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尝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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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一章周一淏赶来搭救,唐怀远存心刁难

    “你又是哪来的野小子呀?”老鸨子转向周一淏。

    周一淏才回京没多久,又不出入这种地方。老鸨子自然不认得。可是见他着着官服,示意门口小倌去搬救兵。

    周一淏掏出腰间的宫牌:“我是禁卫军统领。”

    老鸨子看到腰牌一下子傻了眼立刻笑道:“原来是大人来了,您快坐呀。”

    周一淏没有动,是看见徐诗音说道:“快放了她。”

    “老鸨子这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中间那个房里的人说了话。

    老鸨子知道那房里到底是谁,后台硬着呢。她当然也不甘心一夜十万的黄金就这么没了,跟主子那儿也没法交代,更何况自己主子势力也不小,王孙都不敢在这闹事,何况一个禁军统领呢。她对着周一淏说:“周将军,你要是喜欢这个姑娘呢?等她陪完了楼上那位爷,老身可以安排一下,银子少收些。”

    周一淏没有想到老鸨子竟然会这说。徐诗音倒也不意外,能在京城里开这么大的青楼,能没有后台吗?

    徐诗音怕周一淏一个人吃亏,说道:“周将军无妨,这皇上亥时五刻就要睡觉了,到时候找不到人伺候,一定会问的。姚公公和海公公找不到人,也一定会寻的。”

    徐诗音这话是说给楼上中间房里的人听的。她确定那人是个在朝的人,而且是个大官,大贪官,要不然不会这么花钱不眨眼睛,因为花得都不是自己的钱。她没有报那些世人都知道的事,报出的的信息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才知道的。楼上的人听到后没有再出声,估计开始相信了。

    老鸨子可不知道这些,说道:“你别哄人,谁信啊?”

    徐诗音对着周一淏说道:“周将军,我这身子麻了。他们给我点了几下,我动不了了。”

    徐诗音不知点穴。周一淏知道,他想上前,可被人拦住了。他只好拿起桌子上的花生豆朝徐诗音身上的穴位丢去。

    徐诗音原来被摆成了妖娆的姿势,一只手撑着头的。穴道一解开,立刻仰面倒了下去。整个人就这么躺在羞月楼的大厅中央,看着楼顶,揉着肩膀,旁若无人地说:“哎呀,真是酸死了,回头我也要学这个,非让你这个老鸨子站上一年不可。”

    安在听到她这话,在楼上不由地乐了。周一淏则是看着她这样子,有点醋意,只想把她扶起来坐正。其他男人则想看她有没有露点。

    徐诗音揉了几个穴位一下,马上坐了起来,看着老鸨子说:“这么半天了,你的救兵还没到吗?”

    老鸨子一愣,转回头看着徐诗音。徐诗音找了个最最舒服的姿势坐着,大概觉得身上的衣服太暴露了,回身把老鸨子从她头上扯下去的纱巾拿了过来披在了肩上,瞬间就从落入凡尘的仙子,变成了俯视人间的女神。台下的人看痴了。

    “什么人在这里捣乱?”一个男子带着一队衙役走了进来。

    “唐大人啊,您可来了。就是这个人自称禁军统领,来这里不让我们做生意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老鸨子诉开了苦。

    徐诗音见这个唐大人,三个旬上下,身高与老鸨子差不多,细长眼,八字胡,身材精瘦,走路生风,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唐怀远看向周一淏,禁军统领一共就两人,见是一个年纪轻的,就知道这是谁了。虽然没见过周一淏,但他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但对于皇上提拔如此年轻的后辈,也不重用自己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见到了,有点仇人见面的意思。

    唐怀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周将军,不知为何防碍这里的生意?”

    “因为此青楼掠抢良民为娼。”周一淏说道。

    “老鸨子可有此事?”唐怀远问道。唐怀远知道羞月楼的女子很多都是非法弄来的,可是他收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

    “大人啊,冤枉啊。这怎么可能啊?奴家可一直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呀。”老鸨子说道。

    “那个姑娘是怎么来的?你敢说吗?”周一淏指着徐诗音。

    “她是别人家的奴婢,主人抵债抵来的。”老鸨子顺口胡编。

    “那卖身契呢?”周一淏问道。

    老鸨子对着小倌说道:“去拿。”她这里别的没有,伪造的卖身契那是应有尽有。

    一会儿,小倌拿了一张卖身契过来,老鸨子递给唐怀远:“大人您看吧,都在这里呢。”

    唐怀远看了一下,展示给所有人看:“大家都看清楚了,这女子是羞月楼真金白银买来的,不是抢的。”然后对着周一淏说:“周将军,你也看清楚了,这是买来的。再说了禁卫军是负责皇宫安全的,这京城的治安还是我们京兆府的事。”意思是告诉周一淏:你越俎代庖了。

    周一淏坚持说:“这卖身契是伪造的。这人是宫里的人,宫里是我的管理,这人失踪了,我当然有权利管了。”

    唐怀远笑道:“周将军这样也太胡搅蛮缠了吧?”

    “唐将军,这个卖身契的确是假的。我是宫里的人,我的主子是皇上。皇上会穷到把自己的人抵债吗?他们把我掠来时,我还穿着宫里的宫服,带着宫牌。相信他们还没能来的及销毁,只要大人搜的话,一定可以搜出来。不过大人要不搜,我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周将军,就麻烦你回去跟皇上禀报一声了,以后要就寝,我这司寝司的司寝就不服侍他了,让他换个人吧。至于习不习惯,那我这做臣子的只能有心无力了。对了,还要告诉他,我从羞月楼给他挣了五百两银子,让他记得来讨就是了。”徐诗音起身站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行了个大大的宫礼,嘴里说道:“司寝司司寝叩谢皇恩浩荡。”

    这唐怀远再想遮掩,可看到徐诗音那规规矩矩的宫礼也怀疑了。卖身契上可是写得一个地主家的奴婢,普通地主家的奴婢会宫礼,那才怪。他也知道孟定邦要提拔自己,才刻意找人学了一下。

    刚才周一淏与唐怀远争论时,安在一直看向徐诗音,发现她像个旁观的一样,对两人的争执漠不关心,一直在扫视周围的男子。

    徐诗音的确在看,曹得财有没有出来,可是每个男子都只是看热闹的样子,没有关心的神色,确定这里面没有他。见唐怀远死咬着周一淏,知道这里有他的事,决定要下猛料挫挫他的气势,同时把曹得财给逼出来。

    周一淏见徐诗音提到自己身份的证明了,知道这是暗示自己,他说道:“唐大人,相信听到司寝大人的话了吧,是不是宫里的人,只要搜一下这里有没有宫服和宫牌就知道了。”

    唐怀远心里发虚,看向老鸨子。老鸨子可知道徐诗音来的时候一副男子的打扮,哪来的什么宫服和宫牌,脸上轻松无比,说道:“这搜可以啊。不过惊扰了我这里的客人,耽误的生意。要是搜不出来的话,可得赔偿的。”

    “好,搜不出来,我赔给你。”周一淏大气地说道。

    “那就搜吧。”老鸨子说道。

    唐怀远见老鸨子自己说了,就对手下说:“搜。”

    徐诗音看着老鸨朝周一淏使了个眼色。周一淏明白她的意思,说道:“我也要看着,省得某些人销毁证据。”然后跟着去了后院。

    安在在楼上看到徐诗音和周一淏的眼神交流,心里有些不自在。

    周一淏跟着去了后院,专门跟着进了老鸨子的房间,衙役在里面走了一圈,把老鸨子的衣柜和床都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周一淏确定东西一定在这里。他相信徐诗音不会放的那么明显,得让人看上去是真藏的意思,于是把床底下看了一遍没有看到,想到徐诗音刚刚眼睛上翻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到横梁上露出了衣角,一拍衙役:“你看那是什么?快取下来。”

    衙役马上找来了竹竿打了下来,见到真得是宫服,还有一个宫牌。就对着外面喊道:“找到了。”然后捧着去了前面。

    他捧着东西到了唐怀远跟前,说道:“将军,找到了这个。”

    唐怀远一看可不是宫服吗,宫牌上也确实写着:司寝司司寝费香芠。他就是存心包庇也不行了啊,把东西放到老鸨子面前,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鸨子没见过这个,说道:“大人这是栽赃陷害的。”

    唐怀远也在怀疑周一淏做了手脚,想着她开脱,看向衙役:“这是你们亲手找到的?”

    衙役回道:“是的是属下亲手找到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有些是官宦家的,宫服还是认得的,相互一交流,怕摊上事,溜之大吉了。