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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聚集起来，瞬间祂们将托起，尝试过许多旅行方式的伯特利对此适应良好。他将右腿架在左腿上，然后把略显慌张的阿比盖尔拉过来压住祂被掀起的袍子。

    “我并不认为你是风眷者，失忆了应该也不太能用秘术。”作为所罗门认可的挚友的伯特利对于许多非凡能力都有所了解，也没少记录，所以他认为自己对此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伯特利温和地抚摸着阿比盖尔柔软的头丝，它们不怎么受风的影响，他发现这么长时间它们没长长一点：“我认为这可能是巫术，你也许和摩斯苦修会有关联。你对这个词有没有什么印象？”

    “没有，苦修这个词听起来就和我相性不佳。”阿比盖尔很快习惯了，祂把手伸到大腿外侧，手指陷进布料里，然后一个二十面体被祂从身体里掏出来：

    “让我要瞧瞧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喜事。”

    “那是个隐秘组织。”伯特利没解释更多。他眯了眯眼，已经可以模糊地看见那小镇的轮廓了。

    “你是要占卜，还是要预言？”伯特利打了个哈欠问。

    “都不是。”阿比盖尔说：“我更愿意称其为倾听命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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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比盖尔把手举起，和眼睛平行。祂将手掌平摊，让那枚骰子在祂的掌心里自如地滚动，最后一面朝上停下，那依旧是伯特利不认识的符号。不过很显然这次阿比盖尔自己能读懂了。

    X状的银白色字符逐渐在原先空无一物的骰面上浮现。阿比盖尔随手把它又转动了一次，再次停下时符合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X”，“10”。看着骰子所呈现的结果，阿比盖尔想：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我须得包含自信，不断前行。但是我命中注定的巨石不知什么时候会来，而我的手牌还不知身在何处。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命运早有安排，亦或者是宿命的回响？

    阿比盖尔把手重新合上，二十面体的棱角硌着祂柔软的掌心，之后逐渐陷入了祂的肉体里。

    祂就在路上。

    “你虽然迷路了，但是你确确实实领我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伯特利·亚伯拉罕，你确确实实是明智的。”阿比盖尔的声音宛如吟唱：

    “我看到了一双凝视着命运的眼睛，看见长着长羽的灵向着我们过来。”

    “哦，所罗门。”伯特利的喉间传出一声轻笑：“这是祂难得的主动，是因为我忘了给祂写信？”

    还是遇见了什么事？伯特利想。大事轮不到他操心，小事他会幸灾乐祸的。

    “我要想办法搞份纸笔了。”他又说：“阿比盖尔，你有钱吗？”

    “你怎么总对我有着不切实际的要求？”阿比盖尔抱怨道，风像是有形体那样被祂卷在指间玩弄：“你可以卖一颗宝石呀！”

    “那我不如去找人问问，你能卖多少钱。”伯特利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阿比盖尔打量着他的表情。但是伯特利只是闭着眼，一脸淡然。

    “买卖儿童是犯法的。”阿比盖尔忧郁地嘟哝着。

    风提醒祂，已经到了小镇上空，祂就轻声叫它在没人会看见的地方将祂们放下。

    然后阿比盖尔对伯特利许诺到，只要能让祂也看看那封信，祂就会给他所需要的。

    伯特利没有再回答祂。祂只是微微合上眼皮，带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