠而整天惶惶不可终日,那这人生也无疑太悲催了点。

    张云彦岔开话题问道:“这圣女果真是不当也罢,小美女别伤心了。不如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潜伏进来的。”

    芙蕊儿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灵女有五人而圣女仅一人,若圣女一旦为外族所掳掠,‘梦神录’不免有失传之虞。所以‘梦神录’中有一门极为神奇的功法仅有圣女可研习施展。此法唤作‘鹏游蝶梦’。练成此法,修习之人的灵魂可分散为无数灵丝,而每一缕灵丝都可遁入被她控神之人神识之中隐藏。待有机可乘时便能占有此人身体,或是借由此躯体再转移灵丝到旁人之身。简而言之,此功法能令圣女在危急时刻舍弃肉身,以纯灵魂状态脱离险境!”

    说到这里张云彦脸色微变,低语问道:“若被你占据了身体,那原主的灵魂呢?”

    芙蕊儿听出他语气不善,但仍诚恳答道:“陷入长眠,逐步被蚕食掉。”

    张云彦心中一惊,暗忖:“难怪楚霓飞视你作洪水猛兽,一直用定魂幡把你罩住。”

    芙蕊儿也是精细之人,见张云彦半晌无语忙说道:“彦哥你是我族盼望千年的双魄先知,我不会对你有何叵测居心。那时我被魔教擒住,内有玄铁索缠身,外有定魂幡镇魂,根本无力施展任何法门脱身。加上那传说中已至剑圣境界的恶人楚霓飞率众押送,一路上族人虽勠力营救,但也只是枉自送了好些性命。眼见离楚夏国越来越近,我心知逃脱机会已日趋渺茫。可若是落入精研摄魂夺魄之术的魔教玄水门之手,我实无把握守护族中之秘……”

    “所以你就趁我无意中掀开那黑布一角之机遁逃潜伏至今?竟然楚霓飞都没能察觉。”张云彦半信半疑的问道。

    “其实此术我也是第一次施展,当时只求能逃出囚笼,为延续传承‘梦神录’留下个念想。”芙蕊儿喃喃说道。

    “那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了若指掌咯?”张云彦问道。

    “也不是,灵丝潜伏后先会蛰伏其中。熟悉了宿主精神和躯体后才会激发灵魂寄宿。先前楚霓飞虽然没有意识到我的潜入,但在他强大的精神力压制下,我的灵丝分毫不敢妄动。只是不知何故,后来他的神识陡然消失,如此一来我才敢现身探索。可不曾想片刻间便被彦哥发觉了。”芙蕊儿呢喃道。

    张云彦正待继续发问,骤然楚霓飞冷漠的声音传来:“你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