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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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闺中怨妇

    “人之初,性本善......。”

    清脆朗朗的声音,在树荫笼罩之下的凉亭响起。

    黄鸟儿也闻其声,畅快的在树梢之间欢快作吟。

    凉亭之下,几条青色的鱼儿缓缓摆尾游过。

    荷花圆润的青叶,翠绿的漂浮在水面之上。

    凉亭一侧,一个身着宫装锦衣,风韵犹存的美妇侧坐在琴弦一旁。

    时而抚琴拨弦,时而扶额忧叹,自艾自怜不已。

    “好一个闺中怨妇。”何广在远处见了,心里脱口而出。

    凉亭的美妇见了何广,眼神之中略有有一丝期许之意。

    “子渔来了,可惜夫君不在府中。”美妇自然是金乡公主,曹孟德之女,金枝玉叶。

    金乡公主见了何广,以为何广来寻夫君何宴,言语之见竟然有一些哀怨。

    “子渔此来一是来看何休功课做得如何,顺便办一些公事。”

    何广只见金乡公主,薄薄朱唇,略施粉黛,面色端庄秀丽,宫衣曲裾曳地颇有妩媚之态。

    “子渔的早蒙文章颇为精妙,而且通俗易懂。”金乡公主悦耳的声音,对何广缓缓说道。

    洛阳不缺乏长得俊俏的公卿子弟,但能有何广这般文采出众,儒雅的人知之甚少。

    金乡公主不由的一阵心跳,脸色之上不由的起了红晕。

    “师父。”何休这时起身恭恭敬敬的对何广一礼。

    也许是何休母亲金乡公主对他管教甚严,没有往日对何广那样的活泼可爱。

    “可识得此卷书中之字否。”何广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对何休问道。

    金乡公主在一旁,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何休。

    “大部分都已识得,只是其中道理不甚明白。”何休面代天真,声音脆脆的回道。

    “休儿还小,等张大一些,自然会明白。”金乡公主对何休笑着溺爱的言道:

    “休儿累了。”金乡公主一挥手,让伺候在旁的婢女带去房中休息。

    随后,金乡公主与何广并肩,走在鹅卵石铺的花丛小路之间。

    “子渔甚有才识,妾夫君对子渔甚是看重。然妾夫君不修德行,望子渔看在休儿之师的情分上,多多劝劝妾夫君。”

    金乡公主漫步在树荫花丛之间,对何广缓缓说起,面色自然是对何宴的失望:

    “夫君在外,养有妾室。妾身也不怨,只愿夫君修身养性,妾身足矣。”

    何广也不知从何说起,何宴妄行无德之事连大将军曹爽都对何宴告诫过:

    “外朝有德之士,都说你滥用权势,你得收敛一些。”

    连大将军曹爽都劝说不住,何况何广。

    金乡公主看出何广面有难色,心里暗想以子渔之才,都不愿意劝说何宴,金乡公主由此对何宴逐渐死心。

    就这这时,仆人来报。何宴已经回府,在大厅歇息。

    “夫君已经回府,子渔可去寻他。妾一妇人,多有不便。”金乡公主彬彬有礼,对何广言道。

    “公主,子渔告退。”何广对金乡公主一礼,然后经直去了大厅。

    一路上,何广脑海中不断的涌起金乡公主的音容,感叹金乡公主所托非人。

    何广感叹金乡公主金枝玉叶出身,尚不能由己。

    何宴在厅中饮酒,见到何广立即喊何广入座。

    见礼之后,何广才道出自己前来之意:“傅兰石得罪了何公,让其归府读书却是便宜了他。”

    何宴也对傅嘏大恨,虽然傅嘏已经被大将军罢官。

    但是朝中同僚纷纷为傅嘏抱不平,大将军听了也对何宴告诫了一番。

    何宴沉吟一会,想到要不是何广提醒,想必大将军更加恶了自己,何宴于是问道:

    “不知子渔有何妙计。”

    “子渔今任典军校尉,可罚傅嘏在子渔军中效力。子渔自有法子,惩罚于傅嘏。”

    何广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小心思避重就轻的说了出来。

    “妙,太妙了。”何宴一拍桌几,又说道:“傅兰石到了子渔军中,还不是任子渔处置。”

    何宴想通了此节,心里颇有痛快的道:“来人,笔墨伺候。”

    何宴是吏部尚书,自然有选拔职位的权利。

    在这皇权特许,权臣当道的时代。世间之人宦海沉浮,起起落落还不正常。

    今日,你被罢官。明日,起复不过一人之言。

    而何宴随便一个由头,将傅嘏打发到何广军中效力,对何宴来说,自然不是难事。

    不一会,几个仆人准备了笔墨。何宴写了一封手书,用上官印。

    何广起身接过手书,立即道:“何公,子渔告退。”

    何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立即起身告辞。

    回到府邸,何广就将何宴的手书递给二哥何康道:

    “二哥可持手书将傅嘏请来,万万不可怠慢。”

    何康接过手书,好奇的问何广:“自从三弟与那钟会分别之后,为何改了行程。”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去见了何公。”何广不想跟何康解释。

    而且何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原本何广想到王观府上露一个脸。

    但见了钟会之后,何广改变了想法。

    如今,已经是三足鼎立。已经不是汉末枭雄辈起,已经没有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何广官职卑微,要想招揽人才,谈何容易。

    而且司马懿蛰伏一旁,留给何广的时间不多了。

    如今傅嘏落难,何广在不行动。日后再去招揽,傅嘏早已经被司马师拉拢,那时候何广悔之晚矣。

    所以只能兵出险招,出奇制胜。

    不管傅嘏同不同意,先将人扣押在身边在说。

    何广深信日久生情,退一万步再说,傅嘏不同意归顺。这种人才,何广也不行想推给司马一氏。

    “趁早除之,方为称心。”

    何康看着手书,小心翼翼的道:“既然三弟认为傅嘏是一个人才,为何不亲自上门相请?傅嘏见三弟亲自相请,更不会认为怠慢了他。”

    何广手段本来就不高明,如果自己去了。以傅嘏本性,说不定认为被辱,然后自裁了事。

    “三弟亲自前去,多有不便。”何广缓缓说道,只有让傅嘏摸不着头脑就好。

    “那三弟等我好消息。”何康起身拜道。

    何广叫住何康又道:“如果傅嘏不从,二哥即可命亲卫缚之带去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