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章周一淏出宫受阻,安在拖延
安在听完徐诗音的话,不由为她的聪慧冷静所折服。在护院回来前,又飞了出去。
他到了羞月楼门外,走到了街口,然后发了个暗号,一个小厮迅速走到他的近前。安在把给苑百合送信的事情交待给了他,然后去客栈里取来了徐诗音说的东西,按照她说得放进老鸨子的房里,回到房里继续听曲,坐等好戏开场。
苑百合听到小厮的交待,马上回了宫里,四下寻问。终于找到了周一淏。见到他,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喘着粗气,激动地说:“周将军,快去救诗……费大人,她出事了。”
周一淏听到费大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是在说谁,嘴里念叨:“哪个费大人啊?”
“费香芠啊。”苑百合看他的样子,喊了出来。
“她?她怎么了?”周一淏知道是在说谁了,不淡定了。
“她出事了。”苑百合把徐诗音身陷青楼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周一淏再也待不住了,马上要出宫救人。跟着一起巡逻的士兵也要去帮忙。
一行人刚到达宫门口,就被赶来的肖鹏拦住了:“周将军这是去干什么?”
肖鹏与上官德一起的时候,夜里轮值也是在房里睡大觉。可周一淏成天的身先士卒,让他在禁卫军里的威信日趋下降,也就仿效起来,与侍卫们同吃同住。
今天接到手下的消息,说周一淏要带着侍卫出宫,为了显示自己在侍卫里还是有威信的,就跑过来阻拦。
周一淏此刻心里想徐诗音的安危,焦急都挂在了脸上,说道:“肖将军,我出宫有事。”
肖鹏看出他焦急,反而故意拖延开来,说道:“周将军不知道,现在是当值的时间吗?怎么可以擅离职守呢?”
苑百合看出了他是故意的,着急拉了拉周一淏的衣袖。
周一淏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来,知道必须有东西堵住肖鹏的嘴才行。对着肖鹏说道:“肖将军错了吧,今天当值的并不是本将军而是你吧。”说完不等肖鹏说话,对着大嘎说道:“去把轮值表拿来。”大嘎立刻跑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一淏的内心再焦急,也知道得耐着性子等着。
大嘎把轮值表拿了过来。周一淏翻开后,扔到了肖鹏手里,“肖将军自己看吧。”然后就朝外走去。
肖鹏看一眼,的确是自己当班。看着周一淏没有办法,于是对下面的侍卫开了刀:“你们几个也不当班吗?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周一淏看着身后的兄弟们,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大嘎无奈地说:“那将军小心。”
周一淏带着苑百合两人出了宫门。肖鹏得意地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侍卫们:“都回去吧。”
侍卫们看向他的目光都快喷火了,肖鹏感觉自己权威被挑战,对着侍卫们发了难:“你们擅离巡逻区,一个个都该罚,就罚你们今晚不许休息。去。”
侍卫们昂着头走了。
肖鹏觉得十分的恼火:“这才来几天眼里就容不下我。”跟在身边的白根宝上前:“将军要永除后患才行啊。”附在肖鹏耳边说了几句。肖鹏听了不住地点头:“好主意。”
安在在羞月楼里听到外面人开始骚动起来,一个小倌进来:“官人,倾城姑娘要出来了。”说着打开了对着外面的窗户。只见楼下已经多了一个高台。一张软塌被人抬了上来。外面罩着层纱。依稀可见里面的人横卧于上面。大堂里的人已经在沸腾了,传来了口哨声。
老鸨子走到前面笑道:“今天承蒙各位爷来捧场。今儿你们有眼福了,咱们这位倾城姑娘那可是千万里挑一的美人呀。就是不知哪位爷有艳福,可以与美人春宵一度啊。”
“老鸨,别吹得那么邪乎,先掀开来让爷们看看美人的真容如何?”下面有人喊道。
“这位爷我们羞月楼的姑娘哪有次的呀?这位呀,我老鸨子敢夸口是咱们羞月楼里,哪怕全京城最美的。要不然怎么叫倾城姑娘呢?”老鸨子一番美赞。
“老鸨子,听你说得还真心痒呀,这个给你,马上把这罩子去了。”安在旁边房间的人扔了个戒子下去。
“多谢大爷啊。瞧瞧,这一个个心急的。”老鸨子笑着说道,然后示意边上的人把上面的纱罩去掉。徐诗音身着纱裙玲珑的曲线露了出来,可头上还罩了个面纱。
“身材不错吗?”下面的人开始议论道。
“老鸨子,你太没劲了。快把面纱掀开。”旁边的人叫道。
“是啊。”一旁的人跟着叫道。
“各位爷马上就来了。”说着把徐诗音头上的纱巾慢慢拿走了。
人群里开始发出了“哇”得叫声。有的长大了嘴巴,有的真得喷了鼻血出来。
徐诗音被点了穴道动不得,不愿看到这些丑陋的面孔,只能翻了个白眼看向别处。可这个动作在人看来是在撒娇。
安在看到这样的徐诗音不由地感叹上天真得太厚待她了。以前只觉得她清新脱俗,可打扮之后,那是误入凡尘的仙子啊。
“老鸨子,多少钱?我要了。”旁边房间的人吞着口水说道。
“大爷您也太心急了。这还得照规矩竞价呢,价高者得。”老鸨子说道。
“多少钱你说啊。”旁边急躁躁地说道。
老鸨子伸出来一个手指给大家看,说道“一万两……”
“我给。”没等她说完就有人接道。
“这位爷,我说的可是黄金。”老鸨说道,“这位姑娘的身价与往日的不用,以黄金来计算。”
堂里的人打了蔫,一万两黄金可是十万两白银啊,真是‘春宵一刻值万金’了。很多人都没有这个身价,更别说豪掷这么多只为春宵一度了。
“一万五千两。”旁边的房间的人喊道。
“这位爷豪爽啊。”老鸨子朝着上面夸道。
“两万两。”安在在一旁叫道。
老鸨子看向他,见是个生面孔,不熟悉。她这种做青楼的人会去熟悉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省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既然是青楼,当然也欢迎其他有钱的人来了。
徐诗音听到他的声音朝他看了一眼,心里在骂:你小子添什么乱啊。
旁边的人看她瞅安在,见安在是个白面书生,再看看自己这大肚皮。气呼呼地说道:“两万五千两。”
“五万两。”正对着徐诗音的那个雅间的窗户打开了。徐诗音没有看是什么人。心里大骂:这帮兔崽子。老百姓天天食不果腹。这里却几万两黄金争一个女人的一夜。她忘了现在她能那个女人。
老鸨子见没有喊价了,问道:“还有加价的吗?没有的话,倾城姑娘就是这个爷的了。”
“六万两。”安在说道。
“十万两。”那人志在必得。
“还有没有加价的?”老鸨子已经乐开了花。
安在看看门口,见周一淏还没有出现。知道中间那个房的人不是个好惹的主,不能与他正面冲突,得想办法拖延住。于是说道:“这个倾城姑娘半天都没有出声,不会这嗓子有什么问题吧?要那样的话,可值不了那么多钱。”
他知道徐诗音被点了哑穴,但向众人暗示徐诗音是个哑巴,想看看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的。
下面付不起钱的人,开始起哄了:“是啊半天不说话,不会是哑巴吧。要那样,连叫都不会多没劲呀。”
徐诗音把目光看向始作俑者。安在一副看你的了的表情。
老鸨子看到这情形,只好让护院过来给徐诗音点开哑穴,并威胁道:“你给老娘老实点,要不小心回头我扒了你的皮。”
徐诗音一能开口就厉声叫道:“大胆贼婆,竟敢抢掠宫中侍官来此。”
下面的人听到她的话,一片安静。
老鸨子见这情形,笑道:“你这丫头还挺能唬人,你是哪门的侍官?”
“我乃宫中司寝司的费司寝。”徐诗音大声回道。
老鸨子笑道:“呦,你是费司寝啊,那可真吓人呀。谁可以证明呀?”
“我。”周一淏适时的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