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上山
正月十四一大早,选了个吉辰。孟昌晔带着一行人启程去了仙都山。
江若兰坐在马车里掀开车窗帘,看到外面只有一些长青的灌木依旧翠绿,其他树上只有零星的枯叶吊在上面,风吹过时,会偶尔掉落几片。几只雀鸟在上面叽叽喳喳地叫着。远处的田里斑驳不堪。
孟昌晔见她盯着外面久久没有回神,问道:“外面有那么好看吗?”“好看,空气也很新鲜,皇上你要不要闻一闻。”江若兰回身对着他说。孟昌晔把头看伸到窗边,深吸了一口气,夸张地说:“还真的新鲜啊。”江若兰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了仙都山的山脚下,江若兰看到了一层层的石阶,蜿蜒向上,来了兴致说:“皇上,要不咱们爬上山吧?孟昌晔看她兴致勃勃的,不忍扫她的兴,说:“好啊,朕还从没有爬上去过呢?”于是对着外面说:“停车。”姚景明连忙走到近前:“皇上有何吩咐?”“朕要爬山。”说着从车里走了下了,江若兰也随着下了车。姚景明看看陡峭的台阶劝道:“皇上,这山路崎岖不平,十分的危险,咱们还是沿着大路上去吧。”
江若兰已经爬到几个台阶上,站在那里喊:“皇上,您快上来啊。”孟昌晔没有再理会姚景明的劝言,迈开步子,也跟着爬了上去。姚景明一看没得办法,于是叫车队沿着大路上山,自己带着二十多个护卫跟了上去。
江若兰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一路上不知疲倦,宫女紧随其后,生怕出了意外。走到一处山间的凉亭里,江若兰跑到里面歇脚,看到孟昌晔落在后面,就跑下去拉他:“皇上你快来看啊,这里好美啊”
孟昌晔站在凉亭里,极目远望:连绵的山峰错落而列,视野尽处,一岭横天际挡了清晨小半的阳光;山的剪影如淡淡的水墨画,近山的轮廓则像浓墨涂出的一样,温暖的阳光在山间的湖面上闪动,有时一阵风吹来,没有了叶子的枝条,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声音,也会使人产生一种山河壮阔的感觉。
稍事休息,一行人再次出发。孟昌晔身着长袍行动不便,又是第一次爬,不懂得怎么省力气,爬了一段后,又停下来休息。如此走走停停,待到午后未时才到达山顶。
三清观的本真道长一大早就带着弟子在门前开始等了,按照以往的惯例,皇上的马车两个时辰差不多就到观里了,可这次马车是到了,皇上人却不在里面。
本真道长问道:“皇上呢?”跟车的小太监回禀:“道长,皇上这次走石阶小路上来。”本真心里纳闷:“皇上怎么会想到爬山上来啊?”小太监如实回答:“是淑贵妃娘娘要爬山,所以皇上就陪她爬山了。”“哦”本真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他只得带着弟子继续在门口等着。本是正月,气温还没有转暖,仙都山高过千米温度更低,再加上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站在门口的人瑟瑟发抖,可不知道孟昌晔一行人何时会到,也不敢轻易离开半步。午时过后,众人又冷又饿只能强撑着。
总算是看到了孟昌晔一行人,他们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本真带领众弟子上前:“本真携众弟子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孟昌晔说道:“本真道长平身吧。”本真起身跟在孟昌晔的左后侧进了三清观,说:“皇上,贫道已经命人在观内收拾好了房间,午膳也已经备好了,您是先休息一下还是先进膳?”
孟昌晔看了一眼江若兰,问询她的意见:“兰儿,你是先进膳还是先休息一下。”
“皇上,臣妾想先去沐浴更衣。”江若兰回道。
“那老奴命人去准备。”姚景明遣了身边的小太监去了仙临山庄。
仙都山上有一处温泉池,水温一直维持在四十多度。天府国的先皇命人在此地建立了仙临山庄,就是为了祭天祈福时,休息之用。平日里只留下几个宫人负责打扫,皇上来祭天前,宫里也会派人来帮忙装点。但以往孟昌晔偶尔也会在三清观里听本真道长讲道,时间晚了就不会再回山庄,所以观里也会为他备好一间房。
江若兰第一次见到温泉,房间里热气升腾,形成烟雾状,轻轻吹起,会随着气流搅动。江若兰玩得不亦乐乎。孟昌晔看她犹如孩童的样子,摇摇头笑道:“都是两个孩子的母妃了,还是这般贪玩。”江若兰停下来,说:“反正她们又都不在这里,这里我最小了。”孟昌晔佯装生气:“这么说,你是在说朕老喽。”江若兰知道孟昌晔在逗她,悄悄地拉开了距离,说:“臣妾可不敢说皇上老。不过嘛,皇上老与不老,臣妾说不说都还是那样。”言外之意,皇上你就是老,我说不说都是。孟昌晔坏笑:“竟敢绕着弯说朕,看朕怎么收拾你。”说着往江若兰身边靠近。江若兰边往后退,边用手拍起大片的水花,阻止孟昌晔靠近。
孟昌晔还是逮住机会把她拉到了身边,一下子吻了上去,两人慢慢地移到了池边。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本就未着寸缕,孟昌晔低头含住了玉女峰,江若兰身子开始打颤,孟昌晔把她轻轻举到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半躺,一条猛龙**探查幽径,伴随着龙吟凤鸣,两人身边的水开始泛起巨大的涟漪,久久未能平静。
孟昌晔一直都固守成规,床帷之事只在床上,今日水中一役,发现了一片新的美妙天地,上演了一场‘旷日之战’。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直至五脏开始抗议,才从里面出来,去用膳,此时天色已经暗淡。
本真道长坐在道观内,在等待孟昌晔一同用午膳,可迟迟不见他的到来,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就派小道士跟姚景明去打探。
姚景明才想起往年皇上来山上都是和本真一同进膳的,说:“瞧,我这脑子。”然后对着小道士说:“你去告诉你家师傅,皇上啊这边已经用过了。”小道士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