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戈登很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他真的觉得很累。

    一个凶杀案，不应该这么难解决。但是一个月都已经过去了，还是毫无进展。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这段时间只能够单枪匹马。黑帮因为自己不合作而不帮忙也就算了，警局的人知道了戈登如此正直，也不敢与他合作。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警局没有问心无愧，并且敢冒险的人。

    戈登不觉得整个警局都是和黑帮合作的，一定有与之不同的懦弱。不敢合作，也不敢反抗。

    想到这里，戈登叹了口气。警察不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老油条哈维打算帮自己了，虽然不清楚是不是仅限于这个案子，但是事情总是还是往好的地方发展的吧。只是哈维的家人……

    戈登想了想，决定如果发现这个案子真的涉及太深，就让哈维离开这个案子。没理由增加一个不幸的家庭。

    这时，戈登听到手机又响了一声。他拿了起来，是女友芭芭拉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芭芭拉的声音。

    “嘿，警长，还没睡吗？”

    “警长要等自己女友的电话，不敢睡啊。”

    “哈哈。那个案子还没有解决吗？”

    “毫无进展。感觉就是冲动杀人，什么信息都没有。”

    “这样啊。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你说。”

    “我父母，想要见你一面。”

    听到这，戈登不由得叹了口气。而这一声也被芭芭拉清楚地听到了。

    “又不是让你上刑场。”

    “我宁愿上刑场。你父母之前就不愿意你找一个警察当男朋友。”

    “但是现在我要跟你去哥谭啊，他们说必须要和你见一面。你不想把我带走了吗？”

    “呼——行吧。能等我办完这个案子吗？”

    “你说呢？我的申请已经过了，下周就可以去哥谭了。你得在那之前过来接我。”

    “嗯……你觉得因公殉职算是一个不去的好借口吗？”

    戈登这么开着玩笑，因为他很清楚这是自己逃避不了的。

    于是，在和芭芭拉商量好两天之后过去，又说了一会儿情话之后，戈登就把电话挂了。

    明天还要继续去查案。

    有了哈维的加入，案子的进展要之前快一些了。之前不会和戈登合作的那些人，现在会有愿意和哈维合作的人。

    他们的第一站，同样是“假日酒吧”。但是这次知识哦哈维一个人进去，只留着戈登在车里等着。

    等到哈维回到车里的时候，戈登听到了好消息。

    “汤姆·瑞兹已经同意帮哈维盯着黑市，并且要了那颗珍珠的照片。”

    “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首先肯定还是为你上次的所作所为道歉。你等会得请我吃饭。”

    “谢谢了。”

    戈登这么说着。他并不觉得给汤姆这样的黑帮道歉是他想做的事，但是哈维所做的毕竟是为了自己。这就是需要感谢的。而且，汤姆应该不会急着暗杀自己了。

    这时，戈登又想起来那把枪的事情，问了哈维。

    “那你让他去调查那把枪了吗？”

    “虽然你不是黑帮的人，但是也不能把黑帮当成你的人。是找做而不是吩咐命令。”

    “说教什么的吃饭的时候再说。他找了吗？”

    “……你不当局长真的屈才了。”

    哈维吐槽了一句之后，还是回答了戈登的问题。

    “你要是相当一个好的警探，就要知道各方人都在想什么。比如这次的事，罗马人可能是比所有人都要着急想找到凶手的，如果案子不是他做的话。韦恩夫妇在这座城里的影响力是超过其他所有富人总和的。他们就像是另一个罗马人，一旦死了并且没有继任者，留下来的巨大权力就会出现真空。这回引起来很大的混乱。罗马人也是领导者，领导者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混乱，越平静越好。”

    “所以他们早就开始调查那把枪了？”

    “没错。我估计最迟你上次拿来照片的时候，他们就在调查了。当然也说不准会不会有警局里的人早就给他们泄密了。”

    “也就是说他们也没调查出来什么？”

    “没有。”

    哈维也很不想承认这件事，但是这就是事实。

    按理说，一把枪上应该有很多的信息，即使是自制的，也能够追查到一定的来源。但是在哥谭这样黑市遍地的地方，想四处搜集一些零件的难度并不高。

    而这样的混杂，就使枪上的信息扑朔迷离了。

    这个案子只能接着等新的信息了。

    在戈登开车带着哈维去黑市准备找一下珍珠的线索的时候，他又听到了哈维在提醒自己。

    “你知道如果这个案子短期内再破不了会怎么样吗？”

    “被定成悬案？”

    “我不是说案子，我是说你。社会上给警局的舆论压力还是很大的，毕竟是韦恩夫妇。而你我就是背黑锅的那个。”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破不了案子的警察，自然会被骂。”

    “我发现你真的不正常。”

    戈登听完之后耸了耸肩。他已经习惯了哈维对自己的这个态度，就好像哈维也已经不奇怪戈登会这么说了。

    所以哈维还是接着对戈登说。

    “因此有一件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说。”

    “三天之后，如果这个案子还是停滞不前，那么我们必须要去找一个新的案子来破。”

    “那这个案子就不破了吗？”

    “停滞不前的话，你觉得再多努力会改变什么吗？”

    戈登并不想要认同哈维说的这句话，但是也没法反驳。

    如果案子真的无法继续推进了，付出再多只是浪费时间。假装努力并不是戈登想当的警察。

    戈登也从中想出来了哈维说必须要这么做的原因。

    “而且咱们需要向局长证明我们不是没能力的警察？”

    “是向社会证明。咱们要破案，而且是大案子。同样能轰动哥谭的案子。破了几个之后，就能够让哥谭的人逐渐看淡还没破的韦恩夫妇案。”

    “那种案子很难找吧？”

    “和韦恩夫妇一样轰动的自然少，但是其他的案子就不缺了。比如城里最近出现了一些珠宝失窃的案子。全部都是在高层楼，门锁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这半个月有三起了，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认为是丢失加上巧合，但是我觉得有共同点，似乎没这么简单。如果三天后韦恩夫妇案子还没有进展，我们就要接下来这个案子。明白了吗？”

    “……好。”

    戈登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在意的案子，但是既然选择了帮助自己的哈维这么说了，那么自己也和他站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