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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必要。”

    亚当微微凝神，作为空想天使，只要祂有心，很轻易地就看见了在祂身前不远处的虚拟人格。

    那位站在树阴外，阳光下祂的发丝犹如流淌的黄金，只有末端带着一点点那种污晦的墨色。

    亚当在心底谴责了一下自己的松懈。祂不清楚这位虚拟人格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祂希望祂没有待很久。

    一般来说，只要没有被刻意调整，就能从虚拟人格的样貌特点来判断祂所诞生的时间。

    亚当迅速地翻阅着自己的记忆，祂通过眼前这存在的发色进行判断，猜测这具虚拟人格的诞生距今至少得有几百年了——除非祂的父神追记往事，为了祭奠过去的自己而整出这么一个玩意出来。

    刚好是米佳出生的那段时间，更准确点，就是他被父神命名的前后。

    亚当在心底盘算着：

    我能感觉到祂的体内不含有特性，这种类型的虚拟人格不应当能存在这么久……祂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是什么意思？”淡淡的怒气从亚当平和的声音里流露出来，而那几乎是微不可察：

    “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大概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把实验室挪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了。”

    “当然是为了不让我们尊敬的天国副君，神之左手，我们的萨斯利尔胆忧。”虚拟人格慢悠悠地说：

    “祂最近可辛苦了，我不想拿这种事去烦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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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上去你从父神那里得到了良心，不过还不够多，不让你就该去帮祂。”亚当讥讽道：

    “所以呢？那算是个什么事？怎么看都不是小事。告诉我，你搞出了什么东西。”

    “注意你的情绪，你可是个观众。”虚拟人格略带指责地说：

    “还有礼貌，那可是你的幼弟。”

    能捕捉到一位观众途径的天使之王所外露的情感，哪怕我是有意而为，祂也很不一般。

    亚当平静地想着，开口道：

    “你对主的孩子做了什么？”

    “别试探我，这也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意识到亚当方才的情感是刻意流露给祂的，虚拟人格轻笑出声：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我有件事要让你去做。”

    “萨斯利尔要求我不和其他人接触，以保持我的‘纯净性’。”亚当回绝了，祂重新倚着树干坐下，继续低头读祂的书以打发时间。

    亚当清楚这只是萨斯利尔找的一个借口。亚当也知道大概是萨斯利尔要做什么和父神密切相关的事——祂甚至能猜到祂要做这事的原因，但亚当不能去猜。为此，萨斯利尔要祂的帮手远离“空想天使”。

    这些亚当都明白得很，但这并不影响祂以萨斯利尔的话为由拒绝虚拟人格的要求。

    “现在你要把祂的要求放一边去。”虚拟人格说：“这是神谕，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亚当从文字间抬起头来，看着虚拟人格那双金色的眼瞳，意识到祂并没有在说谎。

    于是亚当又低下了头，祂盯着书本上娟秀的文字，不带一丝感情地回复：“是什么事？您请说，我在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