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实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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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亦师亦友

    今天,云舒的身体少好些,又要回想四十多年前大学的时光。

    云舒八十多岁的娘在零六年元旦得了脑血栓,住院期间云舒的哥哥来看望娘亲,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娘,不能动弹,不能讲话,心里疼娘亲所遭受的痛苦,心里着急上火,结果当天晚上,哥哥也病倒了。只有云舒和爱人以及云舒的三姐,没日没夜的在医院照顾着娘和哥哥,从此,云舒开朗乐观的心态,一下又变回到考大学的时候,每天闷闷不乐,长此以往身体上也出现了问题……

    七年后,二零一二年刚刚开春,云舒的娘永远的离开她,她悲痛欲绝痛哭失声一蹶不振……在娘亲走后不到一个月,她被推进了手术室,癌症三期后……

    十一年前云舒得了癌症,三年前又失去了至亲至爱。刚刚从痛苦和迷茫中站起来的云舒,整理自己的思绪,想着把自己的短暂的人生用文字记录下来,抒发痛苦和情感……这两周她一直跑医院,肩膀疼的没办法操作电脑……总之身体影响了写作……

    再回到1981春节过后,云舒和乔老师,黎大姐,舅舅舅妈,同学们一起去看望了她的亦师亦友叶老师,对于云舒和同学们来说,叶老师,也就是他们亲切的称呼叶妈妈的叶文林,即是他们心目中的好老师,也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好朋友,这次的旅行,也使云舒的想念叶老师的心少许有点安慰,但是她对叶老师的感情越处越深,越来越惦念放不下,时时的这位叶妈妈慈祥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妈们更加频繁的通话,相互牵挂嘱托……云舒想,春节后明天就开学了,到了学校紧张的学习,可能会冲淡一下心绪起伏不宁吧……

    开学了,云舒带着对叶老师乔老师以及家人同学朋友的牵挂,带着对大学赵老师,亲同学桂芝陈君,以及培训班的好同学凤莲爱红李妮兰香的相见迫切,在黎大姐和舅妈的陪同下来到了大学,同学们也路续赶回了学校。云舒第一时间去看望两周未见的赵老师夫妇俩……

    赵老师于老师,云舒我来看你们了,您好啊!

    赵老师说:云舒,我和你于老师知道你今天回来,我老两口做了你最爱吃菜等着你呢,快快来,洗手,边吃边说。

    云舒高兴的说:谢谢二老,怪不得,舅舅舅妈,叶老师乔老师,包括黎大姐都说我云舒处处遇贵人,在大学里更是遇到最最最大的贵人,我有福了,看来,他们说的真是大实话呀?我不但是遇到二老贵人,我更是遇到了我一生不能忘的亦师亦父母了。嘿嘿……

    于老师说:你个小鬼头,快快吃饭吧,不然就凉了……多吃点哈,你这几天回家,你赵老师天天念叨着,你还有几天才能回来,云舒,你占据了你赵老师的整个心灵了。她教学这么多年,她对学生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我还没看到她对那个学生,像对你一样的关心到骨子里了,难道前世你们娘俩就是一家人吗?

    云舒说:对,是的。我感觉前世我们就是母女俩,自从我第一眼看到赵老师,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就想上前拥抱她,如果两天看不到她老人家,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就想到处找她,直到找到了看到了,也不用说话,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赵老师说:云舒啊,你这孩子的一番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和你有着相同的感受,这真是前世今生的缘分,不然,你一后就叫我一声赵妈妈好了。

    云舒喊:赵妈妈,我早就想这样称慰你了,可我怕你不同意。从今以后,我又多了赵妈妈来心疼我了。现在我有,赵妈妈,叶妈妈,我娘,还有富兰阿姨疼爱我了,嘻嘻嘻……我真幸福!嘿嘿嘿……

    赵妈妈问:富兰,是不是你们县剧团,从战地文工团回来的那个富兰?

    云舒说:是啊,就是那个富兰阿姨。

    赵老师又说:你怎么会称呼她叫阿姨?

    云舒说:富兰阿姨,是我爹娘的战友。

    赵老师说:云舒啊,你的档案只写了你是什么地方农民的孩子,为什么不真实的填写清楚,你是军人的后代,你的爹娘也是战斗英雄啊?

    云舒说:赵妈妈,这是我爹娘让我这样填写的,对外人和同学,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身世,我爹娘在省城工作的故事,在别人眼里,我只是小山村里来的农民的孩子。

    赵老师说:你的爹娘真了不起呀!他们很伟大,是一双不为功名利禄,皆愿付出的伟大的人!云舒,怪不得你这么优秀,因为你有着一双优秀的爹娘。你的富兰阿姨,她是我和你于老师的师妹,她人长的漂亮,浓眉大眼双眼皮白皮肤,在学校的时候我们都管她叫俄罗斯美女,嗓子特别好,唱腔委婉动听,动作娴熟到位,在校的时候,不知道被她迷倒了多少师兄师弟的呢?哈哈哈哈……

    云舒说:富兰阿姨到现在仍然很漂亮,嘻嘻嘻。

    赵老师说:我有好几年都没看到她了,我也挺想她的。云舒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她现在还好吗?

    云舒说:我是七九年,因为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小丑藏起来了,我没能上大学,我就对考大学产生了恐惧感,怕是再考也是被别人顶替了我,就想着放弃高考,找工作赚钱养活爹娘和自己算了,谢知道我从离家最近的工厂开始,一直被推荐到县城的工厂,在县城的三四天我就住在富兰阿姨家,家里就我和冰姐阿姨三个人,当时轩辕叔叔去省城学习,大哥哥当兵,小弟弟住校读高中。这几天,阿姨团里的一位刀马旦演员病了,没办法参加汇报演出,阿姨急的团团转,无奈之下我被阿姨推上了舞台,参加了县文化局的汇报演出。也就是那次的参演给阿姨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县文化局的领导让阿姨不惜一切代价留住我,可是阿姨和我的心里明白,没有学历,没有指标,留下我也是临时工,富兰阿姨左右为难,我说,阿姨你不要为难,你们团里得病的刀马旦风华,出院后就能登台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你就更不用为难,是不会留下的,我决定回到爹娘身边,好好的陪伴爹娘,当一个有文化的亲农民。下午演出结束后,我很自责,我不该答应阿姨登台演出,给她照成了困扰,于是我给阿姨商量后马上回家,可是冰姐哭的稀里哗啦,我还是住了一宿,第二天回去了。再后来,我在乔老师和叶老师的鼓励下,又参加了高考,这不就遇到了赵妈妈你了。

    赵老师说:云舒好样的,文武双全是个人才。当时你富兰阿姨的心是真的会疼,真舍不得你回去,可她又没有好的办法,只有忍痛割爱了。唉……指标耽误了多少有才华的人不能如愿?失去自己的真正喜欢的工作。真的是造化弄人啊……你有你阿姨的电话号码么?

    云舒说:有,当时我回家的时候,富兰阿姨给我的,说让我给我爹娘商量一下,如果想回她们团,她开车来接我,如果她们团有指标,她第一个先给我,让我答应她,只要想演戏,那儿都不能去,只能到她们团去。

    赵老师说:我这个师妹也是爱惜有才之人,这才叫爱才如命呢?

    一句话把云舒和于老师从沉闷中逗笑了……

    饭后云舒告诉赵妈妈,她有给她和于老师带来的亲年祝福礼物。赵老师迫不及待的问什么礼物?

    云舒说:你们自己看看。从提包里拿出,包括了好几层,叠的整整齐齐的唐装,递到二位恩师手里。这是我和我娘两个人,为你做的亲年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二老高兴的哈哈哈大笑。先谢谢你娘,也谢谢云舒。好孩子,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于老师喜欢唐装的?

    云舒说:我是听你有一次和焦老师说,你看到一件唐装非常漂亮,过年穿很喜庆,你很喜欢。我就去了那家店里,看了唐装的样式,颜色,量了尺寸,回家告诉我娘,我娘的针线活很好。哎呀,你先穿上试试吗?

    好好好,我试试。哎呀,真的正合适呀,云舒你娘俩手真巧,和店里那件一模一样的,我喜欢,嘿嘿嘿……

    于老师你也试试看合适不。

    赵老师惊讶到:啊呀,和店里那套夫妻装是一样的,他们也是一对的情侣装哎!嘿嘿嘿,云舒,你这孩子真有心啊,哈哈哈……

    于老师说:我穿上大小正合适,我到办公室转一圈,给大家同事显摆一下去哈。哈哈哈笑着出了大门……

    赵老师问:你于叔叔的做的也这么合适,云舒,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舒说:那天,我帮你和于老师晾晒衣服的时候,我量好了你们二老衣服的尺码的。

    赵老师说:你个小精灵,我还真没看错你,你就是学什么像什么,做什么都成什么的好学生,好女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后,我每年的唐装,云舒你得给我全包了哈。嘿嘿……

    云舒说:好的,赵妈妈放心,舒儿每年春节,都会给二老私人定制唐装的,每年都让二老有新唐装穿。

    赵妈妈说: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穿上了舒儿亲手给我做的新年唐装,我觉得我高了一大截哎,有女儿真好。嘿嘿……嘿嘿嘿嘿……云舒啊,你是我教学这么多年苦苦寻找的亦师亦友哎,从今以后,咱们娘俩,既是师生,又是最好的朋友,还是母女。哈哈哈!

    云舒说:赵妈妈,云舒我能有你这样的亦师亦友,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会好好的珍惜咱们的母女情,师生情,朋友情,永远都不会忘记!嘿嘿嘿!

    老师说:嗯,我相信舒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好朋友的!

    师徒俩都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