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什么事了，就放我离开吧，我还要去找我的同学们。”

    妙青源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狭窄的空间，看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静坐在地上。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看不到出口。

    “放心吧，他们没事……暂时没事。”查理接着说，“我知道你对我说的话不感冒，不过人一旦年纪大了，就会喜欢上和人说话的感觉……算了，我这里有三份炼金技术，你可以选择一份当作陪老人家我聊天的报酬。”

    “这话说的，陪老人聊会天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所以，是哪三份炼金技术？”

    “一份浮空的技术，一份加快血液流速的技术还有就是我的瞳术。”

    浮空术倒是很好理解，托尔在红场的时候就用过类似的技术；加快血液流速应该是种体术，可以大幅提高身体机能；至于瞳术真的是和传说中一样厉害吗？他不相信。所以，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可以看到过去、现在还有未来的瞳术？”

    “都说了那太夸张了，而且那也不是我的瞳术，那是神恩赐的眼睛。我一生都在研究它，然后也是稍微有点心得——只能看到一小段时间，而且很难学。在我的时代，基本上没人能学得会它。”

    “那就瞳术吧！”

    爆血的技术一听就是舍身技，妙青源不太喜欢；至于浮空术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在托尔那里学到；只有查理的瞳术可遇不可求。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能否顺利学会它。

    “很好，神眷者就应该有这种独领风骚的勇气！我们注定和凡俗不同！”

    “呃……不错，很有道理。”

    查理从自己的抬手拔下一根花白的头发：“接着。”

    妙青源接触头发的一瞬间，游戏页面闪现在他的眼前：

    发现技能【如视】，是否学习？

    这下好了，根本不用担心自己学不会。

    毫无疑问，妙青源选择了是。然后他就得到了技能【如视】的详细信息：

    任意锁定一个存在，可以窥视它的三秒的时间。

    有点复杂，妙青源决定对着眼前的查理使用看看效果。就在他对查理使用技能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查理刚出生时的景象；他再次使用，这次他看到查理在床上死去的景象；他第三次使用，这次他看到和现在一样坐在这里的查理抬头动了动嘴的景象。

    这些画面栩栩如生，就像是他本人亲自在场一样。

    “你学会了？”查理抬头问道，“不需要在向我请教请教？”

    “学会了，不需要。”

    妙青源揉了揉脑门，这个技能消耗还挺大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缘再见吧。你的同学再闹腾下去，我也快顶不住了。”

    妙青源再次失去了视野，等他看清周围的时候，他又回到了卡尔曼教堂。

    李尘微三人就在他的身边，三人神情都有些萎靡，像是正午时分去跑了个一公里。而台上的斯佩托尔已经没了踪影。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们刚才是到了魔女结界中了吧，我连使魔都没遇到，怎么又回来了？”李尘微开口问道。

    妙青源其实猜到了，自己遇到的查理可能就是魔女，那个地方就是它的魔女结界。

    “我们被斯佩托尔送进一个未知的魔女的结界中，那个魔女似乎对我们不感兴趣，所以又把我们送回来了。”妙青源说道，“这个的可能性最大。”

    “魔女不是会吃人吗？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们放出来？”绯月樱问。

    “它是逃了。”托尔说，“不然我的婆摩姆就会贯穿它的结界。”

    婆摩姆正是她的灵装长枪的名字。

    三人回忆起那日如同火焰流星坠落的画面，不自觉地就认可了她的想法。

    “魔女也会逃跑吗。”绯月樱喃喃自语。在她的认知里，魔女都是混沌且没有理智，是不同于生物体的存在。

    “魔女有很多种，性质不一样的魔女的习性天差地别。虽然它们普遍没有智慧，但是最基本的求存意识还是有的。只是多数都很偏执，完全顾不及求存意识。”

    四人讨论了一下魔女的话题，便接着探索起了废旧的卡尔曼教堂。

    当然，他们没有找到斯佩托尔的踪影，他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不过，他们却找到了一封信件。说是信件也不贴切，不如说是纸条。

    斯佩托尔亲启：

    你好。如果你还能接到这封信件，这说明你还留有理智，我对此表示祝贺。会长那边传来消息，他让你去第1区配合茵维蒂优营救一位高尚的女士。具体的细节你直接去第1区的琼斯教堂问茵维蒂优，他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你的塞克斯

    “第1区的琼斯教堂？那是什么地方？”李尘微问道。

    “就是我们下午去的那个教堂。那个教堂供奉着圣徒琼斯，神明座下最具力量的圣徒，执掌雷电与刑罚。”托尔回答道。

    “琼斯？说起来托尔桑的姓就是琼斯，难道你……”绯月樱说到中途便停了下来，因为她感知到托尔的神色变得阴郁起来。

    “是的，我家便是琼斯圣徒的直系。在旧帝国时期，是最具力量的宗教贵族家族。”托尔很快摆脱了脸上的阴郁，坦然地说道。

    在圣瑟尔芙联邦，旧帝国的、具有力量的、贵族的身份，拥有这三个中的任意一个或两个属性都没问题，但是同时拥有三个，可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了。在这个通天塔所在的旧帝国的中心，这反而是一种可耻的出生。

    “是吗！好厉害！也就是说托尔桑是名门之后啊。”

    托尔的神色当然没有骄傲，可同样没有恼怒，她只是沉默地看了一眼绯月樱。

    “呃……抱歉。”

    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托尔并不开心于她的赞誉，但是她还是轻声地道歉。

    “月樱，要我说你就不该想着和高卢人打好关系，免得自讨没趣。”

    “李君，你别说话。”

    听到李尘微略微带刺的话，托尔也明白了眼前这位亚裔女孩，并非是在刻意讽刺她的出身：“不，你的同伴说的很对。——你没有必要对此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