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毒宗,恢复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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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卖药郎惊躲怪老者

    三人叫了辆马车,由高挑女在前面指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破祠庙里。

    呼延春、魏莺二人刚下车,那马车就载着高挑女飞奔离去。

    破祠庙的门掉了一半,里面野草正盛,但明显有人来过。

    “好怪的味道,像是火烧绿植发出来的。你闻到了吗,魏莺?”

    “这就是我早上在那小鬼身边闻到的味道,想来这里便是他的藏身之处,我们要小心。”

    二人扒拉着长长的野草,不一会儿就见到了一块被开出来不久的干干净净的地,其上放着一个箱子。

    味道正是从箱子里面散发出来的。

    呼延春抢先走到箱子边,就要用手打开它。

    “小心有诈!”魏莺拦下了他,提起剑,一股凌厉的剑气登时将箱子上的锁打碎,箱子盖便自动开启。

    二人还未来得及看看箱子里是何物,那里面就蹦出来一团黑糊糊的东西,直射向天空。那黑影到了天空就四四方方地展开,正是一张黑色大网。大网又飞速落下,将呼延春魏莺二人盖住。

    “还是上了他的狗当了!”呼延春骂到。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们上了我的狗当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正是早上魏莺看到的卖药郎。

    卖药郎走向网中挣扎着的二人,所过之处,那些野草就弯下了一大截腰,仿佛甘愿臣服于这个强者。

    “你们倘若不打开箱子,就根本不会中计;要打开也便算了,因为这本是人之常情,人见了箱子,总以为藏了传世宝藏,忍不住要打开看看的。可是这位姑娘却挥剑斩断了我的锁,这网护主就要捉你们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地用手去开,它可不会捉你们。诶,这箱子可比里面的东西值钱多了。”

    魏莺自被网罩住之时起,就不断地用剑去斩网,可是那网又岂是那么容易捅破的!

    “实话跟你说吧,这网遇强则强,你想要用剑把它刺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魏莺自然知道这厮断不会哄骗自己,他说刺不穿那就是刺不穿的。当下就收起剑来,盘腿休息。

    “小鬼,你别装了,你根本不是老头,只是易容了骗人而已。”魏莺说。

    呼延春附和:“对对!你快些露出真面目吧,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大能耐,把我都困住了。”

    那卖药郎自信自身易容得毫无破绽,听呼延春二人这么一说,难免心惊,暗叹自己的易容术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但随即又嘿嘿一笑,说:“不错不错,连这都被你们瞧出来了。不过,我易容并非骗你们,骗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没有发现真相前,我是万万不会和自己作对,将真面目示人的。”

    “你很怕他?”呼延春问。

    “不是,就是不想见到他。”

    魏莺笑道:“不想见到一个人,说到底还是自己打不过那个人。不然你本领强过了他,就可以杀死他,普天之下就根本不会再见到他的了。所以你根本还是怕他。”

    卖药郎心神不宁地说:“小丫头莫胡说,我且问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呢?”

    “我们是自己找来的,来这里也不是找你。”呼延春说。

    “你胡说!”卖药郎略微发怒。

    “我们就是胡说!”魏莺说,“现在我又要和你说,我们是受了高人们的指引来到这里的,刚才来的还有一大堆人,你的这个破祠庙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了。你自己看看我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吧!”

    “好好好,你们二人铁齿对铜牙,当真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就在这网中结了婚,然后就可以无恨无悔地下去了。哈哈,哈哈!”

    “你去死!”魏莺骂。

    但旋即,这卖药郎脸上就显现出一丝怖色,紧接着就说了一句“不好”出来。

    这句“不好”还没有说出很久,山门外就又传进来一个声音:“哈哈,我的好徒儿,你笑得好开心啊!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高挑女。

    她气道十足,最后一个字才吐出,身体就闪到了卖药郎身边。

    其所过之处,野草全部枯萎,整个破祠顿时显得开阔不少。

    “老糊涂!谁是你的徒弟!”卖药郎显然是对这人惧怕已极,连说话都没有了方才的从容。

    他右手掌上提,掌心处凝出一道黄光,又急速翻转掌心,体内的营气顺着黄光拍向地面,形成的反冲力将其托起数米之高。

    他的一招一式非攻非守,竟是为了逃跑。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轻易逃脱的。”高挑女说完,双手托到胸膛前,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团出一股异常强悍的真气,将自身的衣服全部吹得欲脱离身体,头发散开。

    “这女的太放肆了!”呼延春闭上了眼睛,也想要伸手去挡住魏莺的眼睛,不让她看那位姑娘的身体。但转念一想,魏莺本就是女儿身,看看也无所谓的。手就缩回去了。

    魏莺哈哈大笑:“呼延春,你再仔细看看,他是男是女?”

    “你不要骗我!”呼延春不信,“男孩子要是看到了女人的裸体,就得娶她为妻!你不是诚心让我娶一个妓女么?”

    “不是啊,他就是男的!也是易容过了。”

    呼延春还是不信。

    魏莺就说了更多的细节给他。

    “这个人和我爹爹一样大,脸白白净净的,就是头发也太白了些;鼻子高挺——天哪,有两只怪鸟落在他的左右膀上了!”

    呼延春终于耐不住好奇心,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只一红一蓝的鸟。红色的鸟连眼睛都是红色的,蓝色的鸟连喙都是蓝色的。

    “老家伙,你这是什么功夫?”卖药郎本想一跃逃走,哪承想,无论自己跳得再高,对手的真气形成的气墙总能抢先一步堵死他的退路。当下也就没有了逃跑的打算,却从那只铁箱子里摸出一套铁锁。铁锁拿到手里就向对手钩去。

    “我这正是让你乖乖听话的功夫。”

    那中年男子膀上的两只鸟齐声叫唤,扇动羽翼,振翅生风,竟活生生将迎面而来的铁锁卷扁了。

    “你们在这恒寂场待上一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