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争鸣,逼我人前显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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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吾家有女

    胜负已分。

    众人也是有目共睹。

    大辽使团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看了眼自己的义妹,二皇子也无奈叹气…

    “这首《赠千柔》果真是惊才绝艳,想必这两首诗歌不久也会传唱大渊,稷下学宫的诗绝看来是后继有人了。”

    “姜玉恒,本皇子很欣赏你,在此特邀你去我大辽做客,不知意下如何?”耶律楚才发出真挚的邀请。

    “二殿下的好意,学生心领了,听闻大辽的草原风光无限,还有不少像南宫兄这样的青年才俊,自然是想结交一番你。”

    “可…”姜北望顿了顿。

    疯狂暗示。

    生怕这二皇子回了大辽,就不能信守承诺了。

    “可什么?”耶律楚才饶有兴趣。

    姜北望瞅准时机,“不知二皇子答应之事算不算数?”

    耶律楚才愣了下,忽然记起萧河提议的彩头,笑道:“本皇子言而有信,怎会欺你,但凡合乎情理,本皇子能做到,全部依你。”

    姜北望嘴角露出一抹弧度,“二皇子,当真,不反悔。”

    耶律楚才预感将要有什么事发生,但还是点点头。

    姜北望看了眼南宫千柔,后者躲开他的目光,小脸绯红。

    “我想让二皇子做媒,将南宫兄的妹子许配给我。”

    使团众人瞠目结舌。

    耶律楚才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对姜北望的欣赏转而嫉妒恨,比吃了十颗柠檬还要酸。

    “萧将军,我们回大理寺。”耶律楚才愤然道。

    三位老贼闻声也退出了战场。

    “哼”萧河哼了一声。

    一甩袖袍,继而决然的朝这边走来。

    他用力拍了下姜北望的肩膀,一副“你有种”的表情,“老弟啊!老哥我有空会去府上拜访。”

    姜北望不知所措,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着使团即将消失在远处,姜北望掷地有声:“二皇子,可要说道做到呀!”

    只见远处的辽国使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消失在众人眼前。

    上官宏给了一个姜北望“你小子真猛”的眼神,疾步向使团追去。

    李翰林和上官胜分别站在姜北望两旁,李翰林率先道,“玉恒啊!看来使团应该就此罢手了,今天情况我会如实上报,静候佳音。”

    姜北望现在没心思当官发财,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觉察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于是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蒸馏法笔记,交给上官宏,后者随即接了过来:“这是?”

    姜北望心神不定,淡淡道:“醉春秋的制作过程。材料以及如何配比,我都有注解,祭酒大人一看便知。”

    上官胜笑着脸凑了过来。

    被姜北望瞪了回去,“祭酒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学生先行告退。”

    李翰林笑容越发灿烂,脸上的褶子一颤一颤。

    “玉恒,你做的很好,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吧!有空去玩府上做客,吾家小女对诗词一道颇有兴趣,叨扰贤侄指导一二。”

    众学子们呆呆的凝视着一切,眼里有光,心中无比酸爽,恨不得被邀请的人是自己。

    大渊朝立国初,便设有武榜和红颜榜。

    要知道祭酒大人的女儿可是京都红颜前三甲。

    姜北望貌似对祭酒大人的女儿不是很感兴趣,叫上上官胜就要离开,“多谢,大人美意,学生家中告急,正准备跟大人请假,晚些时日在回学宫备战秋闱。”

    李翰林“咦”了一声,随后又一副欣慰的表情,“无妨,无妨,小女会恭候贤侄。”

    他再次暗示。

    姜北望拽了一下好基友,后者立即会意,“那祭酒大人,我们就不去府上用膳了,先行告辞。”

    随即两人疾步离开。

    李翰林微微一怔,“难道是我家小女不够出彩,不应该啊!”

    没有意识到情况的祭酒大人,打开了手稿。

    “这字…为何如此潦草。”

    ……

    外城官道上。

    初春时分,天已擦黑。

    姜北望驾着马车,忐忑不安。

    上官胜率先打破沉闷:“三郎,晨时的突变是不是跟使团的到来有关?”

    以姜北望现在的体魄和五感,已然觉察到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从他们有意无意透露的行动来看,显然是官府之人。

    他叹了一口气,将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

    “我想你猜的没错,从今天萧河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是为了文库而来,可他为什么进入文库呢?”

    这一点就让学过法律,有点思维逻辑的姜北望追摸不透,刚刚放松的他又开始忧虑。

    像是终于聪明了一次,“如果把问题放到和亲一事上反推,就解释的通了。”上官胜一拍大腿,“哎吆!”嚷了一句。

    姜北望豁然开朗,称赞道:“上官白嫖…你终于开窍了,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上官白嫖?

    连续好几次听到这个称呼,上官胜不由好奇,“这是你给我取的绰号,白嫖是什么意思?”

    面对姜北望这两的行为举止,上官胜发出灵魂考验。

    “白嫖就是白净漂亮的意思,你这样理解就可以了。”姜北望从原主的记忆中思索良久还是这个称呼比较适合他。

    上官胜有些得意,反复念叨:“上官白嫖,白嫖,别说听着还挺顺口。”

    下一刻他就开始契合这个绰号,“三郎啊!今天你可给咱先生争脸了,也给我们学宫争气了,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诗词了,有时间赠我一首。”

    “你当诗词是是路边的大白菜,想要就能有。”姜北望无语道。

    …前世的诗词我也没能记住几首,多数是半阙,少用一首是一首。

    上官抓了抓脑袋,像是认同了此理。

    “我觉得你这些天还是小心些,最好别出府。”上官胜思索良久道。

    姜北望饶有兴趣,“吁”了一声,将马车速度放缓。

    上官胜撸起袍子跳下车,眼睛直视姜北望,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想你出事,我怕红薯没了依靠。”

    他第一次见到红薯就喜欢她了,可是红薯喜欢的是他最好的兄弟,儒家的“朋友妻不可欺”束缚着他,没有逾越友情,最终和红薯做了异姓兄妹。

    姜北望闻言一怔,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感情在自己心里发芽,“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