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实芒
繁体版

第五十三章:小柔的不甘

    好伤感的音乐,拉的真不错,这个人得有多少心酸,多少伤痛,多少真实的感受投入到二胡里边,才能体现的极尽描摹,喷薄欲出啊?好心酸,好可怜啊,唉……

    诺兰问:云舒,你自言自语嘟囔什么呢?

    云舒说:你没有听到?

    诺兰说:没有听到呀?

    文烯问:你俩说什么呢?你听到我听到的。

    云舒说:你俩静下心来听听。

    她俩说:没听到什么呀?

    云舒说:再仔细认真的听听。功底深厚,声势浩大,波澜壮阔,气贯长虹!

    她俩说:云舒你是不是心驰神游?

    云舒说:我很好,中规中矩的。我是认真的。你们仔细听听。还没听到么?

    她俩摇摇头说:没有。

    云舒拉着她俩出了石房子,闻着二胡声,往山上走去。声音慢慢的显现出来,并且越来越清晰。

    诺兰说:我听到了,是二胡的声音,有人在山上拉二胡。云舒你的耳朵真灵。

    云舒说: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耳朵,也得要动脑子思考,用心感受,才能判断是否。一个人跑来山上独奏,一般来说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思念,另一种是悲伤。云舒眼珠一转,不好,咱们快点过去找到他。

    仨人顺着声音跑步前进,山路崎岖坎坷,荆棘丛生,长年没有上过山的地方,根本寻不到路,只能从草丛树叉中用手扒拉着前行。当接近发音地,突然没声了。

    云舒心里咯噔一下。喊着说:完了完了,要出事了,快,快,再加快速度。

    文烯说:没声音了咱们就没方向了呀?

    诺兰说:是呀,往哪儿找啊?

    云舒说:咱们分三个方向,跑出三十米远的地方,向圈内地毯式搜索。最后到咱们刚才听到声音的大概位置集合。快快快。

    仨人就这么扒拉着从外圈往里一点一点的快速寻找,带刺的酸枣棵子荆棘很多,都生长在杂草丛中,云舒的手被荆棘割破了一道口子,她摘下卫生帽子把手缠绕一下,薅起地上蚂蚱串子把手扎紧,继续寻找。

    诺兰一脚踩空,一只脚漏进石堆里,小腿刮破,鲜血直流。她把自己的衣襟扯掉把腿捆绑好,忍着疼痛一点一点扒拉开野草寻找。

    文烯拿着一根树干,碾压着草丛观看着目光所及之处。

    仨人都搜索到一个有几十米深的挖石坑边,都没路了。站在三个方向的边缘,相互看着对方,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了。也没有找到拉二胡的人。焦急的心情,她仨像刚从蒸桑拿浴室出来似的,汗水淋漓。

    石坑里碎石杂乱无序,有的还像刀一样锋利,云舒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三个人静静的看着石坑,听着石坑里没有一点点动静。这个人难到人间蒸发了?周围没有路,也不可能走的这么快呀?一个人听讹了,不可能三个人都听讹了。云舒想,这个人肯定还在附近。她挥手让诺兰文烯,隐藏在坑边的草从中观察,等待那个人出现。

    十分钟后,一个人慢慢的从石坑的草棵中站起来,只见她把二胡擦拭干净,小心谨慎的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又脱下外套,轻轻的盖上二胡,并向二胡三鞠躬,然后撩起衣衫擦拭着眼泪。

    他转过头来的刹那间,云舒感觉这个人的身影很熟悉,像个女人,但是,由于从上往下看不出来他的身高,她的脑子像发电机一样快速运转,过滤着这个人像谁?他带着帽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云舒就是觉得认识此人。

    突然,她哎呀一声:不好,是小柔!云舒大喊一声,小柔,是你吗?我是姐姐云舒。

    那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又慢吞吞的回到草从中。

    诺兰说:不行,咱们得下去。说话间就抓着边缘往下滑。

    云舒薅起一堆野黄薅,拧巴成团,坐在上面顺着斜坡往下出溜,三个人跌跌撞撞,到达坑底,跑到中央,一米多高的野芦薅,扒开芦薅看见一个人,面部朝上,用手绢盖着脸,直直的平躺在草地上。上身穿浅蓝色的卡布褂子,下身搭配藏蓝色三合一布料的裤子,脚穿黑红相间的运动鞋很整齐利落,是个女的,一条长长的辫子用左手牵到腹部,两手上下叠搭在一起。

    云舒立刻上去扯开她脸上的手绢,诺兰文烯两人把她架起来,走出草从,放在大石头上。扯下她脸上的围巾,露出清秀如玉的面容。三个人紧紧的抱住她,泪如雨下,发出呜呜的哭喊声。

    云舒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边问边晃悠着,你喝什么要命的东西没有?啊说话呀?你喝致命的毒药没有?

    那女孩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云舒说:你不说话是吧?诺兰文烯咱仨把她抬上去,送她去医院洗胃,看来她不受点罪是不会开口的。

    她俩说:好。

    诺兰背起来,云舒文烯俩后边抬着,一点一点往上爬,爬上十多米,出溜下去二三米,后来用石头铲个窝放脚,就这样铲个窝上一步,大概上了二十多米,女孩实在不忍心在拖累云舒她们了,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说:姐姐,啊啊的放声大哭起来……

    诺兰把她放在斜坡上,几个人怕她跳崖,用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和衣服,文烯凑到她嘴边闻了闻,没有什了药物的味道,示意云舒和诺兰,没有服毒,三个人这才少少的放下了一点点的心。她痛哭失声十多分钟开口说话了。

    她说:云舒姐,诺兰文烯姐,我的命好苦呀……我本来想和他相处几年,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后再说结婚的事,可是,这才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家人就变卦了,逼着我结婚,我不同意就和她们对抗,可是他们又找来那个财务组长劝我,说光领证,先不结婚,开始我还是坚决不答应,他们就拿工作来压制我。

    云舒问:他们怎么样拿工作压制你?

    小柔说:他们家说,如果不领证,转正的事就往后放,就算是有机会,也得先给自家人办。

    云舒说:当初他不是有个条约给你的?上面还盖着手印的?你拿这个给他们理论呀?

    小柔说:我就是拿这个给他们讲道理的,可是他们说,成认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们自己写的,上面答应的事,永远都不会忘记,会兑现承诺的。可是那是写给自己的儿媳妇的承诺,如果不结婚,就不算是真正的儿媳妇,他们说,做不到也没必要帮一个外人操心了。逼的我哭了好几回。

    云舒问:现在有转正的机会吗?如果有,就再让他们答应给你,把转正指标拿到你的面前,递到你的手上就去领证,如果没有指标口说无凭的,这个不能去领证呀?

    诺兰说:对呀,这样是不行的,和骗子没区别。

    文烯说:云舒说的对,小柔你让他们把转正指标给到你手,你自己拿着再去领证。

    小柔说:我当时闹腾了很凶,课都没法去上了。他们就不让我去教书了,天天呆在家里不让我出门,闹腾了十多天,脑子一糊涂,没想到给他们要指标这个事。

    云舒问:你没要指标没关系,国家对指标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最短的时间只有三四天,最长不能超过二十天,超出限定日期,等于自动放弃,要是他们手里真的有转正指标,他们不给你,到了限定时日就会作费。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小柔说:姐,当时你要是在根前就好了,我不知道他们手里,是真有指标还是没有指标,也不知道指标是限定时日的。呜呜的又哭了。

    文烯说:小柔别哭啊,快说下去呀?

    小柔擦了把眼泪,抽泣着说:我光给他们讲理了,忘了给他们要指标看看。呜呜……

    云舒说:他们掌握了小柔的性格脾气,使出激将法,“欲汤之沧,一人饮之,百人扬之,无益也,不如绝薪止火而已。”他们又怕你转正后变卦了,又用了绝招,釜底抽薪的办法。

    文烯问:小柔你快说:后来一直关着你吗?

    小柔说:关了我二十天了,他们说如果我再不答应领证,超出二十天我就被学校开除,当不了老师了。又哭了……

    诺兰说:小柔你就知道哭,平时那股决劲呢?想办法出来呀?

    小柔说:什么办法都想了,出不来。

    文烯说:你就不该去他们家。再后来呢?

    云舒说:别问了,我来告诉你俩,再后来小柔已经急蒙了,好几个事情弄成一团糟了,她乱了阵脚,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不答应别说转正了,目前连学也不让教了。老师当不成了,其他的转正升职呀,一切都于她没有关系,成了一句空话了。所以在威逼利诱之下,小柔答应了要求,先去领了结婚证。

    小柔说:对,就是这样的。

    诺兰说:你的横劲呢?给他们拼了呀?一窝大骗子。

    云舒说:领了结婚证再怎么拼也无济于事了。不但他们承诺的再回去教学当老师没给办,连转正也落了个空,一切都是泡影。小柔就闹腾的更凶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得到她想要的结果,才来到这里做最后的了结。

    文烯说:小柔你傻不傻?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来堵气呀?真的要不是云舒对音乐的奇特的感知,听觉和敏感,要是像我和诺兰快走到你跟前我俩才听到二胡声,小柔,你就是真的饿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诺兰说:是呀,你云舒姐又救了你一条小命。云舒问了我俩不下十遍,听到有人拉二胡没有,她还说,这个功底深厚拉的很好,就是太伤感了,她像奔赴刑场前的最后告别一样的痛苦,才能拉的这么悲伤凄凉。可是我和文烯认上耳朵也没听见一点声音。

    文烯说:当时我俩还说她:灵魂出窍了,她拉着我们俩一起跑上山,走到半路才听到的,云舒救了你呀小柔。

    小柔扑通跪下拉着云舒的手:姐姐,妹妹对不起你呀,你以前为我做的一切,都毁在我自己手里了,姐姐,你却又救了我一次。云舒姐,对不起……啊…………啊……

    云舒扶起她说:小柔,不要哭了,活着比什么都强。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走咱们先下山。

    听到有人喊:西施,貂蝉,王昭君,你们去哪儿了?快下来,我来挑豆腐呢……

    云舒说:诺兰你跑的快,快去,好像李大壮哥来挑豆腐了。

    诺兰说:好的。哎……壮大哥,我们来了。快速下山了开门。壮大哥,来,你看看,自己选吧,想中哪包就拿哪包吧!

    壮哥说:好的,自己用手按了按,选了两包,诺兰帮他端一包,放在架子上,拾起挑子放肩上回头给诺兰说:妹妹别忘了给哥记上帐。

    诺兰说:哥,放心吧,忘不了。今天天气不好,最后有个斤巴二斤的,别在外地挨活了,早点回家,给孩子们改善一下生活吧,反正我给你记上卖完两包就是了哈。

    壮哥说:谢谢妹妹,也替我谢谢她俩,一直都照顾着我。

    诺兰说:好我会转达给她俩的。咱们都是自己人,以后别客气哈。

    壮哥说:哎。妹妹我走了。

    云舒扶着小柔,文烯帮她拿着二胡,三个人爬上坑顶,下山的路上,云舒没问她一句话,文烯自然也不敢先开口问了,闷声来到石房子,进屋坐下。

    云舒说:先推一包出来,做成豆腐脑,让小柔先喝点。

    诺兰说:好的。

    文烯打开电机打出生豆浆,诺兰逛包去豆渣,又烧火半小时,一锅豆花就成了,云舒拿过大碗,捡着豆花大的地方,给小柔盛了一碗,撒上白糖,递给小柔。诺兰拿过汤匙放入碗中。

    小柔接过碗来,眼泪霹雳啪啦的往下流。

    云舒说:小柔,现在什么也别想,先喝了这碗豆花暖暖身子。

    诺兰文烯说:是呀,快喝吧,我仨得开工了,你自己先喝着,不够一会下一锅马上做出来。

    小柔点头说:嗯。你们不用担心我,先忙吧。

    云舒说:今天咱仨得多做三包,山下小才家定的,家里有喜事请客用。

    文烯诺兰说:好啊。有喜事用,咱们就是累点也高兴。

    云舒说:我这俩姐妹真好,都长有一副菩萨心肠。好,今天咱们就努力一把,为人民服务。云舒秤好了三十六包豆腐的石膏,分包好了放在存放石膏的盒子里,打开电机,开始打豆汁,诺兰逛包,文烯烧火,云舒,打完一包豆腐的豆子,就去洗刷出装豆脑的几个泥瓮子,然后再去刮刚开到一百度的豆汁,倒入泥瓮里,冲上一包石膏调匀冲到热豆浆中,盖上木盖子,再去开电机打下一包的豆子。

    三个人就这样一直重复着打豆子,逛包倒豆渣,烧豆浆,下石膏,舀入瓮中,再舀到包盘中,盖板子压石头,整整一个上午没停下来休息过。

    小柔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仨,感觉她们也挺累的,三个女孩子干这么多的活,也挺不容易。自己心里的结,也慢慢的有所缓解。

    压好了一包豆腐皮,云舒先扒出几张,拿碗倒了点酱油,再倒点香油,剥了一棵大葱夹在几张豆腐皮中间,端给小柔。

    云舒说:小柔,尝尝你几个姐姐的手艺咋样?有不足的地方,尽管指导。

    小柔接过碗和豆腐皮,沾着酱油大口大口的吃,边吃边说:香,真香,好吃。

    云舒仨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哈,云舒又拿来几张递给小柔。

    小柔伸手接过来,卷上大葱又吃了。嘟噜着:香,真好吃,因为豆皮里面有几位姐姐爱的味道!

    姐妹几个揪着心,这才算真正的放下了。

    大家憋了一个上午没说话,现在又开始恢复健谈。

    云舒说:小柔,其实整个社会上的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没有一个是一马平川一帆风顺的。就像我们三个人,夜里五点就得起床一路小跑来到这里,开始收拾准备开工,最晚早上八点半,三十多包豆腐得全部做出来发出去。我们仨人侍候三口大锅,不停歇的倒腾着烧火,舀豆浆,逛包,电机打汁,提水等等,你都看见了这些复杂的程序,一直忙到九点才能有点喘气的时间。整天累得腰疼背疼的,可是我们为了自己的生活,也为了家人,还是得坚持着努力的干。人最重要的是,要活得有尊严,要有自主权,要为自己做主。不要依赖任何人,要自己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要走好自己的路,要为自己的梦想拼搏奋斗。这些努力的前提是,要在自己活着的情况才能完成,所以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好好珍惜。

    小柔说:姐,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

    云舒告诉小柔:从你的描述看,他们根本没拿到指标,指标下达不止一个,到现在没听到有其他的老师转正的消息,所以,他们根本就是炸你,激你,你正着了他们的道,以后遇事不要惊慌失措,要冷静核实后再决定怎么去做,更要给自己留好退路才行。目前你先回大娘家住,不要理他们,自己也不要着急,反正是不当老师了,你就慢慢的熬他们,过不了几天,他们自己说的谎言就得自己圆,他们就得来求着你回去继续教书育人。因为要开除一个老师,教育局得下达开除公告,下发给你们学校,转交给你本人才是。二十多天了,学校什么都没告诉你,这明明就是他们说了谎,吓唬你,让你同意领证,达到他们的目的。你记住,证领了没办法退掉了,下一步如果你不想听之任之,你就站直腰杆,坚持自己的信念,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今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一定记住,只能想信自己。

    小柔说:嗯。这回我一定记住。谢谢云舒姐姐。

    文烯说:别再想信他们了,如果喜欢教学就再去教,再碰到事,千万别乱了方寸了,要冷静冷静再冷静,调查清楚再去做。

    小柔说:谢谢文烯姐,我记住了。

    云舒问:小柔,想学做豆腐吗?

    诺兰说:我和文烯也是云舒教我们的,她现在是我俩的师傅。小柔你也拜师学艺吧?

    文烯说:小柔学吧,学会了,说不定哪一天,咱们四个开个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四大美女豆腐脑,油条餐馆呢。

    小柔说:好呀,拜见云舒师傅!请师傅教我做豆腐。

    云舒说:可以呀,师傅现在开始教你,到时候你来做大师傅,咱们四个人,开一个容纳百人的大餐馆,一定能火。嘿嘿嘿……

    小柔她头脑灵活学东西很快,云舒仔细的教她,小柔认真的看着,跟着学做了两包,云舒让她试试自己动手。她学着师傅,稳稳当当的先从称石膏开始,再到开电机打豆浆,把握好加水的量,又到自己烧开豆浆,冲石膏汁,再舀到瓮中待成豆花,把握好时间,最后舀入托盘盖上木板压成豆腐,整个过程,顺序正确,独立完成,她一连做了三包,包包成功。

    小柔高兴得说:我又有了一技之长了。

    云舒问:除了做豆腐,拉二胡,你还有多少技能?

    小柔说:我还会木匠。

    仨人被她一语惊到了。问:啊,你还会木匠,快说说,你都会做什么?

    小柔说:我会做家具,餐桌,椅子,衣柜,碗橱,电视高低柜,我都会做。

    诺兰说:文烯,你结婚用的家具不用愁了,让小柔给你做就好了。

    云舒问:小柔,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使你的性情大变?

    小柔说:五个月前,他们逼过一次婚,他们家盖了房子,买了家具,逼我结婚,我一气之下,把家具全都砸碎了,后来他们就停止逼我了。从那起,我就买了木匠的全套工具书籍,自己学,把原来的家具尺寸量好,去到家具厂,买回木板,自己又做了一套家具。

    云舒说:造化弄人呀,把好端端的一个文化人,给逼成了一个女木匠,而且还是自学成才。这得多大毅力才能做到呀?小柔你受委屈了。诺兰文烯,以后你俩一定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每走一步都要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自己真正的想走的一步?千万不要步小柔的后尘,听到没有?

    她俩说:听到了,师傅!

    云舒又说:不然的话,一步错会步步错,就会满盘皆输的。往后的人生,凡事一定要靠自己。

    仨人说:是,我们一定会牢牢记住的,放心吧师傅。

    云舒又说:本来我还想挨活一段时间再去复读,现在看来,还是只有考大学这条路才能行的通。你仨记住,不要指望别人的惠泽,只有强大自己才会坚信自己。坚信,会赋予咱们避险避难的灵活性,也会赋予咱们迎难而上强大的执行能力,咱们一定要根深一个念头,而后去行进,去体悟,努力学习充实自己,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对待生命,对待工作,对待知识,对待拼搏,得有一分执着,狂热,和付出,才会心想事成,付出和收受才更恰如其分,才能圆满。更得要有独立经济自主权,才会有地位,才能不怕任何人和事,才可以活得更充实,更潇洒自如。

    她仨说:我们都记住了。女孩子,更得要拥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和能力,才能底气十足的挺直腰板,为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