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找董振清了解情况。董振清说。我在那里只管上课，不参与招生。我也不教咱们学校的学生，我只教外校的学生。这是我的原则。

    至于王坤嘛，他只是个代教。我们不能按照。教师的规矩去要求他。你想？一个代教的工资，每个月就那么一点钱。现在物价这么高。那年，钱他连自己都难养活。如果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挣这么点儿钱练练手，还勉勉强强说得过去。他是一个养家糊口的人，要是只靠这点工资。那全家都得喝西北西北风去。你以为他来咱们学校带教，是为了挣带教这点工资钱吗？

    宋明说，那难不成他来咱们宋庄中学的目的？就是为了拉学生啊？

    董振清说。那倒也不全是。他也想有一份稳定的收入。顺便再拉一些学生。增加一点收入。

    宋明说。那他这也太过分了吧？一下拉着我们不少的学生。

    董振清说。这些学生也不都是他拉走的。他教的。成绩也不怎么样。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嘛。大部分还都是学生自己去的。

    看着宋明一脸忧愁的样子。董振清呵呵一笑说。宋明啊，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也别太担心了。这种事儿。咱管也管不住。拦也拦不住。就算出了什么事。那是谁的事谁负责，谁的屁股谁擦？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韩晓文摔伤了，那也只是个意外。他们是在辅导班摔伤的，自然有辅导班去处理。他能找上我们什么事？

    下午，韩丽静告诉了方晴。韩晓文。住在城市的人民医院里。宋明把下午的课调了。骑着方晴的摩托车到市里医院去看望韩小文。。

    方晴说。市里那条河沿岸。刚刚新建了沿河公园。晚上景色很美。和南岸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汤锅底料的味道很不错。在医院看望了韩晓明之后。我们就到。河边的公园转一转。晚上吃了火锅儿再回来。

    宋明说，行啊。咱们这儿的青菜又便宜又新鲜。要不咱们提前先备点儿菜？

    方晴。看着他笑了笑说。你可真会过日子。要都像你这样做，那人家火锅店还赚什么钱呢？

    宋明说，我只是嫌他们的菜不太好吃，黄瓜没有黄瓜的味儿，西红柿没有西红柿味儿。

    方晴说，现在都是那样，我家也用上大棚了。长得多，长得快，品相好。能卖上好价钱。只是味道差了些。农村人自家菜地里种的那些蔬菜，味道倒好。但是品相差。在市里也不好卖。

    宋明和方晴聊着韩晓雯的一些家庭情况。因为韩晓雯是11月中旬期中考试后转过来的学生，到今天还没有一个月时间，方晴还没见过她的父母。

    方晴说，韩晓雯同学倒是踏实温和，见人说话，一说就笑，和同学们相处得也比较融洽，想必她家也应该是平和人家。

    宋明说，据陈元昌校长说，他的母亲倒是比较随和，但他的父亲有些麻缠。

    方晴说，听韩丽静说。他的父亲正往回赶，也不知道赶回来了没有？

    方晴坐在摩托后座上，抱着宋明的腰。一提到韩晓雯的父母，他不免又有些紧张，方晴把脸贴在宋明的后背上，双手抱得紧了紧。

    宋明知道，这几年。方晴在和学生家长打交道的过程中。吃了一些亏。心中留下了一些阴影。所以一听到。宋明说。宋晓文的父亲麻缠，心中又有些发怵。

    宋明安慰方晴说。你不用害怕，有我呢。今天咱们只是去看望她女儿，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开门不拒送礼客。

    方晴说。韩丽静说，韩晓文把上唇磕破了。也不知磕的到底怎么样。会不会留下疤痕？毕竟是女孩，谁不在意自己那张脸呢？

    到了医院门口，宋明买了两箱礼品。

    方晴说。我知道附近有个花店。要不我们再给他买束鲜花吧？

    宋明说，农村人不兴这个。还是买点吃的喝的实惠，咱别浪费钱了。

    方晴说。你们是你们。我是我，

    宋明说。宋校长只让买两箱礼品。要买花的话，买花的钱恐怕没法报账。

    方晴说，不报不报呗。报账的话就买贵点的，不报我就买小点的，多少是个心意。

    韩晓雯左脚半吊着，头面缠着绷带。看到方晴和宋明进来了，双眼闪烁出惊喜的光芒。口中有些含糊的喊了一声，老师好。

    他母亲闻声站起来迎接。接过方晴手中的鲜花。放在了床头上。

    韩晓文的母亲和韩晓文。长得十分相像也是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皮肤黝黑。却有一头浓密的黑发。

    韩小文尚存刚刚做了缝合手术，还不能正常说话。

    韩小文的母亲介绍说。韩晓雯的脚部骨头没有问题。只是淤肿得厉害，用手指一摁一个深坑。

    膝盖上只是一些皮外伤。涂了药，进行了简单包扎。

    上唇缝合时使用了美容针法，但因为伤口不齐整，还是会多多少少留下一些疤痕。面部其他部位也有多处擦伤，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