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毒宗,恢复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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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恒寂场

    红蓝二鸟飞离男子肩膀,盘旋而上小庙上空,与地上的中年男子形成一个封闭的三角形,登时将呼延春,魏莺和卖药郎三人卷入一片黑域。

    三人醒来时,打斗已过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魏莺第一个醒来,因为她的右手被呼延春一整个人压住了,早就麻木没有血丝了。

    她使劲掐了一把呼延春,说:“舒服吗?”

    “啊……不舒服!这怎么能舒服?”呼延春迷迷糊糊地说。

    “你不舒服,我更不舒服,快起开。你把我的右手全压住了。”

    被二人吵醒,卖药郎也起来了。

    他的真容在被卷入恒寂场之时就暴露了出来。

    这是一位俊秀潇洒的男子,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眉目间散发出一丝温柔,眼神中透露着深邃的内在美。

    他此刻虽然身处困境,却看得出他平日时常带着温暖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和温馨的感觉。

    “喂,快把我和魏莺身上的这网撤了!得亏你娘生得你这么好看,尽干伤天害理的事!”

    “嘿嘿,你和你娘子成亲了?”

    “少啰唆!”魏莺说,“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捉你的那人是谁?我们现在在哪里?要怎样才能出去?他说你是他的徒弟,你又说不是,那你们究竟什么关系?还有,你是否有种救人的大本领?”

    “哈哈,我向来不受人约束。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可是连一个也不想回答了。”

    “我们别理他了,魏莺!”呼延春说,“他要是有那么大的本领,就不会为那人捉了来;既然没有那么大的本领,我们又何必知道他的来历?我们又不能指望他帮我们脱离困境,是么?”

    “话虽如此,可是还是要骂他几句的。要不是他把我们困在这死人网里,在那老妓女施展恒寂场的时候,我们早就可以离开了,而不必卷入他们二人的龙阳之好引起的纷争,进而又来到这破地方。”

    她的这几句话可谓是说得辛辣无比,呼延春听了都不禁感到面目滚烫。

    魏莺既已知那中年男子并非妓女,还骂他“老妓女”,便是讽刺他先前男扮女装,不合风雅;再说龙阳之好云云,则是恶意猜忌卖药郎与中年男子之间的关系。

    谁知那卖药郎听了,满不在乎,还坐着把网收了。

    魏莺摆脱了束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卖药郎身边,伸出手要赏给他几个巴掌。

    谁知那卖药郎连起都不起来,轻轻松松就躲过了魏莺的攻击。

    “姑娘消消气吧,气坏了脸色,你的相公可就不喜欢你了。再说,你并非我的对手。”

    “你……魏莺当真气也气死了:要是在以前,她大概要让魏折民教训教训他,可是现在哪里能够!

    她一时还没有从气愤中缓过神来,这黑魆魆的恒寂场就传出来一些刺耳的声音,如尖刀划过玻璃而发,令人不能忍受。

    “喂喂喂,这都是什么声音啊?不是恒寂场么?呀呀呀,太烦了!”魏莺双手堵住了耳朵,脖子往下缩了一截。

    呼延春在一旁也是心烦意乱,唯独卖药郎显得从容不迫。

    他说:“众所周知,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是满不在乎的!”

    魏莺听了,挖苦道:“哈哈,好一个满不在乎。你都要被人害死在这黑魆魆的地方了,还满不在乎!”

    卖药郎嘿嘿一笑:“正是,我郭心远之前还担心被那怪老者抓了回去,现在不用担心了。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

    “他要是现在就要杀死你,你也不在乎?”呼延春问。

    “不在乎!”这几个字回答得斩钉截铁。

    “满不在乎?你又是这样的满不在乎!”

    话音刚落,那怪老者突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向郭心远。

    郭心远不紧不慢地说:“老师,你痛痛快快地杀了我吧!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你也做了不少对不起我的事,我们算是扯平。我不想再昧着良心叫你老师了。你杀了我后,把这两个人都放了吧!他们不该认识你的,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怪了,也只有我这个怪人才能和你相处那么久,做你的‘徒弟’!”

    “嘿嘿,”怪老者冷笑,“你盗走我的药,来到这雾狄帝国大卖特卖,以为我不知道么?”

    “你当然能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郭心远说,“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个什么恒寂场里,还连带他们两个家伙也受罪?”

    “他们骂我是妓女,和你一样该死。”怪老者说,“我不急着杀你们,是因为我最近练成了这个恒寂场,想要先拿你们开刀。”说完人就又消失在黑暗中。

    “得了,我要死在我家人前头了!”呼延春听了怪老者的话,已知绝无逃脱之可能,不禁大为沮丧。

    魏莺走向他离开的地方,虽然明明看到了怪老者就是从这里离开的,但自己一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

    怪老者一走,刺耳声就又持续。

    过了一会,郭心远率先发问:“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呼延春初步摸清楚了这位仁兄的性格,也知道他藏着太多秘密,见他主动搭话,机会可谓难得,也就放下傲慢,说:“我是鲜余人呼延春,她是魏莺,‘黄沙手’的女儿。”

    接着就将自己要营救神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他。

    郭心远听了,却没有什么反应,仿佛这也是一件可以满不在乎的事。

    许久才说:“我的医术是跟从那位怪老者学的。选择在那种地方卖药,原因你们也该是猜得到的,因为我主要卖的是滋阴药。你们所以为奥秘的事情,可能我也会觉得有一点奥秘。可是在那位怪老者看来,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你们找他帮忙才是好办法。可是你们不考虑近忧,却考虑远虑,实在不该。”

    “我们也想出去啊!”呼延春说,“可是现在我们连在哪里都不知道,连目前的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出去呢?”

    “这是他最近刚刚练就的恒寂场,他还没练成前就好几次说,等恒寂场练成要让我尝尝它的厉害,哼,果然说到做到。”

    “他不会伤害你的。”魏莺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