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实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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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再次赶考

    爹娘我还是想再次参加高考,其实我一直没放下高考的想法,只是到现在我还没想好什么时间再考,拿不定主意。爹娘,你们怎么想的?

    爹说:云舒,想考就去考吧。

    娘说:云舒,离你的录取通知书失踪,才过去不到三个月,事情应该还没有完全平息。娘也想让你回校复课,可是我有有些担心,怕你明年又是白考。

    云舒说:娘,你说的很对,我也是犹豫的这些,就怕再次被盯上,大学录取通知书又得迷路失丢失。我心里一直来回翻腾着给自己搏毅。

    爹说:我也是这样想,也很想让你去复读,可是又觉得不是时候,所以我也没主见了。

    爹娘,就是现在咱们决定了去复读,也没有学校了,我们的学校降级成了初中了,想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想哪里还有高中部。

    爹说:云舒,先稳一稳,再想想,必须得想个能护周全的法子才行。

    娘说:云舒,你的学习能力,掌握的知识,应该丢不了,所以,你平时自己按照去年你们尖子班的上课方法,先复习着,别落下了,遇到难题就记录下来,再想办法找老师解答,去豆腐房也可以带着书。咱们一起想想怎么办?想出个最合适的办法再回学校。行不?

    爹说: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云舒说:行。咱们再想想,我先在豆腐房再干着吧。

    几天后文化站长来到云舒家。

    表叔,表叔,我是小水,你老人家身体可好?

    爹说:啊,是小水呀?我很好,你不是在公社文化站么,怎么有时间来这儿?哦……你是出差来了?

    小水说:我是专门来找你老人家的。

    爹说:找我?我一个老头子能帮你干什么呀?

    小水说:我是为我表妹云舒来的。

    爹问:云舒?你要干什么?(爹娘,因为云舒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失踪的事,现在谁都不想信了,所以,一提到与云舒两个字就特别敏感。)

    小水说:咱们公社要培养文艺骨干人才,推荐云舒去县剧团学习,是带工资学习的,每个月给二十块钱呢。

    爹说:哦。这个我做不了主,得云舒自己决定。

    小水问:表叔,云舒呢?

    爹说:云舒到南方看她叶妈妈去了。

    小水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爹说:不好说,说不准。也许几天,也许几十天。

    小水说:领导说,人选得抓紧时间定下来才行,时间不能拖呀。这可怎么办呢?

    爹说:公社培养这样的人才,准备放什么岗位上呢?

    小水说:就是给咱们振兴乡村文化培养的骨干力量,回来了还是在咱们村里。云舒的文化底子深厚,也是咱们十里八乡的明星小崔兰田,她的唱腔优美自然,扮象俊俏,表演生动,已经是圈子里的名人,我就推荐她去学习。

    爹说:哦,可惜了你妹妹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别误了公家的事,回去再找别人吧。

    小水说:要不再第几天?万一回来了就让她去学习,多好的机会啊。

    爹说:几天是回不来的,光来回路上就得十几天。别等了,另选他人吧哈。一会我让你婶包饺子给你吃。

    小水说:表叔,云舒回不来我就回去汇报工作了,就不吃饺子了,等下次再来吃。

    爹说:噢。行,记得下次来一定咱包饺子吃。

    小水走了,一脸不高兴的回公社了。

    爹爹嘟囔着说:为乡村培养人才,学恐怕又是给自己的人寻找替考的人才吧?唉……又找到我们云舒头上的,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的孩子呢?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呸。

    爹娘我回来了,我去村口挑土垫栏哈。

    爹喊:舒儿,你过来,爹娘有话给你说。

    哎好的。云舒来到爹娘跟前,爹娘我来了。爹说:今天公社里派小水来叫你参加乡村文化培训,到县剧团学习,回来后成为村镇文化骨干,为乡村服务。我给推了。你是怎么想的?

    云舒说:爹你推了是正确的。我不打算做什么文化骨干,我只想再考大学,就是在等时机。我不去参加培训。

    娘说:我女儿聪明睿智。这样的培训,到底有什么用处咱不说,就说你今年高考前,教育部门的领导考察调研那种摸底测试水平的事,咱们不能再第二次掉泥坑里了。

    云舒说:是的。如果我想留在县剧团,我还回来做豆腐呀?当时文化局长社富兰阿姨告诉我,不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什么条件,只要我留在县剧团,局里都答应。我什么要求也没提,提出来了回家种地,照顾爹娘。现在这些人又想耍什么鬼花样?我们更不能答应了。爹娘经历了录取通知书迷路的事,我长大也成熟了许多,像娘说的一样,吃一堑长一智,我学会了迂回战术。考虑不好,想不好的话不说,看不清的路不走,搞不明白的事不做,了解不透的人不交。所以,咱们每走一步都要从长计议,步步为营才行。爹回绝了就对了,再也不被小人利用了,就算是当一辈子种地的人,也是只为咱们自己家种地。

    爹说:好,我女儿有志气。爹爹我为你的长大感到高兴。

    娘说:好了,别去挑土了,饭已经做好了,咱们吃饭。

    我现在有三个徒弟了。嘻嘻嘻……

    娘问:三个做什么的徒弟?

    云舒说:做豆腐的徒弟。嘿嘿嘿……

    娘说:都有谁呀?

    云舒说:诺兰,文烯,小柔。

    小柔?

    是的。

    娘说:上柔不是教书吗?怎么跑来做豆腐?

    云舒说:爹娘,你们不知道,小柔被对象家逼婚,才跑到山上绝食。

    娘说:这孩子真糊涂,还玩绝食,吓唬谁呀?只会害了自己坑了年迈的爹娘,傻不傻?

    爹说:是呀,不同意结婚就离开那家人,回来自己家好了,也不能摧残生命呀,真的糊涂。

    云舒说:是呀,我和诺兰文烯也这样说她的,现在好想明白了,不再做傻事了,回到她娘身边了。女孩子真不容易,长大后还得离开爹娘,到别人家受气,这是谁定的规矩?这个法则得打破,不成文的章程应适合已成文的法规则才行。所以我要为自己做主,我要为自己掌舵,不受任何人影响,把握自己的人生方向,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经济独立,和人生价值。

    爹娘说:我女儿说的很对,是爹娘的好孩子。现在这个年代,一切都在计划内实现,可是若能考上大学,就是突破人生的重要拐点,所以这一步也是决定人生最重要的一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间才是最好的时机。

    云舒说:是呀,赶考不怕,凭本事也不怕,怕的是小人当道,半路截胡,让人防不胜防。现在咱们只好等待观望,又有什么办法呢?

    爹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云舒,你只要高考知识丢不了,总会遇到天时地利人和的。

    娘说:是呀,女儿,不要愁,也不要焦虑,离高考还有八九个月呢,咱们慢慢找准时机,笑看昔日寒窗苦读,只待今朝名登金榜。

    云舒说:是的,爹娘放心,我会好好的复习工课,不会荒废学业,只要时机成熟我会奔驰考场,如能高中,我会像叶妈妈,乔老师,张老师一样走仕途之路,做一个正直的,立场严谨的人,好好的为人民服务。

    爹娘说:好,这才是军人后代,该有风骨,正气凛然,义薄云天!

    大哥,大嫂,有你一封信。

    爹说:哦,来了。卢兄弟,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最近身体可好?

    大哥我很好,只是前段时间有事请假了。大哥你也挺好吧?我侄女云舒她还好吧?她的录取通知书丢失,我也为她难过,我是真的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的问题,我七月中旬的一天,送完一天的信件回到局里,就看到一摞录取通知书在桌上,好像是刚到达局里,我就想看看有我侄女的没有,结果被我找到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并且看了好几遍,是云南农业大学的一本通知书,我高兴说,云舒真是好样的,真为你爹娘和你卢叔叔长脸,你考上了重点大学。明天叔叔亲自给你送去。到时候我一定和大哥喝一杯庆祝一下。第二天就高高兴兴的给云舒送来了。

    爹问:当时你是从邮局直接送来的?

    卢叔叔说:第二天我来到邮局,结果十几个录制通知书都不见了。当时想,可能是学校或教育系统要求的,会有人专门送达吧……也没太在意。过了大概半个多月,桌子上又有有了云舒和宏基的录取通知书,看上去地址和上次的一样,都是云南的,可是内容截然不同,所以我心一下凉了。我想肯定是坏人坏事。我没拿就出门了,可是被同事喊住说,还有你片区的信没拿完,我只好回去拿着给你们送来了,当时我的心里很难受,难自责,为什么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录取通知书,不给孩子收起来呢?,那天我在你家才喝醉了酒。可是我也没找到证据,到底那里出现的问题?也不敢告诉你们真相。

    爹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管你的事,你就别自责了。

    卢叔叔说:从那天起,无论多忙,我每天都回局里,翻看一遍信件,凡是和大哥你有关的信件,第一时间我都收起来给你送来,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给不法之徒留下可乘之机了。大哥,瞒你说,侄女上大学的事,我都快后悔死了。

    爹说:事情过去了,别在埋怨自己了。

    大哥我走了,去送别的信件了。

    爹说:哎好。中午有空就来家吃饭啊。

    谢谢大哥,有机会我会来的。

    云舒你看看是谁来的信?

    爹,是叶老师,和乔老师的信。

    噢,真是正直正义的两个人啊!

    爹,信上写道:叶老师和乔老师他们老走了仕途之路,要保护一方正义,张老师在干校学的法律,他们要为人民主持公道。嘿嘿……

    爹说:好,世上多一些这样的公正无私,正直凛然的人,社会就会透明清澈一些,少一些云舒这样受害的孩子。

    爹娘,老师告诉我说:如果想再参加高考,就大胆的去参加,他们会维护法律尊严,维护正义,为我护航。爹娘,我有救了,我有出头之日了,我要去参加高考,我要给爹娘老师和自己交一张满意的答卷。

    爹娘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忍受不了了,孩子所遭遇的一切,给孩子带来的伤痛,一辈子也摸不去,弥补不回来。云舒抱住爹娘失声痛哭。

    晚上云舒回到自己的房间,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去那儿复课,社会的毒瘤,真的能扫除干净吗?他们会不会再次钻法律的空子?老师,法制,能完全覆盖涉及到那些毒瘤阴霾的地方么?如果再像今年一样,我的老师又该怎么办?他们再也不能为我辞职了,我不能再连累他们了。我要自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躲避开那些害人的臭狗虫。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云舒陷入思考。

    第二天早上,她告诉爹娘:我想走艺考之路,爹娘你们看行么?

    爹爹是个戏迷,又是云舒的伯乐云舒五岁他就给她请了师傅学习武功,十岁又请了师学习唱功,所以他肯定同意云舒的想法。娘是个满腹诗书的人,她知道女儿掌握的知识,能考上重点大学,也希望女儿走仕途之路,可是当前的情况,她不得不忍痛割爱,也只有这样做,女儿才最大可能的躲过小丑,进入大学,对女儿来说有点屈才。她只好答应。

    云舒说:爹娘女儿也是心有不甘,十年的学霸,去考一个艺术生,是有点讽刺和荒唐,可是这可能是当下最保险的一步棋了,那些人的子女不可能都懂艺术,更不可能都有十几的年的武功底子,就算他们再想利用我替考,艺术这一关也是他们的劫。

    爹娘心:女儿想的周到。艺术学校,是文才武略具备,象貌等条件都具全才可以的,我想信,世上没有一个人能超过我的女儿云舒。

    云舒说:女儿谢谢爹娘的自己,这是对女儿最大的鼓励,我决定报考艺术学院,走艺术之路,我要把这些害群之马的丑陋嘴脸写成剧本,公布于众,让人们唾骂他们,让他们永远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