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帮帮我吧”司徒流云撒娇卖萌，使劲浑身解数想拉拢空空子这个帮手。

    空空子仍不想理她，见她憨态可掬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

    “上阳城城门守卫深严，也不知道你这个通缉犯是怎么混出城的，既已逃了出来，不远走高飞就算了，偏偏跑来挥霍我这凌云观。看在你是我师妹的情义上，我肯收留你也就罢了，你倒好，还要叫我帮你查真凶，证清白。陆长明已经死了，是不是云流杀的还重要吗?凶手是云流不重要，你这个笨蛋，换个身份不就行了，非要替个虚名挣清白。不是傻吗?”

    司徒流云从和质院逃出来，唯一能想到可以帮自己的人就是空空子了，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出了城，她不信空空子会和楚惊鸿沐掩一样，权衡利弊背了杀人罪名，再也不能以云流视人。

    “师兄，凌云观是你的心血。香见恨晚也是我的心血。司徒流云可以活得光鲜，不过依靠背后的身份，依仗司徒家，永昌侯府。可始终都是如藤蔓一样依附别人生存。我想靠自己活，云流才是独立的我真正的追求”司徒流云企图说服空空子。

    空空子看着司徒流云不语，半晌，抬手敲了一下司徒流云的脑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你到底帮不帮?”司徒流云觉得自己对牛弹琴。

    “不帮”空空子果断拒绝，进屋拿了个包袱就要出去。

    司徒流云跟在后面，并不放弃“师兄，你要下山吗?你要去哪儿，我也想去”。

    “我的姑奶奶，你都赖在我这破观里五日了，我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可不得下山赚点钱买米买盐吧，你有钱吗?”空空子打量着穿着凌云观旧道袍的司徒流云。

    “我没钱”。

    司徒流云弱弱的回答，只顾着逃出来，衣服都没带，更没想着从沐掩那里带些钱。也对，目测空空子这道观，建在深山老林里面，平日连个香客都没有，难怪没有收入，估摸着从宫里挣的外快，都花在采买炼丹的卖的药材和买酒喝了。

    “师兄，我可以做你的道童，做你的助手。这样会显得你比较有威望，道行高深的样子，你也可以轻松一些。这山里附近都是村民，我这副道童打扮，没人会认出我的”司徒流云绞尽脑汁，只想缠着空空子，好想办法说服他帮自己。

    空空子打量了一下司徒流云，许是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有名号的道士可不得有个随从伺候身侧嘛。

    “行，那你就跟着吧，但是得听我的”空空子松了口。

    “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捣乱”司徒流云大喜，开开心心跟了上去。

    空山里，空空子哼着小区，二人一前一后踩着厚厚积雪，下山去。

    “大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算命赚钱?”司徒流云好奇。

    “算什么命?”

    “你难道不是去给人算命赚钱吗?”司徒流云想着电视剧里不是常演道替人算命吗。

    “不是算命，看见没，过了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一会你就知道了”空空子指了指前面的小山头道。

    不曾想眼见一个小山头的距离，硬是走了足足近两个时辰，快到晌午才到了目的地。

    二人来到山坡下的村庄里一户村民家门口，司徒流云才知，大师兄空空子打的零工原来是——阴阳之事。这家农户家里死了人，正在吹吹打打办丧事。离村子最近的道观就是凌云观了，这里的丧葬风俗，家里人过世会请个道士来做做道场，超渡超渡。

    “愣着干嘛，还不把包袱里的行头拿出来”空空子提醒司徒流云。

    眨眼功夫空空子已经穿好了行头，接过来司徒流云从包袱里拿出来的木剑和八卦镜。丧家的人招呼他们进了院子，二人赶了几十里山路，已经有些饿了。瞄见院子一侧厨子们正在蒸肉办席，墙角还放着几个酒坛子。

    师兄妹二人都忍不住咽口水，今日出殡，赶上吃得最好的一顿了，毕竟凌云观的伙食确实开的不咋地，干完活就能美餐一顿了。

    “师兄，一会我能帮你做什么?”司徒流云轻声问。

    “你帮我画符纸就行了”空空子实在想不出司徒流云能干啥。

    “我不会画符”司徒流云心虚。

    “随便画”空空子不耐烦，鬼画桃符谁还不会呢。

    想着外头一会要开的席，还要求空空子帮的忙。司徒流云硬着头皮把戏演到底，看着空空子忙着做法事。司徒流云在一旁的桌子上，拿着毛笔点鸡血像模像样在一叠黄纸上画符。

    好在灵堂人多，离死人也远，大白天的司徒流云才没那么害怕。父亲办丧礼的时候也请道士做个法事，也用过符纸的，那是只顾着悲伤，没注意符是怎么画的，既然空空子都说了随便画，司徒流云便自由发挥了。

    “拿符纸来”空空子做这法事，伸手向司徒流云要她画的符。

    司徒流云立马递了过去，空空子接过一打黄符，口里念叨着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木剑一挥，一手将几十张黄符撒了出去。

    司徒流云画的黄符在空中飞舞，一一散落在地。

    跪在地上的孝子们看见符上的图案，都皱了眉。

    这画符纸怎么和平时见过的不一样，画的是啥玩意儿。

    “爹爹，黄纸上好多小猫咪”一个披麻戴孝的几岁孩童惊喜道。

    空空子才注意看地上散落的司徒流云画的符，顿时大惊失色。

    “道长，这……是什么符?”家属脸上严肃问。

    “这……是……”空空子想找个合理的解释。

    符纸上分明画的猫头形状的动物，还带了个蝴蝶结，空空子对着司徒流云使眼色。

    “这叫HelloKitty”司徒流云大大方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