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宋淮心寒
一个又一个人进出,无一例外都不承认认识宋栀,哪怕明知骗不过乱编也要编出一个理由来。
什么尾随宋栀的,威胁宋栀的比比皆是。
季玦临挑了一个贼眉鼠眼相貌的人用刑,却不想这人嘴也硬的很。
全身没一块好地方,各种伤口遍布全身触目惊心,依旧不愿按着季玦临说的做。
“本殿好奇的很,既然与县主不相识又何必护着她,只要你点个头本殿放你走。”
精瘦男人咧嘴笑,浓稠的红顺着嘴角蜿蜒:“江湖道义,无关相识不相识。”
“你手段残忍猎杀的无辜人数十,如今与本殿说江湖道义?”
猫子恨的面部扭曲,啐了口道:
“觊觎老父家财,为掩人耳目将老父分尸喂狗的人无辜?只恨未能屠尽那贼人满门。”
“本殿给你机会,只要你告诉所有人是县主收买你,本殿现在就可以放了你,许你去报仇。”
猫子痛苦的闭上眼不再言语,季玦临想再说什么小安子靠近:“殿下,再用刑怕是撑不住。”
这人的伤着实不轻,几乎把刑具都用了一遍。
“带下去让人治疗,这是第几个?”
“回殿下,第四十一个,还有最后一个叫许旭,因地方官舞弊徇私包庇当地富商糟践了他妹子,一怒之下当街捅死了地方官在逃。”
季玦临望向推门进来的父皇和太傅,佩服开口:
“父皇,太傅,你们都输了,最后一个还审吗?儿臣觉得没有必要。”
目前的四十一个人把宋栀撇的干干净净,严刑逼供,威逼利诱皆不管用。
特别几个身负血仇,任他如何引诱许诺得来的不过四个字“前尘随风。”
要问皇帝惊不惊讶,皇帝惊掉了下巴。
“好一个永乐,阿淮啊,你七岁闻名,十岁智扬天下,永乐在你之上。”
宋淮自豪的一点头,语气却不赞同:“栀儿十三才得才女之名。”
“呵,你教过永乐几天?人家有几十号人的拥护,比暗卫都好用,你有?”
“说些皇上乐意听的而已,皇上似乎不领情。”
皇帝就不喜欢宋淮这一点,膈应人他第一名。
送走皇上,宋淮和太子去接人,看着眼巴巴的少女宋淮嘴角勾起。
“能走啦?”宋栀直接问。
“嗯,他们都会活着,栀儿要好生约束。”
宋栀拍拍屁股站起来,自豪的叉着腰:“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让我失望。”
季玦临敢肯定之前这女娃在跟他演戏,折扇收拢亲昵一敲少女额头:
“永乐更像一早知道自己无事的样子。”
“没有啊,看见父亲就知道无事了,太子殿下,他们会成为季国最有用的人。”
“拭目以待,走吧。”
宋栀耸肩,挽着宋淮走在后面。
这个太子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极其心冷,外表有多良善内心就有多淡薄,属于惹不起的那种。
“太子殿下,二叔,三妹妹。”
“皇兄,太傅,永乐姐姐。”
刚出大牢,宋羽裳和季玥迎上来。
宋栀揽住撞自己身上的少女无奈,反手牵着:“爹爹,我和公主先回去。”
季玥扭着脑袋看自家皇兄,龇牙咧嘴的样子季玦临完全领会不了。
“羽裳怎会过来?”宋淮问。
女子端庄的笑,对季玦临福着身子:
“听说三妹妹惹怒了殿下所以过来看看,殿下,三妹妹刚回京城规矩还未适应,您多担待,往后家里定会好好教导。”
宋淮多看了两眼宋羽裳,对太子作辑大步离开。
宋羽裳行礼后急冲冲追上宋淮:“二叔。”
“二叔,您听羽裳说,三妹妹摔下矮崖真的不是羽裳做的。”
“羽裳,你自小行事周全何故身边不带人?棠棠和逸轩想不出掳人的法子,你从中引导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
宋羽裳脸色白了白,拉住宋淮的胳膊解释:
“二叔,羽裳只是想吓一吓三妹妹,马儿受惊真的不是羽裳。”
“吓?你告诉二叔你想当太子妃,所以二叔帮你,在皇上面前太子面前赞美你。”
宋淮无比的失望,眼神淡漠拂开女子的手:
“你的端庄大方展现给所有人,却把手段用在了栀儿身上,往后你自求多福。”
宋羽裳泪眼模糊的愣在原地,她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宋栀,为什么二叔不相信她是意外。
“二叔,二叔,羽裳真的没有。”女子揪着帕子心沉到了谷底,她真的没有。
季玦临轻笑一声,带着人转身,上次的事果然是这个宋大小姐做的。
“殿下,县主落崖那次说得上九死一生,换个人能否活下来难说,宋大小姐这手段用的着实寒宋太傅的心。”
小安子为宋淮抱不平,人家为宋家做多少事,亲女儿回来却差点被害死,这不是农夫与蛇是什么。
“太傅既知道,你觉得宋家不知道?”
“殿下的意思是……宋家的意思?”
季玦临没说话,不敢说是宋家的意思,但绝对有人为宋羽裳撑腰,所以宋羽裳才敢无所顾忌当街掳人。
“走吧,去看看那两个又在做什么。”
宋栀和季玥这会儿正在扒树皮,蹲在后院手里拿着砍刀。
季玦临被她们吓得眼皮子跳不停,生怕她们手滑砍在了对方身上。
“放下!”
两女抬头:“啊?”
小安子几乎是飞过去的,抢走两人手上的砍刀:
“公主哟,县主你们怎么能动刀。”
白良率先解释:“太子殿下,奴才拦不住。”
秦宁……
你的意思是我没拦?
季玦临扫过一院子的下人:“下人不好使便换了。”
下人噗通跪地上,我们冤啊,我们拦不住啊。
宋栀把秦宁拖起来,从小安子手上把砍刀抢回去:
“这是太傅府不是皇宫,明玉就要自己做才有意思,小玥你说是不是。”
季玥躲在宋栀后面冒出脑袋:
“对呀,永乐姐姐说教我做明玉,等县主府那边收拾好了就办宴会的。”
季玦临强行拿走宋栀手上的砍刀,反了她了,敢拿着刀跟他叫板。
脑子一抽,手掌就拍在了宋栀屁股上。
整个后院立马鸦雀无声,陷入死寂。
太子干了什么?
县主再是没及笄也是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