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毒宗,恢复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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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石像被毁

    “我让人叫你,你也不醒。和无相前辈谈得很来么,睡觉都这么香了?”魏莺问。

    话音刚落,大门打开,无相君已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几人眼前。

    到了石像处,差不多全鲜余族的人都聚集起来。

    无相君戴上了斗笠,谁也瞧不出他。

    族长的心早已不在石头上,之所以出席,也仅仅出于照顾族人的感情。他随意应付几句,就让呼延春有什么把戏都使出来,但他自己是决计不看一眼的。他现下最关心的,便是李希是否已拿到水中月。

    他见李希也到场了,好几次想要问他消息,但终于还是忍住。

    呼延春站在碎石像处,目光时而落在石头上,时而又落在人群中,说:“族人们,这石头啊,自始至终都不是我打烂的……”

    无相君听他絮絮叨叨,没有重点,甚是浪费时间,就抢了他的话:“全是我无相君干的!你们不是做梦都想修好它么,我帮你们!”

    这句话可大出呼延春的意外,他原本想着无相君说完话就要一掌将那些碎石化为灰烬,哪里想到他会反过来修石头?

    无相君右脚踩了一下地面,立刻就有一股真气传遍方圆几里。真气到处,石头都飞升而起。才一会儿,一些石屑就像昨日郭心远修复石像时一样飞回,一粒一粒地落在残余的石像上。

    “这石像原是左脚微抬的,是么?”无相君大声质问鲜余族人。

    “正是。”

    人群才这样回到,无相君已复刻了一只微抬的左脚。

    “这石像原是身体后仰的,是么?”

    人群中又回答是。较上次不同,回答声中已多了几分敬佩与感激。

    无相君又复刻了一个后仰的身体。

    “这座石像的头原歪斜到了左边,是么?”

    “是是是。”

    无相君同样复刻。

    最后,一个新石像被无相君轻描淡写的几下就塑造出来。

    “这石像和原先的像还是不像?”

    “像极了。”

    “不像!”人群中有一个人说,“这本来就是原先的那个,何来像不像呢?”

    这说话的人是个机灵人,一句话不仅夸了无相君的大本事,还极大地安慰了鲜余族人。

    “好极了。”无相君回答,“现下我要从你们当中选两个人,你算一个,还有你。”

    说着,把刚才抖机灵那人并另外一个身强体壮的人拎到了石像处,对抖机灵人说:“你拿刀砍死这大个子,大个子,你不许还手!”

    大个子委屈道:“大侠,我和你无冤无仇,和那个族人也没有仇恨啊!”

    那抖机灵之人也是吓得不轻:“大侠,这鲜余族的人,你要杀谁就自己动手杀吧,没人敌得过你的。又何苦让我动手?”

    “好,就不让你动手。”无相君说完对大个子说:“那么你砍死这个机灵鬼。机灵鬼,你敢还手,我饶不了你!”

    大个子刚才听机灵鬼那么说,心下很是瞧不起他那临阵倒戈的作风,也不退让,拿了刀就砍向机灵鬼。

    机灵鬼躲闪不及,跌了一跤,眼看大个子的刀就要砍到自己,族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劝解,不免心灰意冷,做好了冤枉死的准备。

    大个子本是老实人,发起怒来却一点没有老实人的样子。那刀一点情面不留地砍了下去,将机灵鬼的肩膀砍坏。

    谁道此时,那石像里迸发出光芒,光芒化作两只透明的大手,一把将大个子拉住,夺去了他的刀,又搀扶起机灵鬼,往他的肩膀一按,那砍出来的伤口竟然愈合。

    “好了,鲜余族的人,那石像原先是有庇佑鲜余族的功能的,是也不是?”

    “是的,这是它最大的功用。”

    “那么,刚才机灵鬼差点被大个子砍死,石像出手救了他,是不是恢复了它原先的作用?”

    “是极了是极了。”族人欢呼起来。

    那机灵鬼更是借此机会又抖了一个激灵:“这石像劫后重生,庇护我族人的功能更加强大了!”

    “好!”无相君说,“那么呼延春此刻是否无罪?”

    鲜余族人沉醉于石像修复好的喜悦,哪里还顾得上呼延春的事情,都迷迷糊糊地道:“无罪无罪。”

    那族长也是这般说,只因为呼延春此刻有没有罪过都不是什么问题了。族长说:“这位大侠救了鲜余族,现下大事已妥,请回府上歇息。”

    “你们的大事是妥了,我的还没开始呢!”无相君说,“这石头困了我二十年,我不把它打烂,就枉为人!”说罢一掌啸去,那方才还大显神威的石像登时化为一堆齑粉。

    鲜余族人群里子炸开了锅。

    “疯了,疯了!”“破坏神像,罪该万死!”“大伙逼他再次修好石像!”人们如是议论纷纷。

    无相君听到他们骂得难听,也不生气,大手一挥,将在场五百零一个鲜余族人定住,将他们的嘴全掰开,又将那堆齑粉划分为五百零一份,分别送入鲜余族人口中。

    那些齑粉入了口中,又迅速溶于口中,伴着口水进入了他们的肚子里。鲜余族人吃了石屑,浑身不适,想吐又吐不出来,拉又怕亵渎了神灵。

    无相君大笑:“现下石头都被你们吃进肚子里面了,却看你们还要怎么修好它!你们总不会把它拉出来,细细挑选,冲洗干净,再修一尊臭气当天的石像吧?哈哈!”

    其时鲜余族人吃了石粉,身体已能动,立有四个人冲出来,二人持镲,二人负鼓,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住无相君,说:“恶贼,我们是鲜余族叮当、乒乓四将,今日就要用叮当乒乓阵拿下你。”

    这四人都是卫师,合力创下的叮当乒乓阵足以绞杀一名大卫师。

    无相君听完,收回真气,说:“我赤手空拳和你们玩玩。”

    “你要耍威风是你的事,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四人中一人这样说出,那持镲的二人率先出手,拿起手中的镲,朝无相君敲去。那镲声化作两片大刀,劈向无相君。

    无相君初时不敢硬挡下这两把大气刀,在刀子自南北方砍来的时候,跳出十米多高,那气刀跟着追向空中。

    无相君第一次躲避气刀时,已大概估量出了其威力实在小得一般,就在气刀第二次追来时,一手托住一把刀,刀顿时不受敲镲之人控制。那两把刀,每把都重如牦牛,无相君此刻拿在手里,竟和把玩两片树叶子一样轻松。

    “还给你们!”无相君身形一晃,将气刀掷向他们的主人。

    那两个人还道气刀本就是自己的武器,想要控制住它简直轻而易举,就念了念口诀,要反转气刀的方向。谁知道那两把刀早已化无形为有形,变成了两把沉甸甸的大刀,哪里还是他们所使用的那个。

    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勉勉强强避开了大刀的主要威力,但手中的镲早已被震得粉碎,两人的骨头也差不多全断了。

    那两个负鼓的见了,大为气愤,也是敲响大鼓,鼓声化作两个大笨象,象脚抬动,就要将无相君踩扁。

    无相君这次不再避让,在象脚要踩在自己肩膀上时,两只大手同时发力,撞向象脚,那两头象就出现了一个从脚贯头的窟窿,然后死去。

    无相君拳风尤有余劲,便在杀死大象后打向负鼓二人,那两人登时筋骨尽断,吐血不止。

    “我还道你二人不着急出手,想来是比前面两位的本事大得多,想要让他们耗尽我的力气,谁知道你们还比不上他二人!”无相君嘲讽到,“什么叮叮当当阵,见了我无相君照样挨打!”

    叮当乒乓四人听了这等侮辱,心里都气愤,无奈此刻卫气尽失,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导致自己气不足而死,当下只得忍了。

    四人中,又尤以那乒乓二人最为气恼。缘因他们四人,实力本就是一样的,否则也不会组阵制敌。此刻无相君抬高叮当二人,贬低他们,真是把他们的面子都当成擦脚布了。

    “这叮当乒乓四人,是族长身边的得力助手,平日里既行善又行恶。行善乃是当鲜余族人遭受到了外族人的欺负,他们就会挺身而出,替他们出头;所谓行恶,又是指他们平日里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也会欺负欺负族人,抢抢东西,逼逼人和自己比武也是常有的事的。”呼延春说给魏莺等人听,“你们看,现下他们受了大伤,场中的族人,有的面露悲伤,有的颇为受用。前者,便是被他们帮助过的;后者,便是被欺负的。”

    众人听了大笑不止。

    无相君站在那里,连一滴汗都还没有流出来。

    “鲜余族人,谁还不服?”

    场中的人骂骂咧咧,但是谁也不敢大声骂出来,有的甚至不敢看着无相君骂。

    就在此时,一枚毒针自人群中发出,直奔无相君而去。只是那无相君内力过人,毒针还没有靠近他,就被他的真气逼停了。

    “弟兄们,身上带了家伙的,给我上。”族内有人说。

    呼延春大惊失色:“不好,他们要使坏,要放毒针了。只怕我们都要给他们扎成刺猬!”

    这鲜余族人多备有毒针在身上,平日里稍加练习一下毒针的发出之法,就能够救己于危难之际。

    无相君听了,毫不在意,只说:“想找无相君报仇的,只管来漠水仙找我!”

    呼延春听了,还道是无相君竟然是害怕了这毒针,要跑了,暗叹不幸。

    谁知无相君居然两手掌互摁,场地顿时变暗,等天再次变明了时,现场除了无相君,郭心远,呼延春,魏折民父女,和那族长,哪里还有其他人。

    看着呼延春一干人惊讶的表情,无相君说:“他们被我送到千里之外去了,武功好的,四五日可回;武功差的,半月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