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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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醉仙阁不远,就在马路对面,一栋三层的砖木古建。

    刘沧海领着大家,直接从后院的一处楼梯上了三楼。

    原来,这里和长安芙蓉丽晶的四楼一样,是个极其高端的去处,只是这三楼从不对外开放。

    整个三楼,根本没有酒店包厢的那种布局,盆景摆放得错落有致,有书房,有茶室,也有餐厅。

    岳清秋猜得没错,这家买卖,就属贾家旗下。这个闹中取静的去处,也算是一处极雅之地。

    待茶室坐定后,因为有事要请教,岳清秋便先开了口:“拍卖那会,我不在现场,你拍的是第二场,我听说第一场的得主是位女士,后来我被请出去为那个老太现场喂药,不知道你认得她们吗?”

    岳清秋的脑子里,那个1号牌妇人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翻腾着。

    贾鹤年略思了几秒,然后说道:“在燕京的场面上,一般来说我能叫得上的人也不少,那个女人我不太清楚,但服药后康复了的那个老太婆我可认得。”

    “那她是?”

    岳清秋似乎想急于知道。

    “哦!黎云翠,是何钦山的夫人,按那天的情形看来,那个参与竞拍的女人,应该是黎云翠的女儿。”

    “女儿?”

    “是,女儿,黎云翠嫁给何钦山,生了两女一男,两女是双胞胎。”

    “哦!是这样啊!”

    “就是的,不知道那天见到的是她的哪一个女儿我就说不上了。”

    这时候,坐在下首的贾伟义接了话茬说道:“应该是何聪,她还有个姐姐叫何颖,两姐妹长得几乎一摸一样,要是接触得少,真还不好分辨。”

    岳清秋心头一震,便暗暗稳了稳神,然后便问贾伟义:“你怎么这么熟悉这何家的情况?”

    “嗨!熟悉啥呀!我和何家姐妹也算高中同学,只是不在一个班里,那时候参加一些校内外的活动经常有接触而已,所以比较熟悉她姐妹俩的细微特征。”

    原来是高中同学。

    “她不是还有个姐姐吗?怎么那天只见到她一人?”

    “唉!怎么说呢?后来我们得上了大学,可这何家姐妹,一个学文,一个学理,最后两人分开各上各的学校。”

    “哦!还真有个性。”岳清秋似有所悟。

    “可不是?这何聪去学文史专业,何颖却学理工专攻什么金属材料学,后来好像跟别人私奔了,听说到现在还渺无音讯。”

    贾伟义有些感慨,看来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双胞胎,怪不得岳清秋在拍卖会那天,在监控室的大屏幕上,第一眼看到何聪的时候,整个人就像电击了一下一样的,他看到的是自己的母亲何颖死而复活了的样子。

    “这何颖跟别人私奔后,难道后来再没回何家一趟?”岳清秋又问。

    “要是回了,何聪还会特意去拍通神丹吗??贾伟义说。

    “这话怎么讲?难道我研发的通神丹,还和何聪有关?”岳清秋换个方式去问。

    “那到不是,自从何颖跟别人私奔后,何家老太太就慢慢成那个样子了,那天你是亲眼目睹的,这老太太成天痴痴颠颠,嘴里一直念叨着女儿的名字,这说明,何颖自此之后就没有再回过何家。”

    “哦!是这样啊!”久念成疾,岳清秋故作明白,听懂了贾伟义的所言。

    然后,岳清秋又问道:“谁有那么大的魅力,竟然让一个大家闺秀不顾父母而去私奔,而且还一去不返?”

    “就是嘛!这算来也有二十五六年了,但和谁私奔?我可不太清楚。”

    “何聪还有个弟弟,叫何智还是何志来着我不太清楚。”贾伟义又补充了一句。

    看来,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不过,这个不算完整的信息,对岳清秋来说,也是非常有价值的。

    岳清秋又问:“这何家是什么来头?”

    “好像,好像是做能源生意的。”贾伟义说。

    说到这里,贾鹤年接过话茬:“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何家只能说插手能源生意,还是归咎于他们出生军门,如果没有这层依障,只能算是个过气的门阀而已。”

    “哦!”这一点,到让岳清秋有些意外。

    贾鹤年又说道:“京机之地,门阀林立,外官也在这里有不少的生意,只不过这些都比较隐蔽,都有代理人出面操作,这和普通的商圈还不一样,只是普通商圈不知其内幕罢了。”

    “生意做得大的,都有背景,这种背景资源是一般商人无法拥有的,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起跑线在投胎的时候就已经划好了的。”贾鹤年感叹不已,说罢又摇摇头。

    岳清秋说道:“你贾家生意不是做得也很大嘛!怎么这么悲观?”

    贾鹤年说道:“我贾家世代经商,从山西到燕京,靠的是辛劳积攒,到中我手里已经三代人了,如今人丁不旺,危机四伏,玉儿又不堪大用,您说我能不愁吗?”

    “豪门富家子弟,大多都这样,你也不必太过谦。”岳清秋说。

    聊得正酣畅,刘沧海上来向贾鹤年一躬身说道:“爸爸,饭菜已经备齐,您看等会上,还是再喝会茶?”

    “那就上菜吃饭,和岳先生喝几杯。”

    贾鹤年听饭菜准备好了,便决定边吃边聊,从腰里解下一把钥匙递给贾伟义说:“去,保险柜里有坛酒拿出来,小心点别摔了。”

    “啊!爸,您保险柜里还有酒啊?”别说贾伟义吃惊不小,就连平时常替贾鹤年处理事务的刘沧海也觉得有些意外。

    别墅里本来就有酒柜,何况地下室还有酒窖,这平时不常来的地方,竟然还在保险柜里藏有酒?

    “拿来便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贾鹤年微微一笑,没作更多的解释。

    “爷,您还真能藏。”贾玉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了。

    贾伟义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只大肚瓷坛,看样子足有,成十斤重。

    坛子被放在桌上,坛口的泥封上还打着印记,看来年月不少。

    “爷爷,您这藏货恐怕比我岁数都大吧?”

    贾玉看着坛子的品相,觉得这坛子也够些年头了。

    “呵呵!你的岁数,你才活了狗大的一点儿岁数,告诉你,这坛酒比你爸爸的岁数都大。”贾鹤年交了底。

    “啊!”

    不光贾玉吃惊不小,就连岳刘沧海和贾伟义都差点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